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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火烧,可是我知道,此时就算是我挺身而出,也不过是送羊入虎口,男人们可不介意再多一个人参与表演。

我无望地四下环顾,希望能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这场肮脏的游戏,如果郁长欢被辱,依她的性子,肯定活不下去。

就在这时,我的视线捕捉到了沈七,他自从狂欢开始,就一个人歪进了旁边的单人沙发,独自抽烟,独自喝酒,压根就不屑于再和那些人交流,仿佛多看他们一眼,就是对自己眼睛的侮辱。

此刻他正面色沉沉地看着那场闹剧,脸上的表情不辨喜怒。

我看着他,忽然想起凤姐说过的话,七爷是个护短的人。

我心里升腾起希望,紧张地盯着他。

他果然动了,在李总把郁长欢压在下面的一瞬间,他倾身从面前的小茶几上抓起了那个流光溢彩的水晶烟缸,用力向李总砸了过去。

烟缸在空中划过一条炫目的弧线,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李总的后脑勺,发出“咚”的一声响,弹落在地上。

李总也跟着发出一声惨叫,从郁长欢身上滚了下来。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算真正见识到了沈七的狠辣,而且,他果然是护短的。

所有人都惊呆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沈七拍拍手,没事人一样又慢慢躺回到沙发上。

“把我的烟灰缸捡回来。”他开口说道,“看看死了没,没死扔医院,死了扔江里。”

然后,厚厚的窗帘后面就走出了两个人,默默地执行了他的命令。

我完全惊呆了,谈个生意,竟然藏了打手在房间里,是不是说,一个谈不扰,就要动用武力的。

我负责的那个客人明显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估计他此刻万分庆幸,刚才没有对沈七的方案提出质疑。

沈七一发话,一屋子人瞬间走了个干净。

郁长欢已经被吓瘫了,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我硬着头皮问沈七,可不可以把郁长欢带走。

沈七答应了,还把自己的外套扔给了郁长欢,让她借以遮体。

他对自己人,果然是照顾有加,我心里感叹着沈七的为人,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场闹剧至此拉开了他和郁长欢之间至死纠缠的序幕。

而他的外套,也在不经意间引出了郁长欢丈夫的暴虐和罪刑。

所以说,这世上,谁和谁相遇,谁和谁分离,都是有定数的,人不知道,天知道,该你的,怎么逃都逃不掉。

月初的时候,我回去看婆婆,顺便把这个月的生活费工资给保姆大婶。

婆婆长期卧病,一双眼睛却是格外通透,和我说了几句话,就发现了我的变化。

“甜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可心的人了?”她趁保姆大婶出去的空档问道。

她的直截了当让我大吃一惊,但她毕竟是郭山的母亲,我当然不能承认。

“哪有,你真是会瞎想。”我否认道,“服装厂里全都是女工,哪有个男人的影子。”

“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吧?”她狐疑地问道,“反正我看着你就是不一样了,那眉目,那神情,都不一样。”

“行了,你别瞎猜了,我就是最近厂里伙食好,滋润了些。”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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