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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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阮玲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一到周末找理由约他,口口声声要主动追贺医生,却始终没有大动作。

在医院见了他也只是乖巧地打个招呼,还是说句话就赶紧溜了那种。

让她知道贺医生要相亲,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出了医院。

贺靳言也已经走远了,估计阮玲很快也会从田主任那里听到。

只是不知道阮玲有没有毛遂自荐的勇气。

她对这事上了心,隔天来医院上班先去找阮玲。

谁知道阮玲竟然没来。

正纳闷,金宝莉走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温然,我终于通过考核了,多亏有你我才能通过考核。”

温然也为她高兴,“恭喜啊,这下你就可以进行下一项学习。。”

金宝莉用力点点头,“对啊!不过顶多是跟阮玲学习一样的,跟你差远了。护士长说,你的转正通知马上也就下来了。”

“一起努力,你们很快也会转正。”温然出言鼓励,“阮玲请假你知道吗?”

金宝莉摇摇头,“我一来医院就去找护士长了,还真不知道她请假。对了,我刚刚还看到田主任,我们一起过去问问!”

“好。”温然也正有此意。

两人很快找到田主任问了问,田主任说阮玲昨晚发烧了,在家休息。

听到阮玲发烧,她们两人都很担心。

温然路上顺便把贺靳言周末可能要相亲的事告诉了金宝莉,三个人基本上没有什么秘密,所以在把沈南征正式介绍给她们两个后,她也把沈南征和贺院长贺靳言之间的关系简单讲了下。

所以即使沈南征知道什么消息,金宝莉也不会意外。

让她意外的是,贺靳言居然要相亲。

压低声音说:“阮玲不会就是因为这个生病吧?”

温然也是这么想的,思索片刻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下班后我们去看看她。”

“好。”金宝莉爽快地答应了。

阮玲没来上班,不光她们两个在意,在意的还有贺靳言。

贺靳言几次经过护士站都没看到阮玲,有点失落。

问田主任,他是不好意思的。

熬过上午都没看到阮玲,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下午坐不住了,又在护士站转了几圈后找到温然。

“阮玲怎么没来医院?”

“她生病了。”温然没有隐瞒,这一世是希望她们两个能早点在一起的。

贺靳言眉头蹙起,“她昨天不是还活蹦乱跳!”

“估计是她昨天也不知道贺医生要相亲!”温然作为阮玲的朋友替她开口,“她喜欢你又不是一两天,你也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要是喜欢她就直接跟她相亲,不喜欢她就别给她笑脸。她表面上看着活泼开朗,其实也是个倔强敏感的女孩子,所以不喜欢也请别伤害她。”

贺靳言:“……”

贺靳言没想到竟然是他让田主任当媒人惹的祸!

他本意并不是伤害她,而是刺激她一下,让她阻止田主任给他介绍对象。

没想到这傻丫头竟然生病了!

心里顿时难受得紧。

温然也没跟他多说,又去忙其他事。

有时候窗户纸需要别人捅一下,当事人才不会自欺欺人。

下午下班后,先和金宝莉去了阮家。

开门的是阮良策,他白天没什么事,就在家里照顾阮玲。

他把温然两人迎进阮玲屋里的时候碎碎念,“你说她平时壮得像头牛,也不知道怎么就发烧了。中午我给她熬了粥,她一口没喝,刚又给她蒸了鸡蛋羹,她还是一口不吃。”

“鸡蛋羹就算了,发烧最好还是不要吃鸡蛋。”温然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鸡蛋羹,“粥还有吗,让她喝点粥。”

金宝莉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鸡蛋羹,“别告诉我说,这就是鸡蛋羹?”

“你看不出来?”阮良策指着鸡蛋羹说,“本人亲自下厨,放了两个鸡蛋,货真价实的鸡蛋羹!”

金宝莉咂舌,“那你蒸鸡蛋羹的时候肯定没放水!”

“谁放那玩意儿,我就不是那种掺水糊弄人的人。”阮良策拍拍胸脯,“亲哥的良心在这儿呢,保证让我妹妹吃上正宗的鸡蛋羹。”

金宝莉翻了个白眼,“就这?呵,你也好意思吹!老成这样,怎么能叫鸡蛋羹?”

“说得好像你会做饭似的!”阮良策端着鸡蛋羹说,“我这做得多好啊!看你这样,八成也不会做饭!”

金宝莉又白了他一眼,“比你做得好,鸡蛋羹要加水才嫩懂不懂……算了,反正阮玲生病也不能吃,我干嘛教你!”

阮良策嘀咕:“加水才嫩?加了水还能吃吗……”

嘭——

金宝莉没再搭理他,和温然前后脚进了阮玲屋里,还顺手关上了门。

阮玲缩在被窝里,小脸红扑扑。有看到她们俩支撑着坐起来,“你们怎么过来了?”

“你这怎么说病就病倒了?”温然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点烫。又问,“几点吃的药?”

阮玲吸了吸鼻子,瘪瘪嘴哭出来:“他要相亲了。我以为只要我努力他肯定能喜欢上我的,谁知他这么突然就要相亲?”

“你先别着急,这不是还没相!”金宝莉坐到旁边安抚她,“再说他要相就相呗,离了他,你还能不活了?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又不只是贺靳言一个人,你还把自己弄病了,真是不值得!”

阮玲“哇”地一声哭得更厉害,外边的阮良策急了,“你们干嘛呢,怎么把她弄哭了?”

“没你的事,该干嘛干嘛去!”金宝莉冲外边吼了一声,“我们是她的朋友,还能害她不成?”

阮良策:“……”

记住,你们都有嘴!

阮良策刚刚也是太心急了,知道金宝莉和温然不会对妹妹怎么样,就是不知道妹妹为什么会哭!

“你们哄哄她,她生着病,别让她哭了。”

……

金宝莉刚才的话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阮玲也是一时悲从心起才忍不住痛哭,让她这么大声一吼,又止住了哭声。

哑着嗓子小声说:“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觉得他值。可他若真去相亲我就再也不理他了,再也不见他,我才不会死缠烂打。”

“你这矛盾不矛盾,都搞不懂你怎么想的!”金宝莉满脸无奈,“看到你这样,我可不找婆家了,那哪是找婆家,根本就是找罪受。”

这点温然不反驳,感觉她说得每一句话都挺有道理。

阮玲的恋爱脑跟自己的母亲倒挺像,只不过贺靳言不是宋建设那种人。

她也总算知道阮玲作为女主怎么会跟贺靳言分分合合了!

也不知道书中作者怎么想的,明明把阮玲写成了一个有能力的人,又非得塑造这么一段纠结的感情。

开口道:“不理不见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这叫逃避。今天你没来医院我就猜你是因为贺医生要相亲的事想不通,不就是相亲嘛,你说你钻什么牛角尖!”

“你也知道他相亲的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阮玲的关注点没有在重点上,更关心贺靳言是什么时候打算相亲的。

温然如实说:“昨天下午南征来找我时说的,贺医生被贺院长做了一个月的思想工作,这才特意找了你妈当媒人。”

“什么,他特意找我妈当媒人?”阮玲脑袋有点晕,“意思是不是说,他是为了让我死心才故意找我妈?”

温然扶额,“想什么呢!你现在是当局者迷,怎么转不过这个弯!他什么时候想让你死心了,这都是你瞎想的,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他是想让你毛遂自荐?”

金宝莉附和,“我觉得他也是想让你去相亲的意思,你在他心里的印象一直可都是非常主动的,没理由这次不主动!”

阮玲还是有点懵,“昨天我妈说贺院长找她当媒人时很着急,并让她在最快的时间内找一个合适的姑娘,最好这个周末就能相亲,怕时间久了贺靳言反悔。我以为他这是烦我了,才越想越伤心。”

“你伤心得不冤,谁让你瞎想了!”金宝莉说话不中听却在理,“你要跟我们俩商量商量,也不至于得这场病!”

温然点点头,“宝莉说得不错,你就是瞎想想多了!今天你没去医院贺医生可着急了,下午还特意问你怎么没去上班?”

阮玲顿时来了精神,“你怎么说的?”

温然直言:“我告诉他,他若喜欢你就跟你相亲,不喜欢就离你远点!”

阮玲紧张地问:“那他怎么说的?”

温然耸耸肩,“他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

阮玲刚浮起来的心“扑通”一声又掉下去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温然给她分析,“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你只是一天没去他就坐不住了,这不是关心你是什么!你要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干脆也别追贺医生了!”

金宝莉很认同她的话,“温然今天做得不错,就该捅开这层窗户纸,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别整天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换做我,我要喜欢谁直接问,不喜欢就揍一顿拉倒!”

温然被她逗笑,“对,直接点好。与其自己纠结生病,不如挑明来得痛快!再说不挑明的话,你光躲着心里能好受?”

阮玲经她们这么一开导,确实不再钻牛角。想了想问:“万一贺靳言一直不答复怎么办?”

温然指了指她的嘴,“你不长嘴了吗,可以自己去问!千万别瞎想瞎误会,对双方都是伤害。记住,你们都有嘴。该说就说,这样才不会错过!”

阮玲:“……”

阮玲没反驳。

算是把她们的劝导都听进去了。

只是心理上想开了,身体上的病还在。

温然看了看田主任给阮玲配的药,很对症。

田主任到底是主任,有两把刷子的。

她们说话的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门外的阮良策也没听清几句,搞不明白她们三个在搞什么鬼,坐在客厅里把蒸老了的鸡蛋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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