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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怕……”
唐子欢还教过她,撒娇就得有撒娇的样子。什么你啊我的,那是“人家!”把所有的“我”换成“人家”两个字,那才是撒娇!当然了,你要想更那啥些,还可以换成“奴家”。比如,奴家怕……
呃……当然,崔令令说不出口的。
那鬼东西阴气重,越靠近越觉得四周阴冷。谭真突然没了底气,正拧眉思索间,听见了身后娇滴滴的声音。心头一
阵荡漾,腹下发热。
把不能再挺的背又挺了挺,手里握着崔令令花了棺材价买来的软剑。被寒气冲掉的三分气力重回全身,手臂前伸,直直的指向那个恶心的东西。
崔令令放开了谭真的那只胳膊,往他身后躲了躲,把谭真的面目表情看的一清二楚,撇了撇嘴不由鄙视,什么恶心玩意儿,看他那儿样,真恶心。感觉跟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呸呸,真恶心
!哪怕今晚命大,早晚也得死在床上……呸!
曾至真的只是来走个过场的。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床前好像有人,警惕性还比较强,待他睁眼,便也只能看见一个人影从门外闪过。
“谁?”
没人回答。院子里的树上估计落了只夜鸟,咕噜的怪叫了一声,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叔从?”曾至没听见其他动静,直起身子又喊了一声儿。
叔从是谭真的表字。谭真虽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出,甚至连庶出都算不上,但好歹骨子里淌着的,还是谭家的血。谭老爷子有三子,谭真最末,表字也起的敷衍。
曾至平日里和谭真说话,是不需要称呼的,勾拉着肩咧着嘴,该说的不该说的,毫不忌口。在外办公事,有其他人在场不方便嘻哈,才正儿八经的呼其名,或者称一声“谭寺卿”。唯有在认真的时候,才会喊他的表字。
依旧没人应。
曾至突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瞧这时辰,也该是夜半了吧。谭真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日头未落就出去了,再怎么泡妞把妹,现在也该回来了吧!
接待他们的师傅很是客气,备了两间房。谭真说不用,一间就够了。曾至也没反对,都那么多年的兄弟了,又不是没同床睡过觉。只是当时还纳闷,要说是撩妹去,应该是一人一间房更方便办事吧……这太阳咋还打西边出来了呢?
真是见了鬼了!
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想起了下午来时,接待的小师傅提起寺里最近发生的那些诡异的事……怕是,凶多吉少……吧。
此时此刻的谭真,还真是见了鬼了。
本来没把眼前这鬼东西放在心上,只当是有人装神弄鬼罢了,主要目的还是借鬼来吓吓这不得了的小娘子,然后来个英雄救美。
谁知道,救美没救得了,自己还差点受伤。
谭真轻敌了,拿着把软剑,一股阴恻恻的寒气扑面而来,夹杂着的,是腐烂的腥臭味。
不是谋财,便是劫色。
说来说去,也就是花点银子就能打发的事儿。
只是,莫名的心里惶恐起来。尤其是在那恶心的鬼东西悄无声息的移动到他身前来,用他那没有面皮的脸,面目狰狞的张开没有牙床的嘴,歌声便响起来了……
“梅花落了山南,佳人却把门扉关,你说,那春光熠熠,绿回大地,女儿带着嫁妆奔情郎,羡煞旁的姑娘,最是合你意……”
曲是好曲子,但却听的谭真毛骨悚然,曲中的凄凄惨惨尽数入了他的脑子里,竟然忍不住要落泪。
眼泪出来时,触及了先前那小娘子偷袭撒过来还未擦干净的药粉末,辣的谭真迅速回过神来。
他,差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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