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1 / 2)
六哥,这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真是苦了你和妹,也都怪我们几个没用,没有帮到什么大忙。苏白还在自责。
陈六合笑着摇头:不怪你们,在那种情况下,没有谁敢轻易插足进去,爷爷的去世更是一个节点,好在他老人家走的时候没受什么苦,还有清舞陪在身边为他送终,多少也有些许宽慰。
爷爷走的不憋屈,很风光,那座古城都轰动了,各大新闻都报道了,算是对他这辈子做出的贡献给出了一点慰藉,也是对他的认可!苏白悲伤说道。
陈六合点点头,说道:喝完酒去给爷爷上炷香,陪他老人家说说话,天天听我跟他念叨,估计老头子的耳朵都要起茧了。
我现在就去。苏白起身朝陈六合所指的房间走去,一炷香的时间很久,苏白对着老爷子的遗像说了很多,也哭了好久。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双眼已经有些红肿,今天晚上,估计这家伙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了。
一口气闷了一杯二两白酒,苏白才感觉心口不是那么闷痛了,他道:六哥,当年你出事的时候,我要去京城来着,可是被我爷爷直接关了禁闭,苏家不是什么都没做,发出过声音,只是效果微乎其微,还希望你不要太怪我爷爷。
陈六合笑了,很理解的点头:放心吧,有些事情我心中跟明镜一样,谁是人谁是鬼我心中都有一杆秤,当年苏爷爷的确帮我争取过,但在那场大风暴下,苏家的力量显然有点微不足道了,我不怪你们。
但我从来都相信,一座大山压不垮我六哥,从你进去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出来,并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苏白说道。
说道这话题,陈六合脸上忽然多出了一抹冷笑,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沈清舞残废了的双腿,说了句暗藏珠玑的话:出来是出来了,不过这代价,太大了。
沈清舞微微一颤,蹙眉:哥?
我想知道的事情,似乎还并没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如果不是你这双残腿,我不可能这么快就出来。我都知道。陈六合沉声说道。
我愿意!沈清舞的表情忽然变得执着。
我知道。陈六合点头,但没多说什么,他习惯把心中的痛楚掩埋着,他越愤怒的时候就越喜欢冷静,即使他心中杀气弥漫,快要席卷四方。
没有腿,你能背我抱我,去到哪里都能看到最惊艳的风景。没有你,我哪里都不想去,去了也是索然无味。沈清舞说道。
我也知道,但这并不是他们废你双腿的理由。陈六合说着。
都过去了。沈清舞道。
过不去。陈六合摇头,论执着,他比沈清舞还要执着。
有人欠下的债,总要还的,一定要还的!苏白紧握双拳。
秦若涵忽然感觉身边的陈六合很可怕,比他杀人时的样子都要可怕了十倍百倍,虽然他现在古井无波,并没有丝毫愤怒表象,但这种让她坠入冰窟一样的感觉却异常清晰,直刺她的心扉,让她害怕的同时,又是无比心疼。
就在气氛无比沉闷的时候,忽然,院子外面屁颠颠的跑进了一个半大孩。
赵如龙一手提着一瓶酒,欢快的跑了进来,感受到场中的气氛有些沉默,与他想象中的欢声笑语不一样,这纨绔吓了一跳,心都在打鼓。
陈大爷,老头让我来给你们送酒的。赵如龙缩了缩脖子说道,做了亏心事,看都不敢去沈清舞一眼,而事实上,沈清舞都没看他一眼。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过来啊。陈六合笑骂了一声。
赵如龙满脸怯怯然:先说好,陈大爷,你不能揍我,我们的恩怨已经过去了。
陈六合都气笑了:废话那么多,是不是又皮紧了?他还没无聊到要去跟一个纨绔记仇的地步。
赵如龙这才颠颠的跑过来,把两瓶白酒放在了桌上,人不比桌子高多少,有些吃力,但是没人去帮他,连母性泛滥的秦若涵都还被刚才的沉闷气氛压着。
老师。放好酒,赵如龙唯唯诺诺的来到了沈清舞的身旁。
沈清舞头都没回,只是淡淡道:一个人做错了事情,就必须要承担后果,跟年纪大无关。
因为你,所以你仍然可以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但并不代表你就值得原谅。沈清舞的性子很冷,除了陈六合以外的任何人,都无法让她出现太多波澜。
老师,我错了,以后绝对敢了,再要踩人的时候肯定学会看人。赵如龙虎头虎脑的说道,一双贼眼乱飘,可看了一圈,也没找到能帮他求情的人。
貌似在这些人里面,他老师才是最大的b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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