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看穿命运的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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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几乎是与神荼同时,我亦惊呼,本来被贯穿魂魄,此番又没有玄冥珠能疗伤,修补魂魄。去拿结魂灯也是没办法的。这罂粟断然活不了,死是迟早的事。可此时,若是夏月凌杀的,那境况便不同了。势必会让神荼堕魔。兄弟俩真正的对决,恐怕就不是六万年前那般光景了。然而,一切都迟了,夏月凌手中银光一闪,如一波月色、一杯琥珀杯里的酒,瞬间没入罂粟的胸口,罂粟的身子猛然一抖,头向后竭力仰过去,又尽力支起身体,瞳仁猛然扩大,死死盯着夏月凌,口中近乎癫狂地问:“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该死。”夏月凌脸上有着凶狠。神荼长啸一声,浑身金光浓烈,他提剑朝夏月凌划过去,自己一跃而起,点、钩、划,剑光如水铺排,步步紧逼夏月凌,招招都是杀手,破天剑的剑气所过之处,引起阵阵爆炸。我看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夏月凌却微笑着,气度从容,拖着气若游丝的罂粟,轻易地躲开神荼的攻击。他并不对神荼出招,反而是抓着罂粟落在几丈开外,再度迅猛出手,又是一道银色光波瞬间罩住罂粟。那罂粟像风化的沙雕遇见了一场大风,化作细末纷纷扬扬飘散着。我呆呆地看着,神荼猛然扔了破天剑,踉跄着扑入那细末中,喃喃地喊:“粟粟,粟粟。”那语调像是一汪日光下的清泉,柔和纯净。我的心被狠狠捶着,抬眼看夏月凌,他竟饶有兴趣地注视着神荼,脸上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不知怎的,这神情让我极其不舒服。我轻轻走过去,问:“月凌,你何必要如此做?罂粟横竖活不了的。你这不是将神荼往绝境上逼么?”夏月凌转过脸看看我,唇边勾起一抹笑,柔声说:“苦了你了。只这一句,我泪落如雨,便忘了去追究他方才的行为。“郁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神荼血眸妖冶,黑瞬间变,白破天剑金光黯淡,取而代之的是如风暴来临时的大海般的黑气。神荼堕魔。我一惊,拉着夏月凌便迅往后退,看着杀气腾腾的神荼,小声责备道:“本来都快拯救他走出来了。你倒好,这样一来,他便堕魔了。你哥哥的威力,你自是知道,要打起来,恐怕你也占不到多少便宜。”他将我一把拉到身后,怒道:“什么时候朕需要你保护了?”我皱眉,这个男人还真是容易狂怒,我刚刚不就是下意识站到他面前的么?一如十年前,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可如今他已经长得这样高大,且还是我的夫君。想到此,我脸不觉滚烫。他也不拿武器,只负手而立,冷声道:“神荼,没想到我给你六万年的时间来,你竟还是执迷不悟。今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觉得他这样说,好像不是很妥当,但又说不上。心里有莫名的着急,便拉拉他的衣袖,轻声说:“别激怒他。也许有别的办法。夏月凌不耐烦地推我一把,冷声道:“你哆嗦什么?站到那边去。”他抬手指了指三叉戟的旁边。我还想说什么,他却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心里一怔,夏月凌什么时候对我有如此冷漠的神色,那眼神简直如刀一般,剜得我的心狠狠地痛。悻悻地往三叉戟那边退。“蓝晓莲,他不是父君大人。”那清澈的童音突然响起。“什么?”我没反应过来,忘了用意识答话,直接脱口而出。夏月凌又转头看着我,眉头略皱,问:“怎了?”我慌忙摇头,紧抿着嘴,握着三叉戟站在那里,用意识问:“你父君大人是夏月凌?”“嗯,冥神郁磊是我父君大人。可眼前的不是,你快叫我伯父停手,莫中计。”清澈的童音根根刺在我心上。郁磊有孩子,郁磊居然有孩子。我心里一片慌乱,没答话。那小孩有焦急地喊:“你在想什么?想必那人是想让伯父和父君大人决斗。快阻止啊。要是等下父君大人真的来了,会受伤的。我稳住慌乱的心神,看着神荼举着破天剑直指云霄,浑身的法力皆灌注于剑,口中念念有词,像在召唤着什么。我顾不得一切,对着神荼大喊道:“神荼,那不是郁磊,那不是郁磊。”神荼猛然一怔,看着我扶着三叉戟,妖冶的眸光冷冽地扫过来。再看夏月凌,他脸色一沉,喝道:“你什么疯?”随即抬起衣袖轻轻拂来,一波银色的光芒霎时间扑面而来。“看吧,夏月凌不会这样对我的。”我慌忙拿起三叉戟。刹那间,三叉戟银光流泻,挡住他的灵力。“你啊,三叉戟怎么会攻击自己的主人,神荼,他不是郁磊。”我拼命地逃命,批命地呼喊。“蓝晓莲,你魔障太深。”夏月凌身形一闪直直向我跃过来,冷声说。我自知这真不是夏月凌,那定然是命运。神荼和郁磊兄弟反目,也只有他渔翁得利了。我疲于奔命,边跑边凝聚灵力,却是凝不起分毫,哪里躲闪得过。终于,他跃近我身,伸手一抓。我猛然身子一倾,往地上倒。暂时躲过他的一抓。心里却是大喊:完了,完了。却就在这瞬间,我闻到植物的清香,跌入温暖的怀抱。我猛然睁开眼,便看见夏月凌,英俊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温热的气息扑在我面上,柔声说:“对不起,莲儿。”随即,将我紧紧拥入怀,缓缓站起身。银色结界外,挡住命运的是满脸暴露的神荼、面色苍白的紫陨,还有眉头拧得难看的苏轩奕。直到此时,看到众人,我才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靠在夏月凌怀中。夏月凌慌忙问我怎了。我摇摇头,看着他的脸,真是如何都看不够。颤巍巍抬手,食指划过他的眉,疼惜地说:“你瘦了。“傻丫头,你早就知道了?竟还让我那么担心。看来等事情告一段落,为夫要狠狠惩罚你才是。”他笑着附在我耳边轻语,说不出的暧昧。我的脸蓦然红了,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胸膛,闻着他好闻的香味,有些迷醉。他却继续在我耳畔轻语:“为夫好久没有爱莲儿”我的脸更加滚烫,捶他的胸膛,又急又恼地说:“这是什么境况,你竞说这些。”夏月倒。没答话,却突然听得那清澈的童音说:“羞羞羞,父君大人。”这句话让我如遭雷击,身子顿时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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