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丧父(2 / 2)
“送礼。”我把蛋糕递给月,唉,这里的姐姐妹妹们全是我小姨子,个个都得巴结。月接过去却不是很高兴,“云回家了,你知道吧。”
云没来上班?我右眼一跳,“她怎么了?”她不是又病了吧。
“她回家了,是回老家了,听说家里出事了。”月脸上挂着怜悯,她回头看了看弹古筝的女孩,“具体的你问问她吧。”
我急忙掏手机准备给云打电话。手机上有条短信,是云的:我要回家处理一些事,过些日子就回来,不要担心。我问她现在在哪,她回复在火车上。我没有给云打电话,隐约的我觉得她碰到了难事,而且是不想说的事。
一曲过后,月把那个叫张红的女孩带过来。我告诉她我是云的男朋友,我很担心她,想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清秀瘦弱的女孩踌躇了半晌终于告诉我:云的父亲去世了。
原来昨天晚上我把云送回家的时候,张红早已在宿舍等着她了。这个女孩在杭州的一家茶馆工作,茶馆倒闭了。全乡都知道邢云在北京挣大钱,于是女孩的母亲让女孩来投奔邢云。与此同时,女孩也给邢云带来了噩耗。当晚,邢云就坐火车赶往浙江老家。
难怪昨晚邢云没有给我回短信,但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难道我不能依靠吗?想到这我有点不爽,别看邢云表面柔弱,骨子里却是非常坚强的一个人,她不愿意麻烦别人,但是我是别人吗?我有些郁闷地回到家,郁闷地打开电脑,郁闷地打生化危机。不知为什么一向无敌的我不是让僵尸挠就是被僵尸狗咬,最后一枪打到油桶上自杀了。啪,我把手提盖上扔到床上找烟。
她现在一定很伤心,她吃饭了吗,一个人在车上不会遇到坏人吧……烟雾中到处都是她的影子,我烦躁地把总也发不出去的手机扔到桌上。
一夜睡得糟透了,凌晨我给品茗轩打了电话,我跟月说我要找张红接电话。从张红那儿我知道了云详细的家庭住址。一个偏僻至极的小山村,复杂而陌生。我上网查了一下,邢云那趟火车要坐近30个小时,那么我坐飞机就可以赶得上。订票、收拾行囊,我给公司打电话请一个星期的假。沙德拿腔作调地说算上周末,如果一个员工一个月有近二分之一的时间都不在岗位上,那么这个月还有什么意义。我知道他仍在为我没有让他晋升而耿耿于怀,于是我对他说那么我请一个月的假,然后挂掉了电话。切,也许等爷爷回来,你求我我都不去呢。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到了缙云告我。”我给云发了最后一个短信后就关机登机了。
缙云县,简称缙,隶属浙江省丽水市,是“革命老区县”、“中国麻鸭之乡”。位于浙江省南部腹地、中南部丘陵山区,丽水市东北部,北距杭州175公里。缙云县地处武夷山——戴云山隆起地带和寿昌-丽水——景宁断裂带的中段。地貌类型分中心、低山、丘陵、谷地四类,其中山地、丘陵约占全总面积的80%,是“八山一水一分田”的山区县。地势自东向西北倾斜。缙云县是浙江省最穷的一个县,邢云告诉我她就出生在这个县最穷的乡最穷的村的一个穷困的农民家里。我原先以为她在逗我。后来上网一查才发现她说的竟然是真的,04年数据统计,他们那个乡农民年收入还不到一千八。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对于一个从这么穷苦地方走出来的漂亮女孩,为什么对钱的要求这么低?为什么从那么多大款里她偏偏选中了我这个穷小子?
合住杂志,我向飞机窗外厚厚的如棉絮般美丽的云朵望去。不管怎么说,要到云的家乡去看看她生长的地方我是有点激动的。我希望在她伤心的时候给她一个肩膀,我要让她知道我是可以依靠的。
“云,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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