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文治武功 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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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爱妃此话怎讲?”保元向我道。

“刊印比之刻石,更能使《九经》便于传播。”我向保元恳切言道:“虽刻石使之经久不衰,而刊印更能泽被当世。故而刊印、刻石两者皆不可废。臣妾请皇上准母大人之请。”

保元闻言,向在场众人笑道:“朕这爱妃只要沾了文化之事,自是不余遗力的。”遂后下旨,准奏。

母昭裔躬身道:“老臣代天下万民,谢过皇上、娘娘。”

“听闻成都学宫是母大人力谏皇上兴建的?”我又好奇道。

“回娘娘,蜀中经唐末大乱,学馆皆已荒废,臣不忍看学子流失,才建议皇上营造学宫,恢复教育。老臣不敢邀功,皇上圣明,力主教育乃国之大计,也是蜀人之福。”他的一席言说得不卑不亢,直让我对眼前这位母大人又多了几分敬重。

我笑着点头道:“丞相所言甚是,本宫还听闻大人有意以私资刊印《文选》、《初学记》?似乎其间还有典故?愿闻其详。”

母昭裔闻言一愣,向我恭敬回道:“娘娘心细如尘。老臣自幼家贫,于艰难中求学苦读。未出仕之前,尝向人借书,借书之人常有微色。臣深知爱书而不得之苦,当日曾立誓:‘异日若贵,当板以镂之,遗学者。’今日我仕为蜀相,自当践行当日之誓言。”

我当下听罢心中越加敬服,叹道:“丞相真乃谦谦君子也,实在令人佩服。刊印之事,若有本宫可效绵力之处,还望丞相不吝相告……”

“娘娘高义,老臣佩服。”我与母昭裔正说着,忽又见另外两人一直肃立恭听,便出言相问:“不知这两位是……?”

母昭裔道:“句中正、孙逢吉,乃老臣门下弟子。句中正现任崇文馆校书郎。句中正善书法,篆、隶、行、草皆工。孙逢吉只书刻《周易》,仍能胜任刊印之事,所以老臣今日正想向皇上推荐此二人,协助臣刊印《九经》。”

“刊印《九经》之事已全权交由丞相负责,至于人选自然也由丞相作主。”保元言道,向那二人道:“句中正!”

“臣在!”

保元笑道:“你篆、隶、行、草皆工,皇子玄喆习隶书,朕今日就指了你为玄喆授隶书课,徐妃娘娘习草书也一并由你指导吧。”

句中正面现惶恐之色,推脱道:“臣惶恐,只怕臣的学识浅薄,不足以教授皇子与娘娘。”

原来这便是句可儿的兄长。我朝他颔了颔首笑道:“句校书莫要推辞,本宫习草书不过方入门的水准,先生教授于我乃是大材小用,切望先生收了我这个徒弟才好!”

说着我仔细打量这句校书,他乃是保香句可儿的亲兄,可这二人却不太相像。可儿长得一团和气,而这句中正却是正面阔额,身上带着浓浓的书卷之气。

保元见句中正似还有推脱之意,出言要我当下便向他行了拜师之礼。句中正无法,只得收下了我这个徒弟,没想到,御书房一行竟然收获颇丰。

后来,我听闻刻《九经》的同时,母昭裔出私资令门人句中正、孙逢吉将《昭明文选》、《初学记》、《白氏六帖》等写将下来,雕版印刷。我为践当日之言,便从月例中拨出了些银两,襄助此事。

几年之后这些书便在蜀地广泛流传,用今日的话讲,母昭裔可算得上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私人书籍出版商了,而我便是第一位赞助商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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