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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的确,弟兄们在通州发现了他的尸首,死在一处赌坊里头,是因为赌钱而起的纠纷被人杀死的。那杀人的赌徒已经逃匿,官府发令追缉。”

“那你这查出下落和没查出有何区别?”韦瑜不悦道。

陈震东嘿嘿一笑,说:“自然是有区别的,就在小人手下的弟兄们在通州查验了韩江的尸首后。有一个老乞丐送了个包袱来给衙门里的差人,说曾经救了他一命的韩江给了他这个包袱,留下话说,要是他出去三天未归,就把这个包袱给官府的人……”

“包袱?里面有什么?”韦瑜一听就坐直了身体感兴趣地问。

陈震东道:“里头有两件衣裳,是夹袄。其它没什么了?”

“将夹袄拆开看了吗?”韦瑜接着问。这简直是东厂的番子们最正常不过的做法。有人特意交代自己三天未归,就把两件夹袄交给官府中人,很明显这夹袄里头一定有文章。

“拆了,还从里头得到两封信。一封信上写着给东厂锦衣卫,一封信是给您的……”陈震东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封用封泥封了的信,“这信弟兄们不敢拆开看,所以等着督主你来。拿到信时,弟兄们查验了,信封上没毒。”

韦瑜并没有立即接信,就着陈震东的手看了一眼,见上头写着“司礼监掌印兼提督东厂钦差韦瑜亲启”。

陈震东在一边解释:“那一封给东厂锦衣卫的信是没有用封泥封的,里头说让兄弟们把给您的信务必要亲自交到您手头,要是谁敢私拆看了给您的信,一定会招惹下弥天大祸,死于非命。估计他也猜测到他的案子一定是咱们东厂在办的,估摸着他要死了,会有咱们的人查到,所以才会写了两封信。弟兄们看了,自然是不会拆开那一封给您的信的……”

韦瑜让陈震东去叫人来拆信,拆开以后信纸背面朝上放在桌上,等了一会儿她才起身走过去,让跟前的人都退下,随即右手戴上一只鲨鱼皮做成的手套,将那信纸翻开过来看,只见上头写着一段话:“……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何升用黄金一百两收买我,让我叫我的对食,三公主宫里梳头的宫女初夏去陷害二丫的。二丫也是我和初夏一起推进井里的。那晚,撷芳殿东配殿起火,是初夏去锁的门,之前,也是她趁着三公主让宫女们去拜月乞巧,东配殿只有二丫一人,她去在两个杯子上抹了梦陀罗的迷药。这些迷药是何升交给我,我又给初夏的。后来毒死初夏,让我逃出宫去也是何升安排的。何升我信不过,知道他一定会杀我灭口。所以,后来我逃出宫,就没有按照他安排的路线去瓜州,而是去了通州……我想我不能白死,所以留下了这封信给韦督主,相信只有韦督主能抓住罪魁祸首,司礼监秉笔太监何升……”

信的最后落了写信人的名字和日期,算一算,是在五日之前。

“司礼监秉笔太监何升?”韦瑜喃喃念道,随即皱起了眉头。因为司礼监秉笔太监何升这个人她太了解了。何升今年三十出头,算是司礼监里头排在韦瑜底下的第一秉笔太监,这个人学识过人,为人勤谨,深得先皇信任。除了做司礼监第一秉笔太监外,还做了御马监的掌印太监。

御马监掌印太监这个位置非同小可,可是掌握了皇帝的禁卫亲军。在宫里的内监衙门里简直和东厂一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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