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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所有的以为都都建立在,阮思行会一直等他这个前提上。
阮思行不会再等他了。
在疾病与死亡面前,
林浩天手握的金钱,权利,地位就如同臭虫般无用又渺小,简直可笑至极。
是老天在惩罚他,
惩罚他的自以为是,惩罚他的独断专行,惩罚他的刚愎自用。
方才咽回去的血腥从胃底不断翻涌,下咽的速度竟比不上反涌上来的血液,林浩天双手死死抓着方向盘,甚至能看到手背上突起的青筋。他狼狈不堪的咳了几下,一直克制的粘稠血液终于呕出了口腔,鲜热又猩红。
凌晨两点多,叶青拖着身子精疲力竭的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倒地就睡,叶青推开办公室的门,抬手开了灯。
猛然见到有个人站在办公桌旁。
那人双眼通红,一双手上氤氲着干涸的血迹,整个人都散发着阴翳,乍看过去仿佛是个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瞬间令叶青清醒了几分。
叶青站在门口皱了皱眉,即便认出了对方,也知道对方必定来头不小,但是受到惊吓的叶青依旧没有好脸色,语气不悦的开口赶人:“林先生,我这儿不负责包扎伤口,急诊在楼下,慢走不送。”
对方听到他的声音,动了动身体,却好似那身体不是他自己的,动作僵硬又缓慢,明明是三十多岁男人最为意气风发的黄金时期,他却像是个迟暮的老人,给人一种老朽又衰败的错觉。
就好像他的身体在这里,但是灵魂却没有了。
医者仁心,叶青终究不是铁石心肠,外冷内热这个词用来描述他绝对名副其实。他叹了口气,缓和了脸色开口道:“是有什么事儿吗?”
阮思行一觉睡到了天亮,这一晚他甚至连梦都没有做,意外的踏实。
卧室没拉窗帘,连续多天阴沉的上空终于放晴,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在床上,抬眼看去可以看到空气中上下漂浮的细小灰尘。
将额前的碎发拂到脑后,阮思行舒服的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可惜这难得的惬意没能持续几分钟,就被疼痛拉回了现实。
因为伸展的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腹部的刀口。
钻心彻骨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阮思行蜷缩着身子等待疼痛散去。
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身体健康的时候不懂得享受,等想开了要享受的时候,现实却毫不留情的给了你一巴掌。
用毛巾沾了水绕过刀口擦了擦身子,阮思行穿上宽松的家居服从客厅的净水机里接了杯温水。暖暖的阳光晒在身上,阮思行举着杯子眯了眯眼睛,盯着窗外晴空万里的天空,只觉浑身舒畅,第一次主动产生了旷工的想法,想到公司里还有沈明挑大梁,阮思行坦然的拿起沙发上的几个靠垫扔在了落地窗前。
那块地板上铺了绒毛毯,冬季寒冷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好似镀了层热气,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阮思行抱着靠枕,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几乎没做挣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林浩天打开门,见到的就是阮思行这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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