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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喻第一次遇见裴煜辙是在一个晚宴上,岑喻作为小辈混在家族的长辈里面,观察来往的宾客,父亲告诉他,这里面绝对有将来能为他所用的人。

那个时候裴煜辙刚刚入会,在会里还是一个4把手底下的打杂的,但锋芒已经盖不住了,好几次有人来找四把手闹事,都是裴煜辙带着一群小弟和人说理,每次都能巧妙化解危机。这次他来这个宴会,主要是要找一个叫做祁朔的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是会里老大的死对头,但一直没有露过面,有小道消息说这个人会来这次宴会。

此时这位对外名叫“祁朔”的人,穿着高定礼服,戴着上千万的高定珠宝,坐在一旁沙发的角落,扑闪扑闪着大眼睛,抿着西瓜汁,观察来来往往的人群。一开始他觉得这群人非常无趣,应酬来应酬去也不过那几句客套话,西瓜汁拿在手里也没喝多少,直到两人视线交汇,他看到裴煜辙半倚在门把手上眯着眼睛抽烟,双腿交错,隐私部位被裁剪得当的裤子包裹,但由于异于常人,将裤子撑出褶皱,透过烟雾缭绕,深邃的五官在觥筹交错的酒杯光影照映下显得更为幽深。打眼看过去,他绝对有1米9,九头身,西装下面是藏不住的肌肉,双腿笔直。岑喻看着看着,快把西瓜汁的纸吸管嚼烂了。

裴煜辙其实在思考事情,眼神放空,恰好落在了岑喻身上,他还奇怪,如此复杂的场合,一个小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注意力又立马转移到别的事情上了,他快速熄灭了烟,跨步走到四把手云砚跟前。

“老鼠的定位在3楼厕所里,不知道他发现身上的定位器了没有,现在定位器很有可能已经被冲到下水道了,等会你去看看。”

“好。”裴煜辙心领神会,一路步伐稳当地走进3楼厕所,正准备打开门,发现门已经被锁了,裴煜辙浅意识就觉得老鼠一定还在里面,准备来一个守株待兔。

但厕所的把手突然快速上下扭动,不像是里面只有一个人的样子,随之传出的还有玻璃破碎声,裴煜辙之前和别人学过如何用一根针打开锁住的门,所以他会随身携带一个小小的木签。

打开门后,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刚刚那个乖巧的小男孩,眼尾泛红,耳朵更是红成一片,旁边靠的很近的是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狰狞的面目一看就是准备对他做一些不轨之事,地上破碎的是厕所香氛的残渣。

“欺负小孩可不光彩啊”裴煜辙班倚在门框上,双手耷拉着交叉在胸口,满是懒散样,想着这人识趣他就不出手了,免得把事情闹大。

“卧槽你他妈谁啊?少他妈多管闲事!”没想到这人喝醉了耍酒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硬是要和他硬碰硬。

“管不住下半身就剁了!”这本来不应该是他该管的事,现在老鼠下落还没有着落,但小男孩实在是看着可怜,裴煜辙一个过肩摔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放倒了,拍了拍手把小男孩送到安全地方就又继续找老鼠的下落。

岑喻其实在裴煜辙进来的前一秒正准备自己出手,这种小场面他见惯了,动动手指都能把人给撂倒,裴煜辙看到的眼尾和耳朵泛红,是因为他从小一激动身上就容易红,再加上刚刚裴煜辙一撩拨,更红了。

裴家祁家傅家在a市三足鼎立,但黑道也有鄙视链,裴家和祁家黑白通吃,裴家主要是做枪支弹药,偶尔也贩卖小剂量违规药物,祁家主要是制作和贩卖毒品,因为两家产业有重合和竞争,多年对立的关系在a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傅家实际上是搭上时代顺风车在道上刚刚兴起的家族,主做跨境诈骗,偶尔也涉及人口贩卖。裴家和祁家对这个外来兴起之辈颇为不满,傅氏集团对外营销总把自己树立成受人欺负的角色,爱卖惨,实际上私底下做的事人不比裴家祁家干净多少。

这个“老鼠”其实是裴家的人,是潜伏在祁家的卧底,三天前还是金三角那边响当当的大毒枭,后来身份被祁家识破,连夜被同为在祁家当卧底的裴家手下“耗子”挖空了肾脏器官,塞进祁家的新型毒品和定位器,作为人体走私工具再被利用最后一回。他沿着海道一路颠簸到a市,人到的时候已经上吐下泻得不行了,奈何肚子里的新型毒品是祁家最新的研究,听说剂量被放大了100倍,致幻兴奋效果也被放大了100倍,001克都能在市场上被卖到天价,裴家想拿到实物,研究制作成分,就图赚个快钱。

祁家也不是傻子,派二把手祁浔之半路截胡了那艘船,把不省人事浑身是血的“老鼠”塞进车里,准备找个荒地解决掉,再赶去参加今晚的宴会,没想到祁淮之下车抽个烟的功夫,给老鼠机会溜走了,老鼠一路踉踉跄跄摇摇晃晃,不知道前方是什么,但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草!小兔崽子给我玩阴的!”祁浔之甩下烟头,用脚狠狠踩灭,转身上了车,刚插上车钥匙,又拔了下来,寻思着这个老鼠肯定跑不了多远,便下了车关了门,果然靠一路的血迹很容易就找到了老鼠的轨迹,一路跟过去,没想到是今天晚上宴会的大门。

“坏了,草!”祁浔之一路想着的都是能和岑喻今天晚上在宴会上见面,就直接把车开到这里来了,才给老鼠机会溜进晚宴去。

祁浔之和岑喻算是中学同窗,两人第1次见面,打眼一看就知道对方是同类,青春期荷尔蒙爆发的时候还想着和彼此谈一段,但深入接触了一下,发现撞型号了,便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闺蜜。祁浔之属于那种大学霸,在学校眼里只有学习,进入祁家,眼里就只有事业,放里妥妥事业型男主。而岑喻就是响当当的恋爱脑,经常犯花痴,但从来不行动,在默默背后帮了好多忙,又不敢和人家讲话,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但祁浔之很佩服岑喻,虽然在恋爱方面是恋爱脑,但是杀起人来真不眨眼啊,对危险和人的敏感系数极其高,学习刀枪和在真实场景熟练运用的速度也比正常人快很多。学校里每个月都会有刀枪实战训练的考核,岑喻次次都拔得头筹,但考核完又回到了恋爱脑的小男孩形象。要不是祁浔之和他熟,不然他真的会以为岑喻有人格分裂。

所以当岑喻跟他说他看中了裴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孩的时候,祁浔之依旧觉得他在恋爱脑,看了看照片,打了个马虎眼就过去了,虽然确实帅,比之前岑喻喜欢的都要帅,但是第1次祁浔之帮岑喻追他喜欢的男孩的时候,被岑喻的不果断狠狠背刺到了,两头吃力不讨好,从此以后,祁浔之发誓再也不帮他任何感情方面的事情了。

“我这次是认真的!”岑喻拿了一盒水果坐到祁浔之旁边,祁浔之立马像躲瘟神一样躲开了,扒拉了两下拖鞋,就跑到5米开外。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微信都给你要到了,你又不敢加,害得我和人家聊了两个月!!!姐们儿你闹呢!!!”祁浔之想到这个事儿都快炸毛了,虽然这不是他被岑喻欺骗最深的一次,但每次祁浔之都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再掺和他恋爱的事儿,他就是狗!!!

外人并不会知道祁家的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间的对话是这样的,就算是身边的保镖也不知道。一旦有外人在,他们就会恢复成雷厉风行的样子。

其实岑喻知道这件事也用不着祁浔之出手,和他说只是想找一个倾诉对象。当天晚上岑喻觉得那个喝酒发疯男玷污了裴煜辙的手指头,就亲自把他碎尸打包了,又立马找了自己的人南戎安插在裴煜辙身边,此时裴煜辙还只是一个裴家打杂的,南戎同样作为一个打杂的出现在他身边也不奇怪。

南戎告诉岑喻,当天晚上因为裴煜辙在祁家手下赶到之前找到了“老鼠”,并把老鼠和定位器及时处理掉了,让裴家拿到了最新的研发成果,所以裴煜辙现在是四把手的左膀右臂,颇受四把手重用。

“咱家的研究成果都被人偷了,还在这乐呵呢?还有你那个南戎,人家在你身边干了好多年保镖,说给人派到裴家,就给人派到裴家去了,还让人做传话这种如此低端的事情!”祁浔之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躺着,吃着岑喻刚刚递过来的水果,抱怨着岑喻的恋爱脑行径。

“这个我还是有数的,那个药只是我放出来的风声,只是为了快点把裴家卧底给引出来,其实这药我们家自己都还没研制出来呢。”岑喻虽然是恋爱脑,但他不会拿家族利益开玩笑。

“什么?怪不得您是一把手呢!这么重要的事儿连我都不知道!好好好,好好好,不把咱当自己人,明白了明白了,以后有什么当僚机的事儿千万不要叫我!”祁浔之从沙发上蹦起来,装作一副要走的样子。

岑喻可太了解他了,他真正生气是不说话的,于是立马连哄带骗把人给稳住了。

岑喻当年在学校学过穿梭极限狭窄地带的技能,需要把身体绷成一条线,或者一个球,做出一字马或者蜷缩身体的动作。在考核的时候老师们发现他的身体柔韧性是学校里最好的,韧带关节和肌肉的伸展强度很高,加上手长腿长,可以最大程度上够到远距离的物品,抛开特工技能不谈,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练体操和舞蹈的好苗子。

岑喻的学习能力也强,看了几遍别人跳舞的视频,就把舞蹈的基本动作给学会了。找老师练习了一下,登台表演一段基础的不成问题。岑喻又找了一个资深舞蹈动作设计师,给自己设计了一段看起来很复杂难度很高,但其实都是基础动作的舞蹈。

岑喻托南戎给了裴煜辙一张舞蹈晚宴门票,说辞是南戎的朋友是这次晚宴的负责人,这张票是去凑人气的,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帮他这个忙,在南戎的死缠烂打下裴煜辙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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