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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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个世界被一种孤独与无助到令人心碎的情绪所充满,至此作为渺小至极的我,唯有哭泣,我哭的很是伤心,很是痛苦,可是若有人来问我为何哭泣,其实我觉得自己,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蹲在路灯下哭了多久,或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抽了多少支香烟,只是地上零散的烟头偶尔会随着寒风摆动几下而已,但是在这一过程之中,我就像不再属于这个世人所谓的繁华世界一般,没有任何人发现我即存在于此,难道是我内心深处想着被人发现吗?

或许正是如此吧?我听别人讲过,一个总是将死亡挂在嘴边的人,其实他并非是真正的想死,他可能只是因为缺爱。

呵呵,爱?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是真的不知道呢。

……

非常庆幸,第二天,我将自己身上的钱花到只剩下了一块钱,而香烟盒子里的香烟也只剩最后一支了,可我依旧是身处于火车站附近,阳光明媚到刺眼的程度,故此我不敢抬头去看,或许只是因为自己太过于困乏了吧?可能也不是,但这些都已不是那么重要了。

也许曾经我总以为向姑姑要钱那是非常丢脸的一件事情,但现在我觉得即便是丢脸,也必须去做这件事情,我知道,这已经是我对于这个残忍世界的最后示爱了,真的就是这样的。

我用最后的这一块钱,穿过人潮涌动的火车站,然后找到一家拥有公用电话的店铺,至此拨通了姑姑的电话,因为我知道自己的钱不多,所以必须长话短说,我焦急的在电话里向姑姑叙述着自己目前的境况,姑姑却告诉我说她得先问问奶奶,我说不必了,我是拿着这几百块钱买火车票回家的,我在苏州这个地方已经彻底呆不去下了。

姑姑听后在电话那头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再一次要了我的银行卡号,是的,不到半个小时之内,姑姑就给我把钱打过来了,我在atm提款机上取了钱,共计三百块钱,然后就到火车站买了车票,但我或许不懂得如何支配目前的这几百块钱吧?我买了香烟,也吃了饭,香烟是十块钱一包的,饭是蛋炒饭。

下午的时候我就坐上了开往西安的火车,坐在火车上,我心情极度惆怅,想着自己曾经费尽一切心思在礼泉那个地方努力着,更是向礼泉那个地方的所有人,都非常虔诚的展示着自己的爱,最终通过努力,不过是再也感受不到那个地方拥有的爱意,我即逃离,而现在我却又要回去,带着疲惫不堪的灵魂,或许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管是姑姑还是奶奶,甚至是邻居们,都会以为我是走投无路才会回到礼泉的吧?其实对我来说,如果没有表姐的留言,我根本不会走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但不管我将要如何去猜想这个令我痛苦的问题,而现在的火车已经不会停止了,车窗外的景物急速的闪烁着,可我没有半丝心情去看哪怕任何一眼,更是身边的人都在有说有笑,仿佛这个世界很是疼爱他们一般,他们总有着说不完道不尽的开心事情,可我呢?只是独自一人,只是不住的向火车两节车厢相接的地方无神走去,我不是去那里上洗手间,我只是想抽烟,因为除了抽烟以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每次抽过香烟,我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的边上是一位大约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孩子,他长得特别帅气,还拿着一个装有笔记本电脑的黑色扁皮包,我知道里面是笔记本电脑的原因是,他有拿出来笔记本电脑看看的,他本人是短头发,一身黑色休闲服,和他手中这个装有笔记本电脑的,黑色扁皮包很是般配一样。

但是他总是时不时的偷看我,我知道自己身上这会肯定散发着绝望至极的气息,我知道自己回礼泉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是去赴死的,所以除了绝望以外,我什么都不愿意去想,或许也正是因为我身上这种可怕的气息吸引了他吧?

他转头朝我微笑:“你也是西安人?”

我此时本来麻木的看着,这火车窗外那急速闪烁着的荒凉景物呢,本来是不愿意理会任何人的,但他是用西安的方言问的我。

我即是麻木无神的转头,我相信我此刻脸上是没有任何表情的,至此轻轻用普通话开口:“难道我就不能在郑州下车吗?”

其实我知道这车是过郑州的,因为我看到有人的车票是有写郑州这个地方的,而他听后又是一笑,竟然就此和我交谈起来,我们聊的都是一些关于工作上的事情,说是我们一起聊,那倒不如说是他在说话,而我听着,真的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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