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弟妻她不想入宫 第2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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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办法医治?”裴怀度没从缪星楚手中抽出衣袖,只能坐在床榻之上。

周太医叹了口气,“今日的药倒是不难解,但夫人身上还残留着上回的毒,两两相冲,没有办法通过施针吃药来解。恐怕只有……”

未说完的话梗在喉咙里,周太医想起了那日西夏公主坐在陛下的床榻边垂泪,而缪星楚在桌上同他探讨着医理,只是那时他还惋惜着这个后辈目不视物。

不过言谈举止间可以看出来西夏公主和缪星楚是相熟的,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裴怀度大力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事情荒谬极了,刚刚在心头撩拨开的怒火在体内复燃。

他转身看向了缪星楚,意外发现她睁着眼睛,漆黑的瞳孔如黑曜石般闪,蕴着水光,怔怔地看向了他。

下意识的,裴怀度伸出手掌盖住了缪星楚的眼睛。

他也不知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就是一瞬间不想看到她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不忍和怜惜在心房破土而出。

见她多次,她总是带着白布云淡风轻的样子,亦或是垂下眼眸遮住满目的清光,她悉心替人诊脉,独处在山洞的时候为救他咬破手指喂血,解毒的时候忍着疼痛的倔强。不由自主,她的身影便留在他心中。

但自从知晓她是裴晋北在边关娶的妻子,他便自觉疏远,也不是不经人事之人,还不至于这点欲求控制不住。

可得知裴晋北欺她瞒她时,怒火便压抑不住。她钟灵毓秀,医术绝佳,若不是遇上裴晋北,她应该在旷远的边关过着平静的一生,行医救人,自有一片天地,不用在这京都被人残害而身重剧毒。

如今又深陷这种困境之中。

掌心下她长睫不住地颤动着,划过他掌中的纹路,他的心仿佛被一根羽毛撩拨着,炽热的火从手掌烧至四肢百骸。

第40章撞见

屋内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众人皆低头,沉闷的空气还幽幽散发着异香,明明是清新甘甜的气息,如今细细闻来皆心头一紧。

床榻之上,缪星楚刚刚扎过针,疼痛缓解了些,她抬眸看向了眼前的人,怔楞着一言不发,不知听没听清刚刚周太医说的话,水润含光的眼眸一下被面前的大掌盖住,长睫如小扇抖动。

裴晋北看着巴掌大的芙蓉面在掌下愈发红润,而掌心的温度也越来越烫,紧紧拧着眉头,迟迟没有动作,只落她面的尾指微挑起,才显出几分心绪不平来。

药效持续攀升,如天边火云烧红了半边,从天际蔓延开,云卷云舒皆染上层叠的霞彩。从脸上开始活泛起来,顺着经脉骨骼传至全身。

受不了热气的缪星楚扯开了锁骨处的衣裳,她身姿不耐地起伏,白中透粉的艳丽瓷色一下显露出来,低低叫唤出声,娇吟婉转,听得人耳边酥软发麻。

缪星楚闭上了双眼,掩下了星星点点的光,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失去了对外界事物的感知,紧凭潜意识动作。

她不耐地踢着脚下白色柔软的足衣,系着的绳有些紧,两脚磨蹭间绳子渐渐脱落,半遮半掩间她皙白的脚踝一点一点露了出来,烛火下柔和的光顺着层层叠叠的纱幔攀升上了她的足,阴影交驳,若隐若现,明暗交错间显现出明艳和神秘。

刚刚推开的窗漏了些风进来,顺着空隙摇动着足衣上的细绳,轻轻一挑,那绳便举械投降般散开,足衣失了束缚,在缪星楚的动作间滑落,露出了她雪白莹润的脚,脚趾圆润,指甲泛出粉嫩的颜色来,由于热气蒸腾她微微痉挛,勾勒出美好的弧度来。

裴晋北目光深沉,扫过她身前大片的肌肤,以及她的裸/出的足,眸光冷峻,另一手握紧了些,盖在她眼上的手放了下来,抬眼看到她睁开的双眼,微微吐出的热气,靡靡兰香混着她身上清浅的草药香悠悠荡荡。

房中其他人早已识趣地退去,青然走之时搬走了桌上燃着的香炉,远远走过床边看到裴晋北手盖住夫人眼睛的那一刻,她的心颇不宁静,震动着跳个不停。

她想起了临来琼花宴前夫人说她想回边关,那里天地广阔,自由自在,不用受到任何的束缚,总归她独身一人。她可以发挥她的一技之长,潜心研究药物典籍,上山采药试药,记下药方和自己治病时经验,闲暇时四处走走行医救人,去外头看看山川湖海。

缪星楚坐在床边,支起下颌,呆呆地看向了窗外,屋外凉风习习吹起她鬓发,看到了她透亮如水的眼眸。她说着还多了茯苓,这丫头古灵精怪,路上一定乐趣良多,扬起了眉头,这是这几日里她少见的欢欣时刻,自打那日见了淑太妃后。

眼下这种情况,若是夫人成为了圣上的女人,那她还能回到边关吗?圣上冷淡,不热衷于后宫之事,几个月不入后宫都是常态。御极宇内,宵衣旰食,朝政清明,又时常亲自带兵。

虽说圣上不重男女之事,可帝王深威,夫人又能去哪里呢?这一场意外或许就把夫人从此困在了京城。

青然心中萌发些不忍的情绪,以夫人之才,合该放归笼中鸟,飞回属于她的天地。她曾那样肆意张扬,在广阔的草原上骑马,也曾勇敢无畏,只身闯入疫区不分昼夜地救治病人。

郑明一把拉过青然往门外去,手上急了些,脚步却依旧放轻,三两步就将青然带了出去,门缓缓关上,抱着香炉的青然回头望去,看到向来冷情冷性的裴怀缓缓度下身,侧脸硬朗,如锋利的刀镌刻青石。

随着门的关上,青然泄了气,接着被郑明扯到了一旁,离得远远的才出口,“青然,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青然将香炉放在了一旁,叹了口气,“我只是……”

只是觉得这场无妄之灾不该夫人来承受,她情绪低落,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的,她抬起头来,“这间屋子本是给西夏公主准备的,这酒也是宴上厨房里送来的。”

郑明一愣,这事情可不得了了,“看来事情不简单。”

此时,暗卫一跃而下,在郑明耳畔传了几句,郑明脸色大变,煞白一片,又看了看远处的屋子,胸膛剧烈起伏着。

青然被他的转变吓到了,问出声来,“怎么了?”

郑明眼一闭,被风裹挟声音透出冷意,“长乐郡主出事了。”

***

屋内,窗被关上了,不透风的屋子有些沉闷。

纱幔被挑开,裴怀度俯身,冷白的手伸出去抬缪星楚的下巴,她红着的下巴滚着热意,不耐烦地挣扎着想要逃离开束缚。

另一手伸出撩开她散乱在脸颊的头发,有些出神。

她作乱中一手扯着纱幔,抬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裴怀度凑近去吻上她的唇角,压在她脸上,呼吸交错间热气燃起,顺着她朱红水润的唇角边划到了她的唇瓣上,接着就是一阵狂风骤雨,细细碾压研磨,撬开了她不设防的牙关,长驱直入,唇齿相依,连呼吸都被吞没。

唇齿间滚烫不已,欲念在心间升腾,像海上滔天的巨浪,掀起一阵又一阵惊涛,一只孤零零的小船在海上漂泊,被这翻涌的浪潮拍打,在海面上孤苦无依,只能勉强受着凶猛的浪花一次次冲击。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势吓着了,柔软的舌本能逃避着,齿关收紧,却被裴怀度扣在下颌的手抵挡住,眼里有些凄楚的点点水光,很快又被卷入了海底。

在空隙中,她出了声,低回婉转又说不清楚,“谢…”

尾音渺渺,吞没在巨海中了无踪迹。

可裴怀度在十二分欲念的沉沦里听了这一声,松开了手,离远了些,低沉的嗓音传到她耳畔,“裴,裴怀度,字景明。”

床榻上的那些耳鬓厮磨,温柔缱绻都生发着无限的欲望,这一刻,他希望她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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