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又多一个(内S)(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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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洁无毛的下体让女穴吃下肉棒的过程格外清晰,嫣红的唇瓣被撑大,即使经过了充足的前戏,肉棒的大小还是让猫咪过于吃力了。

龟头刚刚进去没多少就顶到了那层阻隔,谢迭本想做好了心理准备才继续,结果越炘一顶……

“啊嗯!”谢迭惊呼出声,一阵撕裂的痛感从身下袭来,紧接着的就是奇异的鼓胀感。

谢迭失了力被越炘扶着腰才不至于完全倒下。

由于视角的缘故,谢迭不知道自己的女穴已经吞没了大半根的肉棒,他只听见了一句“我有点忍不住”就又被往上一顶,两人的下身发出来肉与肉的相撞的声音:“唔…啊——”

竟然……竟然顶到了宫口,谢迭意外着身下人的强大,而女穴已经诚恳地用淫液和丝丝血迹反映着殷切的期盼。

谢迭又瞪了越炘一眼,却不知自己脸上浮着一层春色,给了越炘信号用现在这高难度姿势顶弄谢迭。

好在谢迭反应得快,稳住了颠簸的身子后支着越炘的腹部抽插。

甬道的褶皱似乎被撑平到极限又淫荡地挽留,淫液通过阴唇与囊袋的接触流出,将发刺的趾毛浸湿粘合。

宫口每一次都会顶到,谢迭抬身刚起了一半,就得跟着越炘的节奏往下坐,剧烈的顶弄让宫口被渐渐撞开,淫液再次狂欢。

谢迭的支撑点也从腹部逐渐往上,和越炘逐渐贴合直至被越炘抓住机会勾上了乳夹的银链。

乳头有些吃痛,然而谢迭却无心顾及,身下的抽插逐渐减弱,反而唇舌交缠的渍渍水声盖过了“啪啪啪”的撞击声。

这次依旧是谢迭败下阵来,不论是在唇舌间还是在身下,谢迭先射在了越炘的小腹上。

越炘这种运动分子的体力果然不是自己这种体力废物能比得上的。

谢迭恍了恍神,就被像抱小孩一样被越炘架着腋下一起改变了姿势,就像正人君子。

忽略掉在坐起来时越炘的肉棒在他的体内释放的话,谢迭被滚烫的精液浇灌惊得瑟缩一下,引得尴尬的越炘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越炘此刻哪能不脸红心跳,太近了,而且自己的阴茎还插在……

光是想到这个事实,越炘就已经感觉血气上涌,而对于今晚一整晚的回忆,越炘更是在尽力克制。

不克制的话,就不是再硬起来那么简单了。

“我…我会负责的。”见谢迭不说话,越炘有点着急。

越炘得到的回应是谢迭的笑意,以及足以让人死在温柔乡的呢喃:“这是你的成年礼,喵呜~”

这句话算是谢迭从现在开始算起今晚最清楚的一句话了,因为越炘收自己的成年礼收得过于卖力。

甚至在正式睡觉时,越炘的物什还在谢迭体内——代替了猫尾巴。

在谢迭醒来时二人才分开,此时天刚有亮意,仍在凌晨,谢迭蹑手蹑脚地爬下了床,精液和淫液的混合物从两个小穴流出,淌到了大腿上。

谢迭是因为不舒服才醒的,即使能够吸收精液,也阻挡不住过量的淫液淌在身上的粘腻感。

床上的越炘睡得正熟,谢迭叹了口气,艰难地收了收衣物出去洗澡。

两个穴火辣辣的,腰和腿都酸疼无比,乳头发痛,身上估计也好不了多少,但是做爱做到这种程度,自己却只从三分饱到了六分半饱。

黑暗中的谢迭无比冷静,却又心乱如麻。

就像是一只有长短不一木板的木桶,越炘现在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把他喂到七分饱,也就是说对于越炘来说最短的木板就是七分。

而对于陌生的精液,最短的木板是九分九分半的高值。

说庆幸又不庆幸的是,在尝试过别的精液后,给越炘最短的木板实际上是抬高了的,之前甚至只有五分半的水平。

谢迭忧心忡忡地想着,走出了越炘的房门摸索浴室,却恍然不觉黑夜中的一双眼睛。

谢迭有被吓一跳,但是没有被吓出声来,反应过来后那熟悉的面孔也让他紧绷的身躯放松下来。

越祁给谢迭开了浴室的灯,刺眼得二人一下子都无法适应地眯眼。

不过越祁还是看得见白皙肌肤上的朵朵红梅,带着一圈齿痕的粉色乳晕顶着肿胀的乳头,光洁无毛的阴茎和带着白浊的臀部和腿根。

谢迭身前是成堆的衣物以及…一条猫尾巴和一只猫铃铛。

至于猫耳朵,还戴在谢迭头上。

“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吧?”越祁的语气冷硬,眼底的青黑和那身稍显凌乱的衣衫都彰显着暴躁和烦郁。

越祁的出现太突然,谢迭被震得僵在了原地,手上扶住了洗手台,他记得自己下身赤裸,因此更不敢动弹。

“我收拾完,马上,马上就告诉你。”谢迭开口许诺着,语气略显生涩。

越祁不是越炘,谢迭看得见越祁的穿着和越炘那套脱了外衣时的一模一样,可是内在是不一样的。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如果是越炘在这样的情况下会退出去,但是越祁不是。

他选择抱着双臂倚着墙,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情,专注的目光似乎看的只是一堆尸块。

虽然他在此刻之前,他是想不到自己能够做到的。

穿衣服的时间才那么几分钟,而且这是六楼总归不至于逃跑的,但是谢迭有些太狡猾了,自己才需要如此堵人,越祁想着。

见越祁脸上的坚决,谢迭意识到只能先解释,酝酿了几秒,道:“我需要…以精液为食,字面意义上的。”

知道他秘密的,又多了一个,谢迭心中浮起这样的想法。

“你可以出去一会吗?”

“所以这就是图越炘人的意思?”

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音量充斥着客厅和浴室,有些太大了。

从客厅的落地窗外透进来的晨曦显示着此时并不安全,天逐渐亮了,秘密不该讲了。

二人一下子相顾无言,谢迭没想到越祁还记得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谢迭伸手想将越祁推出去。

然而却被越祁一把抓住手腕一扯,越祁闪了个身进来把大门一关。

二人交流的空间只余下狭小的浴室,距离近得能让彼此的气息流转缠绵。

身体的警戒瞬间拉满,谢迭手肘一顶把越炘推到了刚刚关上的浴室门上,发出一道“咚”的撞击声。

“我只是,还有一些问题。”越祁说道,手握住了谢迭抵着他的手臂,形成了对峙。

“为什么还要找施奕?”没等谢迭下一句话出口,越祁就先行问出了自己的问题,目光却是往谢迭身上探寻。

“我已经告知你真相了。”谢迭警惕地回答道,察觉到了越祁的目光。

越祁却向他一笑,甚至透出几分无赖的味道:“但那不是全部不是吗?”

调情般的语调让气氛走向旖旎,一切都如此相似,就像那日的中午。

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这种奇幻的说法,在越祁和越炘身上并没有太大的显现,但是十几年从出生到成年的默契能让越祁知道:

如果是自己,也会在锁骨上吮吸出一个个吻痕宣告所有权,也会舔舐啃咬嫩粉色的乳尖,咬下一圈相合于乳晕边缘的齿痕,也会将灌满这具身体,让它羞涩地流出自己的精液。

前半夜谢迭每一次惊呼,越祁都能大概猜到越炘在与谢迭如何缠绵,他似乎该如何让眼前人露出情动难耐的表情。

而似乎,他是有机会的?

越祁并不着急,也不想用威胁之类的手段,可能是因为……喜欢?

“我需要不止一个人。”谢迭的话语有些跳跃,但是越祁听得懂,因为正合他的猜测。

越炘留下的痕迹,他感到三分亲切,但是施奕留下的,让他很不爽。

明明浴室没有开热水,但是谢迭却觉得热气升腾,与生俱来的警惕让他放开了越祁后退把衣服一把拢到了身前。

越祁没有再尝试靠近,而是伸手来牵他的手。

因为衣服遮蔽带来的安全感,谢迭犹豫再三,还是任由施为。

即视感太强,以至于在越祁俯身让脸颊搁在掌心后抬眸看他时,说出了一句意料之中:“我喜欢你。”

这着实太滑稽了些,二人现在一个戴着猫耳,腿上还留着对方兄弟的精液,另一个听了半晚叫床没睡,眼下青黑衣衫凌乱。

“你……确定吗?”谢迭本来是想问认真,但是他又知道,越祁说出来必定是认真的。

越祁却一反高冷形象地脸红,他有些激动,还有些得意,至于二人身上的狼狈,此刻都被他忽略掉了。

“我不确定的只是多少。”越祁起了身,走向谢迭,一进一退,谢迭最后都坐上了洗手台,让越祁成功将二人的距离缩短成了十厘米不到。

谢迭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一方面,他很清楚越祁的告白能够解决他的觅食问题,但另一方面,谢迭觉得,这太对不起越家所有人了。

然而越祁的脑回路在此刻接驳上了谢迭的,吻了吻谢迭的额头,一句话回答那一团乱麻。

“如果你答应,那就不让所有人知道。”越祁没有说这句话之前存在的千句万句,但是足以让谢迭仰头接下越祁接下来的亲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缘,越祁也喜欢揉捏他的乳头来争取主动权,不过越祁的技艺还不足以让他在这次亲吻中占据主导。

唇舌交缠的渍渍水声充斥着浴室,那他……再赌一次?谢迭拉着越祁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寻。

然后,越祁也意识到了谢迭这个天大的秘密。

谢迭放开了因为惊讶而完全忘了亲吻的越祁,他似乎在赌,但是却有着极高的把握。

“你这个…是天生的吗?”脑袋宕机的越祁问出这句对不起生物老师的话。

谢迭被越祁逗笑了,这句话一出,证明他再次运气好地赌对了。

“你长大,是件难事。”越祁说道,话语里都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刚刚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想到谢迭的私生子身份,再加上需要以精液为食这个设定,会活得很困难的。

越祁又想到自己以前的阴阳怪气,甚至有自己给自己一梭子的冲动。

“他知道吗?”越祁问道,不止是女穴,还有别的所有的事。

“不敢。”谢迭如实回答却是让越祁有些不爽,他可不要和施奕相提并论。

不过,也确实能相提并论,因为理论上来说,都叫偷情。

“能让我看看吗?”越祁问道,看谢迭点点头,然后蹲下身,扶着谢迭的双腿,看见了囊袋下还肿着阴唇,吞吐着淫液的女穴,阴唇周边还有几道精斑……

越祁感觉脑袋“轰”地一声,顿时脸涨得通红,一抬头看见谢迭咬着下唇侧着头,脖颈的曲线连接的是凸起的锁骨——带着吻痕。

这个视角看,锁骨下的两颗乳头挺立得十分明显。

谢迭有反应了,越祁意识到这一点,也意识到了自己有反应了。

谢迭本来以为越祁看看满足好奇心,谁曾想感觉女穴被一块灵巧的东西拨弄着,差点失力,回过神来时才意识到那是人的舌头。

“你这是……哼唔……”谢迭不敢高声呻吟,他们之间的动静应该被关在这间狭小的浴室。

越祁其实谈不上什么技巧,但奈何舌头是人身上最灵巧的肌肉。

附着花瓣进去很容易就能找到雌花的花蕊,清晰地感觉到了这具身躯的颤抖。

“不要…脏……”谢迭害怕自己呻吟出声,但又不敢不出声,舌尖抽打阴蒂的快感让一晚已经超负荷工作的女穴再次兴奋起来。

而且天也快亮了吧……

越祁没有停下。

谢迭吃不准越炘的起床时间,又屈服于越祁给的快感,在紧张和欲望的双重夹击下,淫液被骤然发紧的甬道推了出来,气流混合着液体喷了越祁一脸。

“唔啊……”他,他…潮吹了,意识到这个事实的谢迭在呻吟的时候脸色涨红,腰往下一塌却让女穴的欢快变得更加明显,更加地让谢迭……难堪。

越祁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谢迭湿透肿胀的女穴里的嫩肉一张一合地翕动着。

“咱们扯平了。”越祁抹抹脸说道,报了那个中午的“仇”。

实际上,如果不是越炘已经榨干了小谢迭,越祁的脸上就不止透明的液体了。

谢迭此时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思考不了越祁的话,只侧着脸看见浴室的门,磨砂材质的门挡不住晨曦。

天……完全亮了。

“越炘平时,什么时候起床?”谢迭问道,他现在别说洗漱,反而下身更加泥泞了。

越祁也意识到了胡闹的时间结束,该善后了。

“你坐在那儿就可以。”越祁说话间已经把花洒打开,手往喷头下探试水温了,一副要帮谢迭洗澡的模样。

累得不想抬一根手指的谢迭思考了几秒,还是决定接受越祁的“好意”——越祁应该,还是靠谱的。

谢迭将刚刚拿起的一堆衣物扔到了门后的洗衣机上,尴尬的是,猫铃铛还在“叮咚”作响。

越祁挽起裤脚,又撇了一眼猫铃铛,又看见了铃铛旁边的乳夹和猫尾巴,若有所思。

不过这零碎的思索没有让越祁停下动作,于是就要给谢迭猫猫打湿的越祁看见了谢迭脑袋上毛茸茸的猫耳朵。

“这个也放那头。”越祁帮谢迭摘下猫耳朵,摸了摸柔软的毛质,才扔到洗衣机上。

越祁还嘟囔了句“不知什么时候买的”,正好被半自动的谢迭听见,然后谢迭边搓泡泡又听见一句“哦,生日礼物”

如果谢迭没有判断错的话,越祁语气里带着古怪,就像是……得知自己和越祁在一起那日的对峙,也是这般奇腔怪调的。

越祁的奇异情绪也带到了谢迭身上,在洗别的地方时都很顺利,偏偏在后穴和女穴时都要曲起手指将指节往穴心顶,让他不住呼出声来才好。

简而言之,这个澡整体还算顺利,包括洗完擦拭和穿衣服的步骤的话。

“这是你送越炘的生日礼物啊。”越祁看着去掉正常衣物后的“不正经”衣物,又再次问道。

越祁法。

他的龌龊就这样暴露在了白炽灯下。

谢迭想要压迫着自己的喉咙发出些声响,但是身上的零件似乎都在一瞬间生了锈般无法运转。

呼吸凝滞,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明明能够聚焦,但是没有对所见所感判断的能力。

谢迭只恍惚听见年级主任说了句:“跟我来。”

好在这时已经上了晚修,主干走廊已经是空荡荡的,谢迭感觉自己的意识脱离了自己的躯壳。

一中有十大红线,触之即退学,这意味着他这接近六年的时间,做的每一张卷子都失去了意义。

虽然以谢家和越家s市的份量,若是愿意为他们争取当然有回旋的余地。

但是和退学相比,让谢映知道这件事难道就是他能承受的吗?十三年的渴慕和六年的努力,谢迭不敢想象自己失去任何一个。

年级主任打了电话让谢迭的班主任花雪芽和越祁的班主任方书策赶来。

“嘎吱”声响起时,混乱的谢迭又福至心灵地抬起头,即使有越祁的遮挡,他对上了一双暗沉的眸子。

“…哥,你们怎么了。”越炘率先扭开了目光,话里却帮他们留下了体面,他跟着花雪芽过来,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谢迭知道,只要越炘在这,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示众,可是,越炘有资格站在这。

仿佛是多米诺骨牌一般,谢迭感觉被缝在自己身上的虚假被撕开,撕得他鲜血直流。

谢迭看得见,花雪芽很容易地就通知了越母,但在打自己的家长电话时手机却拨到了空号。

在手机里僵硬的机械女声提醒下,一切其实都很了然,但是谢迭看见花雪芽老师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他:“谢迭同学是爸爸妈妈换号码……”

看着花雪芽帮着他解释的关心神情,谢迭只沉默地摇摇头,语气生涩:“我不能说。”

这对于教龄才两年的花雪芽着实是始料未及的情况,她只能尝试安抚谢迭:“谢迭同学这么优秀,有父母的帮助犯错也能很快改正过来……”

花雪芽在说话的同时,还尝试缩小自己与谢迭的距离,想着通过肢体语言安抚。

在花雪芽进入某一条线时,谢迭突然惊呼一声打断了花雪芽的靠近,往后缩了几步到了墙角:“不要。”

墙角的谢迭像只小兽呲起獠牙一般,表露出了高度的警惕,然而那双含了湿意的眼睛却又表露出几分委屈。

谢迭是真的觉得委屈,花雪芽的话如果是真心的,他不喜欢,因为他哪有什么父母;但如果不是真心的,他也不喜欢,因为他真的,真的,想好好学习,考一个好大学的。

周围的人不再靠近,场面变得相持,谢迭的状态不对劲!所有人都能看出这一点。

越炘心中的百味杂陈都被惊讶代替,兄弟两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和迷茫。

沉默的局面是因为没有人知道破局之法,这一切在越母到来的时候被打破。

方书策特地拉越母去走廊说明情况,而越母听完以后第一句话是:“我来通知谢迭的父亲。”

这句话成为了破局的钥匙,年级主任松了口气,谢迭却被刺激到了:“不要告诉他。”

下一秒谢迭就感觉到了门外的越母的眼神掠了他一眼,很平静,却带着三分不怒自威:“谢映和谢正德,总要有一个人知道的。”

那还是,谢正德吧。

谢迭没有再提出疑义,也没有管越母不算友好的探究的眼神,变得异常乖巧,只是周身弥漫着一股死寂。

谢迭静静地等待着自己又一层掩饰被撕开,只是哪怕做了准备,也很痛很痛……

谢正德一进门,谢迭脸上就挨了一巴掌,所有人都看见了谢迭在那前一瞬的瑟缩,可是谢正德动作太快,只有“啪”的一声格外清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吓到孩子。”这是有高度职业敏感的年级主任。

“丢脸的东西。”这是谢正德。

谢正德这一巴掌,打得在场众人神色各异,他在打的时候站得笔直,手上的动作很小,只有下手臂用力,这是一个很傲慢的姿态。

不对,他还没不知道谢迭犯了什么事啊?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点。

“对啊,老公不要动气打孩子。”娇嗲的女声响起,谢正德竟还带了个女子来。

女子走近大家看见面容看着不过二十左右,中跟鞋,米色中袖上衣和黑色包臀裙,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

衣着没问题,但是大家都知道不对劲,因为女子实在太过于年轻,以及一言一行中的菟丝花作态。

众人的脸色现在一个赛一个精彩,年级主任脸上带了点惊悚,方书策抿唇抿得唇色发白,花雪芽担忧的目光几化实质,越祁越炘了然,就连越母,都像被脏了眼睛似的稍稍撇开目光。

她知道谢正德荒唐,没想到荒唐至此,哪怕是私生子,也不该带情人来学校消遣。

越母刚嫌弃完本想出口提醒,却见一旁的越炘快步上来隔开了谢正德和谢迭,越母愕然,不是?不是越祁和谢家私生子吗?

在越母愣神间,有人先一步说话:“谢先生要不先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花雪芽不知哪来的勇气越过了年级主任,用一米五五的个子挡在了越炘前。

本以为荒唐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谢正德拍拍那女子的手臂,然后就靠到了门边一副高高挂起的模样。

“主任,我家谢…孩子是犯的什么事?”女子似乎也有些尴尬,但脸皮够厚,维持了微笑的表情,暗自腹诽早知道就不显示自己和谢正德的亲密了,这下真是给自己找活干。

所有人包括谢迭此刻被谢正德的操作震惊到了,但偏偏谢正德就只注意谢迭的目光。

“怎么,小语不够格当你妈?她可是h大的。”谢正德再次语出惊人。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而谢迭的脸色在这句话后又白了一度,已经是面如白纸了。

谢正德再说下去,就要说到她的母亲是妓女了吧,谢迭就像是等待死刑的犯人,恐惧得整个人都僵直在原地。

越母此时终于看不过眼出口。

“人家小姑娘大学生还没当明白呢,非亲非故的,儿子的事还是得谢先生这个做父亲的管。”差不多得了,谢母言外之意都要具象化了。

“大学生没当明白”“非亲非故”这样直接的点破让小语直接失了分寸,和谢正德也玩不起暧昧游戏了。

谢正德对于越母落了他的面子稍稍皱眉,一点不在意被揭老底丢脸得低头的情人,转为正经模样道:“我听着呢。”

年级主任见终于能进入正题,又怕刺激到谢迭,快步走过去和谢正德小声嘀咕。

花雪芽则是看着谢正德那边的状况,依旧摆着副母鸡护崽的架势。

只听谢正德耷拉着眼皮靠在红木门沿上,嘴里嗯嗯啊啊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听。

“丢脸的东西。”年级主任话音刚落,谢正德瞪了谢迭一眼嘴里骂道,看来还是有听一耳朵的。

见谢正德下一秒站直身体,估计嘴里又想吐出些不干不净,花雪芽赶忙阻隔了谢迭和谢正德的视线交集。

“那主任,按校规该怎么处罚?”越母也开口问道。

越母对谢迭绝对是不喜欢的,但是谢正德这种满嘴喷粪的生物她更不喜欢,况且她现在内心又有些疑惑,只想快点结束。

“一般按校规的话……孩子得退学。”年级主任陪着笑,话里话外充满暗示。

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如此,但对于谢家和越家,再加上谢迭和越祁这种明晃晃的绩效。

可以说只要两位家长表露争取的意思,年级主任就能丝滑地帮他们回旋了。

不料谢正德一开口就按死了回旋的余地:“那就退学吧。”

谢正德不耐烦地说完这话,就向小语招招手,直接是要走了,晾下办公室一大批人。

可以说,谢正德的出现除了给在座各位开眼以外,对于事情的解决完全没起作用。

谢正德走后,大家发现一切都在原地,越祁也终于能说出自己酝酿已久的台词:“主任,不要让谢迭退学,他是被迫的。”

越祁说完,看了一眼谢正德离开的背影,又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自己的儿子在请求,越母怎么不知道自己孩子的意思,越祁想要保护谢迭,然后再让自己保他,这样才能实现一保二的效果。

越祁是个理智的孩子,即使是不理智地揽责任,也是理智之后的不理智,想好了后果。

“没有被迫。”谢迭开口了,动作带着三分僵硬,推开了一旁的越炘。

越炘竭力保持平静的样子自然是落入了越母眼中,而除越母的几分余光外,大家的视线都聚焦在谢迭身上。

“就按我……父亲说的,我退学吧。”谢迭语气生涩。

“退学有一个月的缓执期,你好好想想。”一直没开口的方书策突然出声,他是越祁班主任,刚刚的冲突他算半个局外人,此刻也最冷静。

方书策开口相当于切断了花雪芽和年级主任劝说的路,而且他这么一说,大家都知道这是眼下最好的决定了。

总要有人被惩罚的。

谢迭点点头,说了句“我回去收拾东西”就做了第二个离开办公室的人——一个月后他才能来办手续。

他猜到了越祁的想法,可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主责。

反正还能高考,只是没了应届生身份,谢迭在走廊上安慰着自己,但脚步却没办法轻快起来。

谢迭又想到了谢正德,他尤其想到谢正德和他说那情人是h大时的语气。

他的目标学校……就是h大,谢正德包养了一个h大的情人,和他说做什么?一阵恶心从谢迭胃里泛起,身体似乎又意识到自己还在病中。

但谢迭不敢吐,他还有一场仗,匆忙收拾完课桌的书就往宿舍赶,拿出了藏在被底的手机,深呼吸,然后拨通输好的号码。

“唔…喂?”对面的声音很不悦。

谢迭知道,是谢正德被打扰性事,那股恶心感又涌了上来。

“谢正德。”谢迭强自镇定,“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哥。”

“嘟嘟——”电话被挂断了,但谢迭知道谢正德在这件事上会听他的,因为谢正德本来就在外面风流快活,没想过管他。

谢迭再不用压制那股恶心感,冲到厕所吐得七荤八素,头昏脑胀,脚步都一阵阵发软,还是扶住了冲水水箱才站定的。

那接下来,他该何去何从呢?谢迭从未觉得自己如此镇定过,却在被呼唤的时候,鼻子忍不住地发酸。

“对不起。”谢迭说。

……

谢迭刚走,越炘想要追出去,但被越母拦下,越祁马上说了句“谢迭在发烧。”,于是第三个离开的人成了花雪芽。

越母狠狠剜了越祁一眼,越祁请求的目光她并非没有看见。

但是,不可以。

对于谢迭,越母是同情的,但越母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孩子牺牲自己来保护他。

越祁一向是个有主意的,肯定有自己的考量,但是越母也有自己的立场。

“既然谢…迭同学都退学了,咱们处理这件事关键也不过是把两个孩子分开,那关于越祁的处罚……”越母看向了方书策和年级主任。

这个家长是正常的,方书策和年级主任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庆幸。

虽然事情处理的进展很奇怪,两个当事人变成了先后处理,但接下来还算顺利。

越母的举动非常符合年级主任的期望,在表示了争取越祁的处罚后,场面甚至能称得上相谈甚欢。

最后越祁的处罚相比于谢迭来说甚至可以说的上不痛不痒——处分,休学一个月,永久停宿。

越母当场和年级主任办完了手续要领越祁回家,把人领出了办公室另一个就自觉跟了上来。

“说吧,你们和他究竟有什么纠葛?”越母看着面前两个儿子,感到一阵心累。

越祁和谢迭出了事,越炘巴巴跑了过来,再加上帮谢迭挡谢正德这种举动和那失魂落魄的气场,总不可能是日行一善吧?

越母猜到了一个让她几近心梗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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