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幽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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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谧推门走进一间休息室。

还没来得及回头,已经被身后的男人拉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他长臂一伸,啪地关上了门。

密闭的室内连灯都没开,只有门缝里透出一些微光。

褚沉将她按在墙上,俊脸贴近。

深邃又锐利的眼眸在她白皙的面孔上缓缓地扫荡,一寸一寸,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野性。

沈谧被笼罩在对方阴影中,呼吸间满是那辛辣的木质气息,充满了压迫感,仿佛被野兽包围。

“我是你的人……”

褚沉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深沉,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声音低哑至极,“你要怎么管我?”

幽暗的空间,紧贴的身体,暧昧的话语。

绝佳的调情。

沈谧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呼吸带来的温度,在耳根处徘徊。

她眼睛微眨,“开除,罚款,你选一个。”

褚沉俯身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处,怀抱渐渐收紧,语气不容置疑:“不选,我要你潜规则。”

沈谧快被他抱得喘不过气,脖子又被他的发丝摩擦得痒痒。

没法好好说话,“别闹。”

褚沉低笑了两声,暂时饶了她。

“你为什么确定是我?”

这句话正是假面舞会上,沈谧问他的。

沈谧直视着男人那对勾魂摄魄的眼睛,恐怕底气稍不足,都无法和这样招摇张扬的人对视。

这样的侍应生,全身都是破绽。

沈谧却不说破,只笑:“你换了新表。”

褚沉抬起手腕,是另一块百达翡丽,上一块已经换了两人在岛上半夜打枪的机会。

他勾起唇:“记性也没那么差。”

沈谧微笑,并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顺势推开他,“mattia,你的酒泼得不错。”

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电话刚刚接通,男人就从身后抱住了她,仿佛是随意揽着,却无处不透出强势。

不容挣脱。

沈谧也没去挣脱。

就这样靠着他,平静地冲电话那头说道:“susan,监控里宋太被泼酒的照片截取一下,让人转发那些狗仔媒体,对方问内情,就说有知情人透露,泼宋太的是个英俊的年轻男人。”

男人泼的,和男侍应生泼的,听上去差不多,在记者耳朵里完全是两回事。

更何况是英俊的年轻男人。

本地狗仔媒体最爱追豪门富太的花边,无风都要捉影,有风自然要起浪,少不了大头条。

恐怕今晚到明天,小报上全是正远集团宋太和情人纠缠不休,被当众泼酒的新闻。

褚沉惩罚似的在她耳尖咬了一口,满是不悦:“你当着我的面,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沈谧下意识摸了摸耳朵,却连指尖都被他咬住,仿佛要一点点咬碎吃掉。

疼,疼得若有若无,成了痒。

沈谧定了定心神,“我要她们截的背面照片,不会让人看出是你。”

“这是重点吗?”

“不是吗?”

褚沉当然不满意,大手按住沈谧的后脑勺,用力堵住了她的唇,重重地吻着。

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什么是重点。

直到两人都粗喘不止,这一吻才结束。

休息室里尽是桃色气息。

褚沉搂着怀里绵软的人,哑声质问:“为什么骗我?”

沈谧平复着呼吸,“怎么?”

“故意给我错误的号码。”

“噢,可能我记错了。抱歉。”

沈谧捋了捋耳边散落的长发,回答得云淡风轻,不见一丝尴尬,连道歉都十分有礼。

却一个字都不能信。

褚沉的眼微微一眯,“没关系,还好老天都不舍得我们分开,让我试出了你的正确号码。”

满嘴瞎话。

没一个号码是对的,还能试出正确的?

沈谧挑起眉,“那可真巧。”

褚沉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你不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不用问,一定是巧合。”

“……”

褚沉满肚子骚话被她堵了回去。

沈谧看了一眼手机,“快到嘉宾合影的时间了,我要出去了。”

不止她到时间,褚沉也没多少时间。

只是半点都不想走。

临出门,褚沉又将人拉了回来,“今晚住哪?”

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沈谧报出了一家酒店的名字,还有一长串门号。

“这次,我相信你一定也能试出正确的。”

说完,她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褚沉凝望着她的背影,然后拨通了电话。

那头是菲力紧张的声音,“少爷,您快回来……”

褚沉拿着电话走了出去,大步流星,单手脱掉小了一号的侍应生马甲,扔飞在地。

唇边带笑,“就回了,上次那个定位的,再给我弄一个。”

沈家在香港有几处房子,不过不常住。

沈谧忙起来,住酒店反而便利,尤其是展会方安排在附近的酒店,节省了很多无谓的时间。

只是安排得太过贴心。

即使沈谧和虞成霖不是同来,不知内情的会务,也将两人的房也调整成一个顶层的大套间。

两人几乎一前一后进了房。

沈谧刚拿出一盒烟,在找打火机。

虞成霖走过去,帮她点了一根,余光掠过,发现她手边是正远集团刚披露的前三季度财报。

他倒了两杯咖啡过来,“宋明远生意上很有手段,这几年发展很快,攀上了寰宇那棵大树。”

沈谧冷笑一声,“我知道,论攀关系,谁有他宋明远厉害。”

最开始,宋明远是她奶奶的养子。

从小养在沈家,培育读书,帮他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

在她父母离世后,老太太很受打击,缠绵病榻,一连几年,很多事务都靠宋明远从旁协助。

那是个城府深沉又有能力的人。

他贪心不足,根本不满足于他所拥有的,早早谋划了更多的东西。

甚至不放心,不满意沈家安排的婚事,一早在外养了搬不上台面的情妇,还生了几个孩子。

等到老太太缓过来,再出手应对,很多事情已经迟了。

之后,宋明远借着金融危机那几年动荡的环境,监守自盗,几乎夺取了一半的沈家基业。

如果不是及时与陆家合作,触底反击,恐怕沈家现在早已籍籍无名。

成为无数家道中落的名门望族之一。

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宋明远早就洗干净沈家养子的标签,从白眼狼变成白手起家的财富榜名流。

何其可笑。

虞成霖看到了沈谧眼底隐隐的寒意。

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这些年你付出那么多,已经做得很好了,沈家在慢慢恢复。再说,宋明远会有老的那一天,他那几个儿女没一个有用的,迟早能找到对付他们的机会。”

沈谧抽了半根烟,一点点捻灭,渐渐恢复了平静。

“很晚了。”

虞成霖端着快喝完的咖啡杯,明明知道这是该离开的意思,却迟迟不愿意起身。

沈谧起了身,从容送客的姿势。

“另开个房吧,等向媒体公布离婚的消息后,就没这么多事了。”

虞成霖沉默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到底什么也没说,只是缓步走到了门口,“好好休息。”

他停住脚步,“对了,今天泼酒那个侍应生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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