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化险为夷的战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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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如火如茶的展开了,六月中旬海陵王完颜亮亲抵南京,率领金兵共计六十万,分成三路进攻南宋,一路攻陕南,一路取荆襄,声势极为浩大。

而实际上,这前两路都是偏师,而海陵王完颜亮自己,刚亲率主办直取准南,出庐州(今安徽合肥),又命工部尚书苏保衡率水师由海道直趋临安,自己则继续南进,可见对南宋存在的是势在必得之心!

而南宋这边,共计的五万人马全部都防守在武昌,其实按照正常思维,南宋的都城在临安,是真正的江南地带,在江南地带建都的朝代,必要要守住湖北上游,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这样做的最大缺点便是分散了原本就不多的兵力,所以当朝廷收到消息,完颜亮率主办进攻的淮南时候,南宋这边顿时有些慌了手脚。

此次南宋负责守江淮的是宿将刘奇,但年老却重病在身的刘奇已不复当年之勇,吃饭都只能吃白粥,于是只能命令副将王权指挥作战,王权畏敌如虎,不战自逃,结果刘奇只能率军退到扬州,两淮全部失守。

消息传回临安后,人人自危,眼看南宋的政权岌岌可危,且和以往宋金战争不同的是,这次完颜亮亲自南征,军纪非常严明,秋毫无犯,无不显示出了完颜亮的志在必得。

而此时,时序已进入了十月。

向晴和展夕早已经回到了绍兴祖宅三个多月,向晴因为早已明了了战局的发展,所以并不太惊慌,展夕和封于煌他们却对两军目前的形势大为关心,每隔几日,便会有信鸽悄悄带回新的信息回来,每次一有新的消息来,展夕总要忧心匆匆的与向晴和封于煌他们分析讨论一下。

“刘奇病重,朝廷已经派了叶义问督视两淮军事,少爷,这个姓叶的可是个标准的不知粮谷,不晓兵甲的草包,这场仗怕是没有多少胜算了!”刘玉寒为目前的局势担心不已,虽说展家目前安全的很,但是一旦整个南宋落入金人的手中,到时国已无国,夫人再怎么睿智英明,展家再怎么家底殷厚,也免不了要做亡国之奴了。

“这有什么办法,自太祖皇帝开始,为巩固政权,‘杯酒释兵权’之后,就多半是文官统兵,崇文抑武,而文官真正懂军事的很少,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大宋如此国富力强,却每每在外战之时败多胜少的原因。”封于煌提起这个只觉得无奈和气愤,恨不得自己亲自领兵杀敌,若真让金人占领了国家,他第一个不愿苟活!

“其实金人常年生活在北方,若论水战,怎么也是我们占优势的,再加上我们展家提供的大型车船和各种灵活的海鳅小船,若能出其不意,定能大败金军!”展夕也不免遗憾和落寞,多年以来,他一直默默支持着瑗郡王,便是指望他登基之后能给予金人以重创,以洗刷‘靖康之耻’和光复大宋的大好河山,如今眼看局势对已方越来越不利,心里对国家的无力感和焦急感也油然而生,此次若能战胜,自是扬眉吐气之事,若战败轻则又是割地赔款,重则国就不国了。

三人不约而同都是愁眉深锁,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向晴一直听着他们的谈话,本来并没有插嘴的打算,然而看着展夕一次一次的叹气,和越来越沮丧的模样,不由有些心疼了“这次主要还是布局上的失识,把兵力都集中了湖北,却没想到狡猾的金人竟然主攻的是淮南,若把军队布置在江西一带,情况便会完全不同,如果上游告急,则驰援湖北,如果淮南有变,则可以调动守淮,完全可以以逸待劳,省却如今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被动!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相信朝廷定然会派出有识之十,扭转战局的!”

虽然她真正想说的是,这场战南宋一定会赢,然而还是忍住了,反正用不了多久,捷报会慢慢传来,到时展夕便能放宽心怀了。

向晴淡淡的说完,继续低头绣她的牡丹,最近几个月,她天天跟着紫玉和品红学刺绣的针法和花样,已经学的小有所成了,本着熟能生巧的原理,她现在几乎有闲暇,就捧着秀样做刺绣。

一时房内完全寂静了下来,向晴见半响没了人声,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才发现展夕他们三人正以万分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不由让她有些错怪“我说错了吗?”

她似乎没说错啊,岩井是有名的历史学家,他写给她的资料怎么可能有错呢?那他们三人的这副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没错!正是因为夫人你说的对了,所以我等才这么震撼!玉寒今天真的受益了,没想到人人你非但精通商理,竟然对用兵之道也深有所得,可惜夫人身为一介女子,若是一介男子,必定能封候进爵,位到九卿!”刘玉寒好半晌才赞叹的道。

“若朝廷早有夫人这样洞烛先机之人,这场战局想必完全不同了!”封于煌的眼里满是深思之光。

展夕看她的目光里,却有着异于平常的诧异之光,让向晴一时间立即意识到,展夕怕是已然联想到了她早已知战局的情形,不由苦笑了一下,迎上他的眼光,用眼神解释着她不能透露先机的无奈。

展夕回以灿烂的微笑,轻柔的道“没想到展夕我真的娶了个全能的女诸葛回来!”

“大少爷,玉寒现在都忍不住嫉妒你呀,若玉寒再年轻个十年,定然要与大少爷公平竞争一下!”刘玉寒开玩笑道,眼里却满是对向晴的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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