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之序言(1 / 2)
我……在这里……
我只是在这里,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是谁?是神……?还是恶魔?
不知道……因为,我并不是上帝的产物。我……只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存在……
我的诞生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没有喜悦……没有痛苦……只是在这里……仅此而已……
我……曾经有两个名字。
一个,被我杀了……
另一个,也在那次事件中死亡……
那么,我到底是谁?
我是谁?是神……?还是恶魔?
抑或,我仍旧是一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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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哈拉沙漠,是一片被人类称之为死亡地狱的生命禁地。这里,终年被毒辣的太阳所笼罩,炫目的光线在这里从来不会吝啬自己的热量,从遥远的太空中把火焰投放至此。这里,仿佛永远也不可能被人类所居住。没有水,没有食物,这里……就是一个真正的人间地狱!
骄阳的火焰依旧在沙子上猖獗,烤的如同炉火上的铁锅。如果有哪个人不知好歹的,敢赤着脚在这里行走的话,那么,灼热的沙子一定会将他的脚底烤烂,搓碎他所有的意志,烧尽他那个缓缓移动的身体!
可是,这片死亡沙漠……还是迎来了“某些东西”……
一个人……一个衣着褴褛,身材高大,约莫四十岁左右的黑人。“他”慢慢的在沙子上行走,赤着脚。随着“他”的每一个脚步,沙面上都会留下一层灼烧后的血脚印。不过,这个“人”却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似乎对脚底的痛苦丝毫不介意……不,与其说是不介意,不如说,“他”根本就不会去介意。
“人”瞎了一只眼睛,原本应该安放眼珠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个空洞。透过这个空洞,甚至可以看见那里面正在微微起伏,残缺不齐的脑子。一条条的蛆虫正不断的在这个脑子上来回挪动,啃食着这一顿美味佳肴。“他”剩下的那只眼睛,却又是如此的苍白!没有瞳孔,没有聚焦。只有一片死亡般的灰白色!他的脸早已是面目全非,原本厚实充满韵味感的双唇已经糜烂。露出的两排牙齿上沾满了肉屑和早已凝固的血丝,一只苍蝇正趴在“他”的牙齿上,享受着这难得一遇的美餐。胸口的皮肤已经不知被什么东西撕开,里面那些原本用来保护肉体的胸骨也早已断裂。透过那斑驳的,如同布满锈迹的铁柱般的胸骨之后,就可以看到“他”的心脏!一颗……完全没有跳动的心脏……
远处传来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瞬间穿过这片沙漠,钻入那个“人”的头颅。就好像充满气的气球被针扎破一般,这个“人”的头颅也在这一刻爆炸。“他”,就连死亡也显得那么的虚弱,飞散而出的血肉竟是那么的少,那么的可怜……
枪声传来的地方,两名身着防护服的士兵正站在一座哨塔上。其中一个仍旧举着枪,透过视镜观察着那个“人”的动作。那个“人”似乎还没有死,“他”仍然走着,走着。终于,又走了五六步之后,那个“人”似乎再也没有支撑下去,跌倒在灼热的沙漠之上……
那个举枪的士兵吹了声口哨,收起枪,笑着拍了搭档一下:“嘿,詹姆。看看,我的枪法又变准了吧?”
詹姆哈哈一笑,拿起一旁桌子上的一只酒瓶,仰头喝了一口,说:“的确不错。看来下次再举行‘活靶游戏’时,你很可能夺冠!不过,嘿嘿……你可能仍然比不上老k。就算这种小型比赛你可以赢,但年度总冠军看来非那个鹰眼莫属了。光是这个星期,他干掉的‘活靶’可是维基你小子一个月的总和!”
收起枪的维基给了詹姆的胸口一拳,他也拿起桌上另一只酒瓶,把一台小型录音机的音量开到最大。在激情的说唱乐中,这对士兵转移了话题,继续喝着酒,聊着天。
远处,那个“人”的身体已经开始燃烧。火焰在“他”的身上跳起了最后的舞蹈……这,似乎也象征着,“他”的旅途,终于也到了终点……
哨塔下,围着一层层的铁丝网。把一块相当于小型足球场的区域给围了起来。这些铁丝网,仿佛就像是为了彻底把内部与外部隔绝一般,尽管在这烈日下,仿佛也能从那上面感觉到一阵冷漠……铁丝网保护的中心,耸立着一座小小的堡垒。说它小,是因为这个碉堡看起来实在是毫无价值。不过百平米占地的石质建筑,稀稀拉拉的士兵神态慵懒的在堡垒周围巡逻,聊天,喝着酒,打着扑克。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这里不过就是充当一个传信员的身份。并不需要参加什么战斗。如果有了任何情况,参加战斗的将会是那些“东西”,而不是他们。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当一个眼睛,说两句话,有情况的时候就拿起对讲机喊一句“有情况”,仅此而已。他们身上的枪似乎也被这种松散的气氛所感染,个个萎靡不振。除了偶尔有几个看起来有些阶位的军官从堡垒中走出,呼喝一下之外,这里简直就像是一个专门用来给士兵疗养的休闲机构!当然,除去那个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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