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又怎么样 娇妻一哭全员皆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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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然躺在床上,有一点想死。

重感冒尚未治愈,而上个星期鼓起勇气告白的对象刚刚用微信给了他答复,显然这让他的哀伤与病情都加重了不少。薛然吸了吸鼻子,分不清楚这是因为感冒还是因为想哭而导致的。

虽然对方的表达方式很委婉,但薛然其实是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的。

文字在这种情况等同于利刃,即使不想伤害对方,可那也的确是一把危险的武器。

他迷迷糊糊地想,都是秦礼的错。在梦中他咬牙切齿,大骂了一顿秦礼后愉快地回家将他拉黑删除,从此过上快乐又自由的生活,不再被秦礼,又或者是任何姓秦的支配。

这个梦蛮美的。

薛然被掐住脸颊叫醒前还这么想着。

“醒醒,别睡得像条死狗一样。”

他有些痛苦地睁开眼,手臂被反剪在身后时紧紧拉扯到了筋骨。薛然喃喃自语了几句脏话,也被面前的人给听了进去。那人不满地皱眉,俊美的脸上即使是愤怒的表情也只是令他的美貌看起来更加真实一点。

“我看你是真的想死,臭狗,给我起来。”

薛然这才发现那是谁,吓得马上清醒过来。前阵子的高烧已退,迎来的是更新的灾难。

“涟哥……你怎么来了?”

“这不得问您了吗?”

秦涟笑眯眯地反问道,而薛然也的确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他拼命回想,结果却什么都想不出来,自己病了足不出户三天了,应该没什么能惹到秦涟这尊大佛吧?

思索良久也没想到的薛然讪讪地笑着,秦涟挑眉。

“想不起来?”

“哥,你先把我放下来呗……真挺疼的。”

小心翼翼地问道,而这尊大佛似乎还没消气。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见秦涟脸色不善,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薛然冷汗直冒,直叫唤疼。

“吵死了。”

“你没干什么事我弟弟能哭成那样?”

薛然正叫唤着疼呢,听到这话就赶忙抬头。

“小礼怎么了?”

“哭一晚上,眼睛都肿了。

声音都哑了,他可怜的弟弟被这个臭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着实令人怜悯又痛心。薛然心中暗骂一声死弟控,便开始苦思冥想起秦礼哭泣的原因。

“我和他说我生病了啊……我在睡觉……难道是因为我没回他?可是是他说让我好好休息别回他信息的啊。”

薛然叹了口气。

“让你好好休息别回,不是让你拉黑。再给我狡辩试试?”

“啊?!”

昨晚做的梦居然是真的。秦涟掐住薛然的下颚,而薛然汗流浃背,他一直认为那是梦,而且在那个梦里,自己还大骂了秦礼一顿。秦涟痛心疾首,恨不得把薛然杀了泄愤,然后头切下来和毛绒玩偶的身体缝合在一起,给他弟弟做成乖巧的陪睡玩偶。

“对、对不起——我肯定是烧糊涂了。哥,你放我下来,我收拾收拾去给小礼道个歉。”

他哀求道,秦涟这才不情不愿地示意彪形大汉把他放下。薛然匆忙洗漱,连睡衣都来不及换就被秦涟催着上车。

“都不知道小礼看上你什么了。”

秦涟看他不顺眼,连带着觉得他蓬头垢面又其貌不扬,就算整个人回炉重造都配不上他宝贝弟弟的一根脚趾头。薛然再度在心中大骂秦涟这个死弟控,表面又苦涩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

“反了你!被我弟弟看上是你的福气!给我表现得再高兴点!”

死弟控!

薛然咬着牙,强忍怒气点头微笑连连称是。

车一到秦家大宅,薛然就被押着去见了秦礼。熟悉的宅院与走道,薛然早就已经来过这里无数次了。

“小礼,看看我把什么东西带来了?”

我是什么东西?薛然翻了个白眼,下一秒就切换成笑嘻嘻的表情,从秦涟身后走出来。正小声啜泣的秦礼眼眶含泪,一见到他就哭得更厉害了。

秦涟狠狠推了薛然一把,他差点摔了。而秦涟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退出了房间,薛然暗自骂他死装男。

“怎么哭得这么可怜啊?”

“你、你还敢说……”

薛然凑过去,对方浓重的哭腔,抽泣着的美人抬起头来,精致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了哀怨的表情,娇嗔着控诉薛然的所作所为起来了。

“干嘛拉黑我……莫名其妙!电话打给你又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被抓走了…还是说你讨厌我了,要和我分手…!我担心死了啦!”

秦礼扑到薛然怀里,他一边说一边紧紧搂住他的腰,整个人都贴在薛然身上。而薛然像是已经习惯他的举动,只是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

“我感冒了啊,应该拉黑错人了。别哭了,眼睛都肿了,声音也不好听了。”

秦礼最在意这些了,立马止住眼泪,靠在薛然怀里抽抽嗒嗒撒娇道。

“我眼睛好痛哦……感觉辣辣的。”

“帮我敷眼睛好不好?真的可疼了……”

薛然应下,就要起身去拿冰块和毛巾,又被秦礼拉住衣角。

“你留下来陪我,那些东西叫阿姨拿不就好了,才不用你亲自去呢。”

他温吞地卖乖,而薛然挠了挠自己的后颈,秦家的阿姨他可使唤不动。可秦礼还是像考拉一样地黏在他的身上,他不得不用秦礼房内的内线电话。

“小少爷要毛巾和一盆冰水敷眼睛。”

他拨打内线电话,强调了是秦礼要的才得到了回复。

秦礼上下包括佣人都不喜欢他,嫌他是块木头,烂泥扶不上墙,还不识好人心。他一成年就不顾秦礼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阻挠搬了出去,他偶尔因为秦礼的事情回来还能听见佣人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与秦家人的冷嘲热讽。

害他总觉得自己像个乞丐攀了高枝娶了公主,一朝成了所有人都看不起但是不敢明说的驸马爷了。

薛然摸了摸鼻子,而秦礼还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依靠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讲着昨晚上他是怎么过来的。

“好啦,对不起。”

“唔……那你怎么补偿我?”

秦礼略带急切又期待地看着他,而薛然正在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表情。

“你想要什么?”

“想你和我一起去一个聚会嘛,你好久都没有出现了诶。”

薛然相当果断地拒绝了。成年之前每一场所谓的家庭聚会都像身不由己,跟在秦礼身后就像是被押着的罪犯任人宰割的一场游行。

“你知道我每一次去都很不舒服吗?”

“那我自己去很无聊嘛……而且每次都被其他姐姐说我是孤独鬼,还嘲讽我……你陪我去吧,求求你啦。”

秦礼水汪汪的眼睛祈求般看着薛然,要是其他人肯定立马就心动了,但薛然不会。他知道秦礼会觉得孤单,哥哥姐姐们都会带着舞伴过去。成年前每一场家族聚会秦礼都会被堂亲与表亲以得体的话语暗指他带来的人不够格,可秦礼丝毫不觉。

接下来越演越烈。他们嘲讽秦礼的品味,连带着贬低薛然,在他们心里薛然一文不值。薛然自是暗自隐忍,他不满被秦家人肆意践踏,但更加讨厌秦礼总是急匆匆维护他的样子。

可他认同秦家人的话中本质。

秦礼确实值得更好的。

薛然沉默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换一个。”

“不行,我就要你和我去。大不了我们在角落里自己待着,不去和别人说话。”

阿姨轻轻地敲门,而秦礼充耳不闻,仍在纠缠着要薛然陪他去。薛然只好打断他的话,拜托阿姨把东西拿进来。

“好了,别说了。快敷眼睛。”

薛然被阿姨瞪了一眼,而秦礼还眼巴巴地抱住他不肯放手。

“你就陪我去嘛……求求你了。”

“你先起来。”

阿姨见秦礼在,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安静地退了出去。薛然猜他待会儿离开的时候估计会受到比平常更多的眼神攻击。

“下周末我陪你两天。”

“诶……两天而已哦……好少。”

薛然轻扯他衣领。

“那我要去你家里。”

“嗯。”

他躺在薛然的大腿上,安逸地享受薛然的服侍。

薛然没想到自己即便拒绝了秦礼,噩耗也还是如期而至。

秦家的掌权人,秦礼的父亲亲自致电给他,言简意赅地通知了他。

“必须参加。”

好的,因为太过害怕所以来了。

薛然被秦家的造型师打理得清爽帅气,在旁边看着的秦礼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好帅哦。”

“你别夸我。”

薛然轻咳一声,和造型师道了声谢就站了起来。剪裁合身的西装衬得他俊朗帅气,看起来也比平时更加优雅精致了些。但是……秦礼紧紧盯着他。薛然原本就很帅了,身材挺拔,因为经常打篮球所以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在秦家养成了爱干净的习惯,所以平日身体和性格同样爽朗得让人想要靠近。

可薛然还是郁闷。秦礼早就打扮好了,精致富家公子在旁边就像娇艳欲滴的玫瑰一样美得令人移不开眼,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薛然很难不觉得害臊又自卑。

“别看了。”

“这么害羞哦。”

秦礼狡黠地笑笑,顺手喂了薛然一块小蛋糕。他不太想吃,但周围很多人在看着。不知道谁会是秦家的眼线,又或者可能都是秦家的眼线。于是薛然在犹豫了几秒后还是张开了嘴,而秦礼满足地笑着,问他还需不需要别的,他摇了摇头。原本挽着的手被薛然不着痕迹地松开,而秦礼像是不在乎那样又一次紧紧挽住。

薛然将叹息咽进肚子里。

“哟——好久不见。还是这家伙啊?你没玩腻我都看腻了。”

“哥哥!讨厌啦,我和阿然可是很认真的哦?”

秦宸是叔叔的孩子,也就是秦礼的堂哥之一。他生性风流,即使是家宴,带来的伴侣也从不重样。可他对弟弟妹妹真的很好,无论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或者是需要帮助的事他总是义不容辞。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眯着,薛然总是觉得他的眼神让人不舒服,像是在打量着一件商品那样让人坐立难安。

“那待会儿去偏厅?我们好好聊聊天。”

“嗯~”

薛然虽然觉得无聊,但连东张西望的欲望都没有。要是和某个人对上眼,或许又会被对方酣畅淋漓地数落,他每次都像是即将要被杀头的死刑犯,有人对他行刑的时候观众就会开心地欢呼。

突然之间,薛然的屁股被狠狠拍了一下。他被惊吓,像是被烫到那样转过头,看看谁是拍他屁股的犯人。那只保养得宜又纤细修长的手隔着西装裤捏了一把薛然柔软又有弹性的臀肉,还恬不知耻地揉了好几下。

“你屁股还是很软啊。”

“秦霜小姐……请不要这样。”

薛然像是被噎住,咬着牙说道。而秦礼在发现自己姐姐手不规矩后高声尖叫起来。

“姐姐!不要乱摸阿然!他是我的东西!”

“知道啦,小气。我的舞伴也让你摸摸?或者让薛然摸?她的屁股也蛮软的。”

秦霜挑衅地笑了笑,扯过自己惊慌失措的美艳舞伴来。舞伴容貌艳丽,细腻的皮肤微微泛红,胸前一片雪白。薛然将视线移开,而秦礼气得就要跳脚,怒吼道。

“你神经病!我才不要!你也不要摸我的阿然!阿然也不可以摸别人——!”

秦霜出了名爱作弄秦礼,看着这堂弟弟气急败坏的样子比什么都要有趣。薛然只觉得尴尬,挡在了秦礼身前,不然这家伙必然是要冲上前和秦霜干架的。

“好了,秦霜小姐就是爱开玩笑。”

“好笑吗?你觉得好笑吗!还是说你真的想摸她!又或者是你想被姐姐摸!”

秦礼的眼神凌厉地看着薛然,气得一张漂亮小脸看起来都有些狰狞了。薛然轻咳一声,澄清道。

“我从来没这种想法,也不会去做。”

他顿了顿,像是被恶毒的恨意冲昏头脑似的,毫不留情地揶揄道。

“你不相信我,那就别带我出来啊。”

伴随像是利刃划破皮肤的痛感,秦礼被气得就像要哭出来似的狠狠瞪着薛然。此刻,秦宸拍了拍秦礼的后背表示安慰。

“薛然,你以为你是谁?”

秦霜微笑开口。

“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你只是秦家的狗,就应该对宠爱你的主人千依百顺。像你这样的狗,秦家多得是,蠢就算了,还连主人都伺候不好。”

薛然沉默,无法反驳。对方说的是事实,即使一切的开始都不是他的本意,可他接受了命运的馈赠,的确要为此付出代价。

现在反倒是秦礼先开口。

“你们不要那样讲阿然!我又没有怎么样……倒是你们不要欺负他!”

薛然抿着唇,姿态谦卑地对秦礼与他的兄弟姐妹微微欠身道歉。秦礼又过去乖巧地挽着他的手,亲昵地说道。

“我没有生气啦,倒是刚才是我不好……我不相信你才会让你伤心。你怎么可能对别人有兴趣,特别是那些攀着摇钱树不肯放手的女人你才不会有兴趣呢。”

暗讽姐姐是冤大头,带来的女人是想着攀龙附凤的坏女人。秦礼记恨上那名女伴,他可没有忘记刚才薛然的眼神,宣示主权的同时贬低了秦霜与女伴。

秦霜不屑地看着弟弟自降身价地去讨好薛然,而秦宸也难得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旁边的女伴脸色倒是情绪稳定,她拉了拉秦霜的手,撒娇似地说自己口渴了。

“嗯,走吧。”

“那待会儿见。”

薛然松了一口气,闷闷地朝秦礼说。

“下次别为我说话了,你哥哥姐姐也是为你好。”

“但是我就是讨厌他们说你坏话,他们见不得我和你好。你又嘴笨,为什么不反驳啊?每次都会和我顶嘴,但是一遇到其他人就没话说了。”

但秦礼自己已经有了答案。他觉得每次被家人针对的薛然实在是太可怜了,只依靠自己,把自己当作亲密的人才敢对自己这么放肆。要是薛然不爱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嘛,肯定会像对姐姐他们那样沉默又恭顺。

自我洗脑次数再加一。

宴会快要到尾声,侍从来请秦礼到偏厅。薛然识相地说自己要去厕所,秦礼也由着他离开,毕竟薛然和他哥哥姐姐处在同一个空间会遭受什么样的语言暴力,他很清楚。

“一个攀着秦家才能好好长大的家伙你都搞不定?你未免也太失败了吧秦礼。”

秦礼才开门,就被早就准备好的秦霜嘲讽了一顿。他冷哼一声,用力地关上了门。

“哈——?秦霜你活腻了吧?”

“那穷小子才是好吧,你堂堂秦家人倒贴那小子他还不满意天天臭着个脸,都不知道你惦记着他什么了,没品。”

秦霜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女人立刻乖顺地喂了她一颗车厘子。她满意地笑了笑,挑衅般看了秦礼一眼。这才是被饲养的人该做的事情,用尽全力讨好主人才是他们这一生最大的任务。

而说不过的秦礼小嘴一瘪。

“这种的才是乖狗狗,宝贝。”

秦霜听见了,但她完全不在意。秦宸扔了一包药丸到秦礼怀里,精准地落在了秦礼的手上。

“别说哥哥姐姐不疼你,一包下去什么都解决啦。把那穷小子弄爽了还不对你神魂颠倒。”

一直没有说话的秦音皱了皱眉,而秦礼捧着药丸有些不知所措。他当然明白哥哥姐姐们的意思,但是现在这么做的话薛然绝对会讨厌他的。

“你们不要教坏他,我们小礼还是小孩呢。阿宸和霜霜也不许纵欲过度,你们还年轻,多伤身呢。”

秦音语重心长,而秦礼在旁边拼命点头,并且额外补充。

“小心肾虚。”

“我身体好着呢。”

“你问她我虚不虚。”

秦礼把药丸抛回给秦宸,坚持道。

“下三滥的手段我才不要用。”

“那就继续当舔狗倒贴吧,我看到最后便宜了谁。”

这时候门被打开,秦涟走了进来。秦宸和秦霜对视一眼,立马把药丸藏到了沙发缝隙里。毕竟要是被秦涟知道他们怂恿秦礼下药,搞不好就被暴力镇压了。

秦家同辈的兄弟姐妹在聊天,突然年龄只比秦礼大三个月的秦沁兴奋地趴在窗台上,唤秦礼和哥哥姐姐们来看。

“那不是薛然吗!”

他们身在三楼,往下看即可看到二楼的温室外的景象。他们的视力很好,秦礼也不例外。

他亲眼见到女服务员的手正在他亲亲宝贝男朋友身上乱摸,而薛然没有立刻阻止,反而还抓住那名女服务员的手腕。场景浪漫,甚至有微风吹拂起女服务员耳旁的发丝,而薛然低头和她说了些什么。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柔弱地拿出了笔,和伸出手的薛然交换了联系方式。

她抓住了薛然的手,在他手掌心那里写了一串数字。

“你所谓很爱你的男朋友出轨了耶~搞不好那个是房号呢。看起来还蛮般配的?你也这么觉得?”

秦礼愤恨地看着那位女服务员,随手砸了旁边作为摆件的花瓶,瓷器碎裂的声音吓得秦沁尖叫起来,骂道秦礼是个神经病。

“别多想,不要擅自让别人背负还未发生的罪名。”

秦音拍了拍秦礼的肩膀,安抚他道。

“我现在就叫人把薛然关起来。”

怒火攻心的秦涟走出偏厅,致电给手下,厉声吩咐他们现在立刻把薛然关起来,顺便揍一顿。而秦霜趁乱拿出药丸塞进秦礼手中,认真地说道。

“别便宜别人。”

“先搞到手再说,你总不能白白把他送给别人吃了去吧。”

秦礼握紧了药丸。

像是下定决心。秦宸将房卡塞他口袋,顺便把秦涟和秦音也带走。秦霜则是一只手揽着妹妹肩膀,另一只手搂着美女舞伴的柔软腰肢。

秦礼也离开了偏厅,快步搭乘电梯来到那个房间。

薛然不知道为什么秦涟又突然发疯,让手下的保镖把自己打了一顿,还蒙着眼睛。自己也没有得罪他,甚至连聚会都来了,他还想怎么样?

当他还在思考的下一秒,门被敲响。薛然紧绷地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就听见了秦礼的声音。

“阿然,是我,我进来咯。”

“你哥又怎么了,我又哪里惹他了?”

薛然捂住自己刚刚被揍的伤口,心疼地揉了揉。而秦礼冷静得可怕,不像是平时的他。

“不知道呢。”

“话说你刚才去厕所怎么那么久?”

薛然想了想,自己嫌空气太闷就打算去逛一逛。遇到了端酒的女服务生不小心绊倒了,香槟碰巧全撒在他的衬衫上。女服务生害怕地拼命向他道歉,估计以为自己也是属于她惹不起的秦家的一员。她上手帮他擦也于事无补,衬衫已经完全湿掉了,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他说没关系,但害怕得听不进去的女服务生依旧紧张地要帮他擦干净,薛然不得已抓住他的手。

后来女服务生冷静了下来,坚持要自己赔偿衣服的钱,但是工作中没办法拿出手机,于是薛然提议让他来联系他。女孩拿出笔在他手心上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才离去,薛然正要回去找秦礼时就被秦涟的手下给逮住了,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

回想结束,和女服务生虽然没做过亏心事,但秦礼一纠缠起来就没完没了。

“我去外面吹风了。”

“自己一个人吗?”

“我又不是像你这样的小孩,这么大了还需要人陪。”

秦礼依旧微微笑着,端庄秀丽。

“辛苦了,阿然,喝杯水吧。”

“我替哥哥向你道歉。”

薛然将水一饮而尽,而秦礼借口去了一趟厕所。

只要五分钟,秦礼姿态从容地从厕所里出来,依旧是西装革履。而薛然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人生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只觉得很热,热得他连思考都做不到了。他有些吃力地将难得穿一次的西装都脱得乱七八糟,只剩下松垮垮的领带,解不开的纽扣强行扯开,皮带也费劲千辛万苦似的拆开,掉在地上。

“你怎么啦。”

秦礼的手抚上薛然温热的脸颊,冰冰凉凉的,非常舒服。薛然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而另一只手也寻求着凉意,忍不住在秦礼的身上摸索,想要找到突破口。

“阿然…你怎么突然摸我呀?”

秦礼俏脸染上绯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住了薛然的手。而薛然眉眼间流露出些许不耐烦,像是因为不能降温而感到不满。要是一般情况下,秦礼早就该发怒或者是大哭一场了,但这次他单纯地笑着。可薛然现在没办法思考,只能像是依循本能似的去寻找凉爽的事物。

“不知道、好热……再让我摸摸。”

“阿然好色、是大色狼!不过我就帮帮阿然吧……谁叫我那么爱你。”

秦礼笑眯眯地反客为主,伸手去摸薛然的脸颊。从脸颊到脖颈、再到胸部与小腹——薛然的上半身全都被他摸了个遍,由于常年运动的关系,薛然身上是有一点肌肉的,特别是胸肌那块,用力的时候会有点硬硬的,但是不使力的话那边软得不行。秦礼不断揉捏薛然的奶子,对此爱不释手,那嫩奶头被他没轻没重地拉扯挤压,都变得有些肿了。

而薛然有些软绵绵地任他玩弄,慢慢地开始摩擦起双腿来。他异于常人的地方在今天像是彻底苏醒一般,他清醒的意识几乎就要所剩无几,下身怪异的感觉令他微妙地抗拒起正在试图扒掉他裤子的秦礼。

“阿然、阿然!脱下来啦……都湿透了,待会儿感冒就不好了。”

“呃……停下来。”

薛然的声音嘶哑,在秦礼耳里听起来又是别样的甜蜜。

虽然并不想这么做,但他显然身不由己。

秦礼的头埋在他的下半身,薛然头脑晕沉地大张着双腿。动情的那处被炙热的鼻息煽动,变得更加湿滑水润。

他不知道秦礼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是他迷迷糊糊想道,这种场景实在是太过淫秽了。薛然强撑着想起来,却被秦礼一把按了回去。

“阿然,你这里和我不一样呢。”

“那又怎么样?”

手指就着薛然下流的淫水在那窄小的肉缝上来回摩擦,肥厚的阴唇被两根手指轻轻地掰开,露出一点里面艳红的媚肉来。薛然闷哼几声,惹来秦礼更加肆无忌惮的举动。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瞒着我这么久。”

一根手指浅浅地在入口抽插,每一下都就着湿滑的水更往里面一点。但是里面实在过于窄了,即便是秦礼保养得当的手指对薛然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勉强进入只会让他受伤。

“说来干什么?很光彩吗…啊、嗯——”

薛然的喘息越发重了起来,而秦礼却在这时候感到悲凉。

和竹马自幼形影不离,到头来却连他长了个批都不知道,说到底就是薛然有心隐瞒,不把自己当成最要好的人。秦礼气得眼眶都泛红了,几乎就要落下泪来,那张可爱的小脸皱起来。突然之间,至少是在薛然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之下,秦礼像是泄愤似的,抬手狠狠地抽打那口肥厚软嫩的娇穴上。那可怜的小穴虽然没被主人精心呵护,但也从未受到如此重的打击,自然是痉挛着喷了水。

全喷在小少爷的身上。

“你看你!都喷到我身上了!讨厌!”

秦礼有些愤恨地道。像是骂得不过瘾,又是一巴掌抽打在那肥厚软嫩的穴口,阴唇被打得抖了一抖,连大腿都抽搐了几下。薛然紧紧抓住了床单,面上的潮红看起来越来越不正常……秦礼想,就像是被他打得很爽。

原来阿然是受虐狂哦。

秦礼自顾自地臆想着,于是自诩贴心温柔小乖乖的他忍耐着自己下身的欲望,选择了更加用力,甚至可以说是狠毒地去抽打那口穴,手指掐住阴蒂轻轻拉扯,见那颗小豆变得更加艳丽,就更加愉悦。薛然难耐地开口恳求他停下,他倒也生出些恶毒的想法,他无师自通地将两根手指挤进肉穴里,甜腻地问道。

“爽不爽嘛?”

“人家对你那么好,还不快和人家说谢谢。我可是在这里伺候你好久了呢。”

手指被小穴紧紧包裹住,里面分泌出来的蜜液越来越多,随着动作加快,在里面搅动的时候已经出现了水声,发出噗哧噗哧的声音。

“谢、谢谢……唔、慢、慢一点……”

“再更加有诚意一点!”

他抽出手指,低下头靠近刚刚被玩弄得一塌糊涂的小穴。

“不然人家以后都不和你玩了。”

若是平日的薛然肯定求之不得,但现在的他似乎已经被情欲冲昏头脑。那湿软的穴像是抱怨那样,微微地张开。薛然想自己伸手去揉,却被秦礼用力地抓住了。

稍微求人家一下又不会死。秦礼冷哼一声,又是一巴掌打在小穴上。可这次超出他所想,他的宝贝亲亲男朋友像是一个渴求他,就算被他抽穴也甘之如饴的变态一样高潮了。

甚至喷到了他的脸上,秦礼猝不及防,那甜骚味的水就这样喷得他满脸都是。薛然大喘着气,瘫软在床上,甚至微微地翻起白眼。秦礼不知所措地呆怔,回过神来后才尖叫着用力捏他的阴蒂。

“喷得人家满脸都是!你等下帮我舔干净!不然我就、我就……哎呀讨厌啦!你干嘛!”

薛然被他打得像是发了大水那样,原本应该觉得羞愧与耻辱,但是他现在甚至连那样的情绪都没有。

欲望占领他的理智,代价是将来的整个人生。

他抓住了秦礼的手,恶狠狠地看向他,把他推翻在床上。秦礼尖叫了一下,这时候眼神像是被吓到的小鹿那样无辜可怜。

“打够了没?该插进去了吧。”

秦礼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像是在说你说了算。

“呜,但是人家不会,我没那么做过……阿然,你教我好不好。”

薛然骑在了秦礼身上,那根鸡巴已经硬得发烫了。他也是法地动腰。薛然的阴道太浅了,他很轻易地就可以顶到最深处。他几乎没费什么力就肏到了最里面,竹马的里面湿乎乎又黏糊糊的,内壁紧紧包裹住了阴茎,和褶皱互相摩擦的时候他简直舒服得就像在天堂一样。

“我靠!你不、你不——咿呀!唔嗯——!停、停一下!”

“不要…我要亲亲……”

秦礼毫不在意薛然的话,固执地想要去亲正在闪躲的他。领带还挂在脖子上呢,秦礼丝毫没有怜惜之情地拉住领带,比拉扯不愿回家的小狗的狗绳还要过分地把薛然硬生生扯过来,平日的大小姐姿态消失得无影无踪,粗鲁无礼地去吻他。秦礼不熟练,牙齿不小心磕到了薛然的嘴唇,薛然吃痛,猛然推了已经深陷情欲中的青梅竹马。

“亲个屁!你慢一点!”

“好嘛……”

秦礼不情愿地瘪嘴,但是下半身的动作还是没有停止。他总是觉得眼睛不够用,无论是男朋友被肏得失神的表情,还是男朋友那对于男人来说也算大的奶子被撞得小幅度晃动的样子都是那么珍贵,想要一直看下去。

秦礼一根筋似地肏,还每一下都肏到最里面,薛然连说话的时机都抓不到,他狠狠抓住薛然的奶子,掐他那已经被玩得挺立起来的乳头。因为只要一被掐,薛然就会惊叫一声,而且还会像是被吓到一样抱紧自己。平时他可没这待遇,要薛然主动来抱他好像是他去死一样难。

想到过往的种种,秦礼突然之间就怒从中来。表姐说就是因为自己爱倒贴,所以薛然才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现在还被他得手了。他突然停下来,白皙细腻的手来到他们两人的交合处。

“你爱不爱我?”

“啊?”

薛然被肏得满脑子都是好舒服,如今被这么一问,变得茫然起来。秦礼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一边说一边用修长白皙的手指夹住微微冒头的阴蒂。

“我不要和不爱我的人做爱!”

“你要是不爱我我现在就走!”

走什么走?神经病。薛然皱起眉头,然而秦礼见状真的要把还硬得和根铁棒子似的鸡巴抽出来。他慌忙地抓住秦礼的手,说道。

“爱,特别爱。”

“有多爱?比你爱你那个丑八怪前女友更爱?”

小蕊才不是丑八怪,她特别漂亮。而且根本不算是前女友,只是一段无疾而终的初恋罢了,自己还因为你的关系被拒绝了。

薛然抿着唇。

“我现在很爱你。”

“哼……那你证明给我看。”

要怎么证明?亲他一下吗?于是乎薛然仰头亲了秦礼一下,略显得敷衍,可秦礼却很是受用,脸更加红了,有些羞涩地不去看他,嘴上还说着讨厌呢,下半身却很诚实地继续动了起来。

“老公、老公——你的逼好热、好舒服、人家快要到了……你不可以先去!和我一起!老公、老公!”

只要一叫薛然老公的话,下面就会狠狠地夹着自己的鸡巴。那也代表老公很爽啊,秦礼又去亲他,双手压在他大腿上,捏着他大腿的软肉,狠狠地捅了进去。

“老公……我全部射进去好不好……”

“老公……宝宝、宝贝…亲我、快点亲我!”

秦礼命令道,刚才薛然蜻蜓点水的轻吻对他来说极为敷衍,可是他一直向往着薛然亲他,当然就轻易地接受了。但现在可不一样,他掐着薛然的腰要他开口,毫无章法地吻他,舌头缠在一起的时候秦礼甚至有一瞬间怀疑是自己吃了姐姐给的药,舒服过头了,原来这么亲密地接吻是这么舒服的事情,和动腰一样地舒服。

“好舒服啊……老公,爽死了、哈啊……”

薛然潮吹了。大股大股的阴精猛烈地喷射在仍然在穴里抽插的鸡巴上。而秦礼紧紧掐着薛然的腰,这次确确实实地将精液都射了进去。射得满满的,薛然颤抖着,全部都好好地用小穴接住了。

“老公…人家好幸福哦。”

秦礼眼神迷离地微笑,他看着薛然,怜爱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他对脑子已经一片空白的薛然呢喃细语。

“你也是,对吧?”

他又一次重复,这次晃了晃薛然。

“对吧?”

薛然点头,不再言语。而秦礼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然而身旁的人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他总感觉他要失去的绝不止处女,或许还有更多、更多——

薛然有些乏力地瘫软在床上,而身边的人似乎不知道他有多累似的还整个人都扒拉在他身上。秦礼的眼睛亮晶晶,像是小狗那样可爱朝上地看向薛然。

“老公,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再说吧,年龄都没到谈什么结婚。”

秦礼又瘪嘴,原本想要反驳,但老公的确说的对。他又一次自我洗脑,安心地靠在正在休息的薛然奶子上。那对嫩奶头刚才被他又掐又捏又拉的,还没好好尝过呢……于是他不加思索,张嘴含住薛然的奶头,狠狠地吸着,就像是要从里面吸出奶水一样。

“哎、干什么呢!”

“人家想吸嘛……而且这么大……”

薛然本来就快要睡着了,也就由着他这样弄。做都做了,再矫情就不礼貌了。可接下来的秦礼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硬邦邦的鸡巴顶着他的大腿。

“老公…再来一次吧。”

“我都快被你榨干净了……放过我吧。”

薛然推开他,打算拉上被子就此睡去。

“才不要。”

秦礼吐了吐舌头。

薛然真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平日娇惯着长大,动不动就喊累的秦礼按在床上肏,那个小少爷就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似地把那大得吓人的鸡巴往里面捅,他整个人都像是要被肏开了。

他双腿发颤,好像已经没知觉了。但是下体在不断地抽插中持续着痉挛、高潮、潮喷——甚至连他没有任何抚慰的阴茎都抖着射出来了两三次。按理来说这不应该,但他被下药了,药性未过,自然是敏感得不得了。

这样不行,再这样下去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他根本想都不想。薛然努力地抬手,声音嘶哑地不像话。

“里面好胀……你停一下,射太多了里面装不下了。”

正压着他猛肏的秦礼茫然抬头,无辜可怜的表情让薛然心中升起怒火。本来就不是自愿,刚才脑子不清醒下没想过来,但是现在他就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小子肯定对他下药了。

“那怎么办?可是人家还想。”

“……起码也让我把你射里面的东西挖出来吧。”

秦礼不依不饶地不肯停下,龟头硬挤压着前列腺,薛然抖得厉害,松软的穴里都是秦礼浓稠的精液,肏穴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变得越来越清晰。

“干嘛要挖出来,那你怎么怀孕。”

“神经,我又没有子宫……”

“是哦……好可惜。”

“快点,我弄完你就继续做,做到宝宝你满意为止。”

秦礼一瞬间呆滞。

阿然地装成让人喜欢的样子。原本以为只要当了偶像就能被所有人喜欢,但现实总是要以行动来责备他想得太过简单。

明明唱歌、跳舞都做得很棒啊。

他看到薛然傻乎乎地呵呵笑,他不知道从何处生出来一股火气。于是眉眼上挑,流露出来几分娇蛮与任性来。

“那你前几次怎么没有来?是去其他偶像的演唱会了吧。”

现在总算真正意识到面前的偶像为什么不受欢迎了,在论坛或者社交平台也是压倒性的恶评。薛然微怔,面对这样的质问有些勉强地摇头道。

“因为那个时候需要打工赚钱。”

“全部都是为了买我的周边和专辑吗?你是单推吗?”

咄咄逼人。薛然虽有耳闻苗宁态度很差劲,性格也不是讨人喜欢的类型。但是没想到会这种程度,还好只是偶像,要是是恐怖情人那就真的笑不出来了。

“对,我是单推人。”

才怪。我吃百家饭,哪家都看看。薛然摸了摸鼻子,对自己简洁有力的谎话感到少许心虚。现在要是对苗宁说自己还有在推别的偶像或者好感什么团体,那的确是有点没情商又没礼貌。薛然想到自己手里还有大势团体演唱会第一排的票就忍不住扬起嘴角。自己家里的周边的价值要是堆起来都可以变成一小座金山了呢,也难怪自己总是兜比脸干净。

“辛苦了。”

苗宁这才松了一口气,满意地微微地笑着,接过披萨的时候他的手指碰到了薛然的手背。薛然满脸通红,呆呆地看着门被关紧。

“总觉得像做梦一样——”

恍若梦境。薛然捏自己的脸颊,感叹一句原来是现实啊。

苗宁观察了好几个月,才发现薛然真的是自己的单推。演唱会与握手会次次不落,线上签售也从未缺席。只是因为要打工,所以留在他面前的时间很短。

他肯定很喜欢我。

面若桃花的偶像在舞台上挥洒汗水,视线始终在看着舞台下观众席上呼喊他名字的人。苗宁生平第一次对特定的人做出了粉丝福利,见到偶像对自己送上热烈的飞吻,薛然真的觉得自己要晕倒了。

果然还是追不怎么出名的团体比较好,粉丝基数小,偶像更加容易看到和记得自己。薛然跳起来呼喊苗宁的名字,心想这真的是太好了。而苗宁见到他这副样子笑得更加开心,其他观众忍不住拍下这一幕,在一瞬间不管好的坏的卷席热搜。

但等到薛然在演唱会结束后拿起手机,热搜与广场上全都只剩下夸奖。

「你什么时候来?快开始了。」

追星搭子赵言发消息问他,他们两个人约好要一起抢赵言所追的团体某个线下活动的门票。赵言有点小钱,追星专情又大方,早就在他推前混了个眼熟。

薛然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赴约。放赵言鸽子不太好,但难得他在出了名冷酷无情的偶像面前刷了好感度并且得到了回报。

「兄弟,对不住了。我刚刚被饭撒了,我现在已经走不动路。」

赵言骂骂咧咧独自在网吧展现单身多年的手速,而薛然开开心心顺着人潮被挤到苗宁的队伍前。

空无一人的队伍和隔壁两侧比起来冷清又无聊,苗宁低着头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当他站在他面前时他才不耐烦地抬起头来。

一见到是薛然,苗宁的表情一下就变成了温和微笑,就连冷淡的声音也变得雀跃起来。

哇,这人变脸真快。薛然暗自感叹一句,接着便将专辑和苗宁的小卡拿给他签名。

“今天、今天的饭撒怎么样…?”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苗宁几乎没怎么给过粉丝福利,大多数都是敷衍地挥挥手略过。

“世界第一可爱。”

苗宁满脸通红,连耳根都红透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要哭出来了。

“谢谢、谢谢你支持我……”

“我才要谢谢你当偶像,别说肉麻话啦。”

苗宁有些羞涩地拿出自己的拍立得,问他可不可以合照。

“当然可以,但是应该是我来问才对吧。”

营业很积极,不完全像是论坛和社交平台的恶评那样,他也变得圆滑了。薛然欣慰,但对他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的态度莫名地感到有些微妙。

“加油。”

苗宁拉住了他的衣角,无视经纪人挤眉弄眼的警告与周围粉丝的异样眼神往薛然手里塞了一张票。

他展开一看,是还未公布的下一次演唱会的特等席,是视野最好的位置。

“下次要来哦…我等你。”

苗宁娇羞地坐下,留薛然拿着那张票不知所措。看了一眼那张票的时间,正好和自己追了很久很久但快要解散的团体最后一场签售会的日子,正好一前一后。

都要解散了,不去的话会抱憾终身的。但面前偶像的期盼宛若千斤重的巨石那样,让他无法动弹。

他现在只觉得那张票有点烫手。

“给我然然的地址。”

“大小姐,不要为难我。”

和泉推了推眼镜,视线落在苗宁的手腕上又再次无奈地叹息道。新旧不一的伤痕凌乱又毫无规律,要是被拍到又得费心费力压下。现在的恶评已经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了,至少不要再增加负能量标签了吧。

但他也懒得说,本来就没有粉丝了也不需要在意形象了吧。老爷和夫人也是吩咐他不要让大小姐惹事,没说不让他割腕。和泉思绪漂浮,又被苗宁尖叫着拉回现实。

“他很久都没有来我这里了啊!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还是说去推别人了啊!我很不安啊——!他们那些丑八怪八卦死了!还在那边讨论!迟早把他们的嘴撕烂!”

和泉斟酌话语,企图让苗宁平静下来。

“可能他只是工作忙。”

“小外卖员有什么忙的!那个披萨店我不是叫你买下来了吗!每天给他白发工资不用干活!”

薛先生,你拿什么来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前两个月莫名其妙又要肩负起经营一间披萨店的责任,和泉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想死了。

“薛先生很勤快,可能找到别的兼职。您最近的周边更新速度有点快。”

“……这个笨蛋,连主次都分不清楚了。”

苗宁想到薛然挣钱就是为自己冲销量和做数据,他脸颊飞起一抹红晕。和泉在心里暗骂,但是脸上笑眯眯,还是把薛然的地址告诉了苗宁。

薛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苗宁在自己家门前,他就已经朝自己奔跑过来了。

“你去哪里啦?人家等了好久!这里好冷……你看我的手都冻僵了。”

苗宁撒娇似的将自己被冻得通红的手指给他看,拎着便利带塑料袋的薛然吓得连忙掏出钥匙打开门,邀请苗宁进屋。薛然庆幸自己只是去了一趟便利店,没有让自己的偶像等太久。

偶像大人优雅地在玄关脱了鞋,好奇地对小小的房间露出探究的眼神。鞋柜上放着一束花,还有他的立牌。薛然关上门,视线与腼腆害羞的苗宁一同落在那始终一尘不染的一角,甚至还有摆放了一些装饰品。

这个家伙还真是很喜欢我呢。

薛然耳根微红,沉默不语。而苗宁窃喜,迈开脚步想要进入到房间的时候突然停顿下来,整个空间气氛变得压抑。

“等下!”

薛然在苗宁踏进自己的房间那一刻,感觉一切都完了。而事实的确如此,那位阴晴不定的偶像在看到他特别收拾出来摆放周边的一角自己居然不是在正中心位时有点不可置信,不是唯一就算了,甚至是在角落的位置,和可以随意处置丢弃的边角料没有区别。

苗宁几乎在那个瞬间就落下泪来,哭得楚楚可怜又我见犹怜。

“不、不是这样的!只是宁宁你的新周边一直没有消息所以——”

笨拙又愚蠢的解释没办法让苗宁跌到谷底的心情好起来,反而让拼命辩解着的薛然看上去更加狼狈了。他抽着纸巾递给苗宁也被甩开,急得上前又被推开。

“我还以为你只喜欢我,看来你还喜欢很多很多偶像呢,我这种不受欢迎的人也只是你消遣的玩具……”

薛然意欲解释,可苗宁崩溃地大哭着,他只好先安抚他的情绪。

“不要哭…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他错愕地站在原地,想要伸出去安慰他的手又收了回来。苗宁无助地蹲在地上痛哭起来,边哭边咬字不清地指责他是个大骗子。

“他们要解散了,这个是一个纪念品。你的周边之后就又会回到正中间啊,哭了就不漂亮了,不要哭。”

其实他哭起来也很漂亮,美人委屈垂泪的模样更是令人心痒难耐。苗宁听了这话,才止住眼泪,但那双美目仍是湿漉漉的。薛然见他冷静下来,邀请他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他去泡茶。

“这里有点乱,别介意。”

平时他都是在这里开箱包裹的,桌上还有未拆的快递箱和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美工刀。苗宁仍旧不发一语,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薛然端着茶出来后就看到了令人震惊的画面,吓得差点把茶水洒出来。

“停!你在干嘛!”

苗宁听见他说话,毫不在意地再次划下一刀。他很有技巧,划的时候只是沁出血珠,不会造成鲜血四溅的场景。但这已经足够薛然吓得脸色惨白了,他急忙放下托盘让他把美工刀交出来。

“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割腕,又为什么跑到我家来割腕?这句话还没能问得出口,苗宁就歇斯底里地嘶喊,伴随着可怜兮兮的哭腔与眼泪。

“你知道我这几个星期都是怎么过的吗!我一直在等你…演唱会不来就算了!线下活动你都不在…我真的很怕你出事了!你知道我多痛苦吗…因为太焦躁所以又割了……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你,结果你是去别人的活动了!你根本不是只喜欢我一个人啊!”

薛然微怔。

“对不起对不起…!他们要解散了再加上自行车坏了得多打几份工赚钱修理不然之后出去也太不方便了!我绝对没有一直去别的偶像的演唱会!我只是去了那一场!我剩下时间都在打工!”

苗宁哭得双眼泛红,可怜巴巴地吸着鼻子。

“抱我一下。”

“等等再抱,先处理伤口啊。”

他默许这个提议,而薛然慌慌张张地去找药箱给苗宁处理伤口。

“好了……”

终于处理完伤口的薛然只觉得疲惫不堪,拿起放在一旁的茶水一饮而尽。

“抱我一下。”

他再度要求。

可薛然的观点和他不甚相同。偶像与粉丝之间的界限是非常重要的,太过亲密的话接下来就会想要变得更加靠近。粉丝不可以对偶像有独占之心,那是一种禁忌又遥不可及的贪婪。但是偶像可不可以这样呢,一次都没有人说过。

粉丝是粉丝、没有谁是特别的。

薛然从未觉得自己对于一个人来说是特别的人,但面前的偶像实在是有些没有自觉。这种亲密的举动要是被拍到了就是偶像失格了,会被公司骂的。

但苗宁像是不满足他的要求就会开始发疯的个性,于是他犹豫着轻抱了他一下。可爱漂亮的偶像钻到他怀里,温热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埋在他胸口。

直到现在薛然都还不能理解那天明明只不过是抱了一下,为什么事情就往错误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呢?

“以后只买我的专辑,只来我的握手会。”

薛然的腿紧紧缠着苗宁的腰,被撞击得摇摇晃晃的男人被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连拒绝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被硕大龟头碾压着的敏感点爽得薛然几乎就要失智,连身体内部都隐约传来热气与痛楚,被喜欢的偶像压在身体下面猛肏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苗宁忿忿不平地揪着他的耳朵,再度重复了一遍。

“好、好的……嗯啊、舒服……呜、里面很疼……啊嗯、嗯…”

湿得要死,还夹得那么紧。平时看起来那么正经,如今倒是骚得厉害。那些大势偶像没有道德,私底下勾搭上帅气粉丝也不是稀奇的事儿。要是自己没出手,这坏男人或许早就被那些变态偶像带到私人聚会上轮了好几遍,以后没了男人鸡巴就要去死的程度了。

他像是有被害妄想症那样不断想象着薛然因为太笨了所以被那些大坏蛋下药后所发生的事情,而薛然由于是粉丝还甘之如饴。一切都是幻想,实际上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苗宁还因此产生了些男友在外偷腥的愤怒,他狠狠掐着薛然的阴茎,那一小团软肉这下更是硬不起来了。

苗宁满意他暂时性的顺从乖巧,并且希望他是真的会做到。然然理应眼里只有他一个偶像,决不允许多推,不是单推的话就等于出轨背叛。

他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他越想越生气,想到之前薛然放了他鸽子的事情就忍不住去扇他的奶子。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吓到的薛然猛然收缩自己的身体,连带着苗宁那恐怖的肉棒也被夹得生疼,但其中还夹杂着些微爽意。

“你还敢夹人家!果然被你追到了以后就把人家当成可以随意对待的玩具了!是不是其他偶像要肏你你也愿意呀!大势偶像的话你早就巴不得自己脱光了晃着你那下流的屁股凑上去了吧!万人迷追星族先生!我这种没有粉丝的偶像就只能自己躲起来哭呢!”

他胡言乱语道,他这几个星期过得有多痛苦,因为薛然的消失备受折磨,结果这家伙居然是在享受着其他团体的演唱会和饭撒,高喊其他人的名字像一只看到骨头的小狗那样高兴。光是想象,苗宁就已经开始火冒三丈了。

薛然当时明明告诉他自己只喜欢他,那时候又说是他的粉丝,完全就是骗人的呀!

苗宁像是泄愤那样流着眼泪,捏住了薛然的鼻子,看着他呜呜叫唤大口喘气的狼狈样子才觉得解气。而且夹得真的超紧的,简直就像是榨汁机那样就快要把他的东西榨出来了。他那张漂亮的脸上泛着情欲腾升的红晕,表情微妙地兴奋怪异。

薛然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呼吸困难,再加上里面最敏感的地方被那样又大又恐怖的家伙捅进来。窒息感与快感在体内交汇,薛然的眼眶溢出些生理性的泪水,挣扎呜咽着,浑身上下都剧烈地发抖起来。

感觉已经不像自己了。

“哇…然然,你喷了好多哦。”

苗宁放开了手,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事情一样,笑眯眯地贴着他说道。

“原来然然喜欢这样哦……你上下都一起去了呢。大色狼……我就说你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嘛……那些丑八怪还在那边危言耸听说你换推了。不喜欢的话怎么可能会因为我的关系喷那么多水呀……宝宝……”

薛然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他从极其不愉快的高潮中回过神来,像是劫后余生那般大口喘着气,他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被面前阴晴不定又我行我素的家伙给弄死在床上。

“回答呢?”

见薛然没有回应他,苗宁挑眉质问,双手狠狠按在薛然肩膀把他推倒。

“是……”

连声音都变得软弱无力的薛然勉强点头称是,于是苗宁这才满意地笑着去吻他脸颊。两人关系亲昵,要是光看这一幕会觉得他们相恋依久,根本看不出来他们在两小时前还是单纯的偶像与粉丝的关系。

薛然以为结束了,但苗宁可不是点到为止的个性。他理所当然地开口,眼神扫视着偶像宅屋内所有周边恶狠狠道。

“还有,不是我的周边就全部丢掉。”

薛然瞪大眼睛,仿佛听见这世界上最为荒谬的话语。面前这个偶像如同暴君,但他还是要为自己拼命赚来的钱与辛苦买到的周边争取一线生机。

“但那些是我——”

“你不想丢掉,对吧?”

苗宁冷哼,他自有办法让薛然自动放弃。他把仍旧虚弱无力的薛然翻了个身,左手把他的腰往下压,迫使他抬起那丰满的肥屁股。他恶意地在入口处磨蹭顶弄,才刚高潮过一次的后穴穴口一张一合地企图含住苗宁那几乎有鸡蛋大小的龟头,但偶像可不能这么容易就随了粉丝心意。

不然就会不珍惜。

“那毕竟也是很辛苦才搜集回来的…我答应你,以后家里只摆着你的周边好不好,其他的都收起来…嘶、不…不要一下子插那么深……”

这是他能做出最大的让步,但显然暴君不甚满意这个建议,觉得薛然分明就是在糊弄他。苗宁气极,他每一次插入前都会把阴茎完全抽出来,再一口气把整根丑鸡巴都给插进去,那样烫的东西狠狠地捅到最里面,柱身摩擦过紧致黏滑内壁,让薛然连求饶都变得口齿不清。

他的敏感点生得浅,不断戳弄就会让里面痉挛着流淌出更多肠液以作润滑,所以苗宁的阴茎即使被那么紧致的东西包裹着也丝毫没有感到干涩艰辛。

苗宁的长发落到薛然的尾椎骨那处,那瞬间就要让他颤抖着那根尺寸正常可爱的阴茎颤颤巍巍,摇摇晃晃地像一只狗一样射出来。白浊射得他身下的床铺乱七八糟,和他屁股里流出来的水一同渗进床单里。

“不行、呜呜、太——”

不知道他是在说不要肏得那么深,还是在说不可以丢掉周边。但两种说法苗宁都不乐意听到,气恼薛然都有了他这种实力堪称完美的偶像大人居然还那么不知趣。

“都和人家发展成这样的关系了还想要那些周边做什么!难道那些周边比人家还重要吗!讨厌你!讨厌死了!”

从身体内部传来的酥麻与身后的漂亮男人带有强烈嫉妒的巴掌落在他屁股上的疼痛与麻痹让薛然忍不住瑟缩着身体,那巴掌丝毫不留情面,随着那摇晃起的肉浪反倒一次比一次更用力,扇得他屁股通红。肉棒也没有停歇下来,像是得了趣那样拼命地朝深处撞击。薛然不敢再忤逆他的意思,被一边这么肏一边扇屁股搞不好之后就没办法连正常的普通做爱都没有办法了。

“对、对不起——哈啊、至少……嗯啊…让我卖掉…唔!那些都、都很贵……”

苗宁满不在乎地看了一眼那些周边,就像是自己被为难了一样勉为其难地点头。

“卖掉的钱全部上交。”

“诶、为什么?”

薛然听到了世界上第二荒谬的事情,万般不解。

“哼,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偷偷又去买别人的周边藏起来。你还是搬来和我一起住好了,我们以后每天都要在一起哦。”

他的将来突然就被决定好了,而且好像还没有权利拒绝。薛然瞳孔地震,被苗宁这种高傲的暴君姿态给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你不想吗?”

“我觉得……”

我觉得这样不好。但是看到苗宁眉眼弯弯却没有丝毫笑意的眼睛,又瞬间噤声不敢再提任何意见。他见薛然如此听话,语气都变得雀跃起来。

“啊,你也可以来做我的助理~那样我们就可以连白天也都在一起了。”

好恐怖。

“偶像是不能这样的。”

“那人家就不做偶像啦。”

薛然愕然,对方的职业生涯要因为自己一句话就断送了吗?他那么勤恳地练习,在舞台上那样发光发亮的人要退出偶像界了吗?

“…还是继续当吧。”

“嗯~人家都听你的。”

苗宁亲昵地亲他,掰过他的脸和他嘴唇贴着嘴唇。牙齿轻咬薛然下唇,灵巧的舌头趁着空档顺势钻进去与他纠缠不清。虽说是苗宁主动进攻,但吻技却还是青涩懵懂的。美人在怀,又如此主动却弱势,薛然自然也是燃起某种别样心思,他嫌亲得不过瘾,掌握了主动权把苗宁亲得都快要哭出来才停下。

至少别再让他想一出是一出。

但他还是低估了一个地雷重男。

“宝宝…你好熟练哦。”

恶魔般的低语性感又情色,他在薛然耳边亲昵地撒娇夸奖道。薛然当下也觉得飘飘然,正想再多哄几句的时候却被耳垂上的剧痛刺激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和谁亲过?”

薛然不敢回应,接下来自然是又一轮的拷问式性爱。

“师兄。”

薛然听到这句话就打寒颤。即使这嗓音再婉转动听,说起来话像是少女略带媚意的撒娇,他听了也觉得后颈发凉。

“怎么今日的花瓣不艳…连水都冰得很,师兄居然如此薄待我……”

他僵硬地转过身来连连道歉。可少女还是依旧不依不饶地抱怨薛然对他不曾上心,怎么说都算俊帅的男人低垂着脑袋,像一只被主人训话的小狗一样。秦礼都甚至能幻想到他宛若委屈大型犬似的呜咽声,忍不住笑了起来。听见宛若银铃摇晃时清脆悦耳的笑声,薛然才敢抬起头来。

“师妹,我现在就去给您换新的水。”

薛然殷勤地说道。而秦礼此刻已经倚在贵妃椅上了,丝绸裙摆落于脚下。纤白玉指捻着一颗西域进贡的葡萄送入口中,微微颔首示意他快些。

他像个杂役小弟似的被秦礼呼来喝去,原因只为了皇太子轻飘飘的一句话。

“你那还在家乡的兄长与嫂嫂能过上什么日子,全凭你定。”

虽不是亲兄长亲嫂子,但也含辛茹苦地把他养大。薛然吞了这口窝囊气,上赶着被初入仙门不久的公主殿下使唤来了。

远不止如此,他还得每两天都给皇太子去一封信,里头得详细写下有无男子接近公主,又或是公主同谁聊得来诸如此类的事情。有一日他忘了写信,皇太子殿下仗着自己天灵根又是皇室中人的身份直冲仙门把他后衣领一拽扔到柴房里就是又打又骂,教训得他惨叫连连。

师尊出面也念在皇太子曾是师祖弟子,只是念叨了几句就让皇太子得意洋洋地指着薛然鼻子斥责,若是下次再忘了便不止是这样了。

从此吓得他一刻都不敢松懈,平日里就爱盯着公主看。薛然不晓得怎么看师妹才算隐蔽,视线落在那巧笑嫣然的美人身上都会让他心跳一滞。时间久了,是个人都能发现薛然总是在看着秦礼。

“师妹,薛师兄是不是心悦于你?”

“师姐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呀?才没这回事呢!”

师姐调侃道,而秦礼仿佛遭受奇耻大辱,连忙否认。薛然对此丝毫不觉,他摸了摸鼻子,暗自将今日和公主有过接触的人细细记着,回去写在信纸上给皇太子传去。

但秦礼心里埋下一颗种子。

从这天开始,之前对他还算尊重的秦礼越发越放肆了。

无论是值日还是任务都交给他去做,而薛然表面还是一副毫无怨言的样子。秦礼越发相信薛然心悦于他,时而故意逗弄他总是能瞧见他脸红心跳的模样,多说几句还落荒而逃。

他一点也不怀疑。

毕竟他的样貌也是一种武器,平日里要是出门连雀鸟与蝴蝶都会停留在他身侧。薛师兄这种男人当然也不能免俗,被自己吸引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他才不会喜欢上薛师兄呢,那个男人如此普通,无论是天赋与实力连中上都称不上。外貌倒是勉勉强强可以入他的眼,但比起自家哥哥姐姐们来说还是相当逊色。

身材倒是好。

不止宽肩细腰。胸膛那两团嫩肉弧度足够令人想入非非,那挺翘的屁股随着动作晃动时显得像是在勾引人那样。

有些师姐们爽朗大方,见薛然是个腼腆害羞之人时而故意调戏他。偶尔有师姐伸手拍他屁股,见他羞涩地紧缩身体捂着屁股露出愠怒神色,再哈哈大笑着说抱歉就风风火火地离开。秦礼见那淫荡的屁股被打出肉浪,心中暗骂师兄是个窝囊货,被人摸了都不敢骂几句。

师兄弟们偶尔在训练场里,因他们是体修所以经常在场肉搏,那些不识相的师兄弟们双手按在薛然那丰乳上把他扑倒在地后雀跃地跳起来说他输了,今日他得替他们值日。这让在隔壁练剑的秦礼气得牙痒痒,恨薛然是个怂货,给人轻薄了还得给他们做值日。

怎么说薛师兄都暗恋自己,那自己身为一国公主替他出头也是合理的举动吧,那也算是自己的子民。平日他对自己也多番照顾,无微不至……想起薛然平常待自己的好,公主羞红了脸,惹来周围师兄弟们倾慕与怜爱的眼神,可他丝毫未觉。

但薛然发现了,他得赶紧写信让秦涟知道才行。于是他匆匆回房,将所有事情都写在信纸上急急用符咒传了过来。高高在上的太子理所当然地震怒,命薛然必须时刻跟在公主身边,以防万一有人对公主图谋不轨。他的宝贝弟弟从小被当成女儿养大,仍是单纯懵懂的年纪自然更是要多加提防外男。

同时薛然见侄儿稚嫩笔画写出来的书信,下定决心要帮皇太子干活让抚养他长大的哥嫂能够过上更好的日子。

即使修仙,只要七情六欲还在就无法免俗。他想要让对他有恩的哥嫂过上好日子,自己就要努力。

他有七情六欲,其他人自然也有。

秦师妹虽然年纪尚轻外表纯真年幼,但举头投足自带媚意,像一株刚刚绽放的玫瑰花那般艳丽夺目。假以时日必将倾国倾城,在整个大陆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美的人了。

他姿色美艳动人,可平日里行为举止还像是被娇惯着长大的少女般天真懵懂。同秦礼说话时,那双杏眼总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对方,话里话外时不时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总让人觉得心痒难耐。

明明是公主,却没有摆架子。这更让一众师兄弟们种下情根,难以自持地日日讨好。这日众人围绕着刚刚下课的秦礼,殷勤谄媚地关怀他课业与训练进度。

但身旁总有碍事的。

“薛师兄,你今日值日怎么还不去?”

“我、我待会儿就去。”

薛然细数人数,思考着待会儿要用多少信纸才能把所有人的姓名都写在纸上。可秦礼以袖掩唇轻笑,笃定想道师兄肯定是吃醋了。

他温柔地替师兄说话,没想到其他师兄弟们心生不满,纷纷开口抱怨。

“薛师兄就晓得缠着秦师妹。”

“是呀是呀,上次还和苗师妹亲热呢。如今见秦师妹家世显赫又貌若仙女才来死缠烂打,我看苗师妹搞不好连眼睛都哭瞎了呢。”

薛然面露不满,心里暗骂这些人就爱瞎造谣。苗师妹是魔修,被他给哄好了送了回去才让仙门少一桩破烂事儿处理。没想到这些人不仅不记着他的好,反倒当着他的面说起他坏话来了。

还好并无此事,想必公主也不会当真。

薛然想到对方是公主,又松了一口气。他最多提点自己别动歪心思,不会真的对自己做些什么。于是乎他推开为首的师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澄清道。

“师妹,别听他们胡说。我对你并无任何越轨的情感。”

听到这话的秦礼不知为何只感到如遭雷劈,他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扔下一句我讨厌你就匆匆离开。师兄弟们怔住,心想该不会秦师妹也心悦于薛师兄吧?他们回过神来纷纷指责薛然是个薄情之人,命他日后不许再靠近师妹以免为他增添悲伤。接下来就心虚地作鸟兽散,不再提及此事。

薛然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迷茫无措地选择先回房给皇太子写信。

一连几天公主都躲在房里称病,一步都不踏出房门。而薛然也不知道怎么描述前几日,便在信内写下无事发生四字传到秦涟手上。

他按照惯例替秦礼把值日做了,还顺带把花园里的草给除了。

坏人总在大家都听得到的地方谈论坏事,而薛然清洗工具时正巧听到有心怀不轨的师兄送了放了迷药的茶水给公主,说不定接下来就一朝成了驸马了呢。薛然吓得赶紧放下东西朝公主房内跑,他闯入时见师兄不断劝说秦礼喝茶,于是他一把夺过杯子一饮而尽。

“你干什么!”

“口渴了!喝掉了!”

师兄大怒,而薛然难得硬气一回。

“莫非茶水有非得让师妹喝的原因在吗?”

师兄哑口无言,被秦礼请出房间时还在咬牙切齿道将来有的是让薛然好受的。

“你来做什么?”

秦礼转过身坐在床上,不愿看薛然。他冷淡地问道,他可还在为上次听见大家说薛然和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宁师姐相当要好,时常亲热的事情生气呢。要是师兄好好道歉就原谅他,留他继续在身边当个杂役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薛然没有回应。

那个药发作的时间与效果,都太强了。

秦礼被衣衫不整的薛然推倒在床上的时候发出相当惨烈的尖叫,房间外被心怀不轨的师兄下了结界,谁都没听到秦礼高声呼救。

“公主、公主……对不起……呃啊、你、你摸摸我吧……”

下流!登徒子!可恶!

秦礼尖叫着骂他浪荡,但在亲眼见着从他凌乱衣领中跑出来的那两团嫩乳后又噤了声。就像初初发育的少女那样的乳房,前端因突然暴露于冷空气之间而支起的小果子俏生生地挺立着。

薛然相当主动地将他胸乳往秦礼脸上蹭,对方温热的气息打在乳珠上时他忍不住颤抖着,恬不知耻地将奶子挺得更前了。秦礼呜咽着,见平日里腼腆的师兄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孟浪也吓了一跳,伸手推搡却一不小心将手掌完全按在右边的奶肉上。

好、好软哦……

他试探性地揉了揉,面前的男人就朝他身上倒去,整个人都软得没个样子。秦礼尝试将薛然推翻在床上,自己赶紧走人,没想到却被师兄一把抓住手腕。

“你干什么!咿呀——!”

薛然此刻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他遵循本能地张开大腿。亵裤被濡湿一大片,湿淋淋地贴在屁股上,都能见到肉色了。秦礼这下又好奇这些水都是从哪儿来的,薛然像是知道他想什么似的,一溜烟地把亵裤脱了。

秦礼目瞪口呆,见薛然一点廉耻都没有地将自己大腿掰开时又再次尖叫出声,吓得连骂人的话都骂得结结巴巴。

“登徒子!下流!变、变态!好你个登徒子…!你…你、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身体,男人壮实修长的身躯下是隐秘的花穴。

薛然下身首先是一根已经硬得发痛的阳根,但他的卵蛋倒是小小的。再接下来就是两片肉唇再加一道肉缝,薛然用手指将穴缝撑开,露出里面正在分泌淫水的甬道。

“好公主、好师妹……嗯啊、摸摸我……”

“怎、怎么摸!我不会!我干不了!”

“师妹……”

受不了这没用的师兄!就连那处都要师妹来抚慰!

秦礼气极,胡乱地揉了两下那娇嫩无毛的小穴,那两片阴唇肥嘟嘟地被他连着里面流出的淫水揉得亮晶晶的。穴儿触感实在神奇,秦礼又是揉又是捏的,见薛然难耐地扭动起来,竟从里头品出些乐趣来,对那微微探头的小肉珠也多了几分在意。

湿漉漉还泛着水光,薛然全身上下最为敏感的阴蒂被小公主以指腹搓弄捏扯。他连说话都说得不利索了,拼命挣扎着让秦礼快些停下。那感觉太奇怪了,可公主正玩得兴起,不肯收手。

可怜的师兄浑身瘫软无力地被秦礼毫不留情地玩着小肉蒂,连大腿内侧都在抽搐。那湿黏的淫水如潮水般涌出,秦礼两根手指分开他的穴缝,一只手指伸进去小洞里探索起来。

不是因为想玩弄师兄,只是想知道这不男不女的师兄里头是什么样子。公主殿下面若桃花,耳根泛红地做出无比下流的动作,手指才探入就被里头热情似火的阴道包裹着,层层叠叠的甬道夹着公主修长纤白的手指吸吮。

“师兄…你怎么如此不知羞。”

没想到只是手指被含着而已,居然会这么舒服。薛然的呼吸急促,眼眶里都溢着眼泪,平日里大家无论如何折辱他,他都面不改色。如今因为自己用手指撩拨挑逗就可怜兮兮地掉泪。

心情很好。

公主不再因为这浪荡的师兄对自己发骚而感到屈辱,手上动作也变本加厉起来。那对不知道被多少师兄弟碰过的乳儿,他轻而易举地用娇嫩手心包裹住,那颗硬梆梆的乳珠顶在他温热手心里。薛然又是几声闷哼,接下来他平日不怎么重视的那两团鼓起来的嫩肉被公主又是揉又是捏的,秦礼下手没轻没重,他被揉得倒是淫水直流。

薛然见秦礼只顾着玩他的奶子,决定自给自足。他伸手去摸自己的穴,咕啾咕啾噗哧噗哧的声音响得厉害,毕竟他已经湿透了。

“骚货!怎么就自己摸上了!”

秦礼拍打他的手,愤然将他的手给拉走。下面难受得很,公主又不许他抚慰,于是可怜的薛然只能自己夹着腿磨蹭。

“你不许弄!”

公主蛮横又不讲理,薛然自然是着急的。那药效让他浑身都烫得厉害,刚刚被公主玩得兴起却又戛然而止。他把看起来弱柳扶风的公主猛地拉下,自己翻身骑在公主身上。

秦礼哪见过这场面,一下子就尖叫起来。可如今有结界,他就算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他,只能被迫将清白之躯全然交付给薛然。他苦涩地掉泪,而自己的东西更是硬得发疼。

薛师兄隔着他的罗裙,那软乎乎的穴口磨蹭着他隆起的帐篷上上下下地摇晃。他也被磨得难受呀,那鸡巴都快要把他亵裤撑破了。秦礼小声叫着,而那双美目湿漉漉地落下几滴眼泪来。

“好公主…嗯、再让师兄磨磨就好……”

“那你…、你…唔嗯——什么时候好…你这样蹭我、我难受…我不舒服……呜、师兄!你干什么呀!”

不舒服的话就脱掉好了。薛然扒了他亵裤,那穴口就这样把那大得可怕的龟头给含了进去。秦礼呼吸也粗重起来,只是被含着就这么爽,要是被师兄全部吃掉的话那该有多舒服呀?

“师妹…师妹也太大了、呃啊……师兄吃不进去……唔、好粗……”

秦礼满脸通红,臊得慌。

“是我的错吗!讨厌师兄!起开呀!”

薛然握着那笔直硬挺起来的阴茎,柱身上的青筋还在突突跳着。他将那鸡蛋大小的龟头对准自己已经情动的嫩穴,肉缝里窄得令公主那同他娇弱美貌不符的粗大丑陋鸡巴寸步难行,他有些气愤地强硬坐下,却疼得厉害。

另一方的秦礼倒是抓着自己的被褥轻声喘息,原来做这事如此舒服爽快呀。这是当然,薛然的小穴拼命地吸着那根阴茎,温热又紧致地包裹着秦礼的阳根。初经人事的公主殿下迷迷糊糊地想着,嘴里也忍不住轻轻呻吟,浪荡的叫声听得薛然头脑发热。

他一屁股坐了下去,里头的膜被那根大东西给捅破的时候疼得薛然冷汗直流。那么小的穴要勉强吃下这么大的阴茎,自然是极其困难的,钻心的疼痛让薛然动弹不得。可鸡巴实在太热了,把里头烫得火辣刺痛。被这么夹着又入得这么深。

薛然想要让里头松动些,好吃下公主的那根鸡巴。于是他费力地抬起身子,可他只是微微地动了一下,里头就被滚烫的精液射得满了出来。可怜的师兄被射了一肚子,连把身体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礼意识都涣散了一瞬,接着他发抖着哭了出来。薛然听见他哭,睁开眼睛才发现公主哭成泪人,吓得清醒过来。

“公、公主……不要哭、师兄罪该万死!不要哭…我现在马上下来……”

公主抽噎着说话,薛然都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挣扎着要从秦礼那变得更加膨胀的阴茎上下来,却被哭得差点都要让他心碎的公主又一把扯坐了下来。这次插得深,秦礼往上顶撞,龟头磨蹭着宫口,用力地像是要把那生孩子的地方给撞开似的。

他一边将鸡巴往里捅,一边抽泣着骂道。

“本宫的人生都被你毁了!本宫不干净了!本宫要留到同一生的伴侣大婚之日的元阳都丢在你身上了!可恶!你坏!你坏死了!”

薛然也怕得要死,现在想来自己玷污公主娇躯,还夺了他元阳。这下就算有几十条命也不够赎罪的,而且要是被皇太子知道的话或许将来往后都会生不如死,饱受折磨直到老死。他挣扎着想要求饶,可公主的那肉棍顶得那么用力,还每下都顶在宫口。小腹深处酸涩肿痛,他连话都说不清楚还在求公主原谅。

“对不起…原谅师兄吧、啊!原谅我、公主……我罪该万死……好深、太深了……要喷了、要去了……哈啊、轻点……饶了我吧、呀啊、要死了!”

秦礼听了这些求饶话,偏偏又兴奋得把薛然里头顶得更加酸涨。他把那师兄推倒在床上,掰开他大腿狠肏,肏得师兄那两团对男人来说颇有分量的奶儿上下晃动。现在的姿势让薛然不得不腰抬起迎合肏弄,公主发狠地像是要连囊袋都一同塞入那小穴里享受似的弄他,口中还在凶恶骂道。

“说!你惦记本宫肉体多久了!如今可把你爽死了!本宫的脸都要丢尽了……将来的驸马肯定要嫌弃我是个破鞋……你怎么赔给我!”

完蛋了,真的一切都完蛋了。

见公主伤心欲绝,他被撞得摇摇晃晃也要去给公主抹泪。那双有些粗糙的手落在秦礼眼角,竟意外地让他觉得舒服。举止如此亲昵,就像是情郎温柔安抚般令公主心跳加速。

“饶、饶了我……留师兄一条小命…嗯啊、将、将来肯定…唔!能为公主所用…公主、好师妹…原谅我…再、再也不敢了……啊、啊——!”

薛然被公主肏得高潮,痉挛抬腰潮喷出来的水全被插在里头的阴茎挡住,那温热蜜液从里面倾泻而出,全都浇在秦礼龟头上又是另一种升天极乐的舒爽。公主肉茎动起来,插得那穴儿噗哧噗哧地响起水声,里头的精液同淫水都被打成白沫弄脏了床榻。

“这可是师兄说的…嗯啊…嗯、啊…要是将来师兄不遂我意的话……我就让父皇将你全家满门抄斩。”

那娇嫩嘴唇说出来的话却如此可怕,薛然被吓得连连点头。

“日后师兄全听公主的……啊、啊嗯——慢点…师妹、师兄又要……唔唔、要……好多、好烫…!”

他又被顶着宫口射了一肚子烫精,瑟缩着发抖。而公主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餍足地露出笑容。那神态似勾引凡人的妖精,让薛然看得也觉得脸红心跳又头昏脑胀。

“师兄,换个姿势。”

初初开荤就遇上薛然这骚而不自知的,便是四五回都不嫌多。原本想要婉拒,但话锋一转薛然还是咬牙迎上。毕竟刚才才说日后全听公主吩咐,如今即使腰酸背痛又浑身无力也还是得点头称是。

“呃…师妹、师妹喜欢什么姿势……全听你的……唔!”

又是一轮让薛然筋疲力尽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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