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待在书房的巨大书柜里(1 / 1)
见到于安,我整个人有点说不上来的不自在,我哥转过身来看到我呆站在门口,一脸无奈地站起来把我拉过去,“人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呆,叫人啊。”
我心想说我也不想不自在啊!可老哥你知道我都经历过啥!
事情说来有点曲折和离谱,甚至隐约带点无端的暧昧打住,可别以为我对眼前这个清冷外形的美人有什么绮念,美人美则美矣,但我硬不起。
于安一如既往对万事万物都温和有礼的模样,淡笑着递给我一串卤好的鸡翅,我颤颤巍巍接过,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我哥老神在在的在一旁剥着皮皮虾,一口喂给我,又一口送到于安嘴边。
皮皮虾的口感我是没尝出来,现在我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味同嚼蜡,我两眼止不住的往于安那边瞧,见他有点局促的样子,我哥的手触碰到他的唇间,整个人流露出不易察觉的隐忍和顺从。
“哥咱爸妈呢?”我心有不忍,像是竭力想阻止一些事情,于是尽可能想把话题扯出来。
“出差了。”男人手里还带点斑斓的酱料,本该邋遢的样子却在他熟练地替于安抹去嘴角的油渍后显得温柔又多情。
我的妈!我的爸!你们怎么总是不在家!
不同于我哥那边要溢出屏幕的粉色桃心画风,我的内心简直了,简直要崩溃了。
记忆的回笼总是让人控制不住,话说九年前的那个夏天,也正好是爸妈出差的日子
*九年前
那时候我家还没搬到市中心,住在二环外的老房子里。刚上高中的我是个中二到恨不得下一秒发生世界大战,然后去拯救全人类,从此美女环绕,功成名就的刺头少年。
是的,那时候我还没发现自己对女的硬不起来。
我发现自己可能是个‘弯的’这件事得从一个下午说起,正好是个周五,我翘课偷溜回了家,喝饱吃足后毅然决然地钻进了我的小世界——我哥书房的大书柜里。我家有一个空置的房间,后面在我哥的建议下改成了他的独属书房,那时候我才上小学,见到哥哥有的东西自己也想要,于是强拉硬拽地跟父母撒娇,说自己也要书房。可家里没那么多房间,最后是我哥同意让我和他共享那个书房。
共享好啊,我平衡了,小萝卜头一样大的家伙只要别人有的我也有就很容易被安抚。可我没我哥爱学习,很少去‘共享’,久而久之,其实说是我哥一个人的书房也未尝不可,直到后面我看起了漫画,会自己攒钱买一些漫画书了,才会去书房待上一待。
书房有一面墙的红木头书柜,说是姥爷留下的,我哥分了靠窗的半面墙给我,我开心坏了,一本一本漫画书往里面塞,后面——我甚至开始塞自己。
没错,我很喜欢那种封闭的小空间,带上小夜灯,留下一道缝,我能抱着我的漫画书在里面待到世界末日。
我哥也知道这件事。
翘课那个午后,待在木香围绕的小空间里,我困意席卷,手中的漫画书将落未落之际,我听到了一声很轻柔的声音。
“阿泾,不用这么麻烦,我待一会就走了。”
阿泾?我有点懵懵懂懂地清醒过来,我哥的名字就叫严泾。
揉了揉眼,我透过那道缝隙看到了我哥和一个少年。那个少年是我哥经常带回家的朋友,是一个五官干净、说话轻柔,总是会对人笑的人。
我看到我哥把于安强行按在了书房正中的布艺沙发上,像是很霸道地要留人休息。
“脚腕崴了不能动,等一下我去拿点红花油。”
脚崴了啊,我心想,那确实不能动,我现在如果忽然出现的话,会不会吓到人家?要不还是等他们走了再说。
我看到我哥下了楼,留下于安一个人靠在沙发上,他脱了一只鞋,露在外面的脚踝白的如同瓷器,沾上点红色,应该是挫伤留下的红痕,我盯着那点红,莫名感觉有点不自在。
我哥很快就上来了,同时,我看到他还在装药的托盘上带上了一杯水。
“先喝点水。”我哥有一双很不错的眼睛,看人的时候像是带着无端的关切。
于安道过谢意后喝下了一点水,然后我就看到我哥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他把于安受伤的脚腕拿起放在腿间,用倒在手心的药水一点一点推磨,皮肤白的人一用力就很容易留下痕迹,本来只是脚腕处的红色逐渐蔓延开来,于安会时不时发出一点忍不了的痛意。
狭小的空间里,我透过那一道缝隙无声的看着这一幅画面,先开始的一点不自在越来越多,不知为什么,我甚至感觉有点热。都怪夏天,我这么想,夏天就是很容易热。
“呃。”于安稍微有点受不住,严泾停了下来,他把着那侧脚腕,眼神认真地观察着伤处。
“你休息一下,我——”不知为何,严泾忽然停下了后面的话,他的余光发现了一侧,但很快他就装作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站起了身,“我再给你接点水。”
还喝水?我有点纳闷,喝水对崴脚有什么特殊的好处吗?
于安在阵阵的痛意里没反应过来,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看到我哥绕过沙发一角,走向了他那半面墙的书柜,从可以抽拉的中间柜子里取出了一板白色的药丸,在呆愣住的时候,我眼睛定定的看到我哥扣下了一颗药丸,端起于安的那杯水后,从指缝里投了进去。
后面的事情发生的很模糊,即便是如今的我再次回忆起来,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记忆出现了问题,毕竟事情的主角是我依赖敬佩数多年的哥哥。
书柜里的我只能趴伏着身子才能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热意在夏季的午后要把人淹没,我呼吸难免有点带喘,汗液顺着额角一点点浸润四肢,我在吞咽口水之际感受到了无端的感觉从身体的深处袭来。
我看到当于安再次喝下那杯水后,慢慢地从靠坐在沙发变成了顺仰,而我的哥哥轻轻地起身锁上了书房的门锁,顺带着“咔嚓,一声关了中央的灯,午后的阳光还很热烈,整个书房沉浸在一个静谧带有昏暗的氛围里,我的哥哥轻抚着已经熟睡的友人,解开了裤子的皮带,露出了一个模糊形状的性器,他慢慢把比同龄人大上许多的狰狞之物靠近于安的睡颜,我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疯了一样的灌进我的耳朵。
厚重浑浊的喘息像是就在我的耳边,我有点不知所措,病态的,把眼睛闭上。湿润的热意就像是触碰到了我的嘴角,腥味使人的毛孔都要打开,还有沉沉的压在上方的男性身躯,大的像是把我的世界包裹住了,啊,啊,啊我控住不住的发着颤,黑暗里的一切都是可以想象的。
极致的前戏过后,我忍不住舔了舔并不存在的精遗,然后接着就是抬高的脚腕,慢慢剥落的裤子,内裤,浑圆的臀部在一双经常打球的手间被情色地揉动。
“唔。嗬额。”睡梦里的人也像是感受到了被侵入的不适感。
不要,不要,不要。嗬额。
推拒很容易就被制压,一只手指、两只手指三只手指。还有颈子旁边永不停歇的舔弄,泛动的水意既是他人留下的,也有下身慢慢的空虚感催发的。舔弄时不时会带上点咬啃,皮肉在牙尖磋磨,爽意还没上来的时候痛意是开胃菜。
压在上边的男人很急切,却又极端的自控。鸡巴被握在手里,它不停地在已经泛着湿润的后穴试探搓动,提拉住放在肩膀的双腿,男人把埋伏在下方人颈项的撕咬换到了大腿间,那里的肉色最嫩,一咬身下的人就受不住的发颤。
牙印吻痕遍布在身,接着,那个巨大的性物终于抵到了。
“不,不要。”
我在黑暗里瞬间清醒,这个声音不是我臆想出来的。
于安醒了。
于安泪眼朦胧的看着身上的好友,他的头晕的不行,意识也没有彻底清醒,可他明明,明明记得刚刚还没发生眼前令他不可置信的这一切。
“阿泾,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严泾的眼神在晦暗不明中居然意外的显得清明,被这小小的一打岔后,他毫不犹豫的把挎在腰腹的两条长腿直直拉开,对准挖软磋磨已久的粉色洞口,一挺而入。
“啊——”于安嘴里几乎发不出完整的句调,刚要到嘴边的话立马被接踵而来的毫不留情的抽插给分崩离析,“痛,好痛,啊,啊嗯——阿泾,不,我不。”
书房做了加密隔音,声音传不到外面,反而让一点点的声音在书房之间都显得如此清晰。
抽插的水声,细弱的呼喊,以及沉重的喘息全部灌入我的耳朵。
于安的眼睛被泪水弄湿,下身的肿胀疼痛居然伴随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电流,双手被按在沙发,他只能看到面前的一切都在疯狂的晃动。又一个全根没入,他连声音都带着嘶哑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嗬呃,嗬啊”他头脑被下身接连不断的刺激全部打乱,严泾像是嫌他吵闹,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唔,唔——"
少年的嘴唇跟下面一样青涩,没有开发的痕迹小小的取悦了施暴者,严泾更加卖力地挺动腰腹,啪啪声打的整个房间都在回响。
“爽吗?”严泾短短的开了口,狰狞湿亮的鸡巴又是一个猛撞,身下的人泪眼迷离,连话都听不懂,他抽出一只手捏着于安的下巴,用力的啃咬,沙哑的声线性感的带上了过于成熟的野性,”爽的吧,你下面死死咬着不肯松呢。天生的浪货。“
”唔,唔!”于安使劲摇头,他想摆脱伸进来的舌头,却又丝毫动不了,浸水从唇边溢出来,他的脸被干的泛动热气。
就着上下的姿势干了数百下,于安的屁股已经被干的泛起麻意,就在他以为终于要结束这场无穷无尽的酷刑的时候,严泾抱着他半坐了起来,他忍不住伸长脖颈,却还是没有躲过严泾一口咬了下去,就着悬空的姿势,他往下看到了那根粗长的不像话的性器,严泾强制敷上他的双手,让他一同去抚慰还没得到满足的性器。
“不,不要——”他挣扎着想要下沙发,严泾很轻松地圈住了他的腰,他只好哭着看向严泾,“混蛋,你是个混蛋,放我下去。”
缝隙中偷窥着的我听到了我哥一声很轻的笑,然后就是于安的惊呼。
他确实被放了“下去”。
啪啪声再次响起,恢复神智的少年挣扎起来像是更能激发施暴者的性趣,白嫩的臀部被不断的撞击而红,淫荡的体液满满的灌入狭窄的肠道,于安几乎是疯了一样的拍打面前男人的胸膛,坚实的胸肌让男人不能被撼动半分,只要一个用力,于安就会被死死的扣在怀里,无论怎样都挣扎不开。
致命的快感席卷在房间的三人之间,我的手也终于忍不住慢慢滑向了自己的鸡巴,跟着我哥干于安的节奏自慰了起来。
“哈啊,哈啊,哈啊——”
我看到于安很快又被擒住双手绑在身后,我哥用皮带捆住了他,让那片雪白的乳房完全暴露在眼前,然后下身不停的干,嘴咬住了那一点樱红,于安几乎要崩溃了,嘴里一直喊着不要,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微弱。
终于,在漫长的射精之后,于安小小得到了一次喘息的空隙,严泾难得温柔的轻吻着他的脸颊。
我听到我哥温柔到不像话的声音,“待会继续?”完全不像是需要征求同意的决裁者。
于安哭的埋首在严泾的胸怀,听到这话不可置信地望向了严泾,几乎是在眼神交汇的一瞬,他明白了,严泾是真的还要继续,男人眼里的兽欲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摆在他的面前。
于安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推开了我哥的圈禁,一个跌身到了地面就要往门口跑去。
我在缝隙里都要被吓到了,可我看到我哥像是胸有成竹的坐在沙发上不动,像是,像是——狩猎的狮王在看向一只怎么都逃不了的猎物。
一瘸一拐,就当于安觉得自己能够逃离这个欲望与罪恶交织的昏暗噩梦的时候。
一双手覆上了他的嘴,挣扎,挥动,制服,只发生在一瞬间。随着一声肉体沉重的撞击,我哥将于安压在了大门之上,他从身后完全覆盖住了于安,在身前人竭尽全力的反抗中,再次把狰狞笔挺的鸡巴重新插了进去。
“啊——!”
接着一整个下午,我哥都在疯狂的强暴他的好友,挣扎的双手被捆绑泛红,雪白的臀部被性器抽插被巴掌拍打,嘴唇声音被全部包裹吞咽,大门口,沙发上,地毯上,书桌前,后背位,上下体,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于安被干的失去了神智,被操的射出了精液,甚至在我哥让他自己说自己是个骚货的时候,还趴伏在书桌上扯开了自己的后洞,求着让我哥射进去。
鸡巴撞击后穴的声音是我那一个下午耳边回旋往复的节奏。
当我的双手中沾满了一次又一次的精液,我知道,我完了。
吃了夜宵,也到了该休息的时候,我家在市区的这个房子是个小洋楼,平时爸妈不回来的话,一般只有我和我哥偶尔回来住。为什么说是偶尔呢,原因极其简单,我学牲他社畜,一年到头一个跟书本发疯一个在股市发疯,总而言之就是“大家都挺忙”。我家里的人似乎都有点劳碌命的感觉,在我从小的记忆里面,能同时见到我爸我妈的几率就很小,我几乎是由大我七岁的哥哥亲手带大的,一把屎一把尿的老话来形容我哥一点都不为过。在我是个小萝卜头的时候,我哥顶多在身高上占了优势,可以称为大萝卜头。
所以从小到大,我哥在我心里的地位有些时候算得上是最重的那个人了。说操蛋点,我很爱我哥。
所以真的十分抱歉了,于安,在我吞下最后一个小羊排的时候,我当自己眼瞎的看不到我哥半推半抱地把于安带回了二楼他的房间。看着满客厅的残余垃圾,我心疼了一下明天要来打扫的清洁工阿姨,于是干脆挽起袖子打算自己先简单收拾收拾,刚刚推上去一个袖口,一双修长凌然的手从身后把我拉开,我的个头不高,刚刚及我哥的肩膀,所以回头的时候一下子就撞进去那个熟悉的怀抱。
“哥?”痒痒的,我带了点鼻音,吃嗨了我就容易犯晕,试着推了推,很轻易就把我哥推开了,我带着一脸“?”看着这个打算回狼窝吃兔子的人,仰着头灯光刺眼,我忍不住虚了虚眼睫。
我哥这么高了吗?
在我还在思考为什么两人从小到大吃一口饭长大、一个爹妈生出来,怎么身高上差距这么大的时候,我哥敷衍地拍了拍我有点炸毛的额头,丢下句酷酷的“回房间休息,我来收拾”,然后就躬身去收拾那些油垢。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晕乎乎,我体质就是这样,吃多了就容易发昏,倒也不难受,就是有点失去了脑子的洒脱感觉,我回想着我哥刚刚弯腰的时候背部拉紧勾勒出来的健硕轮廓,还有挽起的袖口露出的匀称肌肉和带点性感味道的青筋,莫名有点上头。
玛德!我打了个摆子使劲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真的脑子全没了。冷静了一会,我决定下楼去找点冰啤酒。
我哥的房间在二楼的西侧,而我在东侧,按理来说下楼梯是不会经过的,可是鬼使神差的,当我马上要下楼梯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听到了微弱的一声“救命”。
玩的这么大?
非礼勿视的道理我是懂得,但是那一刻我忽然记不得有没有“非礼勿听”这句俗语了,调转脚步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随着愈来愈近的房门,我终于如同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听到了熟悉的肉体撞击声。
嘴角被捂住,连细微的呼救都像是在喘息,一声又一声不留情的撞击拍打在臀部,红肿的洞口慢慢流出来早就溢满了的精液混合润滑油,快速击打产生的白沫越来越多,终于在一个挺身后身下的人不堪重负的射出了不知道第几次。
“停,停一会好不好?唔——”
再次被按下腰身,高抬的臀部流出了令人下端发硬的淫液。
那双修长凌然的手从床旁拿起一个口枷,一边抽插一边轻柔的吻着跪趴在前的人,熟练的把口枷给于安戴上,在混合着泪液的呻吟中,严泾一把把人死死抱进怀里,如同打桩机一样冲撞了起来。
“啊——啊呃——啊”
回到房间的时候我已经冷静了下来,我极其平静的把手上的东西擦掉,然后一头埋进了被子,被子里有桔梗花的味道,那是我哥很喜欢的洗衣液品牌,多年都没有变过。慢慢地带着无穷无尽的满足和惶然睡过去,我梦到了年幼时候的我,还有我哥。
那个时候我哥一边要上学一边要照顾我,人总是不爱笑,借用如今的一个网络热梗,“他天生就不爱笑”——我一直以为我哥是天性薄情,但越长大,我却越能体会,他对我是真的好到了一个地步
带我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手把手教我写字,几乎从来没有因为我做错事凶过我,永远对我是一幅温柔溺爱的态度回忆了我哥对我的好,梦里的剧情就朝着更深的方向回溯。
分不清是记忆还是梦境,于安自从经过书房那一个下午的凌虐后,从我哥的生活里消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小孩的记忆里很长能有多长,左右不过一两个假期,之后,在某一个放学的日子,我从高中住宿放假回家,当我一脚跨入家门,就听到了楼上书房传来了纷纷扰扰的声音。
天正昏暗,我没有打开楼下的灯,顺着旋转楼梯上楼,那些声响越来越明显,我一看,噢,难怪,书房没有关严实,里面传来人声的同时,还点着细微的光。
我猫着身子蹲在侧面,这样可以使我避免暴露,透过那道没有关严的门缝,我瞧见了更加残忍的折磨。
于安,消失已久的于安,被脱光了衣服,全身上下仅仅剩下一双白色的球袜勾在脚腕,正张大了双腿仰躺在我哥的书桌上,被一根粗长狰狞的鸡巴操弄。
一边操弄,鸡巴的主人还猴急地附身埋在于安的胸间撕咬。
“唔啊,唔——”可怜的于安被一根绳子一样的东西绑住了嘴巴,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最令我震惊的是,那个鸡巴的主人并不是我哥,而是我哥的另一个朋友。每错,此时你应该猜到了房间里的场景——我哥衣冠还算端正的靠在一旁的书柜上看着于安被那个皮肤有点黑的壮汉猛干,欣赏工艺品一样观察着于安的表情,而除了那个黑壮汉,在于安的头那边,还有一个袒露胸肌的男人在把鸡巴往于安的嘴里塞。
只见袒露胸肌的男人手里握着自己早已梆硬的鸡巴,解下于安嘴里的绳索后,就迫不及待把那根湿亮的玩意塞了进去,不顾于安挣扎的双手,猛地就是一撞!
“啊——!”于安几乎是红透了双眼,失焦的瞳孔让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而埋身在前的黑壮汉也不甘示弱,像是故意,他加快了鸡巴抽插的频率,随后与于安嘴里的那根一同抽插了起来。
“不,不要,不要——”遗漏出来的声音早就沙哑,于安模糊的世界里早就没有了温情,他认识的三个朋友,大家曾经一起吃饭,一起喝酒的伙伴,此番正在轮次强暴他,“阿泾,唔,救救我——嗬额!”
黑壮汉一个猛顶,在于安几乎哀求的目光中,用粗糙的双手紧紧锁住于安挣扎的腰身,然后接着几个深深的灌入,滚烫的精液全部射了进去,于安几乎被烫的要抽搐起来,可把控着他嘴巴的男人也是不肯放过他,顶入了咽喉的深度,几乎所有的津液都是上佳的润滑剂。
两人偃旗息鼓后还是半硬的状态,黑壮汉把于安翻了个身,变成趴伏的姿势,正要撸几把自己的鸡巴,硬了就想再插进去,“妈的,以前就想上你,长得这个样子,嫩的出水了!”他说着打了打于安正在向外吐着精液的臀部,正准备插入,一双修长凌然的手拦住了他。
我哥笑着解开了皮带,露出肿胀的阴茎,言语淡淡然道:“该我了。”
黑壮汉摆了摆手退到一边去喝酒,我哥褪下了衣服后是更加强健有力的身体,皮肤偏白的他却有着一个狰狞暗红的阴茎,在视觉上的冲击不可谓不大,我咽了咽口水,看见我哥摆弄了一下已经失去反抗意识的于安的双腿,抬在腰腹,他就猛然一进!
水渍迸溅间,一前一后的人就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征伐。
三人的鸡巴在昏暗不明间插入了数次,从书桌上把于安抱下来的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就当我以为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我哥却又从他的那侧书柜里掏出了一个药丸,这次,是红色的。
他温柔缱绻的抱着于安,在他的求饶哭泣声中,嘴对嘴的喂了进去。
不出一会功夫,我就看到黑壮汉淫笑着抱起了浑身发热的于安,他岔开双腿端坐在沙发一角,硬挺的鸡巴一个灌入,就着于安再次被绑上的口绳,他疯了一样奸淫着自己的好友。
无穷无尽的精液射进体内,滚烫湿黏的后穴永远有鸡巴抽插的感觉,于安早就哭不出来了,他一边呻吟,一边无措的被操的射出来,天花板在旋转,他一会被抱着操弄,一会儿被按着操弄,嘴巴里的腥味是三个人的,他分不清,只知道一个刚刚抽出来,下一个就会送进去。
“啊——!啊——!啊”
到了最后,他几乎是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被人操,一边操,他一边爬着想要离开,可手永远被不停地按着,胸前的抚慰来自多个人,无穷无尽的欲望深渊要把他整个人都吞进去。
昏过去之前,他还是不死心的看了一眼那个人,严泾,他端坐在沙发正中,眉眼清明,看着他笑,可不知为什么,于安总觉得严泾不是在对着他笑。
黑壮汉又是一个猛挺而入,于安流干了的眼眸却忽然看到了一道缝隙
一红一白的药丸摆在面前,我的头还是晕晕的,有一种过度运动后的乏力感。
“严夏,你好点了吗?”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问道,他坐在我的对面,传来的声音模模糊糊,让我分不清楚。
“——严夏?”男人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他把面前的两颗药丸正要收回,却被我一把拦住。
有一说一,我是下意识动作。
叹息声听着很疲惫,那个男人像是很关切地用一双温柔的眼睛看着我,“还是,你想让我叫你’于安‘?”
于安?谁?我?
疯了吧,我一个打猛站起身来,把手边的一杯玻璃装好的水给撞倒。
“对不起——”我立马道歉,然后四处找寻纸张,但四散开的水圈很快就洇湿了桌面,我与男人两相对立的阻隔,噢。
噢,我这才发现,男人身穿白色制服,是一名医生。
明亮的窗外是错落交织的树叶,横生的枝蔓堆在一起的鲜活绿意,让人在融融夏日清醒了起来。
我叫严夏,二十出头的年龄,每天无所事事,靠着家里面的供养一直游手好闲着,我有一个大哥,比我大上七岁,叫做严泾,从小,我就是他带着长大。
哥哥——哥哥——
“哥哥哥——!”
小小的白团子裹着一身的雪,猛地撞向一个地方,兜底就被抱了起来。
“夏夏,不乖。”严泾一副小大人模样,他刚上高中,每天从学校放学第一件事就是赶着回家,他没像其他同龄男孩一样放学就约着打球泡吧,因为家里还有一个小祖宗等着他。
“哥哥,吃糖醋排骨!”小严夏馋着做饭阿姨前几天做给他吃的糖醋排骨,这几天阿姨请假回了老家,他就只能每天等着哥哥回来。
严泾摸了摸小孩的头,把怀里的人抱着回了家,他在玄关拂开严夏身上的雪,冬天里的严夏晶莹剔透的模样很讨人喜欢。
但喜欢也做不来糖醋排骨,这对于一个还只是高中生的严泾来说还是太过艰难,在厨房洗着菜,严泾纠结做青椒土豆丝还是干煸四季豆的时候,小严夏自觉搬着小板凳过来监工。
踩上小板凳,严夏两眼发光,胖乎乎的胳膊比了比自己和哥哥的高度,“一样——一样高了!我是哥哥!”
“对对,你是哥哥。”严泾宠溺地把人又抱了下去,蹲下身捏了捏严夏的鼻子,有商有量,“没有排骨了,吃干煸四季豆好不好?”
严夏听话,他一直很听严泾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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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一筷子干煸四季豆夹到嘴边,我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
严泾刚从公司回来,一个电话,我又被叫回了家。
坐在他腿上的我依然有点不适应,为什么会不适应呢?我不禁这么想着。
严泾抱着我,我们正坐在餐桌上吃饭,或许说,是我正在被他抱着喂饭,他一口没动,嘴唇一直贴着我的后脖颈四处吮吸,我有点发痒,刚刚躲了一躲,严泾就立马抽身抱着我顶上了餐桌,大理石的凉意在脸上触碰,我很快觉得后背一凉,他,严泾推开了我的衣服,顺带着,我听到了他的皮带扣子“咔哒”一声解开。
灼热坚挺的性器抵到我的后腰,我依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有没有吃下那两颗药。
性器的灼热感烫得我不得不直面现实,那是比身体其他地方的皮肉更加明显的存在,我的手指下意识握紧,像是受惊的鸟雀,缩着头低声求饶,我不知道我哥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但我好像能猜得到一点,“哥,”我试着又叫了一声,“哥哥。”
也就是这一声呼唤,身后的人骤然把身躯顶了上来,随着我的一声低呼,我听到耳边传来了灼热滚烫的呼吸,“夏夏,”我哥这么叫着我,“夏夏,夏夏”
夏夏?我又控制不住的发散思维,头脑重新回归眩晕的状态,我哥很少这样叫我,或许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居然觉得这样的呼唤熟悉又窝心。
但温情永远是短暂金贵的,我的太阳穴一阵刺痛,空白的画面抓都抓不住,一团糊色掩盖了所有的清醒,是了,一团糊,我的人生就如同一团乱糊,没有灿烂辉煌的底色,也谈不上崎岖宛转的波折,一潭死水的沉寂,把最深处的灵魂都要腐蚀。
忽然我就不动了,也不说话了,耳边的声音像是被绝缘层覆盖,只有嗡嗡嗡的乱鸣。
我感受到我哥把他那双修长凌然的手覆盖在了我的背脊,薄薄的一层皮肉忍不住泛起了麻意,温热的触感相撞,总是会有一方带有冷意,我忍不住打了寒颤,缩着背脊就要往下贴,可身下是更加冰凉的大理石,我的眼睛盯着大理石桌面的花纹,那上面有从头顶折射下来的灯光,一览无余的反衬着这一幅兄弟香艳悖伦的场景。
情绪是人身体状态最好的反应器,我没来由的烦躁起来,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往上挣扎着要离开这片束缚。我哥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得心应手的就把我压了下去,这样的反抗对他来说几乎算不得“反抗”两个字眼。
严泾盯着那一片莹白的吓人的背脊,他从肩颈滑下,一点一点往脊背最深处探去,他的眼神很淡,像是没有欲望,可偏偏手上的动作和身下的性器不如他所愿,勃发的兽欲掩饰不住。
兽欲是最原始的占有,严泾有着高大强健的身躯,多年来幽深的情绪如同埋在地底发酵的美酒,光是味道都能把人的神经熏染上最强烈的克制。我忽然感觉到,我哥把那根欲望抵到了不可言说的地方,像是不可置信,我偏头往后看去,却被一道遮天的阴影压住,“夏夏,”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很轻的叹息。
那声叹息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从灵魂的角落,从不可见光的暗渊传来,无奈中夹杂的无助听着比我的求饶还要委屈。
也就是我宕机这一瞬,忽然的一声啼叫,我忍不住的痛呼变成了一道嗓音,我哥直接进来了。
分不清是肉体上的痛苦更多还是精神上抽空的情绪更多,我压着嗓子低声哭了起来,生理性的泪水很快模糊了视线,落到大理石桌面汇聚的一小滩水里是我通红的双眼。
颤抖的手指自发的去推搡身后的孽根,我想爬起来,又被按了下去,我的挣扎简直不值一提,“哥,哥哥”我犯贱一样哭着叫,痛意让我狼狈的像个没经过性事的处子,头脑的空白画面里出现了很多声音,那里有于安的名字,有红色白色的药丸,还有我哥抱着我哄我睡觉的夜晚可这样的可怜没有得到回馈,严泾如同深渊巨林里布满血痕的野兽,磨得锋利的獠牙随时可以吞咽所有猎物,他的双手用力扣住了挣扎的人,一个挺身直达了最深处,”啊——!“泪水愈来愈多,无力恐慌席卷全身,随着不停的抽动,我的身体也往前蛹动,我不再叫着“哥哥”,而是喊着“严泾”,我分不清自己在骂他还是在求他,指间都没了力气的我只能被他束缚在身下予取予求,肿胀的性器一次次在狭窄的肠道里冲撞,我的哭声被分成了一段又一段不连贯的呻吟,在被欲望掩埋的同时,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我哥的手在温柔的抚摸我的所有肌肤。
真奇怪,那一瞬间我居然觉得他恨不得把我吃了进去,接着不停的抽插让我没有功夫再去深思,我的头脑在不清醒的片段里昏昏沉沉,一旦我控制不住的思考,那些抽插、那些从身后传来的厚重呼吸,还有背脊随处蔓延的啃噬,都让我的思绪溃散。
到了后面,我在一阵濒死的快感里被接连不断的精液灌溉,我感觉得到自己被一双手轻柔的翻身抱了起来,头顶刺眼的灯还没落下,落下的是铺天盖地的吻,那些吻粘腻沾湿,一点一点啃噬我的唇角,像是不忍、像是克制,像是珍惜的不得了的样子,可偏偏身下凶猛的动作没有停下,我的喘息崩溃也没有停止。
迷迷糊糊中我睁开了一道缝隙的眼,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惊然于我哥的眼睛,居然也是一片泛红。
是上了头的兽性吗?还是别的什么?我不知道。到了后面,我在一片漆黑里失去了意识。
抽插的水声在夜色里暧昧不已,过了很久,严泾终于停了下来,他用那双掐红了身下人不少地方的手极尽温柔的抚摸着怀里的人,那张布满哭痕的脸上残存着情欲的红痕,他却很疼惜的抹开那些红晕,像是不忍心、不愿意,却又终究无可奈何的把怀里的珍宝拢进了自己的胸膛,一阵一阵的轻拍着,像是在哄一个顽皮的孩子睡觉。
昏暗夜色里,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安安”。
“啊,啊,啊嗬——”不停摆动的腰肢被抽插的如同一条细蛇,我的眼前被蒸汽的白雾弥漫,狭窄紧闭的空间里,淫荡的男人们互相抚慰着彼此的寂寞。
钢筋铁骨披露在外,锈迹斑斑的输水管道把一个又一个用塑料白布遮掩的空间从上方窥览无余。成“n"分布的12个洗澡间里,每一个平均占地不到1平方米的雾团里,总是在这样寂寞的夜晚传来工人们此起彼伏的吆喝调笑,各种下三滥、各种黄腔,各种鸡巴大小骚逼紧松的话题永远挑逗着每一个筋疲力竭的男人的最深处最原始的灵魂。
我被人压在沾满各种色情广告、角落处还有不明黄色斑迹的老式瓷砖墙面,热气从嘴里溢出,还伴随着不停的间断又克制的呻吟,“嗬呃,别,不要——”明明嘴里的各种羞耻抵御,却都在身后那具热气腾腾的强劲身躯下化为淫荡无耻的摆动。
“真不要?”男人咬着我的耳尖,顺着从上方铁莲蓬落下的水一直往下啃,“真不要?”他又问,边问边插得更用力,更无情。
我的手指泛软,撑不住墙面,我的一条大腿被抬了起来,像女人一样被身后的人握在一把掌心,随着他不停的抽插,我的大腿也软,从筋到骨,浑身的支撑点都在一只脚尖,垫着的脚尖绷得像随时会断的弦,男人的粗大性器就是拨弦的弓。
“安安,”他叫我安安,一声一声,温柔的不像身下粗鲁莽撞的动作,“安安,”像是性器的抽插并不能使他餍足,他用指间挑着我的下巴,逼迫着这样一个羞耻动作的承受者回头,我在雾气里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手指凌然在眼前,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亲吻席卷而来,咬舌尖、舔牙龈,吻嘴角,小小的一个地方被他尝了个遍。
我只能一边“呜呜”一边不知耻的回应,身体比大脑更加真实,爽感促使我变为这咫尺间的荡妇,我想,这是个混乱的梦境,是不真实,是幻想乡,是可以原谅的。
一场冲澡洗了很久,我的大脑在缺氧里几欲昏厥,被抱着出去的时候,我听到了周围嘈杂的哄笑调戏,很多脏兮兮的话往耳朵里面钻,“这他妈真是男的也能玩成婊子!”“还得是人家泾哥器大活好,把咱们小厂长伺候的哟,脚软得要人抱着出来!”“男的捅屁眼呢,哈哈哈,带出来的不都是”“说是睡一个被窝呢,夜里没玩够,洗个澡都要草上!”
我在温热的臂弯里蹙眉,像是逃避一般把头往里面埋,抱我的人没什么情绪波动一般,像是听这样的话听的麻木了,脚步稳扎稳打,我在这样的安稳里沉沉睡了过去。我想,这人还不错。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剥皮脱骨的泥洼墙面,我的鼻翼几乎快要贴上去,墙上糊着一个穿红裙的港风美女,九十年代最盛行的波浪发,波点裙,事业线开得很低,我快要一嘴贴上去了。
忽然,身后温柔缠来,一双宽大的手腕把我往后拖抱,我的头毛茸茸的抵在那人的下颌,他像是有点痒,转动着摩擦脸颊,习惯性的膜上我的背脊,呼出来灼热的匪气,他又叫我“安安”,我的头晕眩的不行,“安安,起床,该上工了。”
我被托在宽大的胯骨之上,甚至能感受到靠近臀缝的坚挺,身后男人明显的晨勃让我以为又要再次经历昨天在浴室里的狂热性事,可男人定力极强,稳扎稳打抱着我,从内裤一点点给我穿衣,我们两人现在在一个破旧不堪的厂工宿舍里面,不到八平米的灰瓦房子放着两架上下铺铁床,同样的钢筋铁骨锈迹斑斑,让我回忆起了昨天夜里的淫荡性爱。
公共浴室,我跟这个男人就隔着一道随时可以被挑开的塑料布放肆抽插,精液混合着肥皂水,把我们两人都染上了污浊的味道。
“安安,”男人把一条小裤衩拿起,俗气的红色,挽着我的脚尖一直往上带,我这才看清,男人的肤色很深,是那种日头下干苦活磨出来的麦色,强筋壮骨下的一双手却显得修长不凡,小腿,腿弯,大腿,屁股,顺着滑动的手指酥酥麻麻,我忍不住往后缩头,正好被席卷而上的雄厚气息给包裹,“安安,”他执着的叫着这个名字,一边咬着我的耳尖一边吻我。
“嗯”我没出息的没忍住,情欲像是孽海里无端泛起的连波,打的我措手不及,下意识的,我竟然想往身后的那根坚挺探去,可头脑瞬间的空白惊吓到了我,“安安”?谁是安安?我是安安?我是吗?如果不是,那我是谁?
鸡皮疙瘩从男人抚摸过的脚尖窜出,我忽然挣扎着想往后看!我还没见过!没见过这个男人的模样!
“安安,”男人的嗓音暗哑,如同久经沙场的老将一般,又像是潜伏在丛林之中的百兽王,他禁锢着我的身躯,让我只能背靠着他,一点一点,他带动着胯骨的转动让我看清楚这个不到八平米的灰瓦屋子,破旧却干净的泥洼地面,脱落墙皮上有着遮掩的从港式明星到电影彩纸的各色日历海报,靠近门口立着一个土黄色的四方桌,桌角磨损出了内里的黄木,但却被人细心地用胶布裹好了,其上放置着生活用的一些锅碗瓢盆,还有一盒开过的蛋卷点点滴滴,是有人尽力生活的证明。
眩晕,熟悉到恶心的眩晕,我把手抓住男人的大腿,像是浮水的人死命攥紧支撑的木头,“啊,啊,”我想发出一些声音,说出一些话,可无论如何,吐出来的都是痴痴的拟声词。
男人的表情在身后显得很平静,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一点都不带情绪,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又像是在思虑着什么忽然,眼前又再次出现一只修长凌然的手,这次手心朝上摆在我的面前,一颗圆圆的、小小的白色药丸。
没有任何挣扎,药丸递到我的嘴边的时候,男人哄着我,“吃下去,安安,吃下去,就能回头了。”
我叫于安,今年23岁了,无业游民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什么特长,也不善于与人交往,在23岁生日那天,我的养父死了,我从名义上继承了他留下的一间钢铁工厂。
刚到钢铁工厂的那天是个大晴天,日头大的吓人,感觉能把人皮骨都融化了,我背着一个旧旧的蛇皮口袋,带着锅碗瓢盆所有身家跨进了名叫995的钢铁工厂。
正午的日头熏着饭肉香,一大桶一大桶铝制桶里面装着油腻腻的饭菜,是工人们伙食时间,我站在一片槐树阴下,擦着头顶不断冒出来的汗渍,饥肠辘辘的工人们从各个方向携尘带土而来,有的个子高的吓人,我连人脸都望不到,一伙接一伙,恶狼猛扑向那三大桶饭菜。
我也饿,看着那三大桶,有冒着热气的白米饭垒的山一样高,有红艳艳滴油冒肥的红烧肉,还有翠玉一样的油麦菜,吞咽着口水,我想着从蛇皮口袋里掏出碗也去打上一套。
可看着那乌泱泱的一群大汉,我又默默缩回了手,把掏出来的碗塞了回去,然后埋着头看着脚下的黄土地发愣,我想等那群人走光了再去捞一点油水拌饭吃。我带了老家婶子装的辣椒酱,很下饭。
轰然一声,不远处的人群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我以为这群野兽因为食物打了起来,定眼一看,是个高个子,很高很高的一个人,把一大片聚集在红烧肉那里不肯散去的霸头们撞开了,真——直接撞开了,一大片人盖着人,场面滑稽又好玩。
奇怪的是,那群被撞开的人居然没什么人有特别大的反应,左右不过是骂骂咧咧几句散开了我又看一眼那个高个子,太高了,日头对着眼睛,索性我又缩了回头,接着看黄土地。
渐渐地,那些工人四散开成群地找地吃饭了,我见着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还在三大桶那里,立马又掏出我的碗,一只印着粉色猪的碗,此时我蹲在树荫下,眼巴巴,就等着最后一两个人离开三大桶。
忽然,从天而降一两块东西打在碗里,我一个趔趄差点没握稳,定睛一看——冒油带肥的红烧肉!
转头一望,是一个背光站着的人,高高的,壮壮的,噢,还有点黑。
盯着搪瓷碗里的两块油腻腻的红烧肉,我很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手里没筷子,我甚至想直接用嘴去够,但是下意识我觉得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
“谢谢,”我不好意思地对那个站在光晕里的男人说,“”本来还想着说些什么,男人却直接转身走了,我楞了个几秒,脚边的蛇皮口袋跌出来一个铁盒子,像是打通了哪根弦,我一步跨三的赶上那个高的惊人的男人。
“等等——”
男人止住,转过身看着我,我这才看清楚那张脸,很周正的五官,但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男人的眼睛很空,我对上那双空洞的眼睛,没有来在夏日里打了个寒战。
“吃,吃蛋卷”我递出手里的铁盒子,是过年的时候老家婶子送给我的,一直没舍得吃完,每次馋了才打开吃上一小块,“好吃的,红豆味的”补上话,我还是有点怵的隔着男人一个手臂的距离,见他一直不说话,只是视线呆呆的看着那个铁盒子。
“什么,”男人好看的嘴形里蹦跶出几个不清晰的字,“是,蛋卷?”
这话问的痴傻,却莫名让我一时间鼻头发酸,想起了老家的婶子还有村子门口的那条早春才出生的小奶狗。
我磨了磨鼻子,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就是一种,好吃的零嘴。”说着自顾自地从铁盒子里掏出来两条蛋卷,一股气递给了他,“别客气,吃”
男人接了过去,看着我一动不动,在我认真的注目下,男人把蛋卷赛进了嘴里,吭哧吭哧咬了起来,我看着他吃,自己也觉得香甜,正要搭话问名字,忽然远方传来了呼唤声,是早就打好招呼的亲戚叫我,我连忙又从铁盒子小心拿出一条,又拿了一条,拢共两条塞到男人手心,嘬吧了手里沾上的碎削,向男人挥挥手跑走了。
俊美空洞的一双眼,盯着那个身影越跑越远,很滑稽的一个背影,像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小狗,一扭一扭的屁股很招人,严泾把剩下的两条蛋卷小心地收了起来,转身迎着烈日走。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一件松松垮垮的蓝条背心被说话的人穿在身上,一身腻子肉在机房的大排扇下泛着油光,他不正眼瞧面前这个所谓的“未来小厂长”,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手里的牌,“三个a!”
我从身后呆愣愣地看着被男人扣出去的三个3,一脸惶惑地缩在脚边的三寸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们是在玩一个叫做“吹牛皮”的游戏,无论手中牌大小,只要你足够胆大就能获胜。
“跟三个a——!”蓝条背心旁边的是一个敞着黄衬衣的中年男人,他戴着眼镜,眼睛虚起来的样子总让我想起村门口的一个老赖皮。像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他笑着盯了过来,“这就是咱们未来的老大了?”
“哈!老子这里4个a,你们一胖一瘦的唱什么双簧!跟4个a!”正对面的是一个稍显年轻的五大三粗的男人,坦露在外的手臂上是焦黑色的皮肤,像是熟尽了的黑麦子,嗓门大的吓人,一双脚翘在用木纸板搭的牌桌上,脚丫也是大的。
看不懂打牌的游戏,也没人搭理,我很习惯这样的对待,从小以来,一直都很习惯。藏在手后心的饭盒里还有两块红烧肉,这让我想起来的时候忍不住心里开心,所以连这样的忽视与戏谑也变得模糊。
“翻。”一道很清冽的声音出现,是坐在牌桌末尾的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他指着“黑麦子”的扣牌,语气笃定。
“操你娘的。”黑麦子无可奈何翻了牌,4个q。
一场牌局结束,管事的蓝白条胖子才终于把目光对准了我,他笑得很刻意,莫名让人不适应,“于——安?噢,对,是这个名字,曹副厂长也跟我说了,您呢,是来历练的,那肯定要真枪实弹的下基层对不!?咯——跟着老徐他们一伙人——”他用一双同样胖的手指着刚刚出牌的几个人转了个圈,“包你这一年学有所成!”
我呆呆的点头,事实上从小到大我对别人说的一骨碌的话都是这样回应的,我知道,又像是不知道,但我明白的是,我从来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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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蛇皮口袋一扭一扭的身影走远了,牌桌上的男人们才真正聊了起来。
“瞧见没,细皮嫩肉,跟后街上拉皮条的洗发妹一样的招人!”黑麦子彻底在大排扇子下脱了衣服,松垮着裤头,下流暗示地摸了把自己的会阴,那里已经隆起了一小团,“干进去!草开了!妈的能把老子的鸡巴给吸干!”
“啧。老四你也注意点,刚刚那眼神别当我没看见,就差把人家当女人要扒着屁股射进去了。”蓝白条的胖子一脸淫笑,搓了搓手心的肥肉,笑着收拾了牌。
黄衬衣的中年男人眼里的精光不再掩藏,他问着蓝白条胖子,“真把他给我们组?”眼镜摘了下来后是一张凶狠异常的长相,狞笑道:“我们组12个大小伙子呢。”
钢铁厂的年轻大小伙,在这个男人的肌肉比汉水更多的地方,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深夜里的寂寞和空虚,能把一个活生生的“女人”给干死。
“给,怎么不给?嘿嘿。”胖子笑,“曹厂长早说了,这就是个傻子,让我尽管折腾弄走,咱们厂里面最牛逼的不就是你们604组,交给你们——”“嘿嘿,我放心的很!”舔了舔嘴皮,他那里有泛光的油水,“但是嘛,要让我也尝尝鲜~”
“牌钱。”一直说着最精简的话,坐在角落相貌平平的男人站了起身,他长得并不算高,却有一种让人忽视不了的压迫感,“108。”
“嘿嘿,”胖子是个典型的吝啬鬼,讨好的把怀里递出一根黄果树香烟,“当然啦——第一口肯定是曾哥先——”
相貌平平的男人一脚跨出了门,却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只是丢下句,“多买些套子。黏在一起,脏。”
从车间出来带了一身的刚屑土灰,我分到了一间宿舍,分管员说是已经有十个人在住了,都是年龄差不多的大小伙子,把行李放下的时候,宿舍空落落的,拎着个大红盆,我就准备下去澡堂洗个澡。
大红盆是我在火车站下头的马路边买的,当时一个老奶奶在卖,挺好的瓷盆,结实又红艳艳,八块钱一个,十二块一双。
我买下了两个,一个用来洗澡,一个搁着放在宿舍的木柜里。
大红色的盆肚子里面是一对描红着绿的鸟,看着亲热又可爱,我压着洗澡要用的肥皂汗巾换洗裤衩一同放了进去。
来到澡堂,是用塑料遮布封闭的一个个小隔间,我选了一个进去,落开的水花溅下,我在还没热起来的水温里打了个寒战。在老家洗澡很不方便,没有天然气就得烧水洗澡,夏天还好,可以到河沟里游泳,冬天就很难受,烧了的水要留着冲,打泡沫的时候冷的发抖就只能缩成一团蹲着洗。
以前住村子里的时候隔壁住了个老光棍,是个四五十岁抽旱烟的人,记忆力他对我很好,年幼的时候总是抱着我抖腿讲故事,喜欢帮我捏肩洗澡,村里人都叫我没妈的土泥巴,只有他总是黏糊糊的叫我宝宝,记得有一次冬天,他裹着我在他家贴了白瓷片的浴室里洗澡,我很爱那种温热的太阳灯照下来的感觉,呼啦呼啦用手戳着水玩,忽然就感受到了身后有更大的热意,老光棍贴着我的屁股缝在磨他的物件,那东西太烫了半软半硬的,我模糊的害怕,糊了他一脸的水就光着屁股蛋跑了。
我其实分不清那样的事究竟算什么,但我永远记得那天回家自己烧了满盆子的水,一遍一遍洗屁股缝里的东西。
自此以后我就再也不愿意跟人一块洗澡了。
铁莲蓬的水打下来很疼,钢筋铁骨的车间连水都带有铁锈味,我缩靠在不到一平米的浴室,慢慢等着热气上来。
真好啊,我很喜欢雾气蒸腾上来的感觉,就像是有无数温暖的怀抱轻轻哄着你。
从大红盆里捡起肥皂打,我正要抹上身,忽然塑料隔帘泛起波动,一只粗壮的手臂伸了进来!
忽如其来的受惊让我从脊椎骨泛起凉意,我吓得缩到了角落,只会抖着声问:“谁?”
嘿嘿的声音从旁边的帘子传来,是个很年轻雄壮的声音,我听着耳熟,又看那麦穗子一样的颜色,脑海里闪过了一个模糊的脸。
黑麦子自个儿做了介绍,“我叫徐猛,跟你一间宿舍的。小厂长,借个肥皂打打呗!”说着就要把手臂再往里面伸,我紧张的打暗嗝,窝囊的说了好就要把手上的肥皂递出去,忽然那只手透过黏腻的肥皂顺着往上摸,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就往外面扯。
“啊——!”我吓得叫出了声,害怕的打哆嗦,肥皂打出来的泡沫太多,两条滑泥鳅一样的手臂就分开来。
“老四。”很轻的一声警告让叫徐猛的黑麦子悻悻收回手臂,哼着妹妹你坐船头继续冲起了澡。
忽然安静下来的四方空间里,我只能感受到从一米高落下的热水打在身上的又溅落在水泥地的声音,哗啦哗啦,顺着铁网的下水道流走。
“不好意思,是叫于安吗?”那个声音就正正方方在我的隔帘之外,我甚至能看到一重暗隐,不算高的人,但不知为何压迫感不比刚刚的徐猛少。
见我久久没出声,那人轻笑了一下,清凌凌的声线,舒缓又体贴,他把我因为惊慌掉落的肥皂放进了脚边的帘子,绅士的道了再见,“对了,咱们都是舍友,刚刚老四跟你开玩笑的别见怪,早点洗完回来,我们给你准备了接风宴欢迎你!”
欢迎我?陌生的情绪代替了惊吓,我新奇又陌生的念着这个词,脸上止不住的发热,从来没人欢迎过我。
进了宿舍,里面果然已经围满了人,都是比我高比我壮的大汉,所有人的目光在接触到我的时候莫名都亮了起来。我穿着一条新的白背心,青蓝色的裤衩还是新买的,有点紧的包裹着屁股,我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盯着,不自在的点头打招呼。
“你,你们好。”
目测有七八个人的样子,他们或坐或站的围着宿舍里头的长方桌,那是一只铁皮钢桌,应该是从生产线上淘汰回来的残料,上面带着冷色的光,折的整个宿舍发亮,瓶瓶罐罐堆了一些不知名的酒水饮料,我刚一进门,就被一个轻柔的力道环住。
是那个打牌时候坐在角落的男人,他一张口我就听出来他是刚刚站在隔帘外的人,“小厂长,欢迎你加入我们609!”
吆喝四起,我在错落的叫声里迷茫的跟着升腾情绪,头一次被这么多人接纳,让我迷茫又欢喜。
“谢谢,谢谢大家。”
“欸!”蓝白条的长满腻子肉的胖子说话了,他挤到我的身前,递来了一瓶开了盖子的雪碧,“来,小厂长喝饮料!瞧着你就不会喝酒!”
我满心感动接下,旁边又有人说话,是打牌的时候那个黄衬衣的中年人,他摘了眼镜,冒着精光的神态,“喝什么雪碧,喝酒!来!搞个啤的!不然就是瞧不上咱们!”
眼前又送上来一瓶低度数的易拉罐,我软弱的全部接下,为着那句不然就是瞧不上,担心又急迫的喝下了一小口。
我从没喝过酒,一不小心被苦味呛吐了几口,身后依然环着我的人温柔地替我擦拭,然后一把拿走没喝完的易拉罐仰头喝完。
“曾哥牛逼!英雄救美人呢!”这时候我瞧见黑麦子一样的徐猛狞笑着靠着一架上下铁床,他没穿上衣,健实的肌肉扎在一起冒着滑腻的光。
我在众人的介绍里知道,身后的人叫做曾妄,是宿舍里说一不二的主,年纪不是最大,可是大家好像都很服他。
晕乎乎的劲头逐渐上脸,我只能没骨头的往后倒,我最后清醒的画面,是所有人一起用一种奇怪的笑看向了我。
那种笑意好熟悉,就好像,好像当初村里面那个老光棍常常看向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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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臀瓣被揉搓,我想往上夹着跑,又被人按着胯骨压了下去,凑上火热热冒气似的物件,一整个人打浑样的害怕,痴痴傻傻推着后面擒住我腰的人,“不要,不,啊!”舌头被前面看不清的夜色呷住。
色情浑厚的气息在搅动里疯狂侵袭,我只能呜呜呜的想要推拒,可一只手被反缴在身后,唯唯剩下的另一只手也失了力气一样被人攥住,那人还不爽快,攥着的掌控还不能满足,他引着我的手放到胸前的肉粒上,带动着我的指间一起抓揉。
“啊啊,啊呃不,求求你们,”半张的口含满了道不明的津液,一得到喘息就是下意识的求饶,但很快我就说不出话来,灼热鲜明的性器饥渴难耐地寻觅发泄口,不知道谁的怒吼伴随着我的一声压入咽喉的抽泣加入了这场无穷无尽的欲海深渊。
后穴搅动的水声粘腻惊人,每次的抽插都能让我失去片刻意识,那里的嫩肉被无穷无尽的蹂躏,一根又一根肉棒在交错时间里填满它,灼热的体液灌满又溢出,阖不住的穴口冒着逼人的淫荡气息。
“曾哥牛逼啊,这都第几次了!”
男人在奉承声中再次剥开一个避孕套,明明是满眼的嫌恶,身下却再次挺立起黑红的鸡巴,他来到麦色壮汉让开的位子,嘴里轻哂道:“妈的。叫你们带套子就是不听,一个个禽兽一样射的到处都是。”他用手指搅动那些精污,全部塞进阖动的穴口。
我依然在呜呜的哭叫,声音早已沙哑不堪,嘴里含动着一个黑黢黢的肉棒,腥味早就不再陌生,吞咽在抽动的插射里都变得奢侈。
被叫做曾哥的人推开了压在我身前的人,得了自由后我失力地趴倒在钢筋桌板上,身上黏着的热气与体液熏蒸着我模糊的意识,往前爬——我颤抖着一双手想逃离。
“啧。”男人维持着上位者的姿态,一边撸动自己的欲望,一边可笑的看着那个弱小瘦削的身躯往前挪动,他把大腿跨上了一只,一搂腰就把想要逃离深渊的人给拖了回来,掐着泛红的双唇,崩溃的泪液早就把人的眼弄得红肿难清。
“别怕。”曾妄温柔地拂去那些脏污,然后恶魔一般从旁边的人手里接过一瓶褐色包装的液体,“乖一点,今晚让你爽上天。”
***
迷情剂的作用发挥的很快。
我几乎是意识剥离了肉体。
发骚一样的爬上一个又一个男人的腿间,我在抽插浸淫中发狂的摆动腰肢,那个黑麦子一样的壮汉又把我扛上了后腰悬在空中操干。
“啊,啊啊”迷离的双眸间盈满了情欲,我被吮着发麻的舌头,搅动着数十人的精液接吻。
黑麦子挺动的如同抽风的野狗,他把怀里的人撞的魂飞魄散,下流的问我,“爽不爽,啊,老子操你爽不爽!还记不记得这是老子第几次上你!?啊!”说话间又把梆硬的鸡巴往里再往里使劲撞。
我几乎是在灭顶的酥麻里射了出来。
接着又是谁?我在泪眼婆娑里被那个黄衬衣的男人锁住手顶到了窗边,那是逼仄的宿舍唯一的窗,上面布满了土灰和蜘蛛网,我的脸因为身后不断的顶撞一直压着铁窗栏,收不住的津液流到明黄的锈迹上,呜呜的哭喊顺着风声往外破碎。
“哭什么?嗯?”操干的正关键的男人抓死了我的腰,没命一样往里面顶,“爽的吧!爽的啊!吞了这么多鸡巴!”
浑身已经软黏的失去力气,夜风从窗边经过的声音我却听的很清楚,身后是无止尽的噩梦,我却像是在一声声恶意和一根根奸淫里得到了睡梦的安魂曲。
失焦的瞳眸里我瞧见眼眶不到一寸的距离,死去的猎物枯等在丛杂的蜘蛛网里,像是在质问——为什么还不回来吃了我?
咔嚓一声,情欲的汪洋里冒出了噪音,眼尖的人抽着一只满底的烟瞧过去。
开了的门外是一双空洞的眼。
蛛网在夜色渐稀的时候沾上了几点露珠子,顺着乳色的线丝折射出609彻夜未关的白炽灯。
身体在僵硬与疲惫中苏醒,我想试着动一下手臂,却发现它正被压在一只宽厚的肉膀之下,不适感从下身席卷而上,屁股后面粘黏的液体结成精痂,一根又一根大小不一但同样火热的性器彻底开发了它。
记忆在眩晕里重复,我就着狼狈的姿势双腿大开,腿根有不少的指痕,还有各种暧昧的红。冷冷地斜眼环视,我终于在手臂能够得着的地方捡到一个不错的东西。
蓝绿色的啤酒瓶碎片,是喘息与撞击交叠里被精虫上头的男人们用来鼓舞士气的发泄。隐约还记得我在这样的碎裂声里一次又一次被贯穿。
压在身前的手臂被我随意刨开,皮肤黝黑的男人侧睡在一旁呼声正酣,在他四周还有各种姿势熟睡过去的男人,每个人都带着餍足了的情欲,显然是比安眠药还要管用的一场集体强奸。
四散的啤酒和避孕套堆积着情欲和颓靡,我撑着身体想要用力,却在半边腰身起来的瞬间感受到了身后的异样。
带动的拉扯让我忍不住轻哼,肿胀的后穴还插着一根半软的阴茎。
还有一根啊。
拧过腰腿,我跨坐在了阴茎的主人身上,在晨光熹微里打量,啧,是一个死胖子。
胖子的重量压人,几把也大,使劲顶在人身上挥洒汗水地耸动,能让人呼吸不上来。我记得他做的好几次都差点让我在窒息中高潮。
身体里的余韵未散,我不自在地扭了扭,里面积攒的精液化开了屁股缝里结痂的同伙,润滑开的几把要顺着重力流出,我夹紧了会阴,在一阵酥麻里颤动。
手里的蓝绿被我举在晃眼的长条白炽灯下,透过光我仰望着那些粗糙的磨砂面,在身下人的一声清醒的哼声里,抵上了他的喉结。
“嘘,胖子,你运气不错,谁叫你还没‘收尾’呢。”抵在喉间的蓝绿玻璃缠上了血,随着手中的力度在掌控中不断加深,我能感受到埋伏在后穴的鸡巴越来越硬,嗤笑着低头,我几乎是与他眼底的绝望惊恐对视,“爽吧?人在临死前做爱据说能感受到极乐,你现在来告诉我,啊有多爽?嗯?”
曾妄是在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清醒的,他有生物钟,钢厂的铁锈味是唤他醒来的催化剂。
半晾着睡在下铺,他嫌弃地推开靠在大腿边上的工友起身想要小解,打了个哈欠想起来那个被他们几个大男人翻来覆去草白了眼的小厂长,淫乱的表情出现在那张秀气的脸上,让他想着又硬了起来,他这个人有欲望就得得到泻口,正打算转身去寻寻那个霉催的小厂长在哪个铁床上的时候,一阵阵压低的呻吟在昏暗里愈加清晰地传入耳中。
“啊啊呃——”
曾妄顺着声望过去,靠窗的那面铁架床上铺着一架白蚊帐,微凉的月光从床头洒进来,一道瘦削莹白的身体,上面充满了各种青紫红肿的淫荡痕迹,脖颈后侧一大圈的牙印好像还微微敞着水亮,正一耸一耸地动着腰身,把隐埋入夜色的下身往欲望的根头里抽动。
曾妄皱了眉,轻声走了过去,慢慢挑开那层半透琵琶的蚊帐,正巧看到于安一个狠狠地深入,黑亮的阴茎一整个吞入了他的穴口,啊——叫了一夜的嗓音低哑又带有别样的魅惑,像是噬人的淫物活了过来,灵肉荡漾在这模糊的月色里。
泛红的穴口在一根根的阴茎里得到了松润,它不满足于一个半软不硬的家伙什,很快就又空虚的像是失了魂灵。不再是被人强奸时候挣扎和哭喊的呻吟,没有按压在腰腹的无数双手,那些触碰、撕咬交叠在耳边胸间腰臀和所有皮肉,一声声不满足的欲望从喉间压抑地流出。
于安终于在最后是来下的冲刺中彻底软了那根不争气的阴茎。
曾妄无言又惊疑,下腹的鼓胀让他生了涩意,就当他愣神的空袭,那个淫乱的后穴扭转了身,于安背对着阍昧的天,一双眼晶莹地闪动,似笑非笑地看向了他,曾妄借着一道微弱的蓝绿色看清了于安的身下人。
蓝白条的衬衫遮住了几乎所有可以呼吸的地方,死死压在满身腻子肉的胖子脸上,而那道蓝绿剔透的光正深深插在胖子的喉间。
于安眼睛亮着看向他,或者说,是看向他的下半身,露出了一个很秀气的笑:“硬了~”
猛地一个仰打了起来!
曾妄瞪着眼惊恐地喘气,他头脑昏沉,下腹鼓胀,尿意显然逼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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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茫然地看着自己躺坐在自己的上床,下面的铁床上工友还在光着膀子打呼,麦色的肌理在翻动间生龙活虎,徐猛有点被上床的曾妄给吵醒的意思。
曾妄抹了把脸,准备下床去小解,忽然他在踩着铁架床的楼梯棍的时候下意识往窗户口那边望去,靠窗的左下床胖子正流着哈喇子做梦。
“嗯?曾哥?咋啦好不容易大周末不睡懒觉啊——”隔壁床的人看着起身的曾妄疑惑地询问,说着话自顾自地也穿上了一件黄衬衣,打着哈欠继续说话,“要我说调休就起码两天,光放周末能休息个鸡儿。”
几个在床上醒了的人都嘟嘟囔囔应和着,一边骂着黑心厂长,一边又商量着待会中下午去打麻将。
曾妄虚空地在厕所里洗了脸,直到再次走出来,他看着宿舍正中央干净整洁的大铁桌,终于皱着眉发问:“我们昨晚上是不是喝了酒?”
“喝酒——?曾哥,疯了吧,昨晚上咱们哥几个赶指标都快疯了,大半夜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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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摇摇晃晃的大巴车里醒了,赶上村口唯一的一班班车,上城里的路我不熟,只能死死抓着手里的白纸条,上面有用铅笔别别扭扭写出来的大字。
599钢铁自营厂。
我啃着一个怀里掏出来的馒头,一边嚼边对比着正对街面的铁字大招牌,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头仰久了硬的紧,抻手给自己捏了捏后颈,舒舒服服伸了个摆子,一口咬住白馒头,一口套上身后的蛇皮口袋就要进钢铁厂的大门,忽然,身边传来一声微弱的喊声。
“好好给”
钢铁厂的侧面有一处暗色的小巷,巷子口吊着浓郁的柳枝条,角落阴恻恻的,我壮着胆子咬下一口馒头靠近,缩在巷子口微微探头往里一看,呀,是个长手长脚的男人躺在那里。
我的位子选的好,蹲在的角落刚好对上男人躺着的一双眼,那里面空空落落的,看的人发慌,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听到更清楚的喊声,“好好饿,给我,吃。”
鬼使神差,我对着那双空洞的像是没有活气的眼睛点了点头,下意识就把嘴里咬了一大半的白馒头递了过去,丝丝绕绕的痒意在手要靠近男人的中途生起,撤过半边身,我才瞧见,巷角这处,有一道结网的蜘蛛线。
钢铁厂里的味道很浓,说不出来,但是一脚踏进厂口大门,我就觉得身边的温度骤然升高了不少,听着不远处厂房里轰隆隆的机械运作声和几座锅炉房烟囱顶呼啦啦冒出来的烟气声,我心里猜测可能是厂里长年累月的空气就这个鬼样。
冷笑挂在嘴边还没升起,我一个咯噔回神,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抬起手腕擦了擦脖子的汗,我安抚自己是因为夏天太热了人就容易暴躁,连带着自己这样的人也是一样。
温和地向厂里的经办人问好,在对方不耐烦中接过了自己的工牌和宿舍钥匙,我略微开心了一些,觉得自己身上黏答答的,赶了一天的路就像抓紧时间凑个澡,于是胆怯地在对方吞云吐雾中问道:“请问厂里现在可以洗澡吗?”
“洗澡?”坐在堆放一堆钢铁色的残料里的人从冒线头的皮质转椅上抬头,笑着露出一大口黑黄的牙,大声喊:“于小厂长你来的不凑巧,龟儿子的不晓得啷个回事,昨天半夜头洗澡房那边的锅炉被耗子给咬了水管子,现在还在抢修勒!”
我被这大如铁钟吼的声响吓得缩肩膀,瞪着眼点点头就转身循着分到的钥匙号码牌去宿舍了,身后那个经办人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一身的腻子肉看着让我频频犯恶心,但是人不能这么没礼貌,老家的婶子说过出门在外一定要有礼貌。
我暗自在心里给胖子道歉,却还听到他一直在背后嘀嘀咕咕说那只咬了水管的老鼠的事,“格老子的,大夏天本来就热得起鬼火,那耗子也是会找地方吃东西,听曾哥他们去抢修的时候说铁皮皮都弄断了,里面还有细碎的啥子蛋卷渣渣”
啊,蛋卷。
抓紧了手心里蛇皮背袋绳,那里面有一大盒红豆蛋卷,我想着原来这里的老鼠都吃这么好。
于安走后,穿着黄衬衫的工人刚刚从厂房里出来,浑身都是灰尘汗水,半个屁股靠在胖子堆满杂物的办工桌上就点起了烟。烟幕腾腾里他看了一眼远去的瘦削身影,单薄的跟张纸片一样的人背着老大一个灰扑扑的蛇皮袋子。
“这谁啊?”他问胖子。
胖子答:“新来的小厂长,之前打牌的时候提到过,这不就来了,分你们宿舍去了!”
嘿嘿,两人在灰暗的房子里看着外面火热的夏天,都没有来地吞了吞口水,再次相视时候互相猥琐地一笑,“嘿嘿!”
没嘿一会儿,那道消失在灼热日头下的身影转了个弯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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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胖子和黄衬衣,略显无措地解释:“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房间的九号床位已经有人了。”
黄衬衣的是个瘦长的男人,眼神很灰暗的看向我,然后挂起了一张笑容,“有人?哈哈哈小兄弟你撒谎不打草稿的呀,我住那里几年了,九号床一直是空着的!”
我无意识的抠着指间,声音稍微抬高了一点,“没有骗你们,是真的”
胖子疑惑地跟黄衬衣对视了一眼,“走去瞧瞧!”
昏暗的厂间里还能听见不远处厂房轰隆隆的机械声,尘烟灰土把原本明亮的房门挡住,一道不算洪亮的声音慢慢从我的身后响起。
“不用瞧了,九号床是我。”
男人的身量高的吓人,一人半高的门框也像是仅仅够他探下身进入,穿着半旧的厂服勾勒出来的是坚实的胸膛,但很诡异的是男人的四肢极其无力一般垂着,明明强健的体魄偏偏给人一种身体不好的感觉。清瘦的五官很凌厉地把目光放在胖子和黄衬衣身上,他再把话重新了一遍,“九号床是我。”
我站在三人之中,很清晰地看到了胖子和黄衬衣的脸色几变,吃惊到恐惧的转化很生动地把两人带活了一般,后面的对话我印象很模糊,那个被我在半路碰上的男人没再多说些什么,那两个站在办公桌椅后的工人就已经很客气地给我换了房间钥匙。木然地接过钥匙后我离开了厂间,只听到后面那两人还在说着类似于讨好的话,叫那个男人“泾哥”。
走出了沉顿的暗色后,钢铁厂的外面天灰了下来,风呼啸着刮起许多尘土,我试着举手挡了挡风沙,铁锈的味道在风里送入鼻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雨点就打下了。
我把蛇皮口袋抱在胸间,不想让这场急雨打湿了它,在慢慢大起来的雨幕里,我意识到自己可能不容易找到宿舍了,正打算回身找个房檐避雨,一头却撞进了一声低沉的“于安”里,雨点不再落下,我抬首就看到了那双一如既往空洞的眼。
真奇怪,我想,对着这样一双可怜的眼睛,那两个工人为什么会害怕呢?
我被一双修长的手臂环住,男人手顶着一把破旧的黑伞,伞的脊骨断了很没出息地塌了一大半下来,于是我看到男人的后背颈项几乎全部打湿了。
“你”
严泾很轻地开口道:“回去吧。”
“回去?”
“宿舍,一起回去。”
我有点丈二和尚的感觉,但心里好像又能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要跟我住一起了吗?”
“嗯。”拖走我怀里的蛇皮口袋,有模有样学着我挂在胸前,严泾把伞面几乎全部带在我的头顶,“回去了。”
我闻着鼻尖愈加浓重的铁锈味,很不明白地跟着走,在手臂滑过的风雨里,我没来由地问:“你是在巷子里面问我要馒头吃的那个人吗?”
没等他回答,我继续自顾自地说:“真奇怪,太奇怪了我总觉得我应该很早就认识你了。”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可能你的眼睛太像了”
“像什么?”严泾问。
我侧身往他那边靠了靠,伞顶也就大部分遮住了两人,踮脚把伞柄抓握住,我尽可能避开男人的指间,把伞面往他那边推正,然后嗖地缩回手,继续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之前村子里有一条小奶狗,它很早就离开了妈妈”
青雨色的旷地间,伞间的交谈渐行渐远
钢铁厂的日子过的很慢。
燥热的夏天来的却又快又急,一场雨后太阳就上来了,皮肤从掌心开始发烫,指间总是有着黏乎乎的汗水,我又一次用嘴咬开半个工作手套,拧着脑袋用半个手腕反转着擦拭额头的汗水。
灰色的工作衬衫穿在我身上大而空,领口湿哒哒的贴着肉,看着身边比我高出一小座山一样的人,同样的衬衫穿在他身上合身又高挑,一颗颗的白纽扣从腰间紧密地扣到了颈骨,不停歇地摆动运工的浅麦色手臂时不时会把袖口绷紧,修长凌然的那双手灵动地跟那些黑色钢铁相交,看的人奇奇怪怪的觉得更热了。
我不解地问:“你不热吗?”
严泾没带工作手套,那是一种半涤纶半棉的白手套,做工很粗糙厚重还不怎么透气,为的是保护做工时不被钢筋铁骨划伤,没有加工的原料大、粗、笨的要命,尖利的棱角几乎长满了,稍有不注意就能给手心手背留个口子。
流水线黑色的运输带有着闷热的化工味道,不停地把或大或小的钢铁运输到各个区间,我和严泾分到的是第三协同区,主要是负责把一些粗加工的原料分类。
闻言,严泾很轻地转头看了我一眼,就立马又把眼睛转了回去,看着那些丑陋的材料,他把我要拿走的一块不规则残料给率先分类了,然后才说话,“不热。”
我愣愣的,支吾着想去做点事,回头看了看其他区间不停忙来忙去的身影,觉得自己闲的不像话——从培训之后,我就被以“老带新”的规则分给了严泾,从上工第一天开始,每天最累的时候只有中下午闷热的车间自然而然升腾起来的困意。
这不太好。我后知后觉的。太不像话了。在老家一下午都能赶了羊吃草回来再喂一圈猪仔了,噢,顺便还能把柴火给砍了、白米饭给蒸上。
犹豫着看着前面那个顶着两人工的人,我脱了棉手套,又把手心手背在连体的背心裤子上擦了擦,从最里面的夹层里小心抽出一包手掌大的东西,湿纸巾,是厂里第一天给发的。我才知道原来有这样的纸,又香又软的抽了一张后,稀罕的不知道该怎么用,擦手擦脸都浪费,小小地又给装了回去。
我用泛红的指间小心抽了一条出来,幽香的味道很快绕到鼻尖,贪婪地闻了闻,我立马小心绕到严泾身后,他太高了,我抬起手还得踮脚尖,还不容易凑上那张脸了,我才小心翼翼地说,“给给你擦擦。”
严泾垂着的一双眼动了动,没说话没拒绝,手上的活没停下来,但是微微把腿往下弯,贴上了我指尖的湿软。
是热的。人的热意居然这么不同,即使隔着一小片的阻碍,我也能感受到不同的温度之间的交汇,严泾的侧颈间到眉骨都腻着一小股密密的湿热,我就知道他在说大话。人又不是死的这么热的天怎么受的住。
呼吸在咫尺间,我担心自己会热到他,又把气息压低,抿着嘴仔细给擦擦,“你不用这么照顾我我也要做活路啊,总是你一个人抢着干,”瘪了瘪嘴,另一种可能忽然出来,“难道你是嫌我碍手碍脚的”
头骨很轻地撞上我的无名指,我惊讶了,听到了稍微重一点的呼吸,是凑到耳侧鬓间的灼热,“不碍。”稍纵即逝,我脑中抽空了一瞬间,什么都反应不过来的,像是一缕若有似无的东西靠近了又抓不住。
六点准时下工,大广播的声音里传来兹拉兹拉的声响,我五点多就闻到厂间里大铁窗那头飘来的菜油香了。
嗅了又嗅,我还探头探脑,像是能一个猛子扎进饭桶里。
“有红烧肉。”我给严泾报菜名,“还有麻婆豆腐。唔,这个好像还有鸡蛋炒苦瓜。”
又瘦又秀气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忍不住想笑,严泾都点头回应“嗯”,他的手臂上方贴着颈子的地方划拉了几条不明显的痕迹,结痂后像是粘在麦色手臂上的文身,很丑的样子,他把半长袖放开,没让人看见。但是一旦人贴着,那里就会泛动痒,痒的有点发骚,忍不住的想去让那人更贴、摩动擦让就能让他舒服。
他眸子黑黑的看着身前背对着他摇来晃去的屁股,那人还不察觉,扭着还拧着、又动又耸地靠着那扇灰土飞扬的大铁窗。像是向往外面天空的小兽一样闹挺。
太瘦了,难怪很喜欢肉香,贴着一只手臂就能圈在怀里,禁锢着就能仰起脖子肆意啃咬。
贴身的腰腹是同样的背心连体裤,那里的反应很鲜明又压抑,他放任着解开一侧的肩带,靠着窥探那道身影缓解暂时的燥热。
忽然,我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的回头,仰着脖子,我问:“待会我们先打饭好不好,回去吃完在再洗澡,我有老家婶子给的辣酱?好不好?”
把最后一块紫黑发重的钢块送上废钢带,钢包那边呼呼的热浪兹拉的减缓,这才是真正的下工的讯号。
严泾把钢包减速运作后的飞尘热浪拦在身后,回了轻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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铝制饭盒干净地淌过一层水,在火热的光晕里泛动七彩的光,我拉上慢腾腾的大山就冲向食堂广场外的几大桶饭菜。
大锅煮的白米饭盖子一揭开就有上八十度的热浪,严泾一个搂身护住了抢饭的人,接着再是去挡着后面疯狗一样的工人,人挤人挤人。
我一心一眼只有抱着怀里的两个铝制饭盒,一勺满一勺,还给严泾的多垒上一层压实的饭。贴在身后的人很密地贴着,我有点不自在却没多在意,屁股翘着去够桶里的大块肉,回身就贴上硬呼呼的东西,还没反应,就被人给拉了出去。
回到两人的宿舍,擦筷子、倒白开,一鼓作气把身后的人和自己贴身紧汗的衬衣给扒了,光着膀子垮了裤头,两人就着头顶呼啦呼啦的风扇吃起饭。
一口肉一口饭,我还得监督着严泾别总是挑肉放我碗里,终于呼出一口满足地吃饱了。
捧着水蹲在长板凳上,我开始巡视起来这间老旧的宿舍。
十来平米的单间,破败脱落的白墙上面有许多年积累的污垢,除开两架大铁床对立摆放,房子里就剩下一个红木脱漆的大方桌子,还搭上两条长木凳子,我和严泾现在一人坐一条。
“要是有衣柜就好了,”我这么说,“再去找几张报纸彩纸贴在墙上,”摸了摸刺手的桌尖,“再把这里补一补,”我笑着跟严泾说,“太好了这房子。”
严泾对坐在我面前,他没避开我的眼神,还是一样空空落落的那双眼,我却像是看到他放松了绷紧的眼角,“嗯。”
洗碗在门外,一个白瓷砖垒起的小台子,我端上两个饭盒要去洗,严泾跟在我身后,我还正疑惑他居然没来抢着干活,觉得终于欣慰了一些,刚靠上那侧门外的小台面,拧开龙头水溢出来,身后的人就环了上来,手臂贴肩侧,脖子里都是两人的呼吸,我不知所措,有点怀疑地往后望,够不着。
够不着那人的眼睛,只能摸空,虚浮的靠着,“你要洗碗吗?”我体贴的想走,让他洗好了,我第一次想明白了一样。
身后的人密密贴着,没放松那双紧实的手臂,青筋蛩结的收紧,我立马就感受到了后面的硬挺。
洗碗台靠在外面走廊,右手边就是我和严泾的宿舍,我们是单间,最末尾的地方,旁边只有一间废弃的杂房,很少会有人来这边;左手边是空的,因为临空,靠着东边没落下的余晖,有融融的热意还在天幕挣扎,洒下一角的昏黄在紧贴的两人身上。
走不掉的身体在天上的热和怀里的热里放软,刚吃完饭后血糖让脑子晕乎乎的,我觉得很困,会阴那里却有慢慢席上的痒,“啊,”我惊异地在困意里发出叹息,感受到身后的硬挺好像靠近了,一耸,贴紧了,再一挺,水流缠绵在紧握的指间,我的手指还在铝制铁盒里打滑一样清洗,没忍住喘息,我奇怪的开始眼前发白。
胯骨被钉在白瓷台面,后面的一双手一只圈住了腰,一只圈住了洗碗台里的一双手,两人腿骨交缠、臀腰摆动,隔靴搔痒地慢悠悠,水滑溜溜绕指柔,耳尖被咬住的时候我感受到脸侧有又硬又刺的瘙痒,是严泾的头发。
我能听到他在轻喘,很克制的压紧我的腰,让腰窝里有一个塌下去的弧度,两瓣臀肉夹在要命的地方,耸动和推拒都发生在一起。我想说一些拒绝的话,又想不明白这样的事为什么这么自然。
”严泾严泾。“害怕地叫着名字,我挣扎着要看他,天边的昏黄还有刺眼的热意,那只圈着腰身的手箍住了我的脖子,轻柔又不可抗拒地往前一压,我的鼻尖立马湿了。
湿了,我的鼻尖喝到了流动的水。
身后的松垮裤头被扒开一小角,居然在这样热的紧密里也能稍许有些凉意攀上尾骨,很快凉意就被一大块灼热抹杀,贴上来了,这次是如同掀开那道如同阻碍的纸巾一样,肉贴着肉,呼吸带动不能控制的啃咬,脖子里的湿滑模拟着腰尾骨那里的磨动,一高一瘦的交叠身影在愈加昏暗下去的天穆里同频率喘息。
我有点痛的喘息,鼻尖里的流水有铁锈的味道,不自主咬破的唇角是为了缓解身后逼人的快感。后颈的手慢慢移动到唇角,在愈加崩溃的轻喘里捅进唇齿,”啊啊,“再也受不住一样叫了出来,津液流出混着流水一起往下。
“于安,”我差点被这声叫给弄哭,更重的耸动往下探寻,我真的害怕一样想把水池里的手挣开,又听到他叫,“安安。”
没好气的想往后撞,严泾却顺势把我的腰身托起给旋着正对他,我的鼻尖泛红,嘴里还有他的手指。
终于对上那双在昏暗下来的天幕里的眼睛,我一时竟然没想着说什么,只是愣愣地把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的手贴上一只眼,严泾的眼睛里有着的不再是空洞的无神,我痴迷一样,发疯地、无意识地咬了他的指尖,模糊着发问:“你是在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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