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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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躁中,急躁中――

她的手下已经开始微汗……这个苗头……

“迦陵大人,冷静些……”

“闯了这么久还没闯进去叫我怎么冷静啊!?丫的姑娘我拚了!!”

“迦、迦陵大人!?”

完了!又要断――在这种时候!?

“迦陵大人!!”

一时没拦得住,竟然让她飞跃出去,向着面前的楼宅就要硬闯――霎时间数道飞刀从各个窗户中密雨一般射来,宁弦暗道一声:“丫除了这招还有没有别的啊!?”

可是最简单的招数,往往是最有效的,飞刀不同箭矢,快而锋利,破空而来触身见血。宁弦现在哪有所谓的“冷静”和“考量”,拚着皮肉受伤也打算冲进去再说。

血迹在黑色的衣衫上并不鲜明,她攀上阁楼的露台方落地,却见脚下滑腻腻薄薄一层油,一道火光从露台长廊的另一端迅速蔓延而来――

仅仅这层薄油不足以烧坏建筑,但是要烧到她,却已经足够。

火焰已近,突然有一只手一把拦腰把她从地面捞起――那个黄衣年轻人又回来了!?

她猛一转头,看到的却不是之前那张平和宁静的脸,而是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睛――她的头脑,似乎在这一瞬间,因这冰冷而冷静下来。那根弦儿,勉勉强强欲断未断。

“凤!?”

“哼,原来你还认得人,我以为你这种没有头脑的人冲动起来人也不认。”冷冷的讽刺加傲慢,让宁弦怒向心头生――丫这瞧不起人的东西!救了她了不起啊!?

凤拎着她飞出去,丢给她的手下,“有勇无谋,都跟我走。”

宁弦的手下就算跟她一样心有不服,但是给他们再大的胆子,也只是跟极乐天的教众互斗,面对四灵众,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一出了巨斧门,宁弦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你怎么会来?”她可不认为凤是个好管闲事的人,而她跟凤可以说几乎不曾说过几句话,印象最深的就只有他那冰冷傲慢的眼睛,关系自然也没有好到会让他来救。

一直走在前面的凤回过头来,他的身材骨肉匀称,细致结实,丝毫不显瘦弱,但却长了一张性别莫辨的脸,既有男人的魅力,也有女子的冷艳,揉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无关性别中性的魅惑。但是他的容貌所带来的美感,却不及那双冰冷的眼睛带来的疏离――那双清透双目宛若薄冰,没有温度的傲慢着,宛若世间一切都入不了这双薄冰之瞳,目无一物。可是,就在这样一个人的左眼之下,却有一颗泪痣,无视着他的冰冷傲慢,顾自妖娆。

令宁弦感到奇怪的是,这样一个无关性别的美人,木鸢似乎从来都没有打过他的主意。

凤冷冷的看了宁弦两眼,“巨斧门既是我收的,也曾经挂在我的名下,如今却想反。我不出面,难道要看着你们把事情越办越糟,真让他们脱离了,我面子上抹黑么?”

宁弦深深的抽了一口气,身后几个手下低声念念:冷静,冷静……

――她现在很庆幸自己过去跟凤没什么接触,跟这个傲慢,目中无人的家伙说话,她有几根弦也不够断!

“总之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不过我需要几个人手,他们几个都留下――至于你,要走要留随便,只要别碍着我的事。”

宁弦柳眉微挑,“凤!你不要太过分,要用我的人,还这种态度?这个任务我既然接了,没有结果之前我就不会走!”

凤只瞥了她一眼――你么?连大门都进不了的人?

“既然要留下,就听我的安排。”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啊?”

凤似笑非笑地拉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迦陵],你不要忘记,虽然你我分属幽冥天和极乐天,但是,我是护法[四灵众],而你,不过是附带的[第九部]。”

――气绝中。

跪地状……为什么世上会有这种令人气绝的生物……

宁弦已经无法知道几年前当凤来收服巨斧门的时候是怎样一种情形,那个时候的她还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爹娘已经初步决定退隐江湖忙得不亦乐乎(――忙什么?忙敛钱!),她便跟在哥哥身边,每日除了练功玩耍之外无忧无虑,毫无心思。仅仅是从其他人一些零碎的话语中,听说当年那个叫做凤的少年,如何如何血洗巨斧门,想象着那是怎样一个腥风血雨的画面。

这种事情在魔道上并不稀奇,因此她很快就忘记了。

只是后来成为了幽冥天的[迦陵],偶尔遇见凤,隐隐觉得似乎与她听到的有些不同。她看到的,只是一个冰冷傲慢,总是游离于人群外的男子,而非传说中那个嗜血残暴的少年。

她现在比较希望,这辈子都保持远远看一眼的距离!

凤远远看着巨斧门的楼阁,看起来他们倒没有忘记几年前的教训,所以这一次,根本就不给幽冥天见到人的机会。无人可杀,他们就以为自己安全了吗?

“凤大人,你倒是看完了没?”宁弦故意跟着看啊看,“拿个办法出来啊,光看有什么用。”

他看也没有看宁弦,直接吩咐其他人道:“留几个人,其他的都跟我下山,我需要准备些东西。”

十数人被派分头行动,不多时他们再次返回山上,推着几辆满载的木车,堆了大垛干柴,停在陷阱的范围之外――

凤远远站在巨斧门大门前,一身白衣蜿蜒着如火的腾纹,下令道:

“放火,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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