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到长安（1 / 1）

初到长安

天气阴沉下着小雪，风吹过让人忍不住哆嗦两下，城门口进出的人不多，一少女衣着打扮简单，戴着斗笠背着包袱，左腰间别了一把弯刀，正抬头看着城门上的牌匾，松口气，终于到了——长安城

城门口站着两个严肃的士兵，少女朝其中一个走上去，扬起笑脸开口：“大哥！”

士兵看着面前的少女，五官精致艳丽，眼睛大鼻梁高，比普通人轮廓更深邃。

伸手不打笑脸人，士兵冷酷的问：“怎么了？有事？”

“我想跟大哥你打听个人！”

士兵：“什么人？人口失踪去找衙门报官，你进城以后直走右拐再过两条街就到了。”

“……不是吧，大哥我还没说要打听的人是谁呢？这寒冬腊月寒风瑟瑟的，话说的这么无情，你一开口这天儿都感觉更冷了。”少女抱怨的说到。

“冷就赶紧走，别在我面前挡着，我这里不是包打听，你要么进城，要么离开。”士兵只想恪尽职守，认真站岗。

“行，不问就不问，我进城问别人行了吧？”少女对着士兵哼了一声进城了。士兵目视前方，毫不在意。

城西往来客栈，店小二领着少女上楼到了房间门前，客气的说道：“姑娘，这是您的房间，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少女：“给我打桶热水，再给我送些吃的上来吧。”

“好嘞！我这就去给您准备。”说完店小二便转身下楼了。

一进屋少女就将包袱随意扔在桌上再往床上一趴，把脸埋在被子里闭眼休息，又冷又困，直到小二提来热水敲门才费力爬起来开门。

冬天太冷了，不敢洗太久，洗完赶紧穿好衣服，再用内力催干了头发，吃了晚饭，去楼下掌柜那里拿了一个汤婆子，放在脚底，暖呼呼的。入睡前少女迷迷糊糊的想着明天一定要找到人……

寻找丐帮

出门一看，今日已经停雪了，厚厚的积雪却让天气变得更冷了，不过丝毫不影响街上的热闹，热闹的早市开启了充满朝气的一天。

少女几口吃完肉包，“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又被糖葫芦的叫卖声吸引，买了两串，边吃边一路沿街寻觅，终于在一个小巷口找到一个正在乞讨的小女孩，大概六七岁的年纪，穿着破破烂烂的薄袄单鞋，不停的拉紧身上的衣服御寒，冻的小脸通红，面前碗里只有少得可怜的一个铜板。

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在小乞丐面前蹲下，在小乞丐期待的目光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到碗里，笑着问道：“小妹妹，你能告诉我去哪里能找到你们丐帮的长老吗？我有件事想拜托他。”

小乞丐看见这么多的银两两眼放光，一下就精神了，生怕面前的人反悔将银子拿回去，立马将银子快速放到自己的衣服里，才对面前的少女回话，“姐姐，我不知道去哪里找长老。”

听完到这个回答少女脸上也不见失望，将手里没吃过的糖葫芦递给小乞丐，伸手轻轻捏了捏小乞丐瘦的没几两肉的小脸：“拿去吃吧，没事，姐姐再去问问其他人，这么冷的天你早点回去吧，姐姐走了。”

小乞丐拿着糖葫芦，拉住已经起身少女的裙摆，说道：“不过我还有几个哥哥姐姐，他们比我大，认识的人比我多，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们，看他们知不知道。”

就这样少女跟着小乞丐一路七拐八拐，就被带到了人家门口，看着门前的杂草，又想起刚刚一路走来碰见的基本都是老弱病残，看来住在这一带的人应该都是像小乞丐这样贫苦的人。

小乞丐开完锁推开门，转身对少女说：“姐姐，到我家了，你请进。”

“好。”少女点头答应。

进了门，屋里的景象倒是和少女猜想的不一样，屋子是个不大的四合小院，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一进门就看到两边墙下用石头围砌起来的小菜园，里面种了许多青菜，少女细细打量着，小乞丐关好门将观察的少女拉进了屋里。

“姐姐，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小乞丐把一路上都没舍得吃的糖葫芦放在桌上，转身就去忙活。

“不用了，我就……”话没说完，小乞丐人就已经跑不见影了，少女有些无奈的笑了。

没一会小乞丐出来，乖巧的将水递给少女：“姐姐，喝水。”

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水接过，低头喝了一口，感觉身体有了些暖意，放下水杯对着小乞丐出声感谢：“谢谢你！对了，一路上都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原朝阳，你呢？叫什么？”都来人家家里了，总得互相认识一下吧。

“我叫成小妹。”

“你刚刚说你的哥哥姐姐，你家里一共多少人啊？”

“我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

“你这么小，他们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街边乞讨，怎么没找一个人陪着你？”既然有这么多兄弟姐妹，看院子里的情况，应该不至于让家里最小的妹妹也出去乞讨吧。

“不是不陪我，是因为哥哥姐姐很辛苦，而且他们去乞讨的地方比较远，不方便带着我，我的位置离家比较近。”成小妹怕原朝阳有所误会，赶紧解释。

原朝阳对成小妹安抚道：“你别急，我没多想，我只是问问而已！”

成小妹这才放下心来，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等下哥哥姐姐们要回来做饭吃，到时候我就把你的事告诉他们，让他们帮你想办法！”

看着高兴的成小妹，点点头，“行啊，要是真的找到了人，酬金不会少的！”

“姐姐你放心吧！我哥哥姐姐一定会给你找到的！”成小妹听到还有酬金开心的快要跳起来了，给原朝阳拍着胸脯打着包票！一定把人给找到！

等兴奋劲过去了，成小妹坐到原朝阳身边，又开始询问起原朝阳要找的人姓甚名谁，又是个怎样的人。

“他啊，他叫黎原，洛阳人，家里是做玉石生意的，五年前来的长安，”原朝阳陷入回忆：“不过我们也十年没见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十二岁，我才八岁，就比你大一点，他长得好，性格也好。

至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小时候对我倒是无尽包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饿了渴了还不用我开口东西就已经送上来了，现在他长大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的人，我甚至都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不过……他最好是记得我，否则，哼！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原朝阳阴恻恻的笑了两声，笑的成小妹后背有一丝发凉，在心里祈祷，希望那个哥哥可千万要记得啊！

这时，门口传来开门声，成小妹立刻从凳子上跳起来拿起桌上的糖葫芦跑出去，原朝阳也起身跟着出去。

回来了四个人，三男一女，应该就是成小妹的哥哥姐姐们了，年纪最大的不过十三四岁，最小的看起来比成小妹大不了多少。“大哥！”成小妹扑进最大的男孩怀里，成一抱着今天格外热情的妹妹，有些懵，看见成小妹手里的糖葫芦，刚想问哪里来的，就看到不远处站在台阶上的原朝阳正看向这边，刚张开嘴，还没出声，就被糖葫芦给堵住了，“哥哥吃糖葫芦！”成一无奈的看向成小妹，咬下一颗山楂球，成小妹才将糖葫芦移开，又给站在成一旁边稍矮的男孩递过去，“二哥吃糖葫芦！”成二宠溺的摸摸小妹的头：“二哥不吃，等下二哥要留着肚子吃饭，小妹吃就好。”

“好吧，那三哥和姐姐吃！”听到二哥说要吃饭，小妹听话也就不在劝了，成三和成四妹就比小妹大一岁，是一对龙凤胎，面对好吃的，无法拒绝，一人吃了一个，分了一圈，还有两个山楂球，成小妹这才心满意足放心的吃了起来！好吃！

怪不得刚刚口水都要掉地上了都舍不得吃，原来是想回来和大家一起分享。这几个孩子都很瘦，长的都不高，穿的也都很薄，只有两个妹妹身上穿的要厚一些，但也没厚到哪里去。原朝阳看到这一幕心想下次可以一人买一串，就不用分了。

“你是谁？”成一朝原朝阳看去。

“别紧张，我也不是坏人，是我想找丐帮的长老帮我找个人，小妹说你们可以帮我，所以才带我回来的。”原朝阳笑得和善，向成一一群人解释缘由。

成一听完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语气严厉的质问怀里的小妹：“你今天上街去乞讨了？”

正在吃糖葫芦的成小妹心虚的看着成一，小声的说：“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不听话的。”从怀里拿出刚刚原朝阳给的一锭银子给成一，继续讨好：“这银子是原姐姐给的，她说她要找人，可我不认识什么丐帮长老，原姐姐又给了这么多银子，我就把带她带回来想让大哥你们帮帮她。”

成一本来有些生气，但看到小妹的样子，又狠不下心发火，出门乞讨是想给这个家减轻负担，带人回来时因为收了太多钱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想帮忙，这样一看，自家小妹人品还是很不错的。

成一从小妹手里收下银子，对原朝阳说到：“抱歉，我们也不知道丐帮长老在哪里，不过你要找人的话，我们也可以帮你。”

“就你们几个？”

“嗯，就我们，我们虽然不知道长老在哪里，但我们也认识很多其他乞丐，我们可以试试。”原朝阳的不信任一目了然，人家不相信也很正常，毕竟长老的号召力确实不是一般乞丐能比的。

见原朝阳一直沉默，以为原朝阳会拒绝，没想到又过了几秒原朝阳却点头答应了，“那就拜托你们了。我叫原朝阳，不过我手里的信息也不多，找起来不会很轻松。”

“我叫成一，这是成二，成三和成四妹，没关系，我们会尽力一试。”成一顺势也介绍完自己的一家。

“好，既然这样，期待你们的好消息，信息刚刚我已经都告诉过小妹了，你问她就行，有消息了来城西的往来客栈找我。”

“我知道了。”成一点点头。

原朝阳走下台阶朝成一他们走过去，给了成一一锭银子：“这是定金。”

成一看着这么多的银子，想不到原朝阳出手这么阔绰，有些狐疑的看着原朝阳，原朝阳对成一说：“收下吧，去给弟弟妹妹们做几件御寒的衣服，我不差这点钱，我要找的也不是什么坏人，所以别担心，能找就找，找不到就算了，我也不会要你们还钱的，就这样，走了。”说完就离开了成家。

成小妹观察着成一的脸色，觉得成一应该没生气了，“大哥我要下去。”

成一将成小妹放下来，带着一丝警告：“成小妹，没有下一次了。”

小妹低着头乖乖认错：“知道了，大哥，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成一叹口气，成二看着糟心的大哥，问道：“真的要帮她找吗？”

“不然呢？你也看到了她出手多大方，而且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光定金就够我们好好过个年了，正好明天去给你们一人添一套暖和的衣裳，再买点肉回来。”

听到肉，几个小的开心大喊“肉肉肉”，成一和成二看着弟弟妹妹们此刻幸福快乐的样子，对视一眼，眼里也全是止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