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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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裴煜很少找人疏解,沈竟遥闻得到细微的oga的味道,会冲沈裴煜发脾气,沈裴煜也过分宠溺这个女儿,毕竟是独生女,beta沈裴煜不感兴趣,当然,除了面前这个天真无邪的程十鸢。

每个人接近他,都有不同的目的。

oga是为了钱,权,为了沈夫人这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位置。

沈裴煜看不懂程十鸢想要什么。

所以他有点兴趣。

办公室内的信息素翻涌着,程十鸢摆好雕像发现沈裴煜在盯着他,心里发毛,沈裴煜收回视线,开始着手收拾东西。

“195㎝,体重180斤。”沈裴煜把喝完的汽水丢进垃圾桶,程十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拿到了他的身高体重,这样控制药量下药迷晕沈裴煜就方便很多了,以免下药的时候沈裴煜还会有意识出现错误,程十鸢内心暗喜。

沈裴煜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个人发泄了,最近信息素堆积确实厉害,他低着头发消息,没料到程十鸢突然站在他面前,沈裴煜一抬头,程十鸢衣服有些凌乱,沈裴煜看到了他圆圆的肚脐眼。

程十鸢正在整理衣服。

沈裴煜内心说了脏话,圆圆的,肚皮平坦,一切圆润到恰到好处,软弱,稚嫩。程十鸢如果是oga,沈裴煜早把他按在办公桌上扒掉裤子,释放信息素强制他发情,然后来做一场大汗淋漓的爱。

“沈老板,我想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您认识杨听晚吗?”程十鸢抱着一丝希望,沈裴煜挑眉,摇了摇头,有些不明所以。

程十鸢再这样露出一副青涩诱人的样子,沈裴煜估计会打破自己不喜欢beta的fg了。

“她是我妹妹,她被沈竟遥校园霸凌,然后自杀了。”程十鸢淡然道,沈裴煜眼神震惊,看着程十鸢一会,程十鸢本来就没打算继续干下去,他还是有希望,希望沈裴煜会道歉,即使这样也挽回不了杨听晚的生命。

可是她真的需要一个道歉。

“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找我搭话。”沈裴煜理解了程十鸢眼中的情绪,被他的天真逗笑,他站起来,程十鸢到他的锁骨,他居高临下。

“她死了,她本来可以……”

“竟遥做的事我一般不过问,这种事你得找钟灵问清楚,你要什么?”沈裴煜本来对程十鸢很有兴趣,听到程十鸢这几句话浇灭了他的欲望,内心冰冷起来,

“道歉,我要道歉。”程十鸢又一次说出这句话。

“抱歉,我女儿她太骄傲,她不会道歉。”

又是同样的话回答他。

“你知道这件事吗?我找过你,可你不出现。”程十鸢快要忍不住情绪,沈裴煜无所谓的耸肩。

“我以为是一件小事,就没去,不过校园霸凌我的确不知道,钟灵只告诉我她闯祸了,我也惩罚过她,让她禁足了,您节哀。”

沈裴煜说完就走了,程十鸢看着这么大的办公室,他想砸烂这里。

什么叫小事,这个人烂透了。

程十鸢回家路上,又打电话给钟灵,这次钟灵很快就接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钟灵敷着面膜,沈竟遥最近禁足安分了不少,让她心情不错,有心情接程十鸢的电话。

“沈裴煜,你说的除了手机在沈裴煜那里,还有别的吗?”程十鸢看着天空灰蒙蒙,墨绿色的叶子在如此迷人的夜晚歌舞升平着,这个城市中心是不夜的,在夜晚也有灯光照亮他们的人生,而程十鸢站在黑暗里,等着一辆车。

“你真的很蠢,也很贪婪,我以为你只是想重创沈竟遥,不过我现在心情真的很不错,我可以帮你规划,前提是你绝对不能说出我。”钟灵气笑,她都提示到这个份上程十鸢还是不明所以来问她。

“好。”

“沈竟遥是独生女,所以家里人宠她一些,但也是表面,因为家里希望沈裴煜再生个alpha,因为他们不想把财产作为沈竟遥这个oga的嫁妆给别人。”

程十鸢认真地听。

“沈裴煜离婚了,所以大家都劝沈裴煜再找一个生一个alpha,沈竟遥没有安全感,他爸爸对她好得不得了,所以她才这种性格,而且,沈竟遥做的一切,都是沈裴煜默认的,包括杨听晚这件事。”

程十鸢颅内爆炸,耳朵嗡鸣。

“对付沈竟遥最好的办法从他爹下手,你不仅要拿到手机,或许可以找个最好的时间把视频,照片放出来……在她的十八岁生日上!还有……给沈竟遥弄个继母,还得给沈裴煜生个alpha,这样那个小孩会分走沈竟遥所有的骄傲,最好是让沈裴煜死心塌地,再分走沈裴煜的爱,哈哈哈哈哈,我都想到沈竟遥会疯成什么样了,太好玩了。”钟灵想想都觉得刺激,谁叫沈竟遥刻薄成那样,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我知道继母和孩子这件事我搞不定,我可以帮你。”钟灵窥探沈夫人这个位置很久了,她虽然不是oga,但她也是一个同样有生育能力的beta,钟灵自命不凡,有点容貌,待在沈竟遥身边其实没几次能见到沈裴煜。

她存了私心。

程十鸢挂断了电话,原来这一切都是沈裴煜默认的。

他恨不得拿一把刀杀了沈裴煜,可惜beta打不过alpha。

他决定走回去。

城市安静得不像话。

程十鸢走在昏黑的小路上,隐匿他的影子,他决定按钟灵说的做,好歹钟灵还站在他这边。

首先他要赚钱,程十鸢突然充满动力,往更深的小巷子里走去。

好像有稀稀拉拉的人影,程十鸢是beta,并不害怕什么信息素攻击。

他走到灯光下,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抬手,大量的喷雾精华落在他脸上钻进鼻腔,是辛辣的味道,让他差点呕吐,程十鸢没防备,那人又多喷了几下,好像一整瓶都喷出来了,程十鸢捂着鼻子不停干呕,想抓住那个人的手,结果对方比他还不知所措。

“草,怎么是个beta,真晦气。”

说完这句前面就没有人影了,程十鸢视线被那种喷雾模糊,他听说过不少oga被这种高浓度的信息素喷雾强制发情然后被拖走强奸或者拐卖到东南亚,幸好他是个beta。

程十鸢赶紧从包里拿出水洗脸漱口,但那人用量太可怕了,程十鸢脚下都是虚浮的,虽然beta不会被信息素影响,但是高浓度oga发情或者alpha易感期的信息素,也会影响beta体内的激素水平。

估计是身上有沈裴煜信息素的味道,那个人才会把他认成和alpha缠绵过的oga。

这样换算下来,程十鸢是不是算救了一个人。

昏暗的出租屋门口的鞋柜,杨听晚的小白鞋安静的躺在那,一截米黄色的袜子从鞋口露出,好像它刚刚被脱下,一切一切好像和之前没有区别。

可是家里冷冰冰的是怎么回事。

程十鸢眼前模糊,摸索着锁了门,往杨听晚的卧室里走去。

一般只有苦涩粉尘味道的房间,此刻多了一些百合花的清香。

淡淡的缭绕在程十鸢的鼻尖。

香味的主人和百合花一样美丽自由,杨听晚的笔记本是百合花,按动笔是百合花,连床上三件套也是百合花主题,就像她很喜欢穿白色的裙子,让她看起来就像百合。

程十鸢泪眼婆娑,从在孤儿院开始,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杨听晚对自己的父母有记忆,她说她曾经很幸福,爸爸妈妈出车祸死了,亲戚把她们家的财产分完之后把她丢进了孤儿院。

程十鸢好像从有记忆开始就在孤儿院,没有亲人,没有伙伴。

杨听晚凑过来说她做他妹妹,反正大家都没有亲人,他们两个就是彼此的亲人。

现实里的程十鸢和回忆里一样笑的很漂亮,几乎是一瞬间,他四肢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身体开始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痛,筋肉重组。

百合花的味道在他鼻腔里放大,他好像身处一片花海。

白色的,纯洁无瑕。

他知道是那个信息素诱导剂浓度太高用量太多,他吸进去了大部分,他身体激素水平不稳定了,现在他也没力气没精力去医院,也想要逃离百合花的味道,踉跄着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像坠落一样躺下,全身湿透但是他根本没力气换衣服或者是洗澡,身体的每一个触感被放大,被子摩擦肌肤也变得疼痛难忍。

他感觉他在被重组,像受精卵受精一样,基因自由组合,形成一个崭新的他。

程十鸢脑袋昏昏沉沉,只觉得热,他肯定自己是发烧了,而且度数还不低,很有可能,上面写着陆信。

“你的老师是陆信?”程十鸢有些惊讶,他之前在一个展览做临时志愿者的时候见过陆信的作品,他作品的风格一直都是简约清透,一点也不奢华,和瓷器本身融为一体,浑然天成,程十鸢很喜欢瓷器,也很喜欢瓷器里面包含的一种艺术的美。

陆信的瓷器,只有一件是奢华的。

是他小儿子周岁的时候,他亲手设计制作的,瓷器上面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寓意,程十鸢不知道它最后为什么会作为展品被展览。

“对啊,我很厉害吧。”郑知节提到陆信就有一种自豪感,也有一种惋惜。

“厉害,他的作品很美,包括他夫人的画,他们一家似乎都特别有天赋。”程十鸢很羡慕郑知节,郑知节看起来像是被宠爱着长大,笑起来毫无杂质。

“那是,就是可惜了。”郑知节叹了口气。

“怎么了?”

“你看过那个作品,就是他小儿子的周岁礼‘寓意’吧?”郑知节望着程十鸢的眼睛,好像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来。

“嗯,是他作品里风格最奇特的一个。”程十鸢觉得郑知节的眼神特别奇怪,不禁缩了缩。

“他的小儿子对外说是夭折,但是实际上是被家里的保姆带去拐卖了,不知生死。”郑知节叹了口气,陆信夫妇至今对小儿子耿耿于怀,十几年来也没能走出阴影,陆信甚至不再对外开设展览,只有他朋友带来的私人收藏家能拿到他一两件作品。

沈裴煜曾今想向陆信要两个瓷器来摆放,陆信最看不起这种恶臭的资本家,没答应。

“啊……真是不幸啊。”程十鸢也被染上一层淡淡的悲哀,郑知节又是一愣。

很多时候,陆信在教郑知节怎样做出灵动的瓷器时,他垂着头,露出的也是这样的神情。

“我和你合个影吧!别想那些了,都过去了。”郑知节挥了挥手机,程十鸢点了点头,两个人于是顺着阳光,拍了一张合照。

程十鸢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笑着,神采奕奕。

郑知节私底下给陆信发了照片,陆信在英国参加一个英国收藏者办的展览,收到这张照片时英国是凌晨,陆信却刚好还在整理资料没睡。

陆信看到这张照片也是吓了一跳,立马回复郑知节这是怎么回事。

〖沈裴煜的夫人啊,感觉长得特别像您,觉得缘分真是奇妙。〗郑知节回复道,他现在正坐在沙发上看程十鸢插花,又偷偷拍了一张他的背影发给陆信。

〖这个孩子他多少岁了?知节,麻烦你问问了。〗陆信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孩子走丢已经十几年了,陆信都对孩子的面容有些模糊了,当初问落网的保姆,保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卖到山区,这时候可能已经过边境了。

过了边境,那就有可能是器官贩卖,陆信那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倒在警察局里了。

后来他们家再也没有请过佣人和保姆。

“十鸢~你现在多少岁了啊?”郑知节吃着水果,凑过去看程十鸢插花,程十鸢插得乱七八糟,郑知节随意把其中一朵花抽出来,插在中间,顿时就和谐多了。

程十鸢有些尴尬,看来这种东西还挺看天赋。

“20了,怎么了?你可别说让我叫你哥哥。”程十鸢笑着看了一眼郑知节,郑知节大喊惭愧惭愧,虽然大你5岁,但是叫哥哥把我叫老了。

程十鸢愣了一下,没想到郑知节结婚挺早。

郑知节小腹微微鼓起,看起来像是还怀着一个,程十鸢笑起来,觉得他们一家真幸福。

“你知道吗,我刚才和你说你长得特别像我老师,是真的特别像。”郑知节看着程十鸢脸部的轮廓,总觉得像陆信的复制粘贴版。

“是吗,我觉得不怎么像。”程十鸢抿着嘴笑,之前杨听晚也说他长得很像那个做陶瓷的艺术家,程十鸢特地翻了艺术杂志看陆信的照片,只不过是有一点点的类似,但是程十鸢自认为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之前做志愿者,很多人去应招,负责人选了程十鸢的原因也是他长得有几分像陆信年轻时候的样子。

“你看你看,鼻子,嘴巴,都特别像,就是眼睛有一点不一样。”郑知节拉出陆信平时做陶瓷的样子,他穿着工作服神情自然,捏着一个陶瓷瓶观察,并没有对待一个艺术品那样的小心谨慎,而是平静。

“这么一看确实有几分。”程十鸢点了点头,可能是杂志上的艺术照特地给陆信p了图,这张图片里的陆信浑身散发着温柔的气息,和程十鸢就有了几分相似。

“要不改天我把你们都约出来吧?刚好你也没事嘛,和我一起做做陶器怎么样?”郑知节勾着程十鸢的手,像个孩子一般摇晃起来,程十鸢本来没想答应,一边处理沈裴煜一边忙活找证据已经让他很疲惫了,可是他想了想,他在孤儿院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美学的东西,或许趁着这个机会学习学习也不错。

“行,谢谢你。”

郑知节见程十鸢这么爽快的答应,暗地里松了口气。

远在英国的陆信推去了好几个朋友的邀约,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飞机飞过云层时拖出一条长长的云尾,陆信觉得他十几年灰暗和愧疚的生活似乎终于看到了曙光,哪怕那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很快到了吃饭的时候,刘嫂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郑知节拉着程十鸢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许朔忍不住笑,程十鸢就弯着眼睛听着郑知节从瓷器说到老师的大儿子,再说到许南寻,说天说地,程十鸢就安静的听着。

“行了,别闹腾我老婆了。”沈裴煜一句话没插上,吃醋,搂着程十鸢,程十鸢笑笑,不作声。

“切,这是我们oga的战线你懂什么。”郑知节撇了撇嘴,看中一块炸鱼,笑嘻嘻地夹给程十鸢。

“小鸢——你看你这么瘦,多吃点。”郑知节又给程十鸢夹菜,沈裴煜看了心里不舒服,也给程十鸢夹菜。

程十鸢拧了一把沈裴煜的大腿,瞪了他一眼,沈裴煜这回委屈上了,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程十鸢。

“我去上个洗手间。”孟统突然站起来,闷头就往外走。

“我也去。”齐川柏跟在他身后。

沈裴煜懒得管这两个人,任由他们去了,总不能把他新房拆了。

“吃不了这么多,再夹就吃撑了。”程十鸢叹笑,郑知节闻言就又笑嘻嘻地夹走程十鸢碗里的一块炸鱼,丝毫不介意地放进嘴里,看起来一副被宠爱得无法无天的样子。

这样的孩子。

程十鸢想着,郑知节应该是那种从小到大备受关注的孩子,年轻的时候有父母,之后有许朔,他垂着眼眸,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羡慕,遥遥地想到杨听晚,杨听晚曾经和他说,如果自己父母没有死的话,她应该会很幸福。

“怎么了?”沈裴煜察觉到程十鸢心情微妙的变化,程十鸢愣了愣,没想到沈裴煜一下子就感觉出来了,他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有点没胃口。”程十鸢说着夹起炸鱼放进嘴里,没咀嚼两下,一股恶心就从胃里泛上来,他最近胃口确实不行,炸鱼还带着一股油炸掩盖不了的腥味,让他想吐。

程十鸢转头捂着嘴干呕了两下,沈裴煜见程十鸢不舒服,以为是吃油腻的吃多了腻得慌,赶紧给他递过来一杯酸梅汤,加了少冰,程十鸢扶着沈裴煜的肩膀,喝了大半杯酸梅汤,可算把一股泛酸的呕吐感压了下去。

沈裴煜赶紧给人顺背,吩咐刘嫂把炸鱼端下去,顺便把餐桌上所有的油腻的菜都换了下去。

许朔挠了挠头有些云里雾里,也只顾着帮沈裴煜添酸梅汤,郑知节倒是一看就明白了。

郑知节赶紧把嘴里的炸鱼咽下去,怕沈裴煜会把自己嘴里的这块也抢走。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程十鸢还是想吐,饭菜有一股隐隐约约的油烟的味道他闻了就想吐,他几乎是摸索着冲到厕所,跪在马桶边把吃的东西吐了一干二净。

沈裴煜冲到厕所,一边吩咐刘嫂叫医生,郑知节摆了摆手表示根本不用,悄咪咪吩咐刘嫂去买样东西,刘嫂刚开始也紧张的不行,后来一听郑知节说的话立马了然了。

“医生呢?他妈的老子花那么多钱养着他干什么吃的!”沈裴煜暴躁了,程十鸢一边干呕一边拍了拍沈裴煜的后背,抚慰小狗似的,沈裴煜果然被抚慰了,心疼地给自己的oga顺背。

郑知节翻了个白眼,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沈裴煜是个恋爱脑,老男人30老几遇春的力量真的是势不可挡。

程十鸢吐完,沈裴煜递给他一杯水漱口,沈裴煜看着程十鸢脸色苍白是疼在心里。

刘嫂匆匆忙忙地赶来,沈家主枝里很久没有除了沈竟遥之外的小孩诞生,刘嫂都给忘了怀孕初期的反应,最近程十鸢嗜睡闻不得油烟味,这不就是有了么!

沈裴煜一看刘嫂没把医生叫来,反而拿着一盒东西出现又要发飙,郑知节及时拿过盒子甩在沈裴煜脸上,免得伤及无辜。

“沈裴煜你就是个大傻逼,oga被标记怀孕的概率是99%!自己老婆怀孕都不知道!”沈裴煜懵了,看了一眼盒子是验孕棒,耳尖不明所以地红了一下。

程十鸢刚起身,眼前一黑又趴在马桶上吐,几乎是把今天吃下去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沈裴煜心疼得不行,又立马吩咐刘嫂煮一些清爽的汤。

“行了……别拍了,再拍就更要吐了。”程十鸢虚弱道,摸了摸肚子,脸色苍白地靠在沈裴煜怀里。

“去医院检查检查,行不行?”沈裴煜温柔地替程十鸢整理他额前的碎发,程十鸢浅浅的呼吸,乖得不行。

“不用检查了……”程十鸢自己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孕期反应太明显了。

“我叫家庭医生。”沈裴煜再三坚持,程十鸢执拗不过他,只好让家庭医生来了。

不出所料,是怀孕了。

刘嫂开心得不行,想连忙给老太太报喜,程十鸢却低声告诉她先不要声张。毕竟提前让沈竟遥知道了这个孩子存在,这个孩子最后未必能留下来。

想到沈竟遥,程十鸢的心沉了沉,最近的日子有些乐不思蜀,他都有些忘记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了,孩子有了,接下来……

他还没想好怎么下手,沈竟遥发疯的劲儿大家都见识过,砸东西,高分贝尖叫,像个疯子一样不顾礼节在地上滚来滚去,程十鸢垂着眼睛,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怎么了?有了孩子还不高兴?”沈裴煜亲了亲程十鸢的眼角,泪花被唇瓣挤上虹膜,模糊间程十鸢似乎看到杨听晚在晚风徐徐中笑着回头着对他说“如果能一辈子像现在一样开心就好了。”那时,程十鸢抿着唇憋笑答道“那你去写童话吧,大作家。”杨听晚扑进他的怀里,伸手挠他痒痒肉,长发抚起百合的味道,路边灯火慢慢亮起,杨听晚说她之后就当个作家,把哥哥写成大坏蛋。

程十鸢喉咙紧涩,慢动作抬头扯起一个笑容答,我很开心。

程十鸢怀孕算个意外,大家也不在好意思打扰两个人,互相添加了一下程十鸢的联系方式之后就道离开。齐川柏和孟统的脸色都不算很好,但是至少缓和下来了,两个人离开的时候也是一起的。

郑知节拉着程十鸢央求道周末一定要出来玩,他一个人在家要发霉了,许朔笑着刮了刮他鼻子,一对夫妻也离开了。

周末的程十鸢也是无事可干,他现在对于线索没有任何思绪,干脆出来赴约,走到咖啡馆门前,远远的看到郑知节在招手,程十鸢笑着走过去说“门外风大,快进去吧。”

两个人刚走进来,拐到较为静谧的一个位置,程十鸢发现除了他们还有一个alpha,那个alpha没有威压的信息素,满身淡淡的甜柑味,见来者,微微抬眸,然后像是被吓到一样微微睁大眼睛。

郑知节拉着程十鸢的手介绍道,这是老师陆信的大儿子陆君意,陆君意立马起身,伸出手淡淡的微笑附和着郑知节答“你好,我是陆君意。”

程十鸢莫名其妙来的一个熟悉感,伸手握了一下短暂分离,陆君意起身替两个oga拉椅子,抬手叫来服务员,陆君意某种程度上来说长得有点像程十鸢,也就是有陆信的影子,但是更多的像另外一个人,程十鸢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在哪里见过。

“君意哥,我就说十鸢很像老师吧?或许十鸢可以给我们看看你小时候的照片?陆眠是三岁的时候走丢的吧?”郑知节诱导着,他不是不知道老师找孩子的心酸,师母更是因此得了抑郁症,也明白陆君意的内疚自责。

郑知节依稀听过,陆眠走丢那天,是陆君意偷偷从后院带他溜走出去玩,然后遇见保姆,陆君意相信这个在他家工作了好几年的阿姨,把陆眠交给她,自己疯玩去了。

晚上回到家,陆眠已经不见了,陆君意被疯掉的叶思邈指着鼻子狂骂,陆信抱着伴侣垂着眼睛也没阻止,陆信和叶思邈不想再看见他,把陆君意丢到了乡下的奶奶家里,一别就是十八年。

陆眠走丢时不到三岁,如今20出头,而从他10岁到27岁,陆君意一次也没被准许回来过。

最近陆君意的画展在这边开,顺道看看郑知节,陆君意和郑知节不熟,但是和许朔熟,没想到得到了意外之喜。

“唔,我小时候的照片都在孤儿院。”程十鸢一下子明白他们的意思,但是他根本不信他会是陆信的孩子,他对于在孤儿院的事已经忘了差不多了,但是他有印象的是他是五岁的时候到的孤儿院,并不是郑知节说的三岁。

“而且我是五岁的时候到的孤儿院,并不是三岁。”程十鸢说完这句话,陆君意垂了垂自己的眸子,深吸一口气然后抬眸温和的笑了笑。

“不如先别谈这件事了?错综复杂还需要时间,十鸢是吗,陆老师大概是早上八点的飞机,这回估计刚到家,一起去拜访吧,顺便带你看看瓷器,听知节说你很喜欢陆老师的作品。”陆君意笑得春风和煦,拿着外套起身,郑知节扯了扯他的袖子,陆君意露出一个你不用担心的笑,领着两个oga上车。

陆信喜欢住在深山老林,宅子附近因为十多年前的事加装了很多监控,陆君意刚到门口,门口的张爷从保安亭出来很抱歉的冲着陆君意笑笑,然后转述叶思邈的话“刚刚叶先生打来电话,说是您有事消息通知就行了,不必上门拜访。”很委婉的拒客,陆君意像是没感觉一样答“帮我和叶老师说一声吧,带了知节和另外一个他会想见的小客人来的,我一会就走,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张爷很为难的回去打电话,过了一会门才打开,陆君意开车到门口,让两个人下车,走进门前,程十鸢回头看了一眼陆君意,陆君意神色淡淡,仿佛一切都不在意,看到程十鸢看他,他回以一个温和的笑。

这么温和的alpha,很少见。

几个人刚想进去,碰上钓鱼回来的陆信,陆信第一眼看到郑知节,笑着走过去和他拥抱了一下,郑知节嗔怪陆信一声不吭跑去参展,也不带他见见世面,陆信回答“哎呦,把你带走你家许朔不得把我家炸了。”

几个人开始笑。

陆信看到陆君意,神色僵了一下,陆君意抬眼,抱歉似的笑笑说“送知节和十鸢过来的,我马上就走。”说完,陆君意就绕到驾驶座,颇有一种逃跑的意思,程十鸢心里酸涩了一下,为什么他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甚至都不能叫爸妈,陆君意坐进去,刚想发动车子,陆信开口了。

“这么多年了,进来喝杯茶再走吧。”

陆君意身体僵了一下,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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