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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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五人也很快到了林家门口。

林如清现在住的是大杂院,以前这个大杂院就是林家的,只不过随着父母下放,房子也收为公家所有。

她听到邻居说有人找,很高兴地出来。

本以为只有贺靳言一个人,没想到是一群。

而这其中也有贺靳言的未婚妻,顿时明白她们来者不善。

不过她的心理素质很好,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说:“靳言,你带朋友来干嘛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啪——

“说你妈!!!”

阮良策可不管她是不是女同志,一巴掌呼了上去。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贱人

林如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顺势倒在了地上。

没等她卖惨,阮良策就指着她呵斥:“‘靳言‘也是你能叫的!你是他什么人!他连你家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你跑去拆散他和我妹妹!”

林如清捂着脸眼里泛着泪光看向贺靳言,委委屈屈道:“靳言,我……”

“别叫我的名字,你处心积虑编那么多谎话骗她,就该想到这一天!”贺靳言拉起阮玲的手冷声道,“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别再纠缠我!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你,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你为什么还要去骚扰我的未婚妻?”

同一个大杂院的人们听到声音纷纷跑出来。

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见林如清被打,扶起她纷纷指责起贺靳言等人。

“你们什么人,怎么还打人了?”

“跑到我们院儿来找事,还有没有王法!”

“如清多好的一个人,你们是不是打错人了?”

“看把她这脸打的,再闹事小心我们报警!”

“……”

平时林如清不在大杂院,大杂院的人对她了解有限,风评却不错。

金宝莉嘴快,怼了一句:“打的就是她,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贱人,不打她打谁!”

林如清抹了一把眼泪,“是,你们说什么是什么,我活该被人抛弃,我家人活该被下放,我活该下乡!如果我不下乡,现在我和贺靳言的孩子已经这么高了!我去找她说说话就是骚扰,那我还有没有说话的自由!”

她比划了比划,比划出一个大概六七岁孩子的身高。

甚至还挑衅地看了阮玲一眼。

话是说给阮玲听的,比划也是比划给阮玲看的。

最后还补充了一句:“贺靳言,你可以什么都不认,就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不怪你,只怪我命不好!”

“闭嘴!就算你不下乡我跟你也没可能!我压根就不喜欢你,你别张嘴闭嘴孩子,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跟我有什么关系!”贺靳言能想象出林如清对阮玲说那些话时阮玲有多生气。

就像现在,他听到这些话也很生气。

拉着阮玲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担心她误会得更深!

阮玲昨晚已经想了很多,冷静地分析过后发现自己给贺靳言的信任确实太少了。

就像温然说的,要么和要么散,就是别要死不活地吊着。

主动见贺靳言,也是想给两人一个痛快。

看到他眼里的红血丝,她承认她心疼。

路上,贺靳言跟她解释了很多,她耐心地听了一路。

是她耳根子太软,没有多了解了解就给他定了罪。

贺靳言的焦急委屈和难过,她感受到了。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对贺靳言说她为别人打过孩子在同一张床上睡过觉,贺靳言听信了一面之词,估计她会疯掉。

她舍不得贺靳言,舍不得放下这段感情。

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不是骗人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蠢到不见他,不听他解释!

挽上他的胳膊说:“林如清,我从来不是谁的替身,靳言哥喜欢的人一直是我!他手上的疤是小时候救我留下的!不管你是不是做梦还没醒,没结婚的大姑娘总整天想着跟别人生孩子就是一种欠揍的病!我和靳言哥明天去领证,你再纠缠我会直接去检举你勾引有妇之夫,乱搞男女关系!”

贺靳言松了一口气。

温然没说话。

金宝莉和阮良策对视一眼,又各自别开脸。

大杂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几人的对话也听出些什么。

谁也没想到林如清是因为纠缠人家快要结婚的人挨打,对她的态度大大转变。

有几个人甚至还不约而同地远离了她一些。

这个年代,对作风问题看得很重。

尤其对破坏人家男女关系的人,更是深恶痛绝!

林如清不在意别人的态度,只是没想到阮玲这么快和贺靳言和好,立马使出杀手锏,“贺靳言,你忘了我们俩一起上山被困在山里那一晚吗!你可以不为我负责,但你不能不承认你那晚没有跟我在一起。

你要结婚了,我可以祝福你们!也请你不要对你身边这个姑娘始乱终弃,好好对人家,不要让她成为第二个我!你看看我的手腕,我是割了多少次才挺过来,被抛弃的滋味不好受!”

她手腕上的割伤痕迹有深有浅,一看就是不止一次割过,甚至还有最近割的!

不看则已,一看触目惊心。

众人探听八卦的心又勾起来。

阮良策眯了眯眼。

金宝莉皱起眉头,阮玲也看向了贺靳言。

林如清说得不清不楚,引人遐想。

也用自己的手腕向大家证明她没说谎。

可事实上,温然知道她就是说谎了!

割腕没错,但却不是为了贺靳言。

书里确实写过贺靳言和林如清与几个同学走散了被困山中,但两人什么都没发生。

贺靳言也没想到一个姑娘家会无耻到这种地步,不念救命之恩也就罢了,居然还倒打一耙。

沉声道:“当时你摔伤昏迷是我和几个同学一起把你送去医院。你醒过来之前大家都回家了,因为我爸在医院上班我才没那么快走。现在几个同学中还有两个还在北城,他们都可以作证!如果这能成为你污蔑我的理由,那我当初真不该跟大家一起救你!”

……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明真相的人一时也不知道信谁。

林如清趁热打铁又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我手腕上的伤疤还在,你以为我会为了污蔑你提前割这么多次?你爸是院长,身份地位高,你可以随便找人作证,我都无话可说,我也不想再为自己讨公道!”

她的胳膊翻过来正对着阮玲,阮玲深吸了一口气。

脑袋虽然有点乱,却也清楚地明白一件事。

贺靳言从来不会仗着自己是院长的儿子就胡作非为!

反问她,“谁能证明你割伤手腕就是为了靳言哥?”

温然附和,“你说为了贺靳言就是为了贺靳言,那我还说你是因为下乡时私生活不检点自残!”

金宝莉也站到前面来,“我看也不必找证人,一副想男人想疯了的样子,最该去劳改场体验体验生活,看她还有没有时间割腕!”

三人并排站在一起,直接把林如清刚才的气势压倒大半。

吃瓜群众都蒙了!

阮良策见妹妹不再生贺靳言的气,金宝莉和温然也都偏向贺靳言,把她们护到身后说:

“跟她费那么多话干嘛!报公安,查她的老底儿,送她去劳改场,我就不信这种谎话连篇的人没有案底儿!”

不是夫妻就算乱搞男女关系

“你们都是一伙儿的,是不是逼死我你们才高兴,如果逼死我,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凶手!”

林如清被戳中肺管子,话里带着绝望。

实际上,她确实也有点绝望。

贺靳言突然要结婚,让她回城前那点期待彻底落空了!

她以为贺靳言还会像之前一样恐婚,不找对象,不谈婚论嫁。

也以为只要自己努努力,凭两人年纪都不小了,很快就能成功。

她受够了在乡下的日子,跟他结婚也就意味着能回城。

没想到他今年破例了!

她认真研究过贺靳言,所以现在很清楚,和他再也不可能。

亦或者说,在知道贺靳言即将要结婚的那一刻,就知道和他再也不可能了,但是她不甘心,总想试一试,就算不能跟他在一起,也要拆散他们两个。

大杂院的人都被林如清的话吓到,有的开始劝说她。

但是越劝说,她越疯狂。

甚至冲到做饭棚里拿了一把菜刀出来。

她拿菜刀抵着自己的脖子说:“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们才信我的话!”

大杂院的人怕她激动之下真抹了脖子,开始指责贺靳言等人。

贺靳言把阮玲护到身后,一直拉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就怕林如清突然发疯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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