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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转了。

果然，不出凌霄所料，才坐下，蒋玉祁就迫不及待的说起了他和冯莲蕊的事。从小的青梅竹马，只是蒋玉祁十八岁冯莲蕊十四岁那年，蒋家突发变故，从原本的小康之家沦落为乞丐。冯家眼见着蒋家没落，自是不肯把自家女儿嫁给蒋玉祁，便趁着一个空，把冯莲蕊嫁给了张家小儿子张天赐，原以为给自己姑娘找了个好婆家，没想到张天赐除了吃喝玩乐和偶尔爆发一下文学造诣，再也找不出一个是处。日子便在坐吃山空中展开，很快张老爷给张天赐的财产便被他罢光。开始兄弟还看着死去父亲的面子给弟弟几两纹银，日子这么一长，几个兄长也逼之不急。

“那你怎么找到了冯家小姐的？”凌霄其实对于蒋玉祁前面所说的没有什么兴趣，这个世间，这样的事情太多，犹如狗血，听和不听都与案子没有多大关系。

“事情还要说到去年年关的时候，在集市看到在卖绣品的小莲，便上去相认了。闲聊中得知小莲的境况，便想带她远走高飞，谁知她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愿意跟着我享福。见她如此，我也只得由着她了。只是时不时的去买她几副绣品，权当帮她吧！”蒋玉祁说的平静，凌霄能够感受到他心中的波澜起伏，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过的不好，心中的伤定是难以言说，眼睛不由瞟了眼白凝语，心中改变了对蒋玉祁当初的看法。

“你怎么又发达了？”凌霄随口问道

“那年本是要死之人，下雪天高烧不退，就在等死之时，却该是老天爷不愿收我，让我遇到一对老夫妻，不仅帮我看好了病，还收我为养子。带着我学做生意，从小本买卖，一路做到现在，也算是小有积蓄。可以赡养父母以及养父母，但是我还是希望小莲过的好些。”蒋玉祁有些唏嘘，声音说到冯莲蕊的时候有些哽咽。

“你怎么就突然想来找我了呢？”凌霄不是好奇之人，但是这次却真是有些好奇了。

蒋玉祁一听到凌霄这么问，便道：“那日我看到你注意到我了，后来有听说你去打听我了”，说到这里蒋玉祁顿了顿，凌霄不需要蒋玉祁解释，就知道定的酒馆里的老板所为，但是做生意本就是这样，只是笑了笑，示意蒋玉祁继续说下去。

“我还当你们会来找我，可是等了这好几日，你们还不来，我这就心急了。”

“所以你忍不住跑来找我们了？”

“是的。”

“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凌霄一脸疑问的看着蒋玉祁，蒋玉祁到也不回避凌霄的目光，道：“我是怀疑，只是没有证据。”

“把你的怀疑说来给我们听听。”

“我怀疑那个钱大毛。”蒋玉祁的话到是平地一声雷，原以为蒋玉祁会怀疑张天赐，却没想到是那个撑船的钱大毛。这是出乎了凌霄的预想，凌霄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凝语，见白凝语也是一脸的茫然。

“你怎么不怀疑张天赐？”

“哎”蒋玉祁叹了一口气，旋既又道：“虽然他对小莲不好，偶尔也会打骂小莲，但是他断不会做出此等事情。”

“哦”凌霄不明白了，“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无意间听到张天赐酒后一个人哭着说对不起他家娘子，人说酒后真言，想来定是这样的。”

对于蒋玉祁话，凌霄多半属于在听。偶尔插话一问，对于蒋玉祁所说的话也只是姑且一听。现在冯莲蕊死了，这些话也就是死无对证。只是关于钱大毛，确实是疏忽了。

送走了蒋玉祁，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起来。看着白凝语，凌霄一时不知说何好。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那里，“天色不早了，我会衙门去了。”白凝语声音不高，却足够让凌霄听出其间的落寞，凌霄想也没想，一把拥住白凝语。腻在她的颈间，“对不起，凝语，对不起，没为你考虑太多。只是我是喜欢你的，你试着接受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