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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单一头扎在床脚,另一头从窗口抛了下去,布条从黑暗中落下去,显得无声无息。
从这里翻出去,不算太难,也就四、五米高,大大不了多花一点力气。
我紧紧的抓住布条翻出窗外,脚蹬着墙面重心下移,一步步退,一点一点放绳子,夜间冰凉的风,仿佛时时刻刻要将一切的秘密带走,神经紧绷,一刻也不敢松懈。
终于落到地面时,我才发现我站都站不稳了,心脏砰砰的跳,后背已经出了一层汗。
我想邹阁臣一定不相信我可以从这里翻下来,我也不相信,可是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就是要让自己做到吗?
黑暗中偷偷潜到一片灌木丛里藏起来,后面不远就是围墙,但装了警报器,想翻墙出去,基本属于想都不要想。
我在灌木丛的掩护下,一点一点的向后门移动,移到不能再向前时,我安静的蹲了下来,还是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路面平坦,但灯火通明,如果不是他灯火太亮,容易暴露目标的话,我都敢穿一夜行衣直接从这里跑出去,说不定警卫员一下眼瞎了呢?万事总得试一试。
我躲在黑暗里,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时间过得格外漫长,在我猜想着是不是时间已经停止了的时候,终于警报响了起来,那一刻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看到两名警卫飞快的离开警卫室,向别墅跑去。
整个人都绷了起来,抓住时机,立马出了黑暗找了一条最近的路线向门口跑去。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前跑,只要我能不被发现直到顺利出跑进不远的那片竹林里,他就不要想再找到我。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我跑到警卫室旁边时,刚离开的两个警卫不知怎么了又折了回来,他们一眼就看见了我,我那个时候刚跑出大门,最后没能跑出二十米就被抓了回去。
可想而知的,邹阁臣很生气,靠在沙发上,眼神凌厉,面色铁青。
我身后今晚的值班警卫,还有刘姨和晓鸿,十几号人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没人敢说话。
我站在邹阁臣面前,抬头看见屋顶那盏巨型的水晶吊灯,然后低头看向地面,好想还有吊灯的影子,我不理他,一言不发。
邹阁臣也不需要我说话,说什么呢?瞎子都能看出来,多么明显,还有什么好说的?
邹阁臣靠在沙发上,点了根烟,动作优雅的不行,像极了一个衣冠禽兽。
他吸一口,然后又缓缓的吐出来,开口说,“你要走,我决不拦,只是肖小戚,我们有我们的规矩,办事不利的,都得受处罚。”随即他看着我身后的人说,“谁先来?”
明明就是想要杀人泄愤,还偏偏说的这样的头头是道,如果我有他这样的口才和这样的面皮,我想我早就当上美国总统,站在国会发表演讲,无耻的高喊,freedom和yeswe,底下的万千人民肯定都得被我感动到不行。
我看着邹阁臣觉得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这样算什么?就好像跟一个快要掉入悬崖等待救援的人说,“我可以救你,你上来就把你父母推下去好不好?”
他就这样优雅的断了我的后路,他要让我别无选择。我知道,只要我敢动一步,他就会让我这一辈子良心不安。
我知道他不会轻易的动自己的人,但我就想看看,他为了逼我,究竟能做到那一步。
我捏着拳头不说话,他瞥了我一眼,看着我身后的人,“全部带走。”
说着站起身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我感觉一阵血气上涌,但还是压制着,就是不低头。
邹阁臣抿着嘴唇看了看我,笑,“幸好你没成功,不然你要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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