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真相(1 / 2)
1999年2月1日,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间,局长把我叫到办公室,说是要调动我的工作。让我去一家名字听都没听过的研究所当研究员。这怎么可以!我好不容易在微生物领域取得一点成就,那个老头就要把我调走!我在第一制药厂呆了那么多年了,谁给他的权利说调我就调我的?我没有家人,也没什么背景,为了这件事,这一个礼拜我只能到处跑着关系。可平时那些说说很铁的兄弟没一个肯帮忙的,这就是他们所说的两肋插刀!
今天,有两个黑衣服的家伙把我接来了这里。他们的车窗玻璃完全是不透光的,所以这里是哪我一点都不清楚。我唯一记得的就是局长和那几个马屁精来送我时的脸,他们的眼神就好像是在送瘟神一样。那一刻,那些好像甩掉包袱般舒心的嘴脸简直让我感到恶心。
1999年2月5日,我被带到了这里,分到了一间宿舍。不过这间宿舍比我的家还要大。而且似乎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一间宿舍,这里的所长是个大富翁吗?还真是阔气。什么健身房、娱乐室、食堂都有,简直可以媲美五星级宾馆。我开始觉得自己也许并不是这么倒霉。
1999年2月10日,在我熟悉了这里的环境之后,他们把我带到了一间非常大的写字间,非常多的人坐在在办公桌前。但他们竟然都在认真的工作,没有一个做私事的,这点让我非常惊讶。不过这里的电梯也太麻烦了,竟然要插卡,而且这些磁卡又由专人管辖。有一次我忘了带工作证,管电梯的那老太婆死活都不让我进去。在我拿回工作证后,怎么按电梯的铃都没有反应。老太婆好像死了一般就是不上来。而回宿舍的电梯这时也没了反应,害我在那个地方一直呆到中午吃饭,硬是算了我半天矿工。
1999年7月28日,我来这里也半年了,对这里的新鲜感早就被无聊的工作消磨干净。每天每天都是坐在办公室前,然后就会有一些化学方程式被传送过来。再来就是不停的验算,一天有时候要算个几百条公式。这些公式到底算什么?又是哪个无聊的家伙把它们写出来的?我实在不理解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我现在每天唯一的兴趣就是找出方程式中错误的地方,这样不仅会加奖金,还会给我的工作带来这么一点点的乐趣。这种乐趣在开始的时候还会有点意思,但随着方程式的越来越完美,要想从中找出错误来就越来越不可能了。
1999年12月31日,今天真是值得庆贺的一天。我的努力工作终于得到了回报。从明天开始,我将和这些该死的方程式告别啦!他们告诉我我被提升了,在新的一年里,我将会到另一个工作岗位但当一个全新的职务。从任命书上看来应是一份管理者的工作,在这一年来我第一次觉得这里的所长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2000年1月1日,我没有休息,拿着刚到手的磁卡进入我的新的办公室,我想尽快熟悉一切。虽然还没到单独给我一间办公室的地步,但这里的情况显然比那里的大杂烩好多了。齐全的实验仪器,整洁的工作环境。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在这里爬到顶峰的。
2000年1月4日,新的工作实在是太棒了!这和以前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他们把我带到第七隔离实验室前,指给我看一个隔离仓内的培养皿。然后给我一份资料,要我按照上面说的步骤来进行操作。
2000年2月3日,这份工作越做越是奇怪,我整天对着那个盆子做着资料上规定的实验,一个月来什么反应都没有。每天的常规记录上全是“无”,那个培养皿里面到底是什么?微生物还是蛋白酶?
2000年4月15日,今天吃午饭时我问了杰森,他也在做着这些实验,不过他的步骤和我的好像并不一样。在很多方面都有着差异。我越来越奇怪,难道是想让我们养出些宠物来玩吗?说实话,我对这所研究所的办事方法越来越难以捉摸。
2000年4月21日,我快受不了这种中规中矩的试验方法了。在这些每天列行的实验中有很多存在着重复步骤,每一次的实验都是在上一次的基础上只改动一下部分。我很清楚他们是为了不放过每一个步骤,而且这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件只要动动手就行的工作,但对我来说却意味着为了这一小步而每次都要把整个实验再从头再做一次。他妈的,看着吧,我一定会改变这种状况。我决定按照自己的步骤来一次。
2000年7月2日,我从工作的地方拿回了很多的资料,这几个月我几乎每天都在这些资料中陷入睡眠。但这些辛苦都是值得的,我终于发现我每天所面对的那些培养皿到底是什么了。那是一些细菌,刚开始发觉的时候我简直吓了一跳,因为这种细菌中有着一些病毒才有的特性,而我每天所做的实验有很多都是在试图激活这些特性。但随着我对这种细菌了解的深入,我渐渐把刚才的想法抛弃了。因为这种细菌的惰性实在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据我所知世界上还没有哪一种细菌或病毒能够拥有比它更深刻的惰性。它几乎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没有反应,据我估计哪怕是把它当水喝也不会对生物产生什么影响。复杂的基因构成能够充分消磨人们去破解它的耐心,超乎想象的惰性注定它不可能作为一种病毒而存在。我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还要花大力气去研究它。
2000年11月30日,研究已经彻底搁浅,我知道,好几座研究这种细菌的实验室都是死气沉沉。现在每天拿到手的实验步骤已经开始翻老账了。我从空气中的压抑感中就能感受出室长的压力有多大。
2001年3月1日,我被再次的调动工作,和上两次的不一样。这次的委任书上很明显的告诉了我的下一个任务是去研究一种病毒,这种病毒最近刚从南极洲被发现,至今还没有找到疫苗。而我的工作就是尽快的对其展开研究,并把它的数据记录下来进行上报。上面还告诉我也可以回绝这份工作继续呆在这里实验,但一旦接受以后,就必须在一年内完成研究,不然我就会和我那原来的室长一样,再次前往写字楼验算方程式。这算什么?威胁吗?我可不管这一套。而且我相信凭我的实力一定可以解出这病毒的疫苗。
2001年3月22日,这种病毒实在是太令我感兴趣了,想不到世界上竟然真的会有活性如此强烈的病毒。它的基因基本上处于一种随时能够改写的状态,结构既简单又灵活,无论是什么疫苗相信都没可能跟的上如此之快的变异速度。我觉得自己的每个血管都兴奋起来,我开始想要彻底了解这种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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