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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坦?你年龄大了,合该好生休息,却还要为我日夜熬药看护,让我怎么过意的去!”许泠说的真心实意,这半个月来沈妈妈的辛劳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三姑娘您可折煞老奴了!能为主子做事,是奴婢的本分,也是老奴的荣幸!老奴的身体如何,我心里有数,不过是有些困倦罢了,姑娘不必担心!又何必去请大夫?老奴贱命一条,怎可劳烦大夫问诊,我自行去医馆拿几副药煎了吃也就是了。”

沈妈妈不敢受,她心知三姑娘心地好,爱护她们这些下人,心里感动。但特请了大夫给她一个下人看病,到底不合规矩。

许泠板了脸,“沈妈妈莫不是不把我当主子?”

沈妈妈哪曾见过自家主子这般模样,赶忙撑起身子解释,“老奴不是这个意思,三姑娘您是再金贵不过的...”

许泠扶着沈妈妈躺下,“我虽是你的主子,可你也是我的奶娘,往大了说,便是半个娘亲也是当得的,请人给你看病又有何不可?”

沈妈妈双眼噙泪,感动的心都要化了,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她握着许泠的手,“姑娘这般说,真是让老奴消受不起...”

话没说完,就见白矾已经把之前那大夫带了回来。

沈妈妈再也不好推拒了,流着泪让大夫看病。

她这几日身上确实不大爽利,做活儿时总觉得昏昏沉沉的,白日里也困倦的不行。但她每日歇息的早,夜里睡得也香甜,又没干过重活,没受风寒也没吃不该吃的,怎么就得了这个毛病?

眼下早已不是犯春困的时节,她也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那大夫对刚走不远又被请回来没有半分不满。

诊脉之后,他神色开始严肃起来。他本以为只是平常惯见的伤风,没想到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他打开诊箱拿了一根细长的银针,挽起袖边,把银针放在烛火上来回燎了几下。随后,他执着沈妈妈的手,在她的十指指腹处各扎了几下放血。

做完这些,他又让药童磨墨,他才拧着眉提笔开了张方子。

许泠这才敢开口询问,之前她看大夫在忙碌,也不敢打搅,只跟一群丫头一起屏息凝神的等待。

“敢问大夫,不知我家奶娘得了什么病,又该怎样调养?”

“这位大娘是否精神不济,时常困倦,日渐消瘦?”大夫细问。

“正是这样!”许泠知道这个大夫有几分真功夫,因为他说的与沈妈妈的症状丝毫不差!

大夫闻言看了许泠一眼。他本来以为还是要为这位小姑娘请脉,没想到却是为了这个一副下人打扮的婆子看病。

这婆子打扮的很利落,从她周身的气派与穿着衣饰来看,她定是个得宠的奴才。

不过,她是小姑娘的奶娘,就冲着小姑娘对奶娘的维护之心,他也得高看小姑娘几分...这大官家的女儿就是不一般,教养都是别处没得比的!

他是整个太原府数一数二的大夫,出入过不少大户人家。然而,虽然那些人家表面上功夫做的都不错,但内宅混乱不堪,甚至有的人家连未出阁的姑娘都给养歪了。

到底是底蕴不一样......听说这许运同是徐州许家的嫡系!果然,家中风气好不说,连女儿都教养的极好,气度好,气质好,走出去能把全晋北的姑娘家比下去!

其实许桐不过是从四品的官,在满是高官勋贵的京城,他只能算是个小官。但在太原府可不一样,除去那些将军不说,这里最大的文官就是正四品的知府,论起来只比他大半级,他在百姓们眼里可不就是大官吗!

“这本不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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