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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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的兴致依然很高,又骑了一下午。

晚上睡觉时可遭了罪,小万里做梦都在骑马,结果半夜从床上掉了下去。

小长空睡觉也不老实,累得睡着了都在咚咚咚地拿脚砸床。

沈肇廷在隔壁屋听到声音,一晚上起来好多次。

第二天起来,两个孩子一点印象都没有,沈肇廷哈欠连天,累坏了!

跟雪花一个屋睡的丫丫,睡得也不踏实。

都爬到雪花身上去了,要不是雪花及时抱住她,她都能隔着雪花摔过去,早上都没听到起床号。

要说睡得最踏实的就是温然,晚上睡觉前沈南征给她按摩了腰和腿,又和她折腾了半宿,她早上睡醒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又睡了个回笼觉。

有了这次骑马的经历,可是让孩子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骑马的快乐,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沈南征给他们提供了很多便利,让他们享受了许多其他孩子享受不到的资源。

为了能再次骑到马,他们可乖了!

都不用沈南征约法三章,就主动做家务,认真完成每日的课业。

练武术,练大字,弹钢琴,学游泳一样都不落,顺便撸个小猪。

第一个学期过去,不但没有惹事,还拿了个并列第一。

把奖状拿回家后,挂在哪里成了大问题。

沈南征想挂在自家屋里,但沈肇廷想把奖状放他院里的客厅,而孩子们又想挂在自己的卧室。

正讨论时,贺靳言急匆匆来了。

“沈南征、陆医生,你们快跟我去一趟,妈出事了。”

这几天我陪床

“什么事?”

沈肇廷先一步问出口。

贺靳言蹙眉道:“团里两个姑娘打架,她去拉架时被推倒了,从台阶上活下来,后脑勺磕到台阶上,当场就昏迷了,正在抢救。”

“什么?”

沈南征急了,跑着去开车。

温然把三个孩子给了何阿姨,孩子们没哭没闹,乖乖等在家里。

她上车以后,沈肇廷已经在车上了。

贺靳言是骑自行车来的,把自行车扔到一旁也上了车。

这几年,他是真心接受了曾兰惠这个后妈,所以也是打心眼里着急。

沈南征这个亲儿子更慌,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前世的事捋了一遍!

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件事,平日曾兰惠最多是个头疼感冒,上升到做手术也就是遇到车祸那次。

而那次车祸也夺走了她的生命。

眼眶几次泛酸,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了医院。

这次主刀的是贺常山,温然几人赶到的时候曾兰惠已经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门外站着几个身材高挑的姑娘,有两个垂着脑袋一看就是犯了错。

想来就是打架连累曾兰惠的两个姑娘。

她们也认识沈南征,看到沈南征过来连忙道歉。

“沈团长,我们不是故意推团长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都怪我们两个吵架,我们两个不吵架就不会连累团长,”

“我……”

“闭嘴!”

沈南征铁青着脸,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听。

两个姑娘不敢再说话了,毕竟是她们有错在先。

一个是文工团的团长,一个是军营的团长,哪个团长都是她们惹不起的。

温然跟瞥了这两人一眼,跟沈南征进了屋。

“哥,嫂……”

眼睛哭得像核桃的贺言希走向她们。

如今已经十四岁的她亭亭玉立,长得像曾兰惠,高挑纤细,肩背挺拔,一看就是练过舞蹈的。

温然过去握住她的手,“别怕言希,哥哥嫂子都在呢!”

贺言希吸了吸鼻子又掉起眼泪。

温然搭上曾兰惠的脉搏,脉象散乱,来势微弱。

其实不用把脉,从心电监测仪上也能看出这次摔得确实挺严重。

眉梢不由得染上了忧色。

虽说曾兰惠因为工作忙不经常见面,但每次见面都是拿她当亲女儿一样嘘寒问暖。

对三个小家伙就更别说了,也是疼到了骨子里。

什么好吃好玩 的都是一堆一堆送过去,就是人不到东西也会到。

努力尽着做奶奶的责任。

如今看婆婆这样,心里也难受。

躺在病床上的曾兰惠脸色灰败,吸着氧气,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沈肇廷心头发紧。

他见过她温婉优雅的样子,见过她愤怒崩溃的样子,见过她冷漠疏离的样子,不管那种样子都是鲜活的,这样躺在病床上生机涣散还是一次。

向前走了一步问:“她怎么还没醒?”

贺常山叹了口气,“我们去外边说,这里是无菌病房,不能留太多人。”

“好!”

贺言希和贺靳言留下来陪护,温然三人跟着贺常山出去了。

这次也就是阮玲没来。

阮玲还在学校,事发突然,也没人去通知她。

而且这一两天也快放寒假了,不用通知她也会回来。

见温然几人又出去,文工团几个姑娘争先打听曾兰惠的情况。

贺常山简单应付了下,打发走了她们。

几个姑娘不太想走,但看谁脸色都不好,也不敢多耽搁。

具体是去院里还是回去,温然没关注。

总之不打扰她们就行了。

等她们走远后,沈南征问:“我妈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还不好说,还要观察一段时间。”贺常山带着疲惫,如实说,“她不止受了外伤,颅内也出血了。我们现在采取的是保守治疗,已经止了血,不过还没渡过危险期。”

沈肇廷又问:“危险期是多久?”

“7-15天,挺过这半月就稳定了。另外,她这次摔的比较重,醒来后可能会丧失部分记忆,亦或者是出现癫痫或者肢体麻木,亦或者是语言障碍。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你们最好也有个心理准备。”

沈肇廷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紧皱着眉头说:“有这么多后遗症?。”

“爸,贺叔叔说的后遗症只是可能会有,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事的!”温然宽慰,“再说只要妈能活着,那些所谓的后遗症都是小事。”

贺常山附和:“然然说得对,那些后遗症只是小事,能活着就好。”

沈南征上一次这么心慌还是温然生孩子那次,沉吟片刻道:“这几天我陪床!”

“还是我来吧,我正好在医院上班,也方便。”贺常山怕沈肇廷也抢着陪床,强调道,“我是她的丈夫,给她擦洗也方便,还是我来吧!”

沈南征:“……”

擦洗这活儿还真是做丈夫的比较方便。

不过他就是想留下来。

“您擦您的,我陪我的,不冲突。”

“好吧!”

贺常山不会拦着他尽孝,就这么定了下来。

有沈南征这个亲儿子在,曾兰惠能快点醒过来也说不定。

沈肇廷也想这么理直气壮,可惜不是夫妻了,没有立场。

况且表面上两人还在有意无意地憋着一股劲儿,默默地叹了口气。

但也没着急走,一直等曾兰惠醒来。

说不担心是假的,在屋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担心。

就算是个陌生人躺在这里,都会让人心里难受。

天色渐晚,谁也没有吃饭。

这个时候让谁吃都吃不下去。

有眼力见的小护士过来倒了几次热水,除了温然,其他人也都没喝水。

温然上班养成了习惯,不喝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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