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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幔之下的床榻,细碎的呻吟声婉转有如夜莺鸣啼,交织在一起的低喘和呼吸都暧昧至极,又都在疾风骤雨里变得急促和高昂。床褥十分柔软,柔软到在交合中的身体像是躺在水上,晃的人头晕。放在男人后背无力抓着的手,在最后几下难以承受的顶撞后彻底落下了,凄惨的长吟又被吻封缄在口中,王滔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呜咽来。

他凌乱汗湿的发丝在枕头上铺陈,肩胛上的汗水顺着骨骼的走势汇集在不明显的锁骨中,脸颊因为接连不断的性交和高潮而长存红云。这是很诱人的景象,尤其是当无畏结束了这个吻,手肘撑在他身侧看向他,即便王滔只是一言不发,用红肿的眼睛朦胧的眼睛回望他,又或者是看向别的地方。

无畏最后将他身上的血液舔舐干净,然后躺回他身侧,跟王滔一起看向头顶。他们身上都已未着寸缕,无畏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上也有很多抓痕,但是王滔的手还不如猫爪锋利,那些痕迹很快就因为血族的自愈能力而消退了。

时间过去了多久没人知道,血族本就对时间的不太敏感,然而他们只要清醒着就是还未停止过的性交。甚至在王滔不太清醒的时候,他也通过某种方式,让他醒着和自己做爱。

这或许对于王滔很痛苦,但是他已经从最初的反抗变得麻木和沉沦。因为他的身体天生适合性交,连疼痛都会成为快感的附加品,连身体里流动的都是魅魔的鲜血。无畏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毫无顾忌地不停索要。

在寂静中,王滔望着头顶那片深紫色帷幔,用喑哑的声音开口了。

“我会怀上你的孩子吗?”

“或许。”

王滔将视线移回来,偏头看他:“我不要。”

“我知道。”无畏毫不意外,侧过身来看他,又将手放在他小腹上:“人类很难生育血族,大多死于难产或者剖腹后的失血,不过如果你有孕,我会保护你。”

王滔不再回应这个话题,而是垂下眼睛,拨开他落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再次开口:“我有别的问题想问你,你会告诉我吗?”

无畏迟疑了一下:“我只能告诉你,你可以知道的答案。”

安静了片刻,王滔侧过身来望向他的眼睛,眼底有隐隐的担忧和伤感:“你们…你和他…会有重合的一天吗?我是说,彻底成为一个人或者一个血族。”

“或许会有。”

“为什么是或许?”

“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方法。”无畏直言:“或许一方死亡,无处安放的灵魂和力量就会重回另一方手中,不过是我的猜测。”

王滔蹙起眉,半撑着身体看他:“你不能杀他。”

“嗯,我也杀不了他。”无畏应了一声,又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一定更希望灰飞烟灭的是我。”

“我没有这么说。”

王滔微微偏头躲避他的视线,手指抓着被子,声音闷闷的。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起之前他就想问的问题,但是因为涉及到无畏的家族和过去,有些犹豫,好久才再次开口:“你和家族…为什么你会受制于家族?他们为什么要分离你的人类血脉?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方法,能把半血变成纯血?”

这一连几个问题,问的无畏好久都没开口。

“好问题。”

无畏不太想回答他,于是阖上了眼睛。王滔看他的样子,也明白自己是问不出来更多了,于是重新躺回床上准备入眠。然而片刻之后,无畏叹了口气,还是让他意外地开口了。

“你觉得血族中的贵族是在靠什么维系?”

“血缘?”

王滔睁开眼睛看他,发现无畏并没有睁眼。

“血族没有血缘与感情,把我们联系起来的,只有力量。”

“所以呢?”

“半血在家族中是地位最低的存在,因为没有纯粹的血脉和力量,通常会被放逐。”无畏睁开眼睛,瞳孔里的暗红色波动着,神色平静地说:“我是例外。”

“什么例外?”

“大部分血族,出生时拥有的力量就是全部,但我的力量是慢慢强大起来的,就像是觉醒。”

“觉醒?”

无畏笑了一下,没有解释他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下去:“他们不想我的力量强大到能彻底摆脱家族,也希望我能继续为家族做事,所以想了个折中的方法。”

血族在这方面的思维不算很难理解,因为人类的贵族之中也是彼此制衡尔虞我诈的,王滔思索着猜测:“所以他们,把你人类的血脉跟还未觉醒的力量分离出来,既能让你变成纯血,又能用来制衡你?”

“算是。”无畏点点头:“大概本来想毁掉,但是怕未来有一天会用到。”

“我不了解这个秘术,所以一直以为那会是一直掌握在家族手中的一个物品,一直在寻找,也一直想通过谈判拿回来,没想到会是人类中的另一个我。”

“那你现在知道了,是不是可以不再受家族的控制了?”

“我还没强大到能和整个家族对抗,况且我还需要从他们那里找到我要的答案,比如怎么能和人类的我融合。”

无畏不想再说了,伸出手来揽他的腰,把王滔拥进怀里,低头在他侧颈上那两个被自己咬出的血印上舔舐。柔软湿热的舌在他颈肩上留恋,王滔轻哼了一声想躲,于是他怀里用手推他,小声说:“还没说完呢,你打算怎么做?”

“要你帮我。”无畏在他耳边低声说:“所以我不会放你走…”

“我…我做不到…”

无畏抱着他的腰重新翻身压上去吻他,用手指在他身上到处游走,最后停留在他的小腹,咬着王滔的嘴唇暧昧地说:“做不到,就用这里…”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王滔蹙起眉推他,这一推不仅推不动身上的人,还让自己头晕起来,虚弱地喘息着。不行,他拒绝着无畏,又抬手试探自己的额头,发现温度还算正常,便明白大概是这两天没进食,身体吃不消了。

王滔半眯着眼睛,虚弱地说:“你倒是让我吃点东西吧,吸了我这么多的血,还是不够吗?”

早就够了,血族的肚子很容易填饱,就算是满月带给他的痛苦,也早就在一次次的性交和莉莉丝的血液中消解了。无畏有些心虚,从床上坐起来,说你等等,我去给你拿食物。

“等等…”王滔抓住他的手,借着他的力坐起来,怕他又拿回什么生肉之类不能入口的东西来,急忙道:“我要自己去…”

说着他便想要掀开被子下床,却察觉自己没有衣服穿,有些尴尬地停住了。无畏看他一眼,想说其实你可以不穿,但还是转身从这个房间的衣柜里挑出一件简单的白色丝质睡裙,丢到床上给他。

王滔接过那件睡裙穿上,发现这条裙子的面料很舒适柔软,只是前胸和后背都有些裸露。宽松的长袖是从肩部的外缘延展向下的,因此能露出大半的肩颈。他侧颈,肩胛和胸口的咬痕,几乎都袒露着,后背也是空荡荡的,v字型的底端一直落到腰后。

很美,可惜不大适合他。王滔想起什么,一边系着蕾丝绑带一边抬头看他:“这是莉莉丝的房间,所以这也是莉莉丝的衣服吧?”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霸占人家的城堡啊?”

无畏瞥了他一眼,又不回答了,随手披了件衣服,又抬手将床边的帷幔掀起来。王滔站起来的时候头晕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扶着床边的木柱能走动,看着无畏一身轻松的走在自己前面,恨得咬牙切齿。

“怎么了?”

无畏已经走下一半的楼梯,回头疑惑地看他。他意识到王滔的速度慢的奇怪,要知道在他的印象里这区区一层的楼梯,王滔是绝对不会乖乖的一阶阶走完的,会直接跳下去。

脆弱的人类没有说话,而是扶着扶手一点点的走下来。怎么说?说他强奸的时候太过分了,弄的他浑身都疼没办法走路吗?王滔也没想到这混蛋吸血鬼在这方便这样的粗线条,也不好意思这样短的一段路还要他带自己飞,于是只好咬着牙自己行走。

无畏早早带路,来到大厅转角的壁橱,等他磕磕绊绊走下楼梯过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了一盘抹了黄油和果酱的面包片。王滔正疑惑他原来是懂人类吃什么的,就听见无畏略带遗憾地说,其实生肉比这些东西好吃的多,你真的不尝尝吗?

人类和血族根本无法交流,王滔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红酒倒进杯子里,大口大口的喝掉了。

“酒不是这么喝的。”无畏试图纠正他。

“少管我。”王滔放下杯子,瞪了他一眼:“我渴死了,你倒是有水给我喝啊。”

确实没有这种东西,无畏耸肩,任由他把那瓶价格昂贵放在桌子上多年的红酒当水喝,最后才悠悠提醒他∶“这个酒,你们人类可能,会喝醉。”

王滔没说话,低头往嘴里塞着面包片。

醉不醉的,也不重要了,他现在或许还不如真的喝醉,好麻痹一下自己的神经,短暂的不用考虑其他的事情。比如他到底要怎么和无畏相处,比如他还怎么面对杨涛,比如他之后的路,到底怎么走?

他不可能成为无畏的銮宠,他总要逃离他身边,总要做回血猎,不论是为了报仇还是继续维持人类和血族的平衡。如果真的能使用莉莉丝的能力,他完全可以让人类这一方不再殚精竭虑,帮助公会压制住整个血族。

怎么做呢?

王滔就着那一杯红酒,把食物塞进嘴巴里,谈不上喜欢,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无畏也倒了一杯红酒,倚靠在橱柜上,一边抿一边看他,眼神里有几分探究。王滔注意到他的视线,神色平静地咽下最后一口面包,等待食物被消化后好还给自己一些体力。

“怎么了?”王滔放下叉子擦拭双手。

“只是对你的乖巧感到奇怪,”无畏扬眉,抿唇微笑,缓慢开口:“我以为你会更恨我,然后做些自不量力的事,没想到你和在床上一样乖。”

闻言,王滔觉得好讽刺,于是也苦笑着垂下眼睛,看着面前空空的盘子。

“你管这个叫做乖吗?”

他的手开始抖了,闭上眼睛深呼吸。

“我们人类管这个叫做,忍耐。”

“我确实更恨你了。”再睁开眼睛,王滔的语调是抑制过的平稳,但脱口而出的每个字都是那样的无措:“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我没法杀你,不能杀你,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甚至就算——”

“就算你强迫了我,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他站起来,觉得刚刚灌下去的那些红酒,开始麻痹自己的神经了。体温上升、呼吸急促、思维紊乱,王滔的手扶着桌子,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悲戚,又隐隐有泪光。

“不要再打破我的回避,我已经在努力接受这些了。”

无畏静静看着他的神情,走过来用手指暧昧地抚上他因为酒意而潮红的脸颊,又用指腹抹了抹王滔的眼尾,低头轻声说:“接受什么?”

王滔不答话,有些倔强地偏过头咬着嘴唇,手指紧紧抓在桌子的边缘。

“那就不要再喊他的名字,对你对我,都不好。”

他的话刚刚落下,就猛地低头吻住了王滔的唇,用舌尖熟练地撬开他的口腔,红酒香醇的甜味在唇瓣和舌尖上暧昧地传递。无畏用一只手握住他的腰,然后用力将他的身体提到了桌子上,又一边追吻他一边俯身按住了王滔支撑在桌子上的手。

这是一个很没有意义的吻,王滔不明白他为什么吻自己,他不爱自己,甚至一直在作践自己,可吻是人类之间用来表达爱意的方式。

而无畏吻过他,又在王滔急促的呼吸声里又舔上他的肩颈,然后轻车熟路地咬下去。王滔喝过酒,鲜血里都带着甜而香的味道,没有血族能拒绝这种诱惑。王滔的手动了几下,无畏便松开了按着他的手,然后暧昧地游走在他柔软的腰腹和腿根,最后直接掀开了这条柔顺长裙,用手分开了王滔的双腿。

红酒的后劲很大,王滔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短暂的麻痹了那种痛苦,有些迷糊的头晕。他的腿被分开挂在了无畏的腰侧,眼神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像一只弱小的幼兽。

“王滔…”

无畏熟悉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来,让他一时之间又开始恍惚,呆呆地应了一声:“嗯…”

“抱紧。”

这句话像是不容抗拒的命令,可王滔有些恍惚,只是喘息着感受他在自己侧颈上暧昧而挑逗的亲吻。于是,无畏在等待了几秒之后,直接对准了位置将性器插入,直接顶到了最深处。

“嗯啊——”

王滔因为这一下毫无预兆的插入而惊叫出声,又被几下毫无章法的冲撞刺激的发起抖来撑不住身体,只得立马勾上他的后颈和肩膀,让自己不至于彻底倒在冰凉的桌子上。

急促的喘息和呻吟立马交织在一起,情欲翻涌上来的速度比酒意还要快,王滔口中是再诚实不过的呜咽和呻吟。

“呜——嗯———”

“慢点——不要——啊——”

“不要什么?”无畏按住他的跨,贴着他的额头,被他身下那缩紧的穴咬的爽了,气息也很不平稳,又问了一遍:“不要什么?”

王滔抬起眼眸看他,声音有点委屈,从停不下的呻吟里吐出一句不要,不要在这里,可又很快被拉入了更激烈的性爱中,再吐不出只言片语。无畏抱他抱的紧,吻他也吻的很急,看到王滔有些朦胧的眼神,就忍不住撞得更狠更快。

他想要王滔清醒着,清醒着接受这些,痛苦或是性交的快感。

这个姿势,王滔在起伏的快感里不经意低下头,能将腿心里淫荡正在进行的淫荡交合看的清清楚楚。粗长的勃起着的性器一次次在自己腿心里撑开自己反复鞭笞,淫水和白浆都被捣了出来。在反复的性爱后,他的阴道里面已经是高热的肿起来的,即便是淫水很多,还是进行的不太畅快。

无畏的性器每次插入和抽动都会让里面泛起酸胀的痛,顶到深处的快感又足够让他的身子软下去,王滔不知道这种痛要怎样言说,低头看着那里的眼睛抬起来,闪烁着望向无畏,然后又想哭了。

身体一直在颠簸,他身下的疼痛和快感交缠着,好像美人鱼放弃了鱼尾,用人类的双腿走路那般疼痛。他环着无畏脖子的手臂收紧了,不再看贴合的胯部,而是望向他。

望向他的暗红色的眼睛,又在这样的对望中落下眼泪。

而无畏低头压下来吻他,用一只手扣紧他的后背贴向自己。他往里撞一下,便能听见一次他喉咙中悲哀的啜泣,便勾缠住他的舌,深深地吻下去,逼得王滔无处躲藏,只能勾紧自己的脖子与自己在口腔里缠绵。

直到暧昧着凌乱的喘息从这个吻里释放出来,王滔已经撑不住,两条丰盈的腿从他腰上滑了下来,又被无畏用双臂撑开架起来,踩在了桌子的边缘。这样进的更深了,王滔扬起下巴叫出来,被撞得身体不停晃动,然后模糊而强烈的快感节节攀升,他听到身下交合的肉体碰撞出声音。

他的身子被无畏牢牢掌控在手里,每次下意识的躲避都会再次被凶狠的顶撞惩罚。

“嗯——啊啊——”

“慢点——慢点——”

他张开的唇也是红肿而湿润的,和身下一样。无畏没有听他的话,没有给予他安慰,也没有再吻他,而是贴着他的额头看他的眼睛,更加过分的顶撞他,在过了头的情欲中获取更爽利的快感。

王滔的眼睛总是看上去很无辜,这两天又总是湿漉漉,抬起上目线来看自己时,哀恸地有如油画中溺死的奥菲利亚。

他亲眼看到王滔在这样的对视下流出眼泪,却紧紧抱住自己。于是无畏忍不住撞得更狠,用尽力气进攻他的身体,低沉地喟叹着,用手扣紧王滔的后腰,然后低头将牙齿移到他的肩颈下口吸血。

王滔的呻吟声更高昂,却有些痛苦似的急促喘息着,抓紧了他的后背。没来得及咽下的血液从无畏唇边溢出来,又在舔舐他皮肤上残留的血液时蹭到上面去,将血腥味弄的大肆蔓延。

“无畏…”

王滔哭着喊他,在堆的越来越高的快感里喊他的名字,然后在他怀里止不住颤抖,绷紧了腰腹,拉长声音叫起来。因为被吸血带来的快感和性交的欢愉缠在一起,他这次高潮的更急也反应更大,呻吟后就是大口大口地喘息。

身下交媾的地方满是水液,他去的时候里面挛缩的太紧无法抽动,无畏索性低头欣赏他的表情,看他肩颈上那片被血液蒙上粉红色的皮肤。

王滔在这时咬上他肩膀,又带着哭腔,极无助地出声。

“我好恨你……”

原来他喊自己的名字,只会是因为恨。

无畏轻笑了一声,抱紧他的身体,在他耳边柔声回应他:“那就恨吧。”

阴茎抽出来带出一大汩爱液,穴口被白色的浆液沾满了,无畏低头去看,用手指拨弄几下红肿的小唇瓣,又抬起头去看王滔。是这样恨吗?他问,是这样恨吗?是这样一边说恨,一边淫荡地和我交合吗?

你是强奸犯,王滔下了定义,又痛苦地阖上眼睛。

无畏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抱着他从餐桌上下来,坐在布制的餐椅上,轻而易举地把王滔按在自己身上面对面坐好,然后捏着王滔的腰向上顶。

一下、两下、三下,王滔叫出声。

“你看,就是这么容易。”无畏抱他在自己怀里,用喑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喘息着说:“你的身体比你接受的要快,高潮的样子像发情的母兽。”

怀里的人无力地趴着,泄愤似地咬着他的肩膀,忍住喉咙里的呻吟声,小声反驳他——我不是,我不是。无畏被他夹紧的腔道裹着,阖上眼睛喟叹一声,紧紧抱着他的脑袋,却完全不是安抚,而是很极端的控制欲。

王滔咬着他的肩膀,感觉到他的双手从自己脑后移到腰间,又张开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臀肉玩弄。紧接着,那双手便极轻佻的抓着臀,配合着向上的顶撞,用他的下体套弄那根硬挺的阴茎。

这姿势带来的被羞辱感太重,王滔握紧的拳头很用力在他肩膀上锤了几下,又无力的松下去。男人沉重的低喘声很性感,可他听着只觉得羞耻,因为自己好像被当做了性爱工具,身躯、阴道,甚至是每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都是给无畏提供快感的东西。

他的血用来填饱他的肚子或是缓解痛苦,身体为之提供性交甚至是养育他骨血的容器,如此可悲,可悲至极。

可是,可是他却根本忍不住放荡的呻吟和叫喊,因为这身子根本不听自己使唤,被快感支配着。无畏似乎很享受他的声音,故意顶的极快,让王滔不得不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像要窒息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

“啊——啊—”

“不要——不要了——”

“无畏——”

他支撑不住的样子好像被自己凌迟的猎物,无畏享受着这快感,丝毫没有忍耐,在王滔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的冲刺,然后听着王滔尖细而急促的呻吟到达高潮,低喘着将精液射进他的身子里。

是强奸犯又如何,至少他得到了,并且不打算放手。

王滔许是又去了一次,彻底瘫软在他怀里,手指却还紧紧抓着他的衣领,指尖用力到透出红色。交合的胯部满是湿热的潮液,还在一汩汩的向外溢,很快弄湿了白色的裙摆,又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无畏也爽过了,没有吝啬在这时的拥抱,一下下抚着他的后背以做安抚。

可惜他的指尖好像锋利的刀片,落在身上的每一次都像是在向自己行刑。王滔趴在他怀里,原本因为那些红酒产生的醉意已经尽数消除,不知是因为被无畏吸了血,还是随着高潮时的体液排出了。

快感过去,疼痛接踵而来,他腿心里肿得更厉害,可插在里面的性器还没有抽出来,连喘息都让那里传来尖锐的痛。

“好痛…好痛…”

他低声地哭出声来,松开了无畏的衣领。

无畏顿了顿,终于抱着他起身,保持着面对面拥抱的姿势将他抱回房间查看。

身上倒是还好,吸血鬼咬人没有那么血腥,不至于弄的伤口久久流血,即便是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红的吻痕也不至于让他疼痛。于是他把性器抽出来,红肿糜烂的肉穴尽数展现在眼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粗暴的交合,又或是他的尺寸实在不适合这样小的地方,血丝一点点混着精液渗出来。

王滔没什么反应的任由他摆弄,呆呆的躺在床上,偏头看向窗外的满月。

他们竟然做了一整天的爱,他回想不起来究竟是几次,因为无畏几乎是恶趣味得逼着自己高潮,逼着自己清醒着和他像野兽一样交配。那也不重要了,王滔阖上眼睛想睡,却迷迷糊糊地被无畏揪起来,用手指喂了一滴血。

那是血族的指尖血,王滔的口腔里蔓延开淡淡的血腥气,迷糊着睁开眼睛,看见无畏的脸。

他身下的伤不是外伤,而是阴道被反复性爱磨出来的,这样一滴血是没办法治愈的,无畏不会不知道。他看向无畏的眼睛,无畏像是有所犹豫,但还是把喂过他血的那根手指拿出来,在他胸口上被自己咬过的地方,用指尖血轻轻划了一个印记。

王滔的脑袋已经很混沌,也想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用意,却觉得身上的痛感缓解了很多,蹙起眉虚弱地出声问他:“是什么?”

“保护你的东西。”

无畏顿了顿,没有告诉他更多,垂下眼睛用指尖在他胸口那里点了点,又抬眼看他,心情有些复杂。而王滔的眼睛阖上了,凌乱的发丝汗湿着,还未完全消解的疼痛让他连昏睡都不得安好,眉心蹙着,不像在做一个美梦。

血族印记,同生共死,何止保护。或许有一天,王滔可以和自己共享力量,但代价是,天涯海角无论他在哪里,都能被无畏感知到。至此,他身为血族已经凋零的生命,和一个人类鲜活的生命,彻底长在了一起。

他杀不了王滔心里的另一个自己,王滔也杀不了他。

不论是哪一个自己,原来都命中注定一般,要永远在他身边。

人类的身体太脆弱,王滔这几日昏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还要长,即便是睡着也被梦境缠绕,醒过来又头痛欲裂。一直到满月这天彻底过去,他清醒时才好受一点,不至于瘫在床上醒不来。

床榻上依旧是未消退的暧昧气息,闷闷的热着,他醒来时身体已经被被子蒙出了一身细细的汗。床帷之外仍是黑暗,一直到他披了衣服下床,掀开窗帘的一角,才发现外面虽是白昼却是阴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森林里,血族的领域格外阴沉,整片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无畏不在房间,但茶几上摆了一盘撒了糖粉的松饼。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算饿,看到食物也没有想吃的欲望,倒是仍旧口渴,喉咙也有些痛。他没吃,打开房门准备到楼下找点喝的,却意外发现大厅里窗边的沙发上坐着上次那个陌生的血族,正在和站在窗边的无畏交谈。

无畏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没有系,白皙纤长的手指捏着桌子上一个透明的水晶杯,听到声音便抬眼向他看过来,没有说话。

倒是傲寒眯了眯眼睛,笑着看了眼无畏又向他礼貌颔首,道了声午安。他们贵族还真是随时不忘礼节,王滔记得他轻佻的话,并不打算回应。他走下台阶时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向自己飞过来,立马抬手接住了,发现是一件黑色的外套,是无畏的。

他看过去,无畏的眼睛已经没再看他,低头将手里的水晶杯放回了原位。

傲寒调侃道:“还用挡吗?我可是已经看见了。”

王滔立马反应过来,将那件外套穿上合紧。虽然没有镜子,但是他身上必然不会干净,被咬出的伤和被反复加重的吻痕,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这几天里,他的羞耻心都快被磨没了,对他的调侃也没什么反应,一步步走下了台阶。

两个血族无视了他,继续谈话。

“当年你走之后,确实有一段时间,家族在秘密拿他做实验。”

“不过应该都失败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血族只能伤害他,但是杀不死他,不只是你自己。”

这谈话王滔听不懂,一边倒红酒一边看向他们:“你们在说谁?”

傲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无畏,发现这人没没有阻止自己说话的意思,好心解答了他的问题:“人类的他。”

……

手抖了一下,红酒侵占了杯子的大半,他脑袋好像被重重砸了一下,晕的人站不住,又听到无畏开了口。

“实验内容能查到吗?”

“不能。”傲寒抱怨道:“你不在家族不知道,要不是前几天他们追查莉莉丝追的紧,这些记录我都查不到。”

无畏点点头,向他道了声谢。

傲寒接着说:“想想就知道了,如果不是所有办法都用过了,也不会把他丢到人类那边去吧?”

“所有办法都用过了是什么意思?”

王滔红着眼睛看过来,手抖得连杯子都握不住,心脏被满溢的痛充盈着,咬着牙撑在桌子上又重复了一遍:“所有办法,是什么意思?”

没人回答他,因为不需要回答,他心里很清楚,只是不想相信罢了。王滔的耳中响起轰鸣声,长长地在脑海里愈演愈烈,像被一辆蒸汽火车碾过,尖锐的声音经久不息。在杨涛到自己身边之前,到底在血族手中受到了多少折磨,才能被彻底放弃扔到人类的世界,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连记忆都没有,却痛苦到被日日夜夜无来由的噩梦折磨。

他却责怪他追查身世。

或许是受到了太大的打击,连带着身体的疼痛也一起袭来,王滔有些站不住,滑落到地上蜷缩起来。他想哭,却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仿佛不这样呼吸便会溺死。

傲寒有些莫名其妙地指指他,看向无畏:“他怎么了?”

或许是印记让他们的情绪有所牵连,无畏的心情也开始沉重,压的他心烦意乱。他摇摇头,走过去想把王滔抱起来,却被红着眼睛的王滔狠狠打了一下,有些不耐烦地强行把他拉起来按在椅子上,用力捏他的下巴逼他抬头。

“这么心疼他?”

无畏的声音很冷,手指在他下颌上收紧:“这么心疼他,就更该帮我。”

“我不会帮任何一个血族!”王滔睁圆了眼睛瞪着他,伸手去扯开他的手腕让自己能够喊出嘶哑的声音:“尤其是你!”

“你有的选吗?”无畏冷笑一声,拿过桌子上的红酒杯,再次捏上他的下颌让他被迫张开嘴,然后把那一整杯红酒全都倒下去,出言讽刺:“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记,其实你连选择的资格都没有?”

红色的酒液被灌进口腔,王滔被逼得只能顺着他的动作一口口向下咽,下颌被捏的发疼,溢出来的大半红酒从下巴流到身上,将无畏那件黑色的外套和睡裙全部淋上了。流进衣服里的红酒碰到原本就微微发烫的身体,激得王滔抖了起来,眼眶里很快闪起泪光,又顺着眼角滑落到脸颊。

无畏冷着脸,直到他把一整杯红酒都灌完了才松手,看着王滔捂着胸口被呛到止不住的咳。

“咳咳。”在大厅里观赏这一幕的傲寒终于有机会出声,为了引回无畏的注意力,还用刚刚无畏把玩过的水晶杯敲了敲桌子:“我倒是不介意看你们玩花的,但是刚刚过来的时候,我可看到了很多血猎。”

“人数很多,你自己小心吧。”

他不担心那些血猎能把无畏怎么样,最多两败俱伤,于是直接放下杯子从沙发上站起来离开了。

城堡的大门关上,无畏看了看窗外的天,又低头看向王滔。

王滔刚刚停止咳嗽,捂着胸口紧紧蹙着眉,他意识到公会肯定来救自己了。但是就算来的都是高级血猎,一旦正面交锋,必定会有死伤。或许他们真能救自己出去,可无畏还是能轻易找到他,一次两次三次,反复如此。不是他不相信公会,可是在公会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能派来这么多人已经算是重视,何谈和无畏对抗。

不行,他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立马抓住无畏的衣摆说道:“我去传信,让他们不要过来救我,你别伤害他们。”

无畏抿唇笑了笑,轻轻拍拍他的脸颊夸赞道:“聪明。”

王滔以为他同意了,立马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被无畏伸手按住,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他。无畏居高临下打量他,暗红色的瞳孔眯着,把手从他脸颊移到脖颈,又拨开他身上那件自己的外套,摸到了他胸口。

“不过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王滔身上涌起一阵冷意,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有种很不妙的预感。果然,无畏又解开了衬衫的几颗扣子,露出大半胸膛,又伸手去捏他下巴,用指腹摩挲王滔还沾着红酒的湿润唇瓣,眼神危险有如正在捕猎中的野兽。

“你乖一点,我再考虑。”

脑袋被他的手按在胯下,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王滔心里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和痛苦。他抬起泪光闪烁的眼睛看他,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出无畏眼中隐藏的笑意,抬起颤抖的手,缓慢地一颗颗解开眼前的扣子。

不差这些了,他悲哀地劝慰自己。

无畏倒是有耐心,看着他把扣子解开,又把自己半硬的阴茎握着,手指在他后脑摸了摸,有鼓励的意味。王滔一双下垂眼很红,刚刚哭过,现在又填了些屈辱进去,平白多了几分想让人欺负的诱人。

没做过这种事,王滔垂下眼睛,咬着牙撸动着手里粗壮的阴茎。这根东西在他身下进出过许多次,但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和触摸,还是令他忍不住感到害怕,手一直在抖。手心里的柱身盘踞着凸起的筋脉,离得太近,他几乎能感觉到带着浓郁雄性荷尔蒙的热气,脸涨红的滚烫,又忍不住想哭,迟迟没有入口。

阴茎硬的很快,涨大到他用手握不住,只能虚握着撸动到彻底硬挺,无可避免地想起这么大的东西已经进入过自己的身体,更有些恐惧。手里滑腻起来,透明的液体从阴茎前段流出来沾了他一手,王滔听到头顶无畏的呼吸加重了,凑近了缓慢地张开嘴巴,鼻腔里瞬间充溢了腥膻的气味。

含不住,嘴巴被撑到最大还是吃不下去,满胀的头部顶到喉咙里,王滔瞬间被噎到缩紧了口腔,想咳又咳不出,活活憋出了一串眼泪来,很可怜的从眼角滑下去。

无畏低叹一声,按住了他的脑袋不许他退,甚至向前压了一下,将性器顶入到他喉咙里。被温热而潮湿的甬道挤压出的快感很强烈,他爽地仰头,喟叹着向里面一下下地顶,丝毫没有怜爱被他噎得呜咽出声的王滔。这种快感不逊色于插他的穴,更何况心理上还有着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比起他的爽,王滔的处境卑微到了极点。

刚刚被灌下的红酒作祟,他头脑昏涨着,被迫张大的嘴巴里含着勉强塞入大半的阴茎,口腔里满是未褪的葡萄气息和体液的咸湿腥气。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忘记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要如此屈辱地含住口中这根粗大的褐色肉棒。

可无畏有力的手指很快在他后脑张开,然后抓紧了他的发丝,一下下带着他吞咽,加快速度向里面顶撞。他立马想起了一切,流着眼泪在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抗拒声,无处安放的手指落在无畏的裤子上紧紧抓着。

无法顺利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流出来落在下巴上,王滔被噎得忍不住干呕,生理反应让他屏住呼吸,喉咙里却一个劲紧缩。他清楚听到无畏的粗喘声越来越重,哭着捏紧了手里他裤子的布料。

最让王滔羞耻的是,他口中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他心里明明恨得想要咬下去,明明嘴巴已经酸胀到疼痛,可反应却是收起牙齿,让这根阴茎能够顺着自己的湿滑的舌抽动。他根本没法狠心做什么——他的身体在下意识地取悦无畏。

口腔里咸腥的味道越来越重,唾液混合着无畏的体液已经让原本的进出更顺滑,但即便无畏已经发了狠用力按着他脑袋向里面撞,王滔还是吃不下更多。眼睛几乎睁不开,勉强眯起来也是被泪水糊住一片模糊,王滔的手指慢慢抓住他衣摆,抬头看向他,试图用眼神向他求饶。

神情和崩溃的呜咽声都足够可怜,可惜无畏看着他,眼神却翻涌起更深沉的血色。

王滔正绝望着想要垂下眼睛,无畏却大发慈悲松开了手,把东西从他嘴里抽出来。瞬间,没咽下去的唾液不再被堵住全都涌了出来,王滔猛地咳出来,却还没缓过来就立马被无畏拉扯着站起来按在桌上。身体接触到了冰凉的桌子,王滔发着抖,下一秒就被掀开了睡裙,下体在空气中露出大半。

刚刚被他吃过的肉茎贴上来,在穴口用力一顶,挤进了半个怒张的头部。

“啊——不要——”

王滔看不见身后,恐慌和无措让他忍不住叫出来,却不敢回头去看,只能半个身子都伏在桌子上承受。挤不进去,无畏手指很快从他腰上移下去,指尖肆意玩弄娇嫩溢水的穴口,然后俯身下去,在他耳边用低哑的声音说——你湿了。

“什么时候?刚刚吗?”

无畏的语气有调侃嘲弄的意思,王滔耻辱到说不出话,只能无力摇摇头,却立马被径直插入的性器捅的叫出来,又随着无畏毫不留情地顶撞嗯嗯啊啊地叫出来。这样直接插进去,动得不算畅快,无畏有些烦躁,但并没有伸手抚慰他,而是用更凶狠地动作生生撞开他的穴道。

还算湿,却紧得难动,王滔痛到哭叫,后背都发着抖。

错了,无畏想,他不应该这么好心让王滔下面有休息的时间,应该再频繁一些,让他下面这张淫荡的嘴彻底适应自己,随时随地插进去都是顺的。

他是这样想的,却深深呼吸一次,停下了过于粗暴的侵犯,缓慢地抽进抽出让胯下的人适应。“王滔,”他撑在王滔身上,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一边抽动一边低声说:“你下面太小。”

“我有个办法…”

无畏扶起他上半身,把他身上那件自己的外套脱掉垫在冰冷的桌上,让王滔的手支撑在上面。宽厚的胸膛贴上后背将自己包裹住,王滔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涨红着一张脸,随着交合的动作一声一声叫,感觉无畏的手摸进睡裙里自己两团绵软的乳肉,不甚温柔地揉了几下,又摸了下去按在小腹。

湿热的舌在他耳垂上舔过,声音传进耳朵。

“生我的子嗣…”

耻辱感顺着耳后瞬间传遍全身,王滔无力地摇头,撑在桌子上崩溃地哭出声:“不要…我不要……”

“嗯啊——啊——”

无畏在他耳边轻笑一声,维持着这个姿势加快速度干他。果然,穴腔适应了之后分泌了足够多的淫液,随着一下下的抽动渐渐顺滑起来,王滔的声音终于添了一层无法遮掩的媚,呻吟声婉转悦耳。

后入的姿势进的很深,次次顶到肉穴深处碰壁,激得王滔的身子在他身下一直抖。无畏插的爽了,喟叹着咬上他肩膀,轻车熟路地用牙齿刺破那里的皮肤吸吮鲜血,每次他这样一边插一边吸血,王滔下面的肉洞总是夹的很紧,也高潮地很快。

这次也不例外。

体内不断抽送的阴茎越来越用力,王滔爽的受不了,只能绷紧了身子随着动作一声声呻吟。声音很快愈来愈高昂,音调尖细,尾音转着弯的媚,他听见身下肉体碰撞时发出的水声,还有自己不堪入耳的叫声,羞耻到浑身都滚烫,咬住了嘴唇从喉咙里发出嗯嗯嗯的哼吟。

“叫。”

无畏用低沉喑哑的声音命令他,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在他耳边喷洒。

王滔不肯,更用力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甚至见了血。

知道他快去了,无畏索性放慢了速度,不给他那样强烈的快感,贴在他脸侧慢慢地抽动,用手抚摸王滔平坦柔软的小腹。

“确定不叫吗?”

王滔没有回话,身体从快要达到巅峰的快感里出来,生出一种令他羞耻的空虚和难耐。无畏难得温柔地,一点点操他下面湿到溢水的穴,舔着他耳垂挑逗他,又笑着说:“我不急,在他们来之前,你猜我会不会让你高潮……”

这是赤裸裸地威胁,王滔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崩溃地松开了嘴唇,重新呻吟出声。

可无畏像是没玩够,还是很缓慢地在他穴里抽送,也不用力,故意磨着他的阴道不给他高潮。王滔被逼出一串珍珠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掉落到自己的手背,吸着鼻子开口:“求你……”

“求我什么?”

阴道本就不是能给承受一方提供太多快感的地方,无畏这样磨着,又不撞进去,自己倒是同样舒爽,折磨的只有被阻拦了高潮的王滔。时间确实不多,王滔撑在桌子上的手抓紧了那件外套,几秒之后又无力松开,用极细弱的声音说:“给我…”

无畏装作没有听到。

于是他只得用更大些的声音求道:“给我…”

“啊——”

这次无畏没有再折磨他,捏紧了他的腰激烈地顶撞起来,低头重新咬上王滔肩颈上自己留下的血窟,大口大口地吮吸着香甜的血液。王滔的身子彻底软在他胯下,随着粗暴地进犯发抖,扬起头哭着呻吟。

他下面被撞得疼痛发麻,快感却重新源源不断地堆上来,几欲让人无法呼吸。

到被堆到最高点时,他陷在强烈的快感里抽搐着,身体控制不得地痉挛起来。耳边无畏的喟叹声露骨又性感,不属于自己的液体涌了进来,王滔低声哭泣,撑在桌子上等待这阵高潮过去,听见身下的淫液滴滴答答掉落在地。

他要立马去传讯,要让来救他的人回去,包括杨涛。他不能再,不能再受伤了,更不能是因为自己。

阴茎抽了出去,被撑到满胀的感觉还残存着,王滔喘息着翻过身,想要从他身下起来。无畏没有让开,用手臂将他环在自己和桌子之间,低头吻他的唇,一下又一下的吮吻,最后才在黏黏糊糊的吻里问他:“做什么?”

“我…我要去传讯…”王滔扶着他的手臂想要起来,两瓣被他吻到红润的唇一开一合,眼神是情欲过后的柔软,声音也是哑的:“你答应我的…”

无畏无声地抿唇微笑,抬手用指腹摩挲他的唇。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我考虑过了,不行。”

王滔睁大眼睛,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眼泪瞬间从眼角滑落下去,一副难以置信地模样:“你…你骗我……你…”

看他蠢得可爱,无畏的手从他唇上移下来,止不住地笑:“我哪里骗你?”

“就算我骗你了,你就这么单纯,血族的话都信吗?”

“看来还是我对你太好。”

握紧的拳头狠狠打在他胸膛,却像打在了棉花上,王滔骂他混蛋,一边骂一边打。最后无畏终于欣赏够了他的崩溃,伸手将他拦腰抱了起来,重新带到了房间里。

窗外是暗橘色的天空,就算他没有玩弄王滔,时间也来不及了,血猎马上就会来。他掀开床幔把王滔放进去,然后慵懒地解开所有的扣子脱掉衬衫,压到王滔身上吻他,一点点将他吻透了才起身。

王滔挣不开,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瘫软的身子拖下去,再次打开这两条腿,用刚刚射过精却已经半硬的阴茎磨着自己的下体,蹭出水声来,只能无声地落泪。

他下面被弄的很烂很红,暴风雨后的花朵一样颤颤巍巍开着,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液体。无畏看着眼红,很快就将重新硬起来的阴茎插进去,然后重新压上去贴着他额头,低声开口。

“我会让他们打消带你回去的念头。”

语罢,他又想起什么似的,笑着吻过王滔的唇。

“你猜,我们能不能在他们来之前结束。”

“能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不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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