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弟妻她不想入宫 第8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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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成婚才没多久,就要面临着生离死别,这让她如何甘心。她开始后悔,后悔他走那日为什么没有好好跟他说好话,他明明都那般哄着自己了。

可她还是别扭着不肯理他,让他滚出去。

后来高高的城墙上,她亲眼送他离开,不经意的泪落了下来,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他忽然回头往城楼上看,朝着她挥手,那时的她赌气,别过头不去看他。

如今却是生死未卜,相见时难。

缪星楚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又替她诊了脉,哄着她睡一会,看她憔悴的模样怕是几日都没有睡好过。

长乐睡前迷迷瞪瞪想起一件事来,抓住她的手,“陛下不是要娶你为后吗?怎么外头都传他要立颜晚意为后。”

听到这话的青然大惊失色,立刻去看缪星楚的神情,心下有些着急,怎么外头的谣言传成这样,陛下知道吗?

缪星楚有有些怔楞,见她困了便哄着,“假的,先睡会吧。”

***

“啪啪”

奏折被扔到地上,裴怀度今日在为边境骚乱和雍州饥荒的事情忙着召见大臣,正是国事繁忙之际,又召集礼部官员商讨立后大典,一早上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坐下的官员面面相觑,纷纷起身跪下,不知道是哪里触到了陛下的怒火,刚刚是郑公公进来在陛下耳边耳语了几句,便见陛下发怒了……

裴怀度静了几秒,用和缓而冷淡的生意道:“各位爱卿先按照今日商议好的章程来办,其他的事容后再议。”

郑明识趣地吩咐太监们将各位大人都送了出去,替裴怀度端了一碗热茶来,“陛下,这流言才刚开始传,若及时阻止应当没什么大碍。”

前几日就有立后的小道消息在坊间传开,百姓们纷纷议论,都在猜测是哪家的贵女,可迟迟没有定论。

而今日颜家小姐大张旗鼓地入宫探望淑太妃,像是平地惊雷,让关注着宫中一举一动的老百姓都说颜家之女是大家闺秀,又是名门之后,品行端良,堪为一国之后。

这消息便是越传越远,越传越离谱,坊间的街谈巷议论将陛下和颜家嫡女的爱情故事都编出来了,什么在琼华宴上惊鸿一瞥,京郊私会,众口说众话,煞有其事的样子。

裴怀度的眸色深沉,看了看杯中的热茶,轻轻摩挲着杯沿,清越的光浮现在眼底,“淑太妃……淑太妃卧病不起,颜晚意不过是来探病的,有何谣言可传?”

卧病不起这四个字让郑明浑身一个激灵,也不敢说什么,只点头应了句是,吩咐暗卫去行事。

刚走去没几步,郑明就又回来了,“陛下,太后娘娘来了。”

裴怀度知晓她要来问什么事,怕是早就忍不住了。

脚步声传来,雍容华贵的太后珠钗发鬟,珠光宝玉,锦衣华服缓步行来,眉色凌厉,似有咄咄逼人的姿态,“皇帝,一国之后岂可由一个二婚的女子担当,如此行事,岂不是被天下人看皇室的笑话。”

“不若母后当年伙同淑太妃下毒谋害父皇来的笑话。”

作者有话说:

明天或后天写完就发剩下的一更。

第87章大结局(下)

横眉冷目,谢太后险些失了仪态,又下意识扫了四周,见没有旁人才勉强平复下混乱的呼吸来。

这件事裴怀度如何会知道,她的手心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袖,面色也瞬间变的难看。

“陛下这是在说什么?哀家听不明白。”

裴怀度慢悠悠地饮了一口茶,眉眼淡漠,没有半分的情绪,“朕要娶谁,还容不得旁人质喧。太后今日来还有别的事吗?”

见被如此忽视,谢太后火冒三丈,忍不住扶着剧烈起伏胸膛,“皇帝,你是一国之君,怎可如此胡闹。哀家是你亲生母亲,你的皇后便是哀家的儿媳,如何没有关系。”

后宫的大权本就不在她手中,她做了这个空头太后已经许多年了,本就心怀不满,如今就连立后都随心所欲,这成何体统,还是一个曾经嫁过庶弟的女人,传出去为天下人不齿,令酸儒书生口诛笔伐。

再者,这宫中多了个皇后也就罢了,偏生裴怀度生出了独宠的心思,宫中那些嫔妃不是去了太妃宫蹉跎年华,便是更名改姓再嫁,这如何使得,宫中没有了妃嫔,她这太后的威仪又做给谁看?

如此想来,她的火气更大了,这些年什么体面都输了干净,甚至还没一个淑太妃活得快活,这让她如何忍的了。

闻言,裴怀度放下了茶杯,抬眸看向了她,深沉的眼睛如含碎冰,让人见之生怖,“太后此言差矣。皇后是朕的妻子,却可以不是你的儿媳。”

“你!”

“太后稍安勿躁,正好朕也有几个人让你见见,来人,请太后去偏殿。”

接着就有宫女恭敬地请太后去偏殿,不明所以的太后先是疑惑地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裴怀度,而后带着几分的忐忑和怀疑走向了偏殿。

天光从窗外流泻进来,时间仿佛静止在此刻,万籁无声,唯有秋风之音拂过尘埃,和光同尘,穿梭过亘古的悠久岁月。

裴怀度看向了窗外的灿烂的光,忽而想起了自己年少的时光,瘦瘦小小的少年穿过重重宫门,顶着烈阳寻自己的母亲,却发现她正在陪皇兄读书,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过他。

许久之前,他问过为什么,后来不再问了,不会再有答案,那些心上的伤疤不会痊愈,经年衰败腐朽,成了隐痛。

很快,屋内的平静被打破,传来了歇斯底里地吼叫和打砸花瓶的声响。

一旁的郑明惴惴不安,偷偷看向了偏殿,心想上一次见到谢太后这般情态还是在端王死的时候,那时她发髻凌乱,提着剑冲进寝宫内,逼问陛下为何残害手足,声音撕裂而破碎。

裴怀度的目光还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窗上的烈阳,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谢太后怎么多年还是这样的脾气,真是半点都没改,依旧冲动,依旧愚蠢。

接着便听到了谢太后气势汹汹领着宫人去碧螺宫的动静。郑明迟疑着问,“可要派人去守着?”

“不急,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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