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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认为什么算爱？”

“得不到手的东西，都与爱无关。”碧翠斯冷声。

“我一直想问小姐一个问题。”

“什么？”

“按照小姐平日里的作风……要是真的喜欢沈月，为什么不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我要是能压住她，还需要你说？”碧翠斯嫌弃的瞥了一眼小五。沈月这经过特训的杀手，若不是她自愿，谁能压住？若不是她自愿，谁又能被她压？

“……”我就是这么看出你没季盈风爱她的……

小五在心底默默说。

“再说了，按照沈月那性格，别说什米煮成熟饭，就是煮成爆米花她也一样会飞出我的手掌心。”碧翠斯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握起手心，笑道。“不过呢，在我的故事里，我是这舞台独一无二的主角，怎么允许她逃跑

？”

入夜的时候，水族馆里一片漆黑，只有季盈风还保持着沈月跑走时的姿势站着，听着水里传来的微小的鱼儿游动的声音。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早都干了，就像自己完全不曾哭过。

是啊，她季盈风……什么时候这样哭过……

在……在遇见沈月以前。

女王，她是女王，是众人拥簇的女王。她永远高高在上，冷睨这个疯狂的世界，微笑的看着跪拜在自己脚边的人。

季盈风还记得第二次见沈月的时候是冬天，自己也坐在桥上，坐在那个位置。那个女人还是一副朴素的样子，拍开自己身边的积雪，与她并肩而坐。细腻的短发在冷风的吹拂中微微飘起。

那时候的她，内心寂寞，充满恐惧。

是啊，每一次坐在那里的时候，她都无比恐惧。

【你不觉得坐在这里很没有安全感么？一个不留神，就会掉下去粉身碎骨。】随口这么说着。季盈风敢肯定，这女人看着自己眼睛的时候是有些痴迷的，跟其他女人一样，一眨不眨。她得意的笑，轻慢自傲道。【可是生活就是这样，每一步都感觉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注意就……】

【我可不觉得没有安全感。】记得沈月那时候毫不犹豫的这样回答，就好像完全不用思考一般。

【因为坐在这里可以看见别人看不到的风景。体会别人体会不到的风情。】

有一瞬间季盈风睁大眼睛，竟为她那句话所惊艳。那是……那是女王该有的回答，那是女王该有的从容！

无法管住自己的心，她掉入深沉的陷进，再也无法出来。

可是……可是呢。

后来的自己……给了沈月什么？

又从她那里……得到了什么。

就这么想着……季盈风笑了。

竟然是什么都没有。

她们不曾相爱。她没有把她放在心尖的位置上维护。她更是把她连心里都没放过。

她们什么都没有。

可是……可是这一年来，那种日夜回荡在梦里的疼痛与渴望……到底是什么呢？

“季总裁，你哭了？”

一路摸索过来的孔之瑶就见黑暗水族馆里，有一丝明亮的东西划过自己的视线。这样的明亮孔之瑶很熟悉，那是属于眼泪的光辉。

忽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