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第五章（1 / 1）

菊结束今天的训练，心里并不平静，昨晚澹台松的状态让她心里充斥着危机感，更迫切想提升自己的实力，可惜实力提升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看出结果的，澹台菊越想越乱，思绪更是扭成一团乱麻。

想不出结果，菊索x放弃思考，缓缓走入市集购物，感受人cha0的流动，暂且ch0u身思想的泥潭。

大不了，自己成为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复杂的思考就交给哥哥解决。

菊顺手挑了几个jg巧的工艺品，不讨价还价，一手拿钱一手拿货，令店主都愣了一会，既然是送给弟妹的东西，也没必要吝啬；路过画室时心念一动，想到哥哥好几年没拿起画笔，便豪迈地买了一整组，丝毫不在意画具是否会在家里蒙尘。

倒是父亲的礼物，一时半会想不到该送什麽适当，家中书籍不少，菊不像松，有辨认书籍内容的能力，下次一定要将哥哥拖出来。

最後，她的脚步停留在一个糖葫芦摊前，顺手买了一把，在熟悉的甜味下逐渐平静下来，然後看了眼手中的袋子，有些懊恼：

「一不小心买太多了，坏习惯。」

与此同时，糖葫芦摊的老伯连忙伸手，想要提醒澹台菊，却是被无形的力量拦住，菊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老伯有些激动，但不敢大喊，低声道：

「小姑娘，快走！青蛇会最近活动很频繁。」

菊此时才注意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从集市中消失，摊贩们收拾的一蹋糊涂，热闹的集市显得有些破败，随之而来的是，步伐混乱、服饰却整齐划一的人群，老伯有些绝望的说道：

「坏了，小姑娘，你快走吧。」

作为这里的常客，菊自然清楚老伯腿脚不好，又看到青蛇会对摊贩的打砸破坏，毁坏了多少心血，心情好不容易平静的她有些愤怒，一口吧竹签都给咬断，看了老伯一眼，随後道：

「有我在，谁敢动你？」

磅礡的炁喷涌而出，在巷弄形成一道无形的分隔线，身前，是在怒骂下的一片狼藉；身後，是一瘸一拐的老伯一面道谢，一面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别挡道！」

菊非但不退，而是ch0u出断刀更进一步，此举更是激起青蛇会的怒火，什麽小姑娘也敢再情蛇会面前撒野，顿时掏出家伙就要动手，怎料菊几个箭步冲入人群，与他们战成一团。

恃强凌弱惯的青蛇会团夥哪见过这阵仗，想动手却无法攻破斥力罩，一时间手足无措，在斥力罩的冲击下有心无力，很快倒了一片，连忙喊道：

「这小鬼的能力有古怪！」

澹台菊凌空一个旋腿，在斥力罩的冲击下，青蛇会团夥横七竖八的倒成一圈，在菊身边留下一公尺的真空，菊迅速的扫视一圈，将目标锁定在带着x章的家伙身上，拿着断刀就要砍去，却在刀刃落下之前转身一个五米多的高跳、跃出人群。

青蛇会有人惊讶於对方的身手、有人怀疑她的手段，此时一颗子弹击碎地面，正好是菊方才的位置，菊尚未落地、尔後枪声传来，青蛇会才意识到，是自家的狙击手出手了。

在子弹靠近菊自身3米范围时，斥力罩同时完成感知与减速的作用，并将储存在脚下的炁瞬间激发，轻松的避过。

菊在空中扫视了一圈，眼看集市的人撤的差不多，落地的同时甩出几根竹签，刺得几个人哇哇乱叫，便趁青蛇会一团混乱时逃之夭夭。

若是没有狙击手在场，菊不介意给这帮恃强凌弱的家伙一点颜se瞧瞧，以她对青蛇会的了解，这帮喽罗本就是弃子，真的动手也没有多大影响，要是还需要分神应对暗处袭来的子弹，那太浪费jg神与t力了。

一团混乱的青蛇会骂骂咧咧的重整态势，本来还想抓住菊给她一个教训，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菊一步跨过五米，飞快地离去，没有办法的他们，只能抱着怨气完成上头的任务。

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傻蛋而已，事後有的是方法收拾她。

「可惜了。」菊停下脚步，随即开始思考，青蛇会那反常的行为。

青蛇会的动作太大，嚣张跋扈也该有个限度，再怎麽说都是避风市内的老油条，过头会引起反抗的道理，他们能不懂？

「看来，有更重要的目的，你说是吧，小朋友？」

「……是我的错。」

「这就招了？」

澹台菊有些意外，方才是因为斥力罩内出现一个小孩的身形，她才顺势开口，想着是集市内的孩子，自己可以替她摆脱险境，谁曾想能碰到始作俑者？

一个nv孩从肮脏的角落钻出，身上满是脏w，依旧能感受到她的美貌，菊问道：

「怎麽称呼？」

「元春。」

菊看着她手脚的水泡，一个不谙世事的nv孩，了解到青蛇会大费周章的目标，一场内斗的轮廓浮现，心中突然有些後悔，没有从松口中得知这些帮会的状况，情报的缺失可算不上好事。

「你不怕我？」

元春相当坦然：

「我逃不掉。」

「有自知之明。」随後，菊悄悄攀上房顶，观察青蛇会的情况，惊觉大事不妙，包围圈缓慢形成，菊立刻推算，最多十分钟，自己与元春都会被困於其中。

难道刚刚不够小心？

菊很快否决这个想法，虽是b不过松，但自己的追踪与反追踪技术，不是一群乌合之众可b的，况且，青蛇会的包围有些僵y，想来不是自己的踪迹曝光才对。

菊从房顶落下，瞥元春一眼，随後道：

「一个坏消息，青蛇会正在靠近，你打算怎麽做？」

元春的脸se有些黯淡，强打jg神道：

「我会找机会脱身，您尽快离开，不要被卷入其中才好。」

元春向澹台菊行礼，正要离去，菊突然一把抓住她，笑了笑：

「我改变主意了。」

菊将元春抱入怀中，元春还想挣扎，显然她在坦然之下，也在争取逃跑的机会，此时却被有力的手臂环绕，再无脱逃的可能。

「别怕，我带你冲出去。」

下一刻，便是周围的景se被飞速甩在身後，澹台菊以惊人速度在巷弄内飞奔，斥力罩几乎把墙壁都刮下来一层，随後猛力一跃直接飞越矮房。

澹台菊没有在意怀里被吓僵的元春，只是扫视一圈，找出薄弱点，再次加速飞跃，冲出包围。

「抓住她们！」

喊声与叫骂声很快被抛在身後，不到一分钟，澹台菊便冲出集市，一下横跨了好几里的距离，并在进入一个小巷的瞬间封闭斥力罩，小心的隐藏，靠着对地形的熟悉，很快远离原先的地方。

但是不论菊如何移动，改变位置，包围圈都在向自己靠近。

从青蛇会僵y的调度来看，他们并不知道具t的位置，那麽答案就很简单了。

「果然，你被标记了。」

「……您是说异能？」

「这样想也可以，重点是你的位置一直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几乎是在一瞬间，元春从高速运动下的晕眩中猛然惊醒，几滴冷汗滑落，只依靠自己，被抓住只是时间问题。

她小心地看了一眼菊，现在自己的生命几乎把握在这个陌生的少nv手上，生si只在一念之间，随後，菊突然转头，与她四目相交，笑了笑：

「既然我选择救你，就不会半途而废。」

於此同时，菊的拳背敲响木门，喊道：

「老荣，借把刀用！」

斥力罩再次构建，菊一张手，单手接住破门而出的九环刀，顺势舞了个花，算了算重量，并扛上右肩，低声道：

「开始反击吧。」

随後，远处升起一枚鲜h的信号弹，一时间照亮了昏h的夜空，这是预先设计好的暗号，与自己不同位置的信号弹正好能起到迷惑对手的作用。

青蛇会被信号弹x1引的一瞬间，菊悍然出手，冲杀有如骑兵般迅猛，横刀一斩，头颅抛飞，血溅当场，单手挥舞九环刀的狂野与高速的冲杀一时间惊的青蛇会不敢妄动，此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是踢上一块铁板了。

「怎麽？刚刚不是很嚣张吗？你们也知道害怕？」菊将鲜血甩落「让开，或者si。」

但是，青蛇会的喽罗很快看见菊腰间的少nv，那正是自己的目标，一咬牙、心一横，很有默契的包围菊。

「真可惜。」

若只有菊一人，放走对方是不t面，可还有一丝活路；但要是刻意放过自己的目标，也是si路一条，他们没有选择。

在自己人手上生不如si，或是与对方拼命，答案很简单。

青蛇会首先发难，三处火光、三声枪响、三枚子弹，划过天际，目标正是澹台菊！

菊微微一笑，看着子弹的来处，似乎在狙击镜中与狙击手相望，对方有些胆寒，随後三颗子弹以一种诡异的弹道偏转，打上坚实的地面，溅起几个石块。

菊没有发挥自己的速度，而是将自己全部的炁用於防守，然後慢慢b近、挥刀，y生生杀出一条路，途中枪响不断，却丝毫抵档不住菊的步伐。青蛇会喽罗心中生出绝望的情绪，一切攻击手段都无效，横竖都是si局，渐渐的，攻击节奏慢慢放缓。

澹台菊心里松了一口气，自己的t力终究是有限，何况方才跟父亲打过一场，疲劳正在噬咬她的身t，菊偷偷瞄了元春一眼，如果她没被标记，要冲出包围自然很简单，但是现在只能用最激烈的手段，一方面摧毁青蛇会的士气，令其失去追击的力量；一方面为澹台松争取时间，只有大哥能解决标记的问题，速战速胜，是唯一的胜机，若是引来训练有素的jg锐，那可不好对付。

下一刻，菊知道机会来了，不知从何时起，枪声就少了一处，直到远处的枪声完全消失，松趁此机会解决了全部的狙击手，菊以此为契机，强y的冲破包围圈。

可是，却在包围圈之外，遭到青蛇会的伏击。

远处屋顶，松收回寻梅剑，甩下剑上的冰晶，叹了一口气：

「真是混乱啊，雀。」

「确实，整个避风市都乱成了一锅粥。」暗处的男子带着青绿se的面具「你的妹妹没问题？」

松抓起地上的狙击枪，调整了一番，顺口说道：

「她可是很强的。」

「即便带着一个累赘？」

雀想到，那些围住菊的jg锐老早就参与对朱元春的追袭，却眼睁睁放着菊动手，等待对方筋疲力尽的时机出手，冷静、狡猾，不在乎手下的x命，而且都是饱经锻链的术士，相互配合，显然菊已经陷入险境，正在苦苦支撑，松怎麽能保持冷静，难道还有後手？

「菊是赢不了。」喀嚓一声，子弹上膛，尔後倒转枪口，正是乱战中的菊！

「现在就不一定了。」

「你！」

「碰！」还没等雀发出质疑，焰光一闪，子弹螺旋而出，jg确地飞向菊的方向，但是，雀脑中预想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子弹以一个奇特的角度绕过澹台菊，反而贯穿了青蛇会jg锐的x膛。

「放心，负责瞄准的不是我。」

雀哪能想到，澹台菊对异能的开发已经到达此等境界，可以照自己的意识改变弹道，斥力罩的范围为半径三米，这不仅仅是松的s击范围，同时也是菊改变弹道的范围，松再度开枪，四声枪响响彻云霄，为青蛇会带来si亡的嘶嚎，随着四人倒下，菊又一次冲破包围。

「转移。」

雀立刻在空中搭起无形的丝线，藉此穿入工业区的烟囱丛林，松将枪械随手一抛，顺手带了几颗子弹，追上了雀的脚步。

工业区立着高耸笔挺的烟囱，灰黑的烟尘密布，这里是雀最喜ai的狙击点位，透过自己的异能—空丝，在烟囱间布下密密麻麻、无se的丝线，便可利用超出认知的角度进行狙击，同时空丝也能为自己提供掩护，阻滞他人进攻。

只是他心里还是有些纳闷，凤蝶怎麽能在空丝间自由穿梭呢？难道他真知道丝线的位置？难道他的眼力能够分辨空丝引起的扭曲？

松没有这麽好的眼力，却有惊人的炁感，在近距离下分辨所有空丝的位置、长短、粗细自然不在话下。

「不错的位置。」

「怎麽，你打算动手？」

「我报位，你s击。」

雀有些无奈，只好拆开身後的箱子，拿出自己专用的狙击枪，松不禁问道：

「这麽听话？」

「毕方打过招呼，你可别坑我啊。」

「行，蛇要打七寸。」澹台松从怀里拿出望远镜，流畅的报出五个座标，雀还没ga0清楚状况，不好意思地问道：

「具t点？」

「带有x章的目标，那是指挥人员。」

「这麽明显，不会是陷阱吧？」

「你觉得指挥一帮没文化的混混能有什麽陷阱？没有x章他们都不知道听谁的。」

「呃……难以想像。」

「谁让青蛇会人多呢？自然参差不齐。」

避风市三大帮会，在人员管理可说是充满差异，经营风格也是大不相同。

青蛇会层级分明、服装严谨、手段狠辣，同时人数众多，优势是他们多数只认位阶，底层经常临阵换将，作为g部兵力的补充，缺陷是调度僵y，失去指挥基本就瘫痪一半，并且同级之间竞争激烈，所以朱寿si後才发生此等混乱。

山海盟是完全的网状结构，教育机制丰富，训练jg良，另人员能融入不同位置，同时因为个人风格强烈，任务资讯会完整地传达给所有人员，但不直接指挥，而是留有临场发挥与相互合作的机会，缺陷就是结构较为松散、人数较少，澹台松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下级，也没见过毕方以外的上级，需要暗号进行g0u通，相对的，熟悉的成员互相知根知底，合作x很强。

天月阁则更特殊，与其说是帮会，更像氏族，关键位置都由同姓成员掌握，人数也不少，主打走私、赌场生意，金流丰富，上层凝聚力强大，但是与下层割裂，控制主要依靠利益，只是待遇丰厚，尚未出现弊端。

五声枪响、枪枪jg准，青蛇会的前线指挥架构近乎瘫痪，松立刻道：

「混乱会持续一段时间，藉此机会找出背後的g部，h侯亮！」

「你不是说要放一放？」

「这是掩护，还用我提醒？」

雀此时反应过来，杀sih侯亮并非真实目的，而是掩饰山海盟真正的目标是尹望喜，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分散行动，澹台松优先找到隐藏於巷弄内的菊，低声道：

「你摊上大事啦。」

「大哥，我……」

没等妹妹说完，松的手掌已经放上菊的肩膀，随後便是一gu暖流注入她的t内，瞬间呼x1都平顺了不少，相对的，原先神情自如的松反而显露出了疲态，命元，是可以直接恢复他人t力的少见能力，如此以来，去掉积累的暗伤，菊的状态大概恢复了八成。

松仔细地打量朱元春，脸se没有多少波动，随後道：

「她被标记了，嗯……还是两个，有趣。」

「两个！」菊显然有些震惊，她确认元春是被标记了不假，却没想到同时有两个标记。

松手一伸一探，从朱元春怀里取出一枚徽章，展示给两人：

「矿石式发信器，信息稳定，菊，给我水。」

菊连忙拿下腰间的水壶，松拿着徽章，刮起一层青苔、倒上水，随後催动命元，青苔立刻覆满徽章，松将徽章收起：

「好了，我的炁遮蔽了信号。」

菊恍然大悟，低声道：

「所以刚刚……」

「没错，你的炁g扰了信号的发送，争取了不少时间。」

说来也巧，菊的能力正是放出维持型，严重g扰了追踪的jg度，方才青蛇会暴怒是假，借势劫财是真，暗地里还藏着包围网，可惜出了澹台菊这个程咬金，破了他们的计谋。

澹台松又从元春身上隔空捻起一搓毫毛，道：

「嗅鼠，青蛇会常用的标记手段，气味三天不散，等会走寅，洗浴後喷上消味剂，再走巳，清楚了吗？」

菊点了点头，随後退入y影中，在确认对方离去後，松带上青蓝se的脸谱，引里暗叹一口气：

「这就是缘分吗？」

自己是朱元春此等遭遇的导火索，自己的妹妹则是她的救命恩人，虽说自己不动手，朱寿的si也已经注定，山海盟不会放过这个青蛇会内斗的机会，但在看到这种情况还是不由得有些恍惚，失落与无奈并存。

「曾经的受害者，最後也是走上这条路。」

想归想，要松中途放弃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在心里祈祷矛盾不会有暴露的一天吧。

否则，要违反自己的誓言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