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夜s(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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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站在一家金碧辉煌的建筑门口,无语半晌,总算明白了陈钰为什么心急火燎地把他找来。

“夜色”,a市最大的一家私人会所,有“富人的后花园”之美称,当然,比起这个,另一个名号也许来得更响亮些——“虐恋者的天堂”。

而陈钰专门把他叫来的原因就是……这家会所是郑长东开的。

沈亭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陈钰道:“他是单纯来这儿看看,还是专门来玩儿的?”

陈钰的脸色显然不大好,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专门来玩儿的,他有这儿的会员。”

年纪轻轻,玩儿的倒野,沈亭嘲弄地笑笑,失踪的男孩儿名叫陈朦,沈亭之所以对他有点儿印象,也是因为这少年肖邦弹的不错,只是没想到竟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沈亭率先进入装潢奢侈的大厅,径直走向前台,敲了敲桌子,在前台疑惑的目光中微笑着递过一张名片。

“我是沈亭,有事找你们经理。”

经理andy看到名片时脸色都变了,连忙急匆匆地朝大厅赶,又忍不住在心里骂街,心道前脚刚开了包厢,后脚正牌太太就杀到了现场,这倒霉劲儿怕不是出门没看黄历。

于是人还没到沈亭跟前,先摆出了一副笑脸,“郑太太,您怎么来了?郑总可没在我们这儿。”

沈亭隔着老远就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香水味,不适地皱了皱眉,勉强耐心道,“我不是来找他的。”

“哦?不是来找郑总的,那就是想来自己玩玩儿?这可不行,郑老板要是知道了,会把我们生吞活剥的。”andy调笑道。

沈亭无语,干脆道:“我来找个学生。”

陈钰适时地把手机递了过去,屏幕里的少年抱着个大型毛绒玩具,笑得干净纯粹。

“喏,就是他,陈朦,刚进大学的一个小孩儿,不知轻重进了狼窝,还得劳烦学校老师给他捞出来,让您见笑了。”陈钰笑道。

andy只看了一眼就乐了,心说今晚可有得热闹可看了。面上却道:“这好办,我现在就让人查。”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名单过来,“太太,您怕是找错地方了,我们这儿可没有叫陈朦的啊。”

沈亭皱眉,接过名单仔细看了看,的确没有陈朦的名字,暗想这小兔崽子八成用的假身份,干脆道:“那就查监控,我就不信挖不出来他。”

监控室内,陈钰盯着电脑屏幕,突然出声叫了停,又让安保人员往后退了三秒,指着一身白t、头戴鸭舌帽,只露了半边侧脸的年轻人道:“就是他。”

画面内,只见年轻人一步步上了楼梯,穿过拐角,消失在了长廊里。

“他进了哪个房间?”沈亭问。

andy耸耸肩,“他上的是三楼,能到这一层开房的都是显贵中的显贵,等闲人很难进去,当初为了大佬们的隐私起见,并没有装监控。”

“那就一间一间找吧,”沈亭无所谓道,“总控房卡给我。”

andy犹豫,“夫人,我刚才说了,在这里开包厢的,背景都不简单,就算您是郑总的太太,没有郑总的许可就让夜色得罪这么一大帮人,到时候郑总怪罪……”

“放心,”沈亭淡淡道,“我干的事,怪罪也怪罪不到你头上。更何况要说得罪,整个a市,还没有郑家得罪不起的人。”

一行人来到三楼,只见比寻常酒店宽阔两三倍的走廊上,一群容貌姣好的小姐正从容地拉着大提琴,但很显然,比海顿的琴声更吸引人的是她们的装扮——每位小姐身上都几乎不着寸缕,脖子上还戴着项圈,且无一例外地都是跪着拉琴。

“简直骄奢淫逸!”沈亭如此评判。紧接着敲了两下门后就直接进了右侧紧邻着他们的一间房。

一推开门,他就闻到了股淡淡的血腥味,沈亭蹙眉,往房间内一瞥,当即明白走廊里的只能算是小儿科。

包厢内光线昏暗,定眼望去,只见最里侧的刑架边,两个肌肉猛男手里不知拿了什么,往奴隶身上一探便是一声惨叫,仔细一看,更是发现两个被吊着的奴隶上半身已是皮开肉绽,地上还横陈着两把沾满血的绞丝鞭子。

而正对着刑架的、包厢内唯一一座沙发上,一金发男子披着件酒红色外套,正兴致缺缺地看着面前的表演,听见门响,斜睨了一眼,而后便惊讶道:“沈少爷?”

沈亭心内不适,懒得搭理这人,径自踩过地上淋漓的鲜血,走到两个奴隶面前,伸手摘了他们面上的头套,上下打量一番,而后冲着仍旧站在门外的陈钰摇了摇头。

不是陈朦。

陈钰的肩膀一点点地松了下来,脸色却仍不大好看。

“这是闹得哪一出?”金发男子从沙发上站起,原本披着的外套自他身上掉落,立马就有侍从膝行过来轻手轻脚地捡起叠好。

andy也跟着沈亭进了房门。刚想赔笑着解释一番,就听得沈亭淡淡开口道:“找个人罢了,耽误了王公子的雅兴,真是抱歉,今日王公子在夜色的所有消费免单,权当是我给王公子赔礼了。”

andy微微惊讶了一下,他本以为沈亭不过是郑长东养在家里摆着好看的花瓶,没想到到底世家出身,交际应酬即便不常做,也不意味着他就真的完全不懂。

“这没什么。”王尔得听了沈亭的话倒毫不在意,“横竖过来玩的,既然玩起来没意思,倒不如不玩。”

他长着一张极美艳的脸,而这份美貌却与他的狠厉成正比,笑得越美,下手越狠。且手下sub一水的儿的私奴,签卖身契的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私奴,早年间把人玩死玩残的状况不在少数,又全凭权势和金钱压了下去。

他挥挥手,示意侍从将那两个奴隶放下来,又对着沈亭惋惜道:“好不容易弄上手了个奴隶,没想到半路上却被人截了胡,只好临时抓来两个凑数,只是表现实在差劲,让人倒胃口。”

沈亭暗想是谁胆大包天敢截这位主儿的胡,面上却道:“王公子若不嫌弃,夜色倒还有些不错的奴隶,只是下手时,难免要注意些轻重了。”

王尔得摆了摆手,“夜色的奴隶,规矩多不说,长相也都是平平,我可没兴趣。不过……”

王尔得上下打量了沈亭几眼,“如果沈少爷这样的美人儿愿意陪我玩上一玩,那倒是荣幸至极。”

沈亭哭笑不得,心说这人倒也是色胆包天,无奈道:“今日有事在身,改天吧,改天我一定陪王公子好好玩玩。”

王尔得微笑,摘下纯白手套,轻握住沈亭的指尖,屈膝在人手背上印下一吻,“我等着您,尊贵的小王子。”

沈亭收回手,正打算离开时,忽然听到背后的王尔得低声道:“沈亭,如果有条狗,你养了十年,他却跟别人跑了,你说,要不要把他抓回来?”

沈亭想了想,道:“就算是狗,也有自己的选择。”而后迈过门槛离开。

“他是谁?”出了包厢,陈钰就忍不住问道。

“王家的独生子。”andy道,“父亲是a市最大的房地产商,母亲据说是英国什么奢侈品家族的大小姐,亲叔叔是当地政界的一把手,你说这样的人,在a市是不是得横着走?”

陈钰倒吸一口凉气,andy却看见沈亭脸色凝沉,连忙讨好道:“不过和郑家自然是没法比,郑总的生意……”

话还没说完,只见沈亭已推开了另一包厢的门,然后几人就齐齐愣住了。

包厢内,一奴隶正跪在地上给人口交,这场景放在夜色本身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那个一脸陶醉、魂游天外的人,是、顾江源。

顾江源听见门响一个激灵,睁开眼看见是沈亭,当即吓得三魂去了七魄,手忙脚乱地就要把那玩意儿退出来,胯下的奴隶却在这时猛地一吸,顾江源本就激动,此刻更是头皮发麻,猝不及防地射了。

沈亭:“……”

陈钰:“……”

顾江源:“!!!”

方思抹掉残留在嘴角的白浊,转过头,冷冷地看了沈亭一眼。

顾江源好容易拉好裤链,连忙道:“沈亭,你听我解释!我和他、我不是……”

沈亭默默地关上了门。

陈钰干笑两声,“早就听说他俩在欧洲玩得都挺疯,没想到竟还搅和到一起去了。这也算咱a大内部消化了吧,呵呵……呵。”

andy不忍直视地捂上了眼,总觉得自己知道了太多老板和老板娘的秘密。

接下来的几间三人依次找过,免单赔罪一条龙服务,众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算相安无事,一直到最后一间,andy直接找借口遁了。

沈亭猜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心下难得有些烦躁,盘算着要真是郑长东在里面办事儿,他是该悍妇抓奸似的撒泼打滚还是干脆眼不见为净。

“沈亭,”陈钰看沈亭的脸色便猜到了七七八八,有些忧心地看着他,“对不起,早知道……我不该把你拉来的。”

沈亭叹息一声,勉强朝陈钰笑了笑,然后敲了敲门,不等里面应答便用房卡打开房门,直接走了进去。

这房间比他们之前查的房间竟还要精致些,两侧各自摆着个巨大的玻璃柜,其中各色工具琳琅满目、一应俱全。郑长东仍旧是一副西装革履的样子,不同的是手里还拿着条鞭子,此刻正斜倚着根用来绑缚的铁杆,听见敲门声蹙眉,看见来人后惊讶道:“沈亭?!”

沈亭没理他,只看了眼他脚边跪着的奴隶,一身皮革,双手反绑,眼罩口球乳夹贞操锁都上了,倒也是装备齐全。

“师兄,”沈亭嘲弄道,“找着了,就在这儿呢。”

陈钰走了进来,脸色发沉,在看见陈朦后径直朝他走去,抬起一脚便狠狠踢向他腹部。

陈朦痛得两眼发昏,直接摔倒在地,又被陈钰揪着头发强迫跪起,紧接着脸上又挨了狠辣的两耳光。

沈亭饶有兴味地看着,心道认识这么久,他还是头一次看见陈钰发这么大的脾气。

陈钰摘掉陈朦的眼罩,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朦的眼中一点点地填满恐惧,终于冷冷道:“回家。”

整个过程中郑长东不发一言,直到陈钰扶着陈朦走到门口,沈亭也要顺势一起离开时,才开了尊口道:“在我的地盘,搅我的生意,还想带走我的人,陈钰,你胆子也太大了。”

陈钰停步,转身道:“郑总,我是陈朦的法定监护人,带走他,合情合理。”

“你们可以走,”郑长东道,“沈亭留下。”

陈钰蹙眉,沈亭与郑长东关系僵硬,甚至连相敬如宾都谈不上,这么些年他看得一清二楚,此刻更不可能将沈亭一个人留在这里,干脆道:“是我拜托师弟帮忙找人的,郑总要怪罪就冲我来,别为难沈亭。”

“师兄。”沈亭突然开口道:“你先带陈朦回去吧。”

“沈亭,我不能……”

“放心,”沈亭瞥了郑长东一眼,道,“他不敢拿我怎样。”

郑长东微微挑眉,倒也没出言反驳。

陈钰犹豫良久,终是被沈亭宽慰着无可奈何地离场。

包厢内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郑长东看着沈亭,良久无奈叹气:“我要是说我刚把他绑上,还没对他动手,你信吗?”

沈亭忍不住笑了出来,“是没来得及吧?”

“是不想。”郑长东走到沈亭面前,轻轻亲了口人的右颊。

沈亭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看,郑长东不禁伸手抚了抚人头发,问道:“想玩吗?”

沈亭犹豫,良久后点了点头。

郑长东低笑一声,从一旁立式木柜中取出套崭新未拆封的衣服,递给沈亭道:“去换上。”

沈亭低头一看,那是一套蓝白相间的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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