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试探(摔在反派哥怀里了)(1 / 1)
周末,钟亭玉看见孟昀卿发来的地点还没说话,系统已经应激了。
“你看!他约女主去酒店!狗胆包天!认识第二天就对女主产生了邪恶下流的想法!我剁了他!”
钟亭玉看着那个五星级大酒店的名字:“姐姐说这家店的甜品很好吃,她昨天还说要带我去吃的。”
“你别和我说他只是邀请女主去吃甜品,”系统咄咄逼人:“你别给他找补了,你也在认识他的第二天就对他产生了邪恶下流的想法。”
用词实在激烈,钟亭玉不敢惹系统,告诉家里司机目的地后就在车上闭目养神。
他昨晚冲了一发,晚上睡前脑子里都还是孟昀卿的胸,硬生生熬到凌晨四点才睡着,二十分钟前才从床上爬起来,匆匆赶去目的地。
早上空腹坐车,胃部的不适让钟亭玉有点头晕,他面色发白,晕乎乎地走到商业会客区,眯着眼找人。
坏了,今天又没戴眼镜。
屋内播放着颇有格调的古典乐,暖黄的灯光映在他脸侧,染上点暖光,钟亭玉给姐姐打电话,回头张望时撞上别人。
“你不长眼吗?”
脑子本来就晕晕的,钟亭玉被撞了一下更难受了,他几乎有点想干呕,低声道歉,被人攥住衣领不放,是个穿潮牌的阔气公子哥。
对方腕上的江诗丹顿闪得几乎要亮瞎他的眼,更亮眼的是他腰间挂着的跑车钥匙,钟亭玉默默腹诽兰博基尼谁没有,他姐给他买了好多辆呢。
“不好意思,我找人没看见你,很对不起。”
他脾气越好对方越来劲,看样子有点想动手了,酒店经理前来救场又被赶走,被人一直纠缠谁都会烦,钟亭玉再好的修养也冷了脸,他正要开揍,有人上前分开了他们。
“念帆。”
声音耳熟,钟亭玉与阔气哥同时回头,是孟昀卿。
与钟亭玉的惊讶不同,几乎是看见孟昀卿的瞬间,被叫作念帆的人就黑了脸,他的表情堪称厌恶,冷笑一声。
“哥哥,来酒店干什么,这位是你新包的小白脸吗?”
公子哥说着,不住用眼神上下打量着钟亭玉:“孟昀卿给了你多少钱?你还想不想要更多?去我家闹一趟就有了,我爸爸为了脸面一定会给你一大笔封口费的。”
“孟念帆!”
孟念帆一点也不急,他用一种轻蔑而戏谑的眼神望着孟昀卿,神色如同打量一件器皿,不知道想起什么,他心情很好的从胸前口袋里掏出墨镜。
“孟昀卿,你也就风光个这么两年了,自己是什么东西也该心里有数。”
他说完这句就扬长而去,孟昀卿站在原地没有言语,也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被人知道家里烂账的感觉并不算好,尤其是这人还是自己最近有意向的商业合作伙伴的弟弟,孟昀卿调整好表情转身看钟亭玉,愧疚才装一半:“不好意思让你见笑……”
剩下的话他根本没机会说完,钟亭玉八爪鱼一样软在他怀里,额头抵在他胸口,面色发白地翕动着嘴唇。
孟昀卿几乎是有些惊恐地掐他的人中,硬着头皮打钟灵秀的电话:“钟小姐,你弟弟快晕倒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有什么过往病史吗?”
接到电话的钟灵秀只丢下一句马上到就挂了电话,不到两分钟,孟昀卿就看见踩着高跟鞋狂奔而来的钟灵秀,手里还提着一杯奶和本店今日特供的黑森林蛋糕。
钟亭玉眼前发黑,他在耳鸣,察觉到有人掰开自己下巴往里喂饭,甜蜜的奶油和醇香的巧克力在他嘴里化开,被喂完一块蛋糕和一杯加糖的牛奶后,他才渐渐恢复了神志。
“姐姐……”他喃喃喊着钟灵秀,钟灵秀很温柔地摸摸他脸颊,问道:“现在清醒了吗?”
姐姐的手很温暖,钟亭玉脑中闪过一丝过往的记忆,但不待他回想就又消散不见,他乖乖点头,一句清醒了卡在嘴边,就被钟灵秀在肩膀上抽了个大逼斗。
钟灵秀手上一点也不留力气,抽得钟亭玉直往孟昀卿怀里躲,钟灵秀拎小鸡一样把他从孟昀卿怀里扯出来,都快被气笑了:“你往人家孟总怀里躲什么,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早上不吃饭对身体不好,何况你本来就有低血糖?”
场面一时间有点控制不住,孟昀卿都不知道自己该扮演什么角色,只是轻轻拍着钟亭玉被打的地方和稀泥:“亭玉也不是故意的,钟小姐你消消气。”
颊面触碰到的地方好柔软,钟亭玉被他搂在怀里,几乎是有些羞涩地想,他喊我亭玉耶……
系统非常看不上他这个色迷心窍的样子,愤愤道:“把你的脸从他胸口撕下来!”
一通鸡飞狗跳,三人才坐回原本预定的位置,钟亭玉觉得自己今天来只是个帮忙避嫌的,商场如战场,钟灵秀和孟昀卿你来我往地谈利润,他不在乎也听不懂,唯一的心情是觉得系统把剧情线搞错了。
反派哥要是真暗恋女主就不会在这里百分之一的利润也抢来抢去了。
五星级酒店的餐品真的很好吃,钟亭玉在身边两人几百上千万的生意来往中吃了三个焦糖布丁,聊完之后又是一番应酬,孟昀卿主动要求送钟家姐弟回去,钟亭玉跟在姐姐身后做摆件,被拉出来推给孟昀卿。
“我接下来暂时还有事,能麻烦孟总帮我把弟弟送去学校吗?”
“学校?”
钟亭玉震撼了,系统没告诉他他还是学生啊,他还以为自己的职业就是女主的弟弟呢。
一同告别钟灵秀后,二人相顾无言地走向停车场。
秋末下午的天有点凉,孟昀卿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风衣,他的腰很窄,风衣腰带被绑在身后,垂落的末端像两条小尾巴,钟亭玉望着他挺阔的背影,实在和反派扯不上关系。
“孟先生,谢谢你今天在大厅扶住我。”
他长得乖,性格也温和,看上去实在像人畜无害的小动物,孟昀卿有些讶异地看向他:“不不,我要感到抱歉才是,如果我不邀请你的话,你可能也不会低血糖晕倒,钟少,你太客气了。”
又变钟少了……
车载香薰是木香调的,钟亭玉坐在副驾系好安全带,微微抬眼:“可以叫我亭玉的。”
车门吧嗒一声,钟亭玉听见有人轻笑一声,他抬眼,看见孟昀卿抿着嘴笑。
“好的亭玉,那你也可以叫我昀卿。”
实在是太久没有人这样向他委婉示好了,在外面他是高高在上的孟总,在家里他是不被人待见的私生子,没有人和他平等地交流过,钟亭玉是第一个。
“直接叫名字是不是不太好……我叫,我叫,呃,昀卿哥?”
“是该叫哥,我比你大了有七八岁了。”孟昀卿专注地看着路,沉默片刻后轻声道:“你和你姐姐的感情真好……”
他的语气有一点意味不明的惆怅,钟亭玉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未尽之言,在等红灯的间隙里转头看他的侧脸:“我也可以和你感情好。”
看着孟昀卿微妙的神色,钟亭玉后知后觉:“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当你弟弟,反正就是……”
钟亭玉沉默了,他在心里问系统:“你觉得我本人就是这么木的一个人吗?”
系统只是敷衍道:“挺好的,和他打好关系,想办法让他变成一个善良正直的人,结束这个世界就能解锁一点记忆,到时候就知道你是不是木头了。”
是不是木头暂时没讨论出来,钟亭玉就察觉到车停了,他看着不远处的校门,发顶被人轻轻摸了摸。
傍晚的天黑的厉害,孟昀卿的面容被掩在暗色里,他摸着钟亭玉的头发,嗓音很温和,语气又有点落寞。
“你真是一个好孩子,亭玉,我真的很喜欢你,谢谢。”
他的助听器在黑暗里泛着点蓝光,钟亭玉笑着向他道别,走进学校。
孟昀卿的温柔其实也是一种伪装和手段,夜风微凉,钟亭玉带好卫衣兜帽,想起下午吃到第二枚焦糖布丁时,孟昀卿压低了声音同钟灵秀说的那句话。
“钟小姐,我想求你帮我,是帮助我个人。”
他当时依旧彬彬有礼,眼神却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狼,啜了一口咖啡,把一份文件推到钟灵秀面前:“我们想办法联手吞了孟家,怎么样?”
食堂的炒面香飘十里,钟亭玉驻足买了一份当做晚饭,他回忆起系统对孟昀卿的评价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路过烤鸡腿又没忍住买了个鸡腿。
手机传来消息提示,亮起的屏幕弹出一行小字:【您关注的主播juno今晚十一点预约直播啦!】
钟亭玉带着晚饭走回寝室。
再养不熟的白眼狼也是偶尔会发情的呢。
大学生活过得没钟亭玉想的轻松,尤其是刚从家来到学校就得知自己的专业课作业没交,更是深刻感悟到什么叫生死时速。
钟亭玉满脸冷汗地写高数作业,有一道大题写不出来,还在室友的威逼利诱下屈辱地喊了几句爸爸换取答案,然后在学习委员给的死线之前交了作业。
“系统,你没告诉我这是沉浸式的大学生活。”
“哇那我真是很rry”
系统不怎么管他,钟亭玉对它的消极怠工很不满意:“你总说要我救赎反派,你又没告诉我怎么做,难道要我自己猜吗?”
“我没办法啊,我只能给你剧情线和主任务,你自己慢慢探索吧,怎么样自由度是不是很高?”
“……”
男生寝室并不算安静,对床正和女朋友甜蜜双排,情话听起来腻人,宿舍长则在做编程的兼职,键盘摁得啪啪响,钟亭玉有点茫然,他没有这种场面的记忆,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样热闹的群居生活,挠挠头后打开了草莓视频。
直播间内很安静,钟亭玉多看了两眼标题才发现是asr
juno从不露脸,今天他似乎没换衣服,身上穿着下午见面时灰色风衣里的高领毛衣。
毛衣的面料很柔软,也很容易变形,被他的胸部撑出一点漂亮的弧度,钟亭玉戴上耳机,听他慢慢地做咀嚼音和触碰音,几乎要睡着。
“宝宝,今天是不是很累?到妈妈的腿上睡。”
主播用气音轻声说话,凑近了人头麦,让人感觉身临其境,是母亲温和地哄着孩子。
弹幕一直在喊妈妈,钟亭玉不知道为什么脸红得厉害,他默默地打赏,没有说话,静静地欣赏这场几乎算得上温和的直播。
juno的口吻很像母亲,出口的话语都是鼓励,钟亭玉看着他的指节和轻柔的动作,微微耷拉下眉毛。
完了,性癖要被改造了。
不过温情也没能温情多久,juno只是片刻就开始拿着网黄剧本掀起自己的上衣,鼓励一般开口:“饿不饿?乖乖,到妈妈这里来。”
钟亭玉有点按捺不住,他太年轻了,尚且无法意识到这是年轻人难以自控的情欲,因此只觉得自己有点焦躁,很想下楼跑圈。
最近看juno直播冲的次数太频繁,钟亭玉想戒色,眼睛倒是很实诚地盯着juno捧着胸部的手。
他正要送礼物,五彩缤纷的进场特效就亮起,钟亭玉看见那个用户顶着金光闪闪的名字进入直播间,是“闲着无聊”。
弹幕刷了一片无聊哥,闲着无聊没理任何人,刷了一个最贵的礼物,能让他的弹幕挂在屏幕上一小时。
只是短短的一句话而已,钟亭玉看了却觉得不太舒服。
【闲着无聊:婊子,总这么卖骚,你勾引谁呢?】
他似乎只是证明一下自己来了,疯狂地刷礼物,重新把自己刷回榜一,又弹了个弹幕:【回我微信】
说罢,就退出直播间,似乎没有任何看直播的欲望。
钟亭玉看着他来了又走,也不驻足,似乎只是单纯侮辱一下juno,死了半天的系统突然出现:“检测到重要剧情线,发生了什么?喂,怎么又是网黄直播间,你能不能别看了!”
重要剧情线,闲着无聊的存在是重要的剧情,钟亭玉沉思着,觉得这个系统和这个任务都不太靠谱。
原书剧情是土到掉渣的狗血古早言情文,所有人物的行为逻辑都莫名其妙,孟昀卿被塑造得像个弱智,钟灵秀是虐身虐心坚韧小白花,准姐夫谢天远是病娇阴郁的霸道总裁,但是就钟亭玉目前来看,如果原书设定真是这样,那他认识的每个人都ooc了。
至于系统,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遇见系统,但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要答应。
钟亭玉有点蔫蔫的,连直播都没心情看了,挪到正在敲代码的宿舍长身边:“老大,你能不能网络追踪别人?”
似乎被他对法律的无知给震惊了,宿舍长推推眼镜,语气很好,说出来的话却不留情:“小哥哥,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搞互联网的也是要遵纪守法的,你这样开盒说不定要被网警抓。”
钟亭玉也被他对法律的熟知给震惊了。
我草,古早霸总文世界里的人居然懂法,挖女主肾扣女主眼角膜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法律的存在。
作弊得知闲着无聊是谁的方法失效了,juno已经下播了,钟亭玉打开小号,发现孟昀卿给他发了消息。
【juno:宝宝,今天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妈妈有点伤心……】
看着这行字,钟亭玉觉得孟昀卿是故意的。
他的网名叫朱诺,罗马神话里的婚姻与母性之神,美貌慈爱而温柔,这是他直播的,也一定是他个人的癖好。
温柔的,渴望给予人母爱的,病态而精神脆弱的反派。
【九月十三:你对闲着无聊会这样吗?】
孟昀卿正用湿纸巾擦乳尖的精油,他每次上镜都会涂一点,让自己的胸部看上去更有光泽更漂亮,看见九月十三发来的名字,微微蹙眉,打字回复:“不会,其实我不是很喜欢他。”
不是撒谎,钟亭玉敏锐地察觉,每次闲着无聊出现的时候,孟昀卿都不会和别的主播对榜一一样那么热络,甚至对自己这么个出现几天的榜一都比对闲着无聊更热情。
他没有追问为什么,孟昀卿似乎觉得和他聊天能解闷,逗小孩一样逗他:【宝贝,不要提别人,今天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让我和你打视频我也愿意哦,免费的榜一福利。】
但我已经不是榜一了……
钟亭玉听见系统冷哼一声,电子合成音非常不屑:“此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被他骗了。”
它的敌意没有来由,钟亭玉觉得奇怪很久了,他问道:“你可以对任务对象这么无礼吗?你们的主神不会惩罚你吗?”
系统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沉默了半晌,矜持问道:“一般系统都会有主神吗?我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老天爷呀,三无小作坊把我绑定了,钟亭玉深吸一口气,又格外怅然地吐出。
他没再理会系统,回孟昀卿的消息:【真的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juno很快回复一张猫猫表情包:【做什么都可以喵~】
钟亭玉给他打去一个视频电话,摄像头正对着自己晚上没写出来的那道高数题,没有说话,只是打字。
【教我这个。】
【你说了什么都可以的。】
孟昀卿觉得自己最近的日子很是微妙。
他白天要和钟灵秀算计自己亲爹,晚上偶尔做福利姬,闲暇时间都在给自己的前榜一现榜二做高数家教,还是免费的那种。
今天公司事务不算繁忙,孟昀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发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微信小号。
早八连轴转到下午,一整天的满课,钟亭玉困得几乎虚脱,老师在台上念ppt,这课太水了,他又坐在后排,于是心安理得地趴下。
眯了大概五分钟,手机震动起来,钟亭玉接起电话,困倦地问了句哪位。
电话那头沉静良久,才轻声问:“你还在睡吗?”
钟亭玉看了眼来电人,惊得瞌睡都没了:“没有,我在上课,怎么了吗……诺诺?”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钟亭玉听见他拖长了声音讲:“哎呀,上课偷懒被我抓住了……”
系统又轻轻破防了,有些怒不可遏:“这男的到底什么意思,他不去骚扰你姐天天骚扰你干什么,我看他就是不怀好意不安好心!钟亭玉!干他!”
这可不兴随便干……
不过系统的疑惑也是他的疑惑,按理来说,孟昀卿不缺钱,开直播大概也是自己的个人爱好,更没必要巴结他一个新观众,那他这样天天勾引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钟亭玉还没想出个答案,juno就转了话题:“可不可以打视频?我买了新衣服。”
语气轻快,几乎是有些雀跃,钟亭玉都能想象出他的状态,他低头看了眼手表,今天周三,孟昀卿肯定在公司,他怎么上班还能抽空玩点情趣的?
正要拒绝,juno轻飘飘打断他:“是一件很漂亮的内衣,不喜欢我的胸吗?”
教室内很安静,老师语调平淡地讲课,学生们大多都昏昏欲睡,钟亭玉的心跳落在他自己耳中,显得有点响,系统冷笑:“被他逮住弱点了,呵呵。”
顶着系统的死亡凝视,钟亭玉打通了视频电话。
他自己的摄像头对准书页,juno的则对准他的衣领,他把西装外套脱了挂在椅背上,又摘下领带夹,还没解开衬衫纽扣,钟亭玉就看见他衣服下藏着的内衣轮廓。
黑色的,影影绰绰,看不太清款式,只能看见细带挂在他肩头,钟亭玉做贼一样把手机靠墙放,不敢让别人看见自己手机屏幕,清清嗓子,戴上耳机偷偷看反派给自己送独家福利。
视频另一头的灯光很亮,钟亭玉看见他调情一般把扣子解了,露出那点单薄的布料拢在胸口,连乳晕都遮不住。
情趣内衣大概也就情趣在此,他乳尖微翘,顶起那一小片布,他缓缓将自己的衬衫下摆从西裤里扯出,在胯边有两枚漂亮的蝴蝶结,往下也是两根黑色的系带,不难想象是一套怎样的内衣。
钟亭玉顶了顶腮,他又产生那种灼热如炙烤般的心情,他没有记忆,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准则是否符合当代的社会标准,只是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微微磨了磨后槽牙,打字问道:“你每天就这样去上班?”
“嗯……”juno没有否认,专心解自己的皮带,把下身的内裤也露出来:“每天如果不在上班的时候做点我自己开心的事,我会难受一整天的。”
那内裤也就是一层布,连他的阴茎都没法完全挡住,露出小半个龟头,钟亭玉看得眼热,呼吸都重了点。
他微微收紧指骨,想不通自己到底什么毛病,更不知道人们给他此刻的心态取名叫欲求不满。
“买这套衣服,店家还送了我一点小礼物,没在直播里用过,但你肯定喜欢。”
juno说着,从抽屉里找出一个小盒子,是一对缀了铃铛的乳夹。
他的乳头是艳丽的红,肿起来的时候像熟透的果,钟亭玉猛地灌了一口冷水,看着他伸手把乳头揉硬,然后挂上那两枚声音清脆的乳夹。
内衣没脱,juno只是很色情地将那两片小布拨到一边,他之前在直播里没骗人,乳头是真的很敏感,现在只是揉了两下,龟头就汩汩往外淌水。
课堂的声音被隔绝在外,钟亭玉此时只能听见孟昀卿轻微的喘息和偶尔泄出的呻吟。
钟亭玉微微阖眼,摘了耳机猛搓一把脸,他有点不敢看了,要是大庭广众之下看得勃起了该怎么办。
墙上贴了24字价值观,钟亭玉闭眼背了三遍才敢继续看,juno已经拿着润滑剂瓶子给自己扩张了。
他的腕表没摘,随着他指节在穴内吞吐,表盘上的钻也映出细碎的光。
钟亭玉有点忍不了,打字问:“你到底是去上班还是去自己开淫趴的?”
回应他的是juno戳到自己敏感点的一声闷哼,他爽到了会全身发颤,乳夹上的铃铛也响出一阵铃音。
钟亭玉看见他的腰无助地晃了晃,摸索着从抽屉里又翻出一枚跳蛋,他轻声叫床,调子软而媚,在直播里没听过,一点点将跳蛋塞入自己的男逼。
完了,快要勃了。
下课铃响起,同学三三两两往外走,室友拍拍贴在墙边的钟亭玉:“去吃晚饭?”
“你们去吧,我等会儿有事。”
他嗓子哑得厉害,等教室的人走得差不多了,juno也慢慢把脱了的衣服又穿上了。
乳夹摘了,他的乳头挺立着缩不回去,钟亭玉看着他拧开跳蛋开关,坐在真皮的boss椅上轻轻扭胯,实在没忍住开口:“骚货,别勾引我了。”
视频里的人猛地夹腿,呼吸声混乱无比,钟亭玉喝干净水杯里最后一点水,觉得自己没当众勃起实在太给自己长脸。
他轻咳一下,问juno:“我没什么你可图的吧,你这样热情,究竟想要什么呢?”
“怎么这么说呀宝宝。”他声音还在抖,跳蛋的震动声很小,但并不是完全不可闻:“想和你线下见面一趟,要和我做吗?”
系统宛如平地惊雷,神出鬼没地出现,气得对孟昀卿口不择言:“男狐狸精!你敢勾引我宿主试试看!”
钟亭玉嘴比脑子快:“我不玩二手的。”
电话那头的人没忍住笑了很久,他再次摆弄了一下遥控器,声调猛然拔高:“不是二手的……”
“你来拆封试试看?”
系统破防得彻底,一直在吱哇乱叫,钟亭玉却记得自己绑定系统的初衷,很认真地问:“我和你见面,你会开心吗?”
鼻尖沁出一层薄汗,快感让他大脑都有些模糊,孟昀卿擦干净面颊的汗,仔细思考了一下:“会吧,我第一次和网友见面。”
系统咬牙切齿地弹出一个任务:“即将完成反派的心愿x1,距离主线任务完成还剩75%……怎么办我想手撕了他。”
钟亭玉收拾好自己的书缓步往教室外走,轻叹了口气:“原来图我的身体……”
“好吧,那我们周末见面。”钟亭玉答应得爽快,但随即话锋一转:“但是我有两个要求。”
“第一,来了就不许走,不管我长什么样。”
“第二,我想要你戴着吸奶器来找我……”
男孩的声音很清越,此刻可怜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好不好啊,妈妈?”
孟昀卿没忍住低喘一声,仓促地挂断了电话,他眼圈微红地瘫在椅子间,胯间一片潮湿黏腻的触感。
他没忍住射了,但是神情却有些甜蜜。
他喊我妈妈……
初春的时候是花季,钟亭玉学校今年一百五十周年校庆,他慢悠悠缀在室友身后看樱花,伸了个懒腰,然后吸吸鼻子:“好香啊。”
“哪有香味?”室友勾着他脖子四处嗅嗅:“没有花香啊?”
“四食堂的麻油鸡,好香。”
室友没忍住嘲笑他:“长了张文艺的帅脸,天天只想着吃,每天只看你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了,有好多女生向我打听你,你给不给联系方式?”
“不给。”钟亭玉神色淡淡的,直奔麻油鸡的方向:“下次直接帮我拒了。”
“为什么啊?我要是长成你这样我不间断的谈……”室友小嘴嘚嘚,钟亭玉买了根烤肠垫肚子:“有在接触的。”
爱打听八卦是人之常情,室友一听纷纷来劲,问他漂不漂亮,钟亭玉想了想孟昀卿那张俊脸,认真道:“好看。”
短短两个字激起男大学生的一片猿叫。
校庆下午在礼堂开,钟亭玉没什么兴趣,因为晚上和juno约了见面,他在宿舍穿衣镜前捯饬半天,室友问他是不是要约会,他轻应一声当做回答,系统冷哼一声,怒斥三百字表达了钟亭玉不过是牺牲自我满足反派,算不上约会。
钟亭玉倒是有点羞赧地想,也算是他第一次约会吧,他自己没有关于约会的记忆。
想到这儿他脸又垮了,他没有任何记忆。
收拾完自己,钟亭玉思索自己晚上是不是该给juno带个礼物,他发消息问juno有没有什么想要的,juno秒回:“想要早一点看见你!”
他回得倒是挺乖,但钟亭玉清楚他只是敷衍,不想向一个陌生人阐述自己的喜好,更不存在什么对九月十三的喜欢,孟昀卿只是想通过juno的身份找一个合适的炮友,他正好出现了,不是他说不定也会有别人。
这点他从一开始就看得透彻,但现在想起来心里有点难受。
冷脸的钟亭玉看着有点怵人,室友笑着回头,看见他的脸色又讷讷下来,攥着票小心翼翼问他:“老三,能不能陪我去校庆?”
正想拒绝,老四就哀求道:“求你了好兄弟,老大要做码农赚钱,老二陪女朋友,我求求你陪我去一趟吧,我和文艺部那个女生就差临门一脚了,带你这个帅哥去特别有面子。”
看着他卖惨,钟亭玉叹息一声:“叫我声爹。”
“爹!”
初春的樱花很漂亮,天空仿佛也染上层粉雾,钟亭玉跟着老四往学校礼堂走,排队验券进场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
钟亭玉回手扶人,对方也急忙说对不起,唯独系统冷笑一声,听见它的讽刺,钟亭玉眼皮跳了跳,抬头果然正和孟昀卿对视。
看见他孟昀卿似乎并不惊讶,笑着向他扬扬手里的手机:“不好意思,等我一下。”
樱花树下站着两个漂亮的女生,孟昀卿帮她们拍了照片,交谈片刻后,女生似乎红着脸问他什么,孟昀卿轻笑着摇摇头,转身向钟亭玉的方向走来。
他眉眼俊逸,周身气度也不像普通学生,老四有些好奇:“你认识吗?”
钟亭玉点点头:“我的一个哥哥。”
校庆快要开始了,孟昀卿冲钟亭玉眨眨眼:“我作为优秀毕业生回来参加校庆,等会儿有演讲。”
今天天气很好,气温并不算低,孟昀卿却在外套里穿了件西装马甲,是很正式的西装三件套,钟亭玉神色有些莫名,他捻捻手指,回味了一下自己刚刚在他腰腹处摸到的触感,微微勾起唇角,进了礼堂。
校庆总是办的隆重的,但钟亭玉没怎么仔细看表演,只在孟昀卿演讲的时候听了片刻,并在见到老四女神之后当了一会儿僚机,就借口自己有事先走了。
春分已过,天亮的时间更长了,钟亭玉独自在商场内逛了会儿又吃完饭,突然问系统:“你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普通人都比较喜欢群体活动吧,但我好像更喜欢一个人行动。”
系统沉吟片刻,不知为何笃定道:“你肯定是个聪明出众的人,不然我不会选中你的。”
对它的话钟亭玉不置可否,捏着餐巾折纸鹤:“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天天叫你系统太难听了。”
“不要,我有名字的。”系统拒绝,拒绝过后又有点不好意思:“我主人给我起的名字还挺好听的……”
钟亭玉提起几分兴致:“哦?那你叫什么?”
“启明星,我叫启明星!”
启明星喋喋不休了两分钟,钟亭玉立刻后悔自己多管它的闲事了,这系统没用且聒噪,真闹心呢。
也许是他内心的腹诽被听见了,启明星突然正色道:“你完成这个世界后我的权限会进一步开放给你,你现在还没出新手村呢,好好努力吧宿主。”
权限任务现在钟亭玉都不是很在乎,他坐在酒店的沙发上,床上摆着一个黑色的盒子,是他给孟昀卿选的礼物,打开小号给juno发了定位,对方回了个可爱表情包就没了下文,钟亭玉抬腕看了眼表,抬指轻轻敲击桌面。
酒店楼下,孟昀卿抽了根烟。
他今年二十七岁,对这场约炮没什么感觉,甚至觉得自己够洁身自好了,快三十才想着找个活人。
最开始直播就是为了解压,他每天都很痛苦,只有沉溺在自慰的快感里才能暂时忘却现实里的一切,网友没见过他的脸不认识他本人,但是却能给他那么纯粹的喜欢,哪怕只是见色起意。
孟昀卿神情淡漠,抽完最后一口,把烟头熄灭在烟灰缸内,双手插兜,来到九月十三发的房间门口,轻轻叩门,甚至带了几分假笑,门开的那刻,他当场愣在原地,然后转身就走,被钟亭玉一把拽进房内。
房门落锁,孟昀卿被他抵在玄关,面上少见烧起几分怒火,什么都不用解释,他便明了一切,冷笑道:“钟亭玉,好玩吗?”
钟亭玉觑着他神色,抬手轻轻搂住他的腰:“昀卿哥,我没想戏弄你,最开始看的时候不知道是你。”
他说着,又有点委屈:“你答应我不管我长什么样都不走的……”
孟昀卿真被他气笑了:“我还以为你说这话是因为长得很抱歉呢,谁知道是你啊。”
玄关的灯带较暗,钟亭玉埋在他肩头哼哼两声,有点可怜:“谁都可以就我不行吗?”
孟昀卿沉默了,他有点头痛,之所以想在网上约就是为了别扯到现实里的熟人,谁知道一扯扯了个这么大的。
想到这里,孟昀卿几乎有点疲惫了,他托着钟亭玉的下巴哄道:“小玉,今天这件事我们两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把礼物钱退给你,你还年轻,我和你家有商业往来,这样不太好。”
钟亭玉小腿抵着门,压根没想过让孟昀卿好好走出这个门,他眼睫微垂,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认真而冷淡,没说好或不好,只伸手摸了摸孟昀卿的领带。
“孟昀卿,我不会在网上随便和人聊骚,一旦我付出了什么,那我一定是要得到什么的。”
他说完,又继续装乖:“昀卿哥,我不会告诉姐姐的,你和姐姐合作是你们两个的事,我们两个之间是我们自己的事。”
启明星被他们两个弄得浑身刺挠,它几乎觉得自己有实体,简直有虫子在自己身上爬,又觉得自己看走眼了,他以为钟亭玉是单纯天真的小男孩一枚,谁知道他扮猪吃虎,这么会示弱。
系统还想再默默骂两句,就看见钟亭玉强吻了孟昀卿,它的尖叫和惊恐被一齐切断,欲语泪先流。
靠近了钟亭玉才发觉自己比孟昀卿高一点点,他有些急切地和孟昀卿接吻,头皮都有点发酥。
原来和人亲嘴是这种感觉。
钟亭玉解开孟昀卿的西装马甲扣,毫不意外透过单薄的衬衫看见他被吸奶器吸住的乳头,以及他上半身捆绑精致的红绳。
孟昀卿被亲得有些发软,一时不察被他解了扣子,拢紧衣领色厉内荏地喊了句钟亭玉,对方却伸出小指,从他衬衫的领口处勾出那根艳色的绳,动作轻佻,仿佛是勾出肚兜系带的登徒子。
“你好漂亮呢。”钟亭玉单手搂着他,手掌穿过孟昀卿腋窝,轻揉了把他肖想已久的柔软胸脯,又从他腰间找到吸奶器的开关,俯首在他脖颈处亲了两下,情人般呢喃。
“真的不要我?”
孟昀卿抬手捂住他的嘴,却捂不住他的声音,钟亭玉靠近他戴了助听器的那一侧耳朵,那边的听力要更好一些,用柔软的语气再问一次。
“妈妈,你真的不要我?”
孟昀卿软着腿被丢在了床上。
他被亲得神魂颠倒,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只是还有些犹豫。
和商业伙伴的弟弟滚到一起去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事,真的要为了打一炮卷进这种麻烦里吗?
吸奶器吮吸的频率很固定,孟昀卿弓着腰往角落里躲,被钟亭玉摁住,他常年坐在办公室内,不晒太阳的皮肤很白,就显得他身上捆绑利落的红绳更艳。
“我只说了让你用吸奶器吧,哥,你怎么还多捆了绳子?”
钟亭玉压在他腿根给他解扣子,三两下把人剥得精光,欣赏了一下他上半身的绳缚,弹了一下吸在他胸口的吸盘:“自己绑的还是找人帮你绑的?”
“……自己绑的。”
酒店的顶灯有些刺眼,钟亭玉摸索着床头的开关,换了更暗一些的壁灯。
暖橘色的灯带嵌在床头,影影绰绰映出钟亭玉的腹肌,他年轻而有活力,孟昀卿看得移不开眼,钟亭玉用膝盖顶进他两腿之间:“哥,你眼睛快要长在我身上了。”
红绳的材质有些粗粝,孟昀卿从小连衣服都要穿纯羊毛的,此刻已经被勒出了痕,钟亭玉多看了两眼,伸手解开他身上的绳子:“能不能开一次只有我一个人看的直播?”
孟昀卿用掌心贴了贴自己的脸,滚烫的热意,做juno的时候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很多话,可他现在是孟昀卿,披上礼义廉耻的皮,他没法再对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男孩坦荡地勾引。
他的乳尖涨得很大,钟亭玉欣赏了片刻吸奶器的运作又觉得有点多余,扯下来之后伸手去揉他泛红的乳晕。
孟昀卿的身体很敏感,他做网黄太久,敏感带早被自己挖掘得七七八八,被随便揉两下就开始淌水。
他的马眼汩汩往外冒出清液,钟亭玉从床缝里找被自己丢在一边的润滑剂帮他扩张,孟昀卿的阴茎便更加硬挺。
手指抽插的感觉也很强烈,孟昀卿压不住叫声,含着自己的指节急促喘息,钟亭玉看他被指奸就爽成这样,草草扩了两下,握着阴茎往他的小逼里顶。
他的乳头立在胸口,钟亭玉看得眼热,低头去嘬,孟昀卿叫床的声音压不住,推着他的脑袋有些抗拒:“不要这样,太爽了……”
真人的鸡吧和假的就是不一样,孟昀卿觉得涨且热,他的面颊染上一片薄红,被操得声音都在抖,钟亭玉握着他的大腿顶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捏他的乳头,孟昀卿每次爽到了就会夹得很紧,绞得钟亭玉牙酸。
他完全陷入情欲里,忘却自己的处境与床伴,像是染了瘾,从开始理智尚存的推拒变成主动抱着钟亭玉的脑袋往自己胸口埋,也不过是几十下的操弄而已。
把孟昀卿从仪表堂堂的体面人变成婊子,只需要这么一会儿。
孟昀卿闭着眼,做爱做得很投入,他额间沁出一层细汗,钟亭玉抬指帮他揩去,觑着他的神色,低头凑到他唇角啄了一下。
亲得很纯情,钟亭玉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问孟昀卿:“和我做了你开心吗……”
男人在床上什么话都说,孟昀卿快被他顶到床头柜里去了,掐着钟亭玉的小臂说开心,钟亭玉拧住他的奶尖,还要追问:“有多开心?可以以后都找我做吗?”
孟昀卿有点烦他心不在焉,从床上翻身坐起,跨坐在他阴茎上自己骑乘,他的肌肉利落又漂亮,自下而上地仰视显得他乳房更饱满,钟亭玉喊了声妈妈,孟昀卿腿一软全部吞了进去,被捅到了敏感点,抖着腰射精。
不应期有点难受,孟昀卿微微蹙着眉,他的助听器闪着红光,但他自己没注意,而是语气很认真地冲钟亭玉道:“你不要总是喊我妈妈,不要抓住我这个弱点一直攻击行不行?”
钟亭玉没回答,扶在他腰侧,对他比手语。
“找我当固炮,不然我告诉我姐姐。”
他的手语是从学校志愿者社团里学的,并不是很熟练,孟昀卿看着他用手语威胁自己,冷笑一声,从他身上起来,趴在床上跪好:“我要试试后入。”
钟亭玉顺着他的意,又喊了一声妈妈,孟昀卿已经没脾气了,他几乎妥协了:“想叫我什么都可以,找你做固炮也可以,能不能专心做爱,我快萎了。”
闻言,钟亭玉用力顶了两下:“但我还很硬哎。”
这场破处并不算令人满意,做完以后孟昀卿靠在床头抽事后烟,钟亭玉觉得很平常,他想和孟昀卿做爱也不是为了爽,只是想和反派多相处一会儿,这样才有更多的机会完成任务。
启明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出现了,冷不丁丢出一句“反派心愿完成2/4,任务完成50%”就又走了。
钟亭玉看向孟昀卿,他的乳晕被吸奶器吸出一圈印子,绳印和指痕遍布在他身上,一身掸不去的情欲气。
孟昀卿抬眼,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熄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缓缓开口:“下次再做,钟亭玉,我助听器没电了。”
他的声调变得不是很准,每个字的发音也忽大忽小,钟亭玉坐到他面前,用手语比道:“我帮你充电?”
孟昀卿点点头,堪称乖顺地让他摘下自己的助听器,而后视线望着钟亭玉的背影。
他又点了一支烟,神色不明。
年少的,无畏的,主动示好的男生,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钟亭玉睡醒之后酒店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昨天和他做完之后孟昀卿就回去了,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也不上不下,但至少钟亭玉磨着他和自己做了炮友,以后还能床上见。
不过这种靠做的感情能怎么深厚?系统给他颁布的任务目前完成了百分之五十,但也是阴差阳错,时至今日,他连孟昀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
启明星悄悄上线,钟亭玉察觉到了,问他:“你的后台能不能检测到具体的任务,反派的心愿难道每个世界都要靠我自己猜吗?”
似乎察觉到自己被鄙夷了。启明星有些许破防:“你别小看我,我可是最智能的主脑之一,但是这个任务……”
它说得没什么底气,钟亭玉也不想再为难他了,启明星有很多限制,像是被架设了很多防火墙,他隐约觉得自己没有记忆和这个诡异的系统都很有来头,但是现在信息太少,他猜不到。
“任务完成我就会脱离这个世界吗?”钟亭玉换了个话题,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问:“那这个世界结束后我能得到的奖励是什么?”
“帮你查询一下。”
启明星噔噔噔下线了,没一会儿又上线了,语气里难掩兴奋:“是记忆碎片,和来自ares的提示。”
钟亭玉原本对任务没什么动力,听见记忆碎片之后飞速从床上弹跳起身,他没问ares是谁,记忆攒够了总会知道,他边穿衣服边问启明星:“帮我查查孟昀卿现在在哪,我去和他制造偶遇。”
启明星依言查询,得出地址后语气有点哆嗦:“宿……宿主,他好像,额,他好像在,在湖里……”
穿衣服的手顿住,钟亭玉看着启明星为他展示的实时导航,那不是湖,是一汪池塘。
孟家老宅的池塘。
钟灵秀笑着同孟振华客套,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来这干什么,钟亭玉一大早打个电话给她,非要自己陪他一起来一趟孟家,她赶鸭子上架的也就来了。
孟家是搞实体经济的,和钟家不是一路人,要不是和孟昀卿搭上线,她应该今生都不会和这里有什么牵扯,孟振华大概也搞不清楚为什么钟家姐弟会来,这位孟家家主从年轻时就手段狠辣,年老之后一双眼睛依旧如同鹰目,看得人心里发毛。
钟灵秀自然不至于被这点东西吓倒,她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孟振华聊最近局势,借着喝水的姿势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钟亭玉进门之后没说什么,但眼神不断打量四周,他在观察,也在寻找,等钟灵秀差不多和孟振华寒暄完毕,他便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姐,你怎么半天还不说来干什么的,孟念帆不在吗?”
他这么一发作,坐在首位的两人都有点愣了,钟灵秀心说你也没和我对词啊,但也接着往下演了:“别人家里这样闹像什么样子,我从小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一家之主冷下脸的时候气势摄人,钟亭玉此刻活脱脱一个纨绔:“本来就是,他孟念帆当时在酒店想伸手打我,该他登门向我道歉,你倒好,非要拉着我来他们家当面聊,你是什么小学老师吗?”
姐弟俩一唱一和,孟振华也算反应过来了,不过听见事情和孟念帆有关,他也对今天两人的到访没有疑虑了。
因为他小儿子确实是个惹祸精,钟亭玉说的事他完全做得出来。
“实在不好意思,犬子无状,冲撞了钟少爷……”
孟振华好一阵道歉,钟灵秀又急忙说两个人都有错,你来我往一会儿,孟振华朝着家里的保姆开口:“去把二少爷叫过来。”
保姆嗫嚅一阵,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孟振华脸色微变,小声叱骂,语气有些恼火:“把他立刻给我叫来,少去作弄他哥!”
没过一会儿,孟念帆迈着步子来了,钟亭玉看着他衣角处的水渍,记住了他来时的方向。
孟念帆被好一通骂,看钟亭玉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撕了,被亲爹摁着头不情不愿地道歉,钟亭玉冷哼一声,完全刺头样,被钟灵秀也摁着头应下了。
他又坐了一会儿,便借着上厕所的理由,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后院无人,很是寂静,天空暗沉,像是要下雨。
那方池塘空荡荡的,只有锦鲤浮在水面上,满塘枯荷像断臂残肢,钟亭玉没有停下脚步,他顺着拖曳的水痕一路走到后院的一处房门口。
狭小的,偏僻的木门,钟亭玉拧了拧把手,门锁着,他便掏出截铁丝,不费什么功夫便打开门。
门顺着敞开,房间连窗户都没有,也没有灯,此刻只有屋外不甚明朗的天光是唯一的光亮。
他抬头,望见矮几上摆着一张女人遗像,和孟昀卿并无相似之处,孟念帆反倒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孟昀卿跪坐在房间正中,衣发尽湿,如同一只刚从河里打捞上来的水鬼,他缓缓回首,眼里一丝光都无,钟亭玉将房门掩上,屋内便再次重归黑暗。
钟亭玉半蹲在他面前,抬手托起他的下巴,他的助听器泡了水,此刻已经发不出一点光亮,钟亭玉用掌心捂住他冰凉的脸颊,揩去他眉梢向下流淌的水迹,缓慢地向他比着手语。
“你想要什么?”
孟夫人的遗像注视着这一对孤雏,孟昀卿的眼神定定望向他,钟亭玉将他湿透的额发向后脑捋去,露出他俊逸的眉眼。
“你想不想要孟念帆和孟振华去死?”
门外的雷轰一声炸响,下雨了。
孟昀卿依旧没作声,只是柔顺地将脸往他掌心蹭了蹭,他抓住钟亭玉的手,挪蹭着身子朝他更靠近一点,钟亭玉便明了一切。
“我想办法让你出来。”钟亭玉摸小狗一般摸着他的头,情人般冲他呢喃:“今晚来我家找我好吗?”
钟亭玉揣着兜装没看见他姐的眼色,大喇喇地往孟家沙发上一坐:“我饿了,雨下的好大,姐,我们怎么回去?”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孟振华几乎是瞬间体会到他的言外之意,出言挽留:“天气确实不好,念帆没规矩,我代他给钟少爷道歉,今天就正好在我们家吃,等雨停再走也不迟。”
他还挺上道,钟亭玉很满意,看见孟念帆比锅底还黑的脸色更满意了,他指着孟念帆道:“不止你要给我道歉,你哥也要给我道歉。”
被他一提醒,孟念帆这才想起来,那天早上在酒店里,似乎确实两人是快打起来的时候被孟昀卿拦住了。
好像他还骂钟亭玉是孟昀卿的小白脸来着。
雷声阵阵,孟念帆想起孟昀卿那张脸就觉得晦气,他记得自己的好大哥最怕打雷的雨天,现在恐怕被关在后院的反省室里瑟瑟发抖。
想到这里,孟念帆心情好了一点,几乎是和颜悦色地说:“你要他给你道歉,自己找他去啊,不过我可告诉你,孟昀卿今天不在家。”
客厅里的灯随着雷声闪了闪,钟亭玉瞥向端坐的孟振华,他没有质疑孟念帆的话,即便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大儿子被小儿子关在偏僻无人的后院,也毫无愤怒。
也不对,愤怒或许是有的,但是他更多的是对孟念帆胡闹的一种无奈,而不是对孟昀卿的怜惜。
“我管他在不在家,我今天一定要亲耳听到他向我道歉,你哥那天还想赔钱给我息事宁人,想都别想!”
钟灵秀还是第一次看见钟亭玉这样无理取闹,一拍桌子,指着他骂:“再闹你就给我滚出去!”
“凭什么我滚!本来就是他们家的不对,兄弟两个一起欺负我!”
钟亭玉此刻演得如同超雄发作,钟灵秀看得咬紧了牙,孟振华则是暗暗感叹钟家家门不幸,如果没有大女儿只有小儿子,恐怕这一家子也就完了。
他清清嗓子,摆出社交笑容:“亭玉既然这么说,那昀卿再忙也是要回来亲自向你赔礼道歉的,我立刻打电话让他回来。”
随着他话音落地,孟念帆的脸垮得快要掉地上了,他想说什么,被孟振华瞪了一眼,钟亭玉则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坐在了餐桌主位,又被钟灵秀拽起来坐到旁边。
今天来的主要目的算是达成了,钟亭玉小声哼着歌,静候孟家阿姨做饭上桌,也等着孟昀卿出来。
他真的有点饿,等饭的时间打了几把uno牌,饭菜上桌,钟亭玉没抬起头,鼻间已经沁满了轻微的沐浴液香。
“父亲。”
孟昀卿的声音很轻,虽然他自己未必能辨别,孟振华看见他耳畔空荡荡的,没忍住问:“你的助听器呢?”
“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孟昀卿声调飘忽,但也能猜到他在问什么,偏过头去:“助听器不小心被我摔坏了。”
他刚洗完澡,穿着柔软温暖的居家毛衣,胸口被顶出曼妙的弧度,钟亭玉觉得自己对着这么可怜的孟昀卿也能产生性欲还挺不是人的,但确实漂亮啊,他刘海都散下来了。
一股子寡味,像是刚死了老公。
钟亭玉注视着他在自己对面坐下,二人视线相交,他不可避免想到昨晚的那一炮。
又有点跃跃欲试了。
孟振华没有探究长子助听器问题的欲望,很敷衍地叫阿姨比手语转告他,让他给钟亭玉道歉,没有前因后果,只是父亲要求,他就得这么做。
阿姨原本地转告给孟昀卿,孟昀卿便道:“对不起。”
钟亭玉本来不想再多做什么了,可是孟昀卿和他道歉的时候,脚尖轻蹬在他小腿上,他便又笑了,晃晃自己手中的空杯:“要我原谅你可以,过来,给我倒杯酒。”
气氛微妙的餐厅内,看似剑拔弩张,实际上只是他们二人心照不宣的调情而已。
孟昀卿顺从地走到自己身边倒酒,钟亭玉看着他的侧脸,指尖状似无意地蹭过孟昀卿的腰,他衣料很柔软,领口不算大,但钟亭玉还是看见自己昨晚留下的吻痕。
倒完一杯酒,孟昀卿想坐回去,又被钟亭玉攥住了手腕,他把酒杯塞进孟昀卿掌心,一字一顿,好叫他看清自己的唇语。
“喝了它。”
钟灵秀听得有些怪,她知道自己姐弟二人最好和孟昀卿装不认识,但是听钟亭玉的口气,怎么这么像流氓调戏良家子?
手指顺着他宽松的袖口探进去,钟亭玉仗着别人看不见,光明正大地摸他手腕处小片细腻的皮肤。
孟昀卿面上有些为难,抬眼偷看父亲,最后还是仰头喝了,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离开时,手指还在自己掌心勾了勾,钟亭玉回味着那点触感,突然觉得勾搭这事儿你情我愿的还挺有意思,怪不得电视剧里大家都爱偷情,确实刺激。
孟昀卿态度的转变也太大了,昨晚还爱答不理的,现在突然变得柔情似水风情万种,如果启明星是个合格的系统,能够检测出孟昀卿的爱意值,就能让钟亭玉知道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一顿饭结束,孟昀卿找借口要回公司,衣服都没换就出门了,钟家姐弟也起身告辞。
雨停了,空气里都弥漫着掸不开的水汽味,钟灵秀开车回家,到了自己家门口,她才悠悠望向钟亭玉:“给我个解释。”
“救孟昀卿,给咱家赚钱。”
钟亭玉打着哈哈,钟灵秀本来还想和他掰扯一会儿,接到男友的电话,把他赶下车赴约去了。
他被放过一马,真情实感觉得谢天远是自己的好姐夫,自己踱着步子往家里走,看见拐角处熟悉的车牌,方向一转,熟稔地上了孟昀卿的车。
对方不知从哪找到一对新的助听器,隐在黑暗里,他坐在后座,钟亭玉没客气,抬手拢上他的胸口:“穿毛衣显得更漂亮了。”
孟昀卿攥住他的手腕,打量他的视线如同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二人什么话都没说,孟昀卿突然翻身跨坐在他腿上:“你答应我的。”
“嗯,答应你的,我都做到。”
钟亭玉把脸埋进他胸口,饱满丰腴的触感令他有些脸红,孟昀卿听着他的承诺微微出神,不自觉轻声追问:“真的?”
“真的,我答应你的事,都会做到。”
孟昀卿没再说话,化成绕指柔一般,攀在钟亭玉肩头。
他终于动了一点真情,钟亭玉想。
他终于对我动了一点真情。
孟家的洗衣凝珠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留香总是很久,钟亭玉伸手探进他衣摆,顺着腰线往上摸:“今晚真好看。”
他夸了不止一次,孟昀卿解他的衣服纽扣:“为什么?就是很普通的衣服,哪戳你点了?”
“嗯……”钟亭玉把着他的腰,思忖片刻:“平常不是看你穿西装,就是看你穿情趣内衣,很少有这个风格。”
“这种算什么风格?”孟昀卿坐在他大腿上轻轻蹭着,钟亭玉脱他的牛仔裤:“人妻的风格。”
做爱做爱,这事儿总要有几分情意做起来才有趣,孟昀卿主动亲上钟亭玉的嘴,吻得难舍难分。
这辆车不是suv,后座并不算宽敞,孟昀卿只是坐在钟亭玉身上头就能碰到车顶,他轻哼两声,便被钟亭玉压倒在后座,衣服被掀起,他察觉到乳头被吸,叫声浪得快要掀翻车了。
孟昀卿自从尝了情欲以来,就没放过乳头,这是他浑身最敏感的地方,最夸张的时候他只要拧两圈,玩不到十分钟就要射精。
他不是没有幻想过被男人用力把玩这里是什么感觉,但真的发生了还是觉得太刺激了。
孟昀卿面皮绯红,钟亭玉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乳尖被他舔弄得晶亮,他生了点坏心,心想昨晚怎么没这么动情,两指捻住那颗小豆:“小声点叫,你老公不是马上回家?”
胸部涨得像要出奶,孟昀卿小腹都在抽搐,他双腿夹紧了钟亭玉的腰,声音都在打颤:“别玩了,要喷了……”
喷这个字眼很微妙,钟亭玉敏锐察觉到他的言外之意:“潮喷?乖乖,你能吹给我看一看吗?”
被一个比自己小了七八岁的男生叫乖乖,孟昀卿觉得有点羞赧,他热得厉害,抬手脱了上衣,荡起一阵乳波,不上他的套:“不给你看,只有我老公看过。”
这下真成寂寞人妻勾引男大学生了,钟亭玉有些遗憾:“那好吧,太太,润滑剂在哪里,进正题吧。”
孟昀卿闻言微微起身,从前座的抽屉里翻出一小瓶润滑剂。
那瓶子已经拆封过,用了小半瓶,钟亭玉拧开盖子不紧不慢给他扩张:“怎么用过了,还和别的男的也在这车上做过?还是和老公在这里做过?”
“没有别的男的……”孟昀卿含糊地吐出几句话语:“老公不理我的时候,我有时候会在车上自慰。”
钟亭玉两指在他体内飞快抽插,只是扩张,孟昀卿就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身经百战的熟妇,哪怕是自己战的,发起骚来也不是初哥能把控住的,孟昀卿有点急,扭着腰要他快操,钟亭玉哼笑一声,让他跪在后座,握着鸡吧往他小逼里捅。
“长这么漂亮还要自慰?你老公是不是阳痿啊,以后他不理你就叫我,我肯定比你老公活好。”
年轻人活力旺盛,操逼和打桩一样,孟昀卿被他顶得头一直往车门上撞,发丝汗湿一片,话都说不完整:“轻一点,车,车晃得,太厉害了。”
他屁股也生得浑圆饱满,钟亭玉偶尔会很恶趣味地想,孟昀卿这完全是那种乡土文里好生养的身段。
臀肉被操得晃起波来,钟亭玉抬手抽了两巴掌,换来孟昀卿低声的哀叫,他屁股抬得更高,任人随意摆弄。
姿态实在柔顺,钟亭玉没忍住多扇了几下,等停手的时候,孟昀卿的臀上满是他的掌印,看样子明天坐下也难捱。
孟昀卿已经被操得脱力,颊面紧贴着汽车座椅,钟亭玉攥住他的腰,让他翻身正对着自己。
天色算不上晚,车的动静明晃晃告诉别人车里人在干什么,钟亭玉透过车窗张望了一下,确定外面没人,便抬手擦掉孟昀卿额间的细汗。
做爱其实是体力活,挺燃脂的,孟昀卿胸口都汗湿一片,他长得俊,是令人心生好感的那种斯文相,此刻婊子一般满面春情,钟亭玉勾了勾他的下巴尖:“累了?”
“还好。”
钟亭玉现在动作很缓,孟昀卿才勉强把气喘顺了,他微微蹙眉,推了推钟亭玉小腹:“你操太深了,我有点想吐。”
“想看你潮吹。”
二十岁不到的男生,看人的眼里好像都深情,他染了欲,嗓音黏糊糊的,在孟昀卿颈侧乱亲,孟昀卿自认不是耳根子软的,被他亲得直抖:“不行,洗车很麻烦。”
“我出钱,我开去洗。”
孟昀卿依旧坚定拒绝,钟亭玉便不再装软,握着他的腰猛干起来。
他的胸肌很软,被操狠了就会不断乳摇,叫床声有些压不住,攀着钟亭玉的手臂求他慢一点。
孟昀卿几乎是抑制不住地喘气,他的阴茎硬挺着戳在钟亭玉小腹,比起射精,更像是另一种感觉。
以前直播的时候为了好看,他确实曾经调教过尿道,也训练过潮吹,但每次喷完第二天会痛,孟昀卿已经很久没有吹过水了,他表情有些隐忍,钟亭玉察觉到了,轻抚上他小腹:“难受吗?”
孟昀卿摇摇头,犹豫片刻还是坦诚道:“有点爽。”
他眼神迷蒙,钟亭玉轻笑一声,轻车熟路装可怜:“哥,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想潮吹嘛……”
“吹完了第二天会尿不出来……”
他声音讷讷,又有点羞怒,小声骂他“痴线仔”,钟亭玉握住他涨红的几把,轻轻撸动两下,透明的水液便顺着马眼向外涌。
孟昀卿还是潮吹了,他喷得自己小腹胸口一片水渍,钟亭玉欣赏良久,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避开他的脸,拍了一张他胸腹处的照片。
他还没从潮吹的爽感中缓过来,钟亭玉就又开始打桩,他的腿缝变得湿淋淋的,泛红一片,臀部落下的巴掌印也消不掉,整个人看上去被玩得很可怜。
钟亭玉最后射精的时候忍住了没内射,全部射在孟昀卿胸口,他自上而下欣赏着这个所谓的反派,不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boss了,像窑哥儿。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钟亭玉摁亮了手机屏幕,他们做了很久,这个点不管干什么都有些不上不下的。
思索片刻,钟亭玉帮孟昀卿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液体,孟昀卿不应期过去之后,慢吞吞自己穿衣服。
他浑身都痛,整个人又透露着情欲过后的懒倦,斜倚在座椅内,透过后视镜同钟亭玉对视。
“你打算怎么办?”
话内有深意,同聪明人来往不必把话讲得太明白,钟亭玉又变回乖顺知礼的男大学生:“先送你回家,然后给你把车开去洗了。”
孟昀卿觑着他侧脸,没忍住笑了,他捏捏自己眉心:“连着做两天,我真的吃不消。”
“你漂亮,我忍不住。”
孟昀卿没把他的话当真,因为眼神骗不了人,钟亭玉的眼里偶尔有一些对他美好肉体的迷恋,但对他本人算不上真的喜欢。
他有目的,要从我的身上索取什么。
打火机轻响一声,孟昀卿点了根事后烟,他打开车窗通风,烟氤氲了钟亭玉的侧脸,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可他究竟想要什么?总不能真是我天赋异禀操起来格外爽吧,莫名其妙。
草莓视频的当家主播juno已经两周没直播了。
粉丝日思夜想,又没地方可骚扰他,孟昀卿从没透露过自己的任何社交账号,粉丝也只能站内发疯,看别人甚至有些除却巫山不是云。
在苦等十七天之后,juno猝不及防开了直播。
他穿了一件修女服,不是情趣款,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一小节手腕,他缓缓点上香薰蜡烛,双手交握,开始低声祷告。
掺杂了一点宗教,就显得格外耐人寻味,孟昀卿今天不太想自慰,一是他累了,二是他最近不缺人做爱。
钟亭玉年轻,在床上非常带劲,虽然孟昀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无所谓,反正活人还不用自己扭腰。
弹幕刷得飞快,孟昀卿捏住胸口的十字架:“可以在这里说出你们的罪孽。”
他穿得多反而更惹弹幕垂涎,孟昀卿习惯了被凝视,一点不当回事,他今天本来不想穿修女服的,但是只有这件衣服领子够高,遮得住钟亭玉的吻痕。
弹幕真真假假说了很多,孟昀卿看见了就回复,通报突然显示【九月十三进入直播间】。
太久没看直播,钟亭玉都快忘了孟昀卿副业是网黄了,他进直播间后刷了几个礼物,然后就挂着直播写作业。
大学总有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布置的作业,好死不死还是小组作业,钟亭玉连夜做ppt,难得抛却了一切红尘俗欲,一心只读圣贤书。
等到他做完作业,再拿起手机看直播的时候,闲着无聊已经在直播间里破防开骂了。
修女服的衣领还是不够高,他脖颈上的吻痕露出来了,那一看就是和人做了留下来的痕迹,弹幕眼尖的早就发现了,闲着无聊就在此刻出现,破防得很彻底。
【闲着无聊:你和人做爱了?】
【闲着无聊:婊子,我要杀了你。】
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钟亭玉一开始以为是爱而不得的粉丝塌房,可是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直到闲着无聊那句“你和你妈一样不知廉耻”出口之后,钟亭玉神色微变。
这么恨孟昀卿的,他此生只见过一个,就是他的亲弟弟。
弹幕有的看热闹有的维护juno,孟昀卿已经在闲着无聊破防的时候关了直播,但依旧堵不住孟念帆的嘴。
窗外又开始打雷,钟亭玉抬腕看表,和室友打招呼自己今晚不回来,随后飞快出门。
秋夜的雷雨寒凉又刺骨,孟昀卿坐在电脑桌前,窗外雷声一阵大过一阵,他没什么表情,站在窗边点了根烟,内心空泛。
烟雾氤氲着向上,混着雨汽,像一捧薄云,他看着闪电划破夜空,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好像最怕打雷,孟念帆好像抓住他天大的把柄,每次打雷就把他关在小黑屋里,用最恶劣的心态看着他惊吓痛哭的样子。
这种事孟念帆做过很多次,次数多了也就脱敏了,他逐渐变得麻木,再遇上雷雨天气也只是懒懒地蜷在家里,不会再产生那种惊惧的心情。
外人看他仿佛光鲜亮丽,他在孟家不过是落水狗而已。
但他依旧讨厌下雨,二十多年前,这样一个雨夜,杨宛音就在这样的雨里断了气。
那场雨至今未停,孟昀卿没有原谅,只是习惯了,孟念帆却依旧幼稚,非要把雷引到他身前,以前是,现在他做直播也是。
对于这次的直播事故他没反应,大不了不干了,孟念帆哪怕把他的裸照打印出来四处张贴他也无所谓,只是隐隐觉得无趣。
直播自慰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能逃避现实的好游戏呢。
公寓门被敲响了,这套房子的地址几乎没人知道,至少孟家人不知道,孟昀卿匆匆熄了烟,看见可视门铃里的钟亭玉,几乎楞在原地。
雨下得太大了,钟亭玉衣服被淋透了,他拧干衣角的水,又摁了一次门铃,面前的大门终于开了,孟昀卿见鬼一样盯着他,钟亭玉被他眼神看得莫名:“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发梢都在往下滴水,孟昀卿后退一步让他进门:“你怎么找到这了?”
“看见你被骂了,上门关怀一下。”
“……”
孟昀卿取了条干毛巾给他擦头发,看着钟亭玉白皙的侧脸,冷不丁开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钟亭玉,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没什么能给你的。”
他太谨慎,也没那么好糊弄,真心实意对钟亭玉的示好感到困惑,钟亭玉直起身,发丝凌乱,依旧俊得惊人,他弯眉,扣住孟昀卿手腕。
“孟昀卿,你信不信,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救你的。”
多么荒诞的答案,孟昀卿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因为他从没见过钟亭玉这么认真的神色,他说的都是真的。
“孟昀卿。”钟亭玉的手缓缓从手腕落到孟昀卿掌心,他神情坚定,直视孟昀卿双目:“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会实现你的愿望的,哪怕你不需要我拯救也能过得好,我依旧想让你得偿所愿。”
他的眼神好亮,眉目坚毅,雨水从他鼻尖滚落,孟昀卿想起杨宛音小时候带他看的电影,梁山伯答应和祝英台私奔的时候,也是这样缱绻而忠贞的神情。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最后一个愿望吗?”
孟昀卿嘴唇翕动,他突然有点绝望了,因他和母亲是一样会为了爱情出逃的愚人,钟亭玉明明不喜欢他,可即便是这样几句话,也足以令他抛下一切头也不回同他夜奔。
秋雨泠泠,孟昀卿缓缓依进他的怀内,声音很轻,几乎被雨声掩盖住。
“我想要他们把我母亲的尸体还给我。”
“雨下得很大,她会害怕。”
杨宛音会害怕,可那场大雨从她死的那一刻起一直落在孟昀卿身上,二十年了,雨还没有停,但有个人想给他支一把伞。
他出口的那瞬间,钟亭玉听见了无人察觉的电子音播报。
【恭喜宿主探究到反派的心愿,完成后可获得ares的提示。】
【ares正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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