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回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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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被四个男人轮流操干了一个月,等白笠烛梦游般被带回休息的房间时,倒头就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

白笠烛醒来后,睁开眼看到天花板,迷迷糊糊想道:我竟然不是被操醒的?然后才后知后觉已经结束了。

任自己放空了一会,才翻身坐起,拿起床头的座机拨打贴在旁边的电话号码。

“嘟…嘟…”电话很快就接通,“喂,你好,是白笠烛先生吧?”声音是秋狐没错。

“你好,我想问一下我的钱什么时候可以打给我?”

“已经转过去了,你待会拿回手机就可以查看了。”

听到钱已经到账,白笠烛终于放心了,“那我待会就可以离开吗?”语气隐隐有些迫切。

“当然可以,12点我过去接你离开?我先让厨房给你送些吃的过去吧,蔬菜海鲜粥可以吗?”

白笠烛看了墙上挂着的时钟,现在已经10点了,时间正好:“可以的,谢谢。”

挂掉电话,白笠烛走进厕所,他现在需要洗个澡让自己清醒一下。

脱掉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上遍布着青紫的吻痕以及咬痕,有些痕迹出现的地方羞耻得让他身体微微发热。

看了一眼他便挪开了视线,他并不是很想回忆起这一个月荒唐的时光。

快速洗了一个澡,收拾了一下,换上自己带来的短袖,突然想到了什么,白笠烛冲进厕所一看。果然,自己的衣服连锁骨上的痕迹都遮挡不住,更别说脖子上的了。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白笠烛沮丧地去开门,有点欲盖弥彰地用手把衣领拽高。幸好门外的人没有看他,只低头问了句“打扰了,方便进去吗?”

白笠烛侧身让门外的人进来,说了句:“进来吧。”心里却在默默思考着这些痕迹要多久才能消退。

送餐的人把吃的都放好后,出来时提醒了一句:“衣柜里面有新的衬衫,都是提供给你们的。”

白笠烛关上房门,走到衣柜前打开一看,确实有许多衬衫整理摆放在里面。选了自己的尺码的衬衫换上,才终于走到餐桌前开始吃早餐。

12点一到,秋狐果然准时过来。

白笠烛跟着他走向岸边,一艘游轮已经等候在那里,秋狐带着他到游轮上的房间把他的手机交还给他便离开了。

白笠烛打开手机,检查了自己的银行卡余额,看到卡内余额那一串数字,终于放心下来。回去的时候准备的独立房间,估计是怕互相之间看到会尴尬,白笠烛对这个安排挺满意,躺在床上闭眼假寐,这一个月对他来说实在是难熬,不止是身体,心理也是。

迷迷糊糊中船就靠岸了,下船后白笠烛打开手机,在通讯录找到了黄叔的电话,拨了过去。

“嘟——”没一会就电话就接通了。

“喂,小白,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的黄叔压低了声音,隐约能听到麻将碰撞的声音。

“黄叔,我凑够所有欠的钱了,我想把钱都还了,把我爸写的欠条还有房产证都拿回来。”白笠烛边往公车站走边说道。

“小白,你老实告诉我,你上哪弄来这么大笔钱的。”黄叔的语调变得严肃。

黄叔果然会问起来,幸好白笠烛早有准备,将提前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妈妈以前投资过朋友的公司,后面妈妈去世后以前的朋友都失去联系了。前段时间妈妈的朋友才突然联系上我问我股份分红要如何处理,我请她帮我把妈妈持有的股份全部卖了换成现金,勉强够还了欠下的钱。”

一阵沉默过后,“……那我发你个地址,你现在过来吧。”黄叔没有再多问。

黄叔以前是他家的邻居,小时候两家关系很好,后面发生了一些事黄叔他们家便搬走了。没想到再相见,竟然是由黄叔来追讨他们家的债务。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有了黄叔的照应,讨债的对白笠烛态度还算可以,追得也没那么紧,让他得以稍作喘息。

不过最近,黄叔那边应该也有些麻烦…若是没有这次机会,白笠烛已经打算把他们家的房子直接抵给讨债的了,可惜的是当初抵押的时候房子没那么值钱,就算抵了也只能还上大部分的款项,不过至少能让黄叔别太为难。

挂了电话,白笠烛搜索了一下路线,就搭上公共汽车出发了。

到了目的地,远远便看到黄叔躲在树荫下抽烟看手机。

待白笠烛走近,黄叔正好也抬头看到了他。黄叔把手上的烟扔了,用脚撵了几下,伸手想拍一拍白笠烛的肩膀,白笠烛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黄叔一愣,才想到白笠烛不喜欢与人接触,把手收回来,说了句:“走吧。”

白笠烛跟着黄叔进了面前的麻将馆,馆内烟雾弥漫,充斥着各种说笑叫骂声,他们两个进去后就几个店内的服务员和黄叔打了个招呼。七绕八拐的,终于来到了麻将馆后面的僻静地方。

进去就看到一个瘦得跟个猴似的青年躺在沙发上,腿搭在沙发扶手上,一串佛珠绕了几圈缠在右手上,悠闲地边刷手机边抽烟。看到他俩来了,忙起身给两人递烟,招呼两人赶紧坐下。黄叔收下了烟,帮白笠烛拒绝了,说这孩子不抽烟给他浪费了。

青年笑笑把烟收回去,拿起桌上的欠条和房产证递给黄叔,顺便把帮黄叔把烟点了。黄叔接过来看了看,点了点头。青年便看向白笠烛:“小帅哥,刷卡咯?”

白笠烛点头,从自己背包里拿出来银行卡,把剩余的没还的钱划出去。

刷完卡后,黄叔把东西递给白笠烛,白笠烛仔细检查了欠条和房产证,确认没问题后便撕了欠条,再把欠条和房产证放入包里。黄叔和青年道了声谢,带着白笠烛离开了。

出了麻将馆,黄叔才悠悠说道:“小白,以前辛苦你了,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以后好好生活。”

“我会的,黄叔,这些年多谢你的照顾了。”

“嗐,我哪有帮什么忙呢。”黄叔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真的,多亏了黄叔,我才能安稳上大学,我一直很感激黄叔。”白笠烛想着以前的日子,真心实意地说道。

“你是个好孩子。”黄叔笑笑。“好了,黄叔就送你到这了,走了。”

“黄叔再见。”

一个月没在家,刚开门就有一股灰尘味。

白笠烛把东西放好了,查看了一下银行卡的余额,还有差不多十万左右,完全足够自己大学这几年的花销了。

心情很好地给自己点了一个外卖,白笠烛摩拳擦掌地开始大扫除,直忙活了一个晚上才收拾好。

。需要我把所有科目的进度都告诉你吗?”

“需要。”白笠烛拿出纸笔准备全部记下。

“待会手机发你,我记备忘录上了。”贺子铭指了指讲台上准备讲课的老师,“先听课吧。”

“……谢谢。”

“下课后一起吃午饭?”老师已经开始讲课了,贺子铭压低声音最后问了一句。

“好。”

下课铃响,贺子铭转头就对白笠烛说:“走吧。”贺子铭的朋友们也习惯了两人时不时讨论事情一起吃饭,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走去食堂的路上,热风阵阵吹来,贺子铭看了眼白笠烛,终于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奇道:“你怎么捂这么严实?”

白笠烛一到夏天,每天穿的就是白t和宽松大裤衩配运动鞋,露出来的小腿和手臂天天晒也没变黑,看着比很多天天防晒撑伞的女生还白。今天这人竟然穿了衬衫牛仔裤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可真是奇了怪了。

白笠烛看了贺子铭一眼,属实不懂怎么解释,只能岔开话题:“有什么事和我说?”

贺子铭倒也没多问,直接就接话说道:“关老师和我说,昊天制药最近弄了一个高校竞赛,问我俩想不想去参加。”

白笠烛:“奖金多少?”

“一等奖是五万奖金,二等奖三万,三等奖一万。”贺子铭回想了一下。

“行,我参加。”听到奖金这么多,白笠烛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倒是贺子铭想了想,品出了一丝不对劲:“不对啊,小白,你竟然是问有多少奖金而不是有没有奖金吗?以前就算奖金很少,你即使随便糊弄一个东西也要参赛。你消失一个月,回来怎么哪哪都不对劲。”

“……”白笠烛思考了一下,决定再给他一个暴击,让他以后没事别想太多。“喝奶茶吗?我请你。”说完快步走向饭堂一楼的奶茶店,剩下贺子铭在原地瞪大眼睛,好一会才脚步虚浮地跟上。

刚上大学那会,大家因为都住宿,所以互相慢慢也就熟悉了,只有白笠烛不仅不住宿,下课了人就不见踪影,也不会参加班级活动,所以即使两人一个班级,也并没有因此而熟悉起来。后面还是白笠烛竞赛需要队友,他看中了贺子铭不缺钱这点,主动找人合作,他包揽大部分工作,但是如果得奖了,奖金他要八成。

贺子铭抱着尝试的态度同意了,没想到两个人合作得挺愉快,相处得也挺舒服,渐渐关系就变好了。后面交流变多,也懂了一些白笠烛的情况,他主动提出把奖金全给白笠烛,反正他只需要那些竞赛经历,白笠烛也没和他客气。

进了奶茶店,白笠烛已经选好了要喝的奶茶,贺子铭在旁边欲言又止,还是没忍住:“要不还是我请你吧。”

“不用,你快点的。”

“那给我来杯柠檬水就行。”贺子铭也不客气了。

点好奶茶,白笠烛才想到制药和他们专业有联系吗?想到就顺便问了出来。

“哦,这个啊,昊天制药他们很多制药设备是自己研发的,所以和我们专业关联性还是挺大的。”贺子铭大概解释了一下。

两人在饭堂边吃边聊,白笠烛也大概了解了这个比赛,目前只是初赛阶段,可以用以前的比赛成果参加。两人确定了要提交的内容,贺子铭主动提出他来提交,接下来只需要等待结果就好了。

吃完饭后,两人还要同走一段路,贺子铭思考了一下,假装自然地要把手搭在白笠烛肩膀上。白笠烛发现了他的动作,直接闪开了,然后抬头默默看着贺子铭,贺子铭收回手,看着白笠烛笑得开心:“看来人是没大问题的。”

“无聊。”白笠烛评价道。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两周,这两周白笠烛没有课的时候就补上之前落下的课程,日常就是在教室——图书馆——家三点一线的生活。

周五晚上,白笠烛早早洗好澡窝在沙发上看他最近新借的书看,沙发旁的塑料凳上,已经很有年头的台式转页扇嘎吱嘎吱吹着凉风。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白笠烛面不改色继续看书。过了一会,敲门声又再次响起,白笠烛才略带疑惑地起身走向门口,毕竟他们家从很久很久以前便没人来拜访过了。

白笠烛透过猫眼往外看,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两个月前还在和他在床上有过最亲密接触的人。霎时,这一个月来刻意淡忘的记忆又纷纷扰扰袭来,白笠烛强压下脑海中浮现的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犹豫了好一会,在男人还想敲第三次门的时候把门打开了。

门口的男人本想着再敲不开这扇门就干脆打电话给少年算了,然后门就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少年一大片白皙的皮肤,少年穿的白色背心,胸前两点把背心微微顶起,穿着休闲的棉质短裤,露出两条又细又白的腿。再往上看,少年微湿的黑发软软地搭着,一双琉璃目专注地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点疑惑,再往深处看能探出一丝不安,像一只警惕的猫咪。

白笠烛一只手还抓着门把手,想着要是见势不对他没准还能把门给关上,他并不知道面前男人的名字,只知道他被另外三个人称呼为老四。

那一个月的时光,他们五个人虽然做着最亲密的事,但那四个人却并不会在不经意间透露有关他们的任何事,反而更喜欢问白笠烛的事情,白笠烛如果不想回答,那几个男人就坏心眼地用各种法子磨着白笠烛,直到他受不了,哭着回答了,他们几个才罢休。

后面白笠烛学乖了,次次都不带犹豫就说了,然后这几个男人就转而问一些诸如“这个姿势舒不舒服?”“你最喜欢哪个姿势?”“我们谁操得你最舒服?”之类的问题,让白笠烛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被逗弄得羞愤欲死。

“找我有什么事吗?”白笠烛率先问道。

“我想你了,大哥们不在,都没人陪我玩。”男人可怜兮兮的说道。

白笠烛不说话,眼睛里面明晃晃的写着不信。

男人说的话半真半假,他确实是想白笠烛了,大哥们都出任务去了,今晚就他和一群人在酒吧包厢里喝酒,看着身边人谄媚的神情,想要贴上来的动作,突然就觉得没劲透了。看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脑中突然就想起白笠烛那双冷淡的眼,继而回想起少年的滋味,越想越呆不住,问了少年的地址就跑过来了,路上还看了看一并发过来的之前调查到的少年的信息。

“能让我进去吗?”男人又问道。

“进来吧。”白笠烛让了开来,从旁边的鞋柜拿了一双拖鞋给男人。

走到置物柜前,白笠烛想了想,蹲下来打开置物柜开始左掏掏,右掏掏。男人关上门换好鞋后凑过来,看着白笠烛的动作,疑惑道:“小可爱,你干嘛呢?”

白笠烛终于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掏出来一个没用过的杯子。转过头看向身旁的人,身旁的人正好也扭头看他,这才发现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白笠烛只敢轻声回了句:“给你找杯子。”

男人觉得白笠烛微热的呼吸仿佛随着这句话轻轻落在了自己的唇上,像一颗火星落在灼热的油上,烈焰从他的唇一路升腾至心脏。

白笠烛看着男人眼中突然迸发的热切,“唰”地站了起来,“我去洗杯子。”边快步走向厨房洗杯子边懊恼自己竟然习惯了男人的靠近。

洗好杯子出来,男人已经坐在沙发上了,眼神飘在白笠烛翻开的书上,但是没有乱动。

白笠烛倒好水递给他,坐下来后斟酌着开口:“我这里没什么好玩的。”

男人把书拿过来递给白笠烛,说:“没事,你继续看你的书,我和你一起看。”

白笠烛接过书,身旁的人已经大大咧咧地盘腿侧坐着,用手撑着下巴,开始看白笠烛手中翻开的书。

白笠烛没办法,只能继续看他的书,一开始还放慢了看书的速度,偶尔看一眼身旁的男人,发现他确实也在看自己手中的书,只偶尔拿手机回一下信息,慢慢的便沉浸在书中内容,没有发现身旁的人开始变换姿势,离自己靠得越来越近。

等察觉到肩膀有异样,侧头一看才发现男人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只静静看着他,白笠烛微微歪头,不懂男人想干什么。

看到白笠烛终于注意到自己,男人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突然想到,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江泊野。”话毕,伸手握住白笠烛的左手,另一只手在他的左手手心一笔一划慢慢写下自己的名字。

白笠烛感觉自己手心痒痒的,几次想把手收回却被牢牢握住,只能微微蜷缩手指,垂眸看手心的字。

名字写完了,江泊野不仅没有放开白笠烛的手,反而和白笠烛十指相握,抬眼看向白笠烛,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小可爱,要不要和我做个金钱交易?”

白笠烛也抬头看他:“什么金钱交易?”

江泊野左手环住白笠烛,捏了捏他的腰间软肉,右手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暗示意味十足:“就是这种交易。”

白笠烛表情不变,回道:“不需要,我的钱够用。”

听到回答,江泊野停下动作收回手,耸耸肩,无奈道:“那好吧。”似是很无所谓,但是白笠烛并没有错过江眼中的势在必得和隐藏的一丝恶意。事情似乎有点糟糕,白笠烛心想。

“那我这段时间可不可以住在你家?”江泊野埋头在白笠烛肩膀上蹭蹭,双手又暗戳戳环住白笠烛的腰,补充道:”我可乖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说罢悄悄把白笠烛的衣摆往上拉,心安理得地把自己的手放在白笠烛衣服里面,感受着手下温热的、触感极好的皮肤。

“你”这突然的动作属实是让白笠烛有些不知所措,根本就没注意到江泊野的小动作,推了推乱蹭的脑袋:“可以住我家,你别蹭我了。”

得到了白笠烛的同意,江泊野兴奋得直接抱住白笠烛便往后一倒,白笠烛便跟着一起倒在了江泊野的身上,放在腿上的书随着动作翻转掉地,书页快速翻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我的书!”白笠烛还关心着他借来的书,却被江泊野闹得没了脾气。

虽然同意让江泊野留下来了,可是在他准备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虽然各种洗漱用品白笠烛家里还有,也可以穿白笠烛那些较宽松的衣服,但是…江泊野拎着白笠烛给他拿出来的新内裤,一脸无辜的说:“这个我应该穿不下。”

白笠烛愤愤地把内裤抢过来,团吧团吧塞进柜子里:“那就只能出去买了,附近有便利店,看看有没有一次性内裤卖吧。”

拿好钥匙,白笠烛就带着江泊野出门了,两人一路走一路随便聊聊天,夏天夜晚的风时不时吹过,带来丝丝凉意,昏黄路灯光线下,两人的影子随着走动影影绰绰交叠在一起,气氛宁静美好。

直到在便利店里两人忍不住小声争吵,打破了这个和谐的氛围。

“肯定要买4xl。”声音虽低,但却坚定。

“不用,你又不胖,3xl就可以了。”温和的带着点无奈的声音小声劝道。

“我下面这么大,肯定4xl才可以!”声音不由变大,带着点小骄傲。

“嘘!你小点声!都买行了吧。”最后那道温和的声音无奈妥协。

直至结账离开走了一小段路,江泊野还在白笠烛旁边小声碎碎念,“你竟然把3xl也买了,你这是不信任我的实力……”

白笠烛被他念得头疼,想不明白这人怎么能如此幼稚,一开始的戒备已经被这人磨得几乎没有了,忍不住小声吐槽:“还喊我小可爱呢,明明自己比我还像个小孩。”

江泊野听到了这句吐槽,神情不由得一僵,停下了口中的碎碎念。

白笠烛看到路边的推车有卖糖水的,不由松一口气,觉得自己找到了哄身边这个大小孩的法子了,没注意身旁人突然安静下来。

“请你喝糖水,不准再念叨了。”白笠烛话中暗含警告。

“好啊,谢谢小可爱。”笑嘻嘻的,已经完全没有了怨念,而后半句仿佛是为了强调些什么特意加上去的。

挑了两份糖水,回去路上江泊野果然不再念叨尺码的问题,到家后吃完糖水,江泊野倔强的拿着4xl就进去洗澡了。白笠烛在他洗澡的时候把父母房间的床收拾了一下,铺了干净的床单,再在旁边放了个薄毯子,想着自己睡父母房间,让江泊野睡自己房间好了,收拾好后也再去洗了个冷水澡。

洗完澡出来,便看到客厅里江泊野背对着小风扇吹风,头发不时有几滴水顺着发梢滴落,有熟悉的游戏音效传出来。白笠烛回来后自己查了一下,现在已经知道游戏里可以选择不开语音了,也明白之前那几个男人的坏心思了。

白笠烛走过去,问:“你没开语音吧?”

江泊野抬头,应该也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笑得焉坏:“没有哦。”

“今晚你睡我房间,我睡我爸妈房间。”知道没有,白笠烛就放心说了。

本来还笑得开心的某人,笑容立马消失了,嚷嚷着:“不要,我要和你一起睡!”

白笠烛无情拒绝:“有两个房间为什么要一起睡。”

江泊野用眼神谴责白笠烛:“怎么能让上门的客人独自睡觉呢。”

“……”白笠烛不想和这个强词夺理的人多说,他可没忘了这人上门是想干嘛的。

“我先去睡觉了。”已经快要12点了,他确实有点困了,说完转身就走向房间。

江泊野又一次把队友无情抛下,巴巴地跟着白笠烛走向房间。

走到房门,白笠烛转身便要关门,某个人直接杵在房门内,大概率是想着不能进去睡觉就要在这里当一整晚门神了。

白笠烛无奈了,想了想,说了句:“晚安。”

清冷的音色用着温柔的带点无奈的语气说出这两个字,听得江泊野愣了愣,过一会才小声回道:“晚安。”耳朵悄悄变红了。

白笠烛顺势抬手稍稍用力,把他推出门外,江泊野倒也乖乖地顺着力道退出去了。

白笠烛把门关上,想了想,还是上了锁。然后靠着房门,露出了一个浅笑,心想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好哄。

门外,江泊野也靠着墙壁,捂着脸,感觉自己的耳朵还酥酥麻麻的。半响,低声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平复了好一会,才回去沙发上拿起手机,看到自己游戏人物还没死,心情很好地快速带队友赢下游戏。

第二天早上,白笠烛是被热醒的,感觉有个火炉在自己身旁一直烧。挣扎着醒来,才发现自己被人从身后紧紧抱着,某样硬硬的东西还顶着自己,瞬间就惊醒了。

艰难扭身一看,江泊野抱着自己睡得正香。

白笠烛:?

他记得他昨晚锁门了的。

看着眼前睡得香甜的人,白笠烛思考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安静起床。小心动作着想从江泊野的怀中钻出,没想到刚拉开一些距离,某个人就手臂收紧把人又拉了回来,抱得更紧了,还小声嘟喃着:“别闹,昨晚睡太迟了,困。”

很好,这下子不止江泊野的那玩意顶着白笠烛,白笠烛自己的也顶着江泊野了。

某个人瞬间就不困了,挺动下身,低笑着说:“互帮互助一下?”

白笠烛脸有点红,拒绝:“不要。”不等江泊野再耍赖,白笠烛就又说:“昨晚你偷溜进来我还没和你算账。”

江泊野哼唧了一会,还是乖乖松手了。

两人磨磨蹭蹭洗漱完,又出门去吃了个早餐,回来后就一个看书,一个戴耳机玩游戏。

江泊野没那心思看书,游戏打累了就要白笠烛给自己讲书中内容,白笠烛便会细细给他讲解,顺便说说自己的分析,江泊野也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问上几句。

两人就这么悠闲的度过了一天。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白笠烛倒也没阻止江泊野和自己睡一起,反正反锁了他也能撬锁,于是就拿着枕头回自己房间了,江泊野也跟了进去。

白笠烛靠坐在床上,刚想和江泊野说不要再抱着自己睡觉了,跟着上了床的江泊野突然翻身跪立在白笠烛的身前,两只腿分开卡住他的双腿,一只手撑在白笠烛头侧,身体微弓低头看向他。

然后问出了和昨晚一样的问题:“小可爱,你要不要和我做个金钱交易?”这次的语气轻佻,比昨晚更像是个玩笑。

白笠烛抬头看去,眼前人的眼中没有丝毫调笑的意味,只认真看着自己,黑眸中似有丝丝戾气化在其中,嘴角微扬,却平白让人感受到了些许恶意。

白笠烛心中叹了口气,本想着把这几天含糊过去,看来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去,不过:“我说过,我的钱够用。”白笠烛给出了和之前同样的回答。

白笠烛看着身上的人,他感觉到江泊野的身体缓缓绷紧,似有凶兽将从身体里复苏,随时要冲出来咆哮撕咬自己。

“不过,我们可以当炮友。”白笠烛又说道。江泊野听到这句话,疑惑地歪头看向白笠烛,似乎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浑身的戾气散发得一干二净。

“我的钱够用,所以不用给我钱,只…只做爱,好吗?”白笠烛又补充,因为不好意思所以脚趾微微蜷缩,脸也偏向一边不敢看江泊野,脸上慢慢浮现一点薄红。

江泊野紧绷的肌肉彻底放松下来,身体里的凶兽还没有冲出笼子,就被白笠烛轻轻一掌“吧唧”拍回去了。

“好啊好啊。”江柏野忙不迭答应,然后急切地去吻白笠烛的唇,只吻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才停下。两人额头碰着额头,粗重的呼吸喷在对方的脸上,江泊野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灿笑。

江泊野没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开心,他只想着白笠烛不要他的钱,要他的身体,肯定是因为自己人帅技术好,相处了一天白笠烛就改变想法了,心里得意得很。

而白笠烛则想着反正拒绝不了,不如不要牵扯上金钱关系,后面等江柏野玩腻了,自己提出结束关系也更方便一点。不过看着眼前似乎开心得过了头的人,白笠烛内心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但很快就被江泊野后面的动作弄得没心思多想了。

江泊野抓住白笠烛的腰往后一拉,白笠烛便倒在了枕头上,穿着的背心被动作蹭得往上滑,露出了纤细的腰,江泊野忍不住亲亲白笠烛软软的肚子,一只手往下探入内裤里,大力抓揉白笠烛肉感十足的臀部,嘴唇沿着腹部往上含入胸前的一粒樱红,先是轻柔吮吸,再画着圈舔弄,另一只手也画着圈揉弄另一颗乳头。

白笠烛之前就被他们调教得乳头变得敏感,现在只是稍稍舔弄乳头,下身就颤巍巍地半勃了。与他身体紧贴的江泊野自然是发现了这个变化,江泊野低笑一声,把白笠烛的衣服全给扒了,然后自己也脱了上衣,露出了充满爆发力的一身肌肉。

白笠烛看着身上的人脱了衣服后就低头含住了自己的性器,半勃的阴茎刚被含入柔软的口腔就迅速充血勃起,他惊得弓起上身想阻止,却被突然的一个深喉弄得腰腹失了力,又软软倒下了。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他口交,之前的一个月都是他给几个男人口,江泊野也没有口交经验,只会整根吞吐,但就是这种最简单直接的口交动作,白笠烛也没支撑太久就射在了江泊野的口中。

江泊野把口中的精液吐到手中,拍了拍白笠烛:“转过身趴好。”白笠烛虽然还处于高潮的余韵中,也还是乖乖转身趴好了。

“真乖。”江泊野低笑着称赞,用手中的精液作为润滑慢慢给白笠烛做扩张。等扩张得差不多了,扶住白笠烛的腰便把自己的性器送入白笠烛的小穴,看着身下的小穴像张小嘴似地收缩着缓缓吸入自己的阴茎,江泊野眼睛都要看直了。

等阴茎全部插入穴中,江泊野便迫不及待开始了大力的抽插。每一次都用力撞入穴内最深处,顶到白笠烛体内最敏感柔软的嫩肉,激得敏感肠道不住用力收缩,看似求饶讨好实际却想把在体内行凶的性器挤出体外,却给江泊野带来了更爽快的体验。两只手紧紧卡住白笠烛的腰,开始全根抽出,又全根顶入,次次都让硕大的龟头用力撞击那块软肉,白笠烛低声咽呜着想逃开,却被死死固定在原地,没一会后穴就忍受不住这种撞击,喷出了一股高热肠液,浇淋在龟头上,又被大力的动作顶回穴内深处,高热的温度反而要把自己烫伤。

江泊野被这股热液喷得头皮发麻,更加疯狂的大力抽插,在高速的抽插中白笠烛终于受不住地低叫着射了出来。高潮时的肉穴剧烈蠕动收缩,却阻止不了江泊野的动作,高潮后本就敏感的肠肉根本受不住这种激烈的动作,竟是让白笠烛生了一股力气往前逃开,后穴刚吐出半截紫红阴茎就被江泊野又抓了回来。

白笠烛身体被扯着往后退,身后的阴茎又用力往前撞,退出的半截阴茎又狠狠撞入白笠烛的体内,进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处。白笠烛被撞得眼睛都失去了焦距,过于强烈的刺激让他脑子一片空白,大张着嘴想叫却叫不出声。

江泊野的龟头卡在白笠烛身体最深的窄小处,让他爽得不行,粗喘着俯下身从身后抱住白笠烛,手指探到白笠烛张开的嘴巴,两指并起在他的口中缓缓抽插。下身只浅浅动作,一点也舍不得让自己的龟头离开那窄小紧致的地方。但这根本不算激烈的动作却让白笠烛身体不住的颤抖,眼眶根本兜不住生理性的泪水,嘴巴也被插得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下身的阴茎又立了起来不住吐着露珠,身体深处热液不断涌出,全身没一处地方不在流水的。

在窄小处不断的收缩挤压和热液的不断浇淋下,江泊野终于有了射精的欲望,动作由轻柔变为急促,在抽送了几十下后终于低吼着射在了白笠烛体内,肏肿了的穴肉被精液烫得带来了阵阵快感,白笠烛也又被刺激得抖着身子射了出来。

双双射完后两人紧贴着躺在床上喘气,江泊野即使射精后依然庞大的那物还堵在白笠烛穴内,呼吸平复后又忍不住浅浅亲吻白笠烛的后颈。白笠烛累得只想睡觉,由着江泊野亲他,昏昏欲睡中突然惊悚的发现自己后穴内的某物又开始蠢蠢欲动,手软脚软的他已经没有力气逃离,只能被拉着又陷入新一轮情欲的漩涡。

第二天,白笠烛一觉睡到了下午,还是江泊野忍不住了,把人哄起床吃东西。

白笠烛厌厌地任江泊野把自己抱去洗漱又抱去餐桌处吃东西。江泊野让人坐在自己腿上,美滋滋地一口一口给白笠烛喂粥喝。

喝完了一碗粥,白笠烛终于恢复了一点精神,又被江泊野像抱着个大型娃娃似的抱去沙发上,继续坐在他的腿上,靠着他放空思绪。

江泊野看着乖乖窝在自己怀里的人,先是不时打哈欠,头也开始一点一点的,似乎又要睡着了,忍不住低笑出声,捏着怀中人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

白笠烛眼睛困得又要闭上了,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几滴泪沁在眼尾,看着可怜兮兮的。

江泊野怜爱地亲了亲白笠烛的眼尾:“别睡了,再睡今晚就睡不着了。”见怀中人呆愣愣的不说话,又问道:“继续看昨天那本书,嗯?”

白笠烛眼珠缓缓转了转:“不了,我看你玩游戏吧。”

江泊野自然乐意,把人抱在怀中,下巴搭在白笠烛肩膀上,就打开了游戏。因为白笠烛在看着自己玩,江泊野果断选择了最冒险刺激的玩法,让白笠烛即使没玩过这个游戏也看得津津有味。

江泊野就这么在白笠烛家住了好几天,白笠烛有课的时候,江泊野要么就巴巴地在家里等他回来,要么就出门买些好吃的回来继续巴巴地等他回来一起吃,简直就像忠心看家的大狗狗。

当然,在床上的精力比起狗狗来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课间

贺子铭摸过来,看着白笠烛:“小白,你最近……很像被哪个小妖精给榨干了的样子。”

白笠烛:“我被狗榨干了。”

贺子铭做了个夸张的表情:“没想到你还搞人兽,挺重口的啊。”

“不过你养狗了?”贺子铭怪道。

“没有……但是差不多吧。”白笠烛回想了一下,肯定道。

“你最近真的很奇怪……”贺子铭小声嘀咕,“好了,说正事,这周六我生日订了厢,你来吗?”

“可以。你发位置给我。”

得到回复的贺子铭又回他朋友那去了。

白笠烛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估计又是某个在家待无聊的人,打开一看。

【江泊野:小可爱,我有工作要先走了。】

【江泊野:我给你买了好吃的放冰箱和桌上,你记得吃。】

【江泊野:委屈狗狗jpg】

白笠烛还没回消息,江泊野就蹭蹭蹭发了好几条信息过来。

“好了,我们继续刚刚讲的地方。”台上老师又要继续上课了。

白笠烛回了句:谢谢,工作加油。便把手机收起来了。

然后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

白笠烛只能又悄悄把手机摸出来。江泊野一句接一句的控诉就跳了出来。

【江泊野:小可爱你是不是早盼着我走了!】

【江泊野:我离开了你就冷冰冰一句工作加油!】

【江泊野:你个渣男!】

【江泊野:哭泣小狗jpg】

【白笠烛:……好好工作别乱想。】

信息发过去后,对面没有回复。白笠烛手机收好继续听课,过了很久手机都没有再震动。

快下课时,白笠烛忍不住又摸出了手机,找了一个摸狗头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回到家中,进来看到餐桌,白笠烛有点哭笑不得,大大小小的保温饭盒得有十几个,某个人是把他当猪喂的吗?

想到冰箱里还有吃的,白笠烛忍不住去看一眼冰箱,幸好只是两份糖水和一些水果。

忍不住把这些吃的都摆出来拍了张照想发给江泊野吐槽他太夸张了,但是打开手机并没有看到回复,想了想,还是把手机又收起来了。

幸好菜的样式虽多,但是都是精致量少的,白笠烛慢慢吃倒也差不多吃完了,就是有点撑。于是白笠烛难得饭后出门随便逛逛消食去了。

然后便遇上事了。

出门时白笠烛兴致勃勃走了挺远,回去时想着要走的路顿时有些犯懒,便挑着小巷子走近路回家,没想到能遇到勒索现场。

白笠烛隐在阴影处观察巷子里的情况,只见五六个男的围着中间一个穿校服的小个子男生,笑嘻嘻的说着要借几个钱花花,中间那个小男生已经把背包拿到胸前准备掏钱了。

白笠烛刚想出来阻止,就有个人比他更快出声:“你们在干什么?”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倒是中间那个小男生激动地喊了一句:“顾哥!”

那几个男的发现来的是小男生认识的人,也一点都不慌,反而嚣张地说:“我们和他借点”话还没说完,来人就一脚先踹飞一人,再肘击另一个人的肚子,直接一次性放倒两人,剩下几个这才反应过来,直接冲上去反击。那边打成一团,这边小男生直接吓得愣在原地,前面被放倒的两人抬头看着他,挣扎着就想起来先控制住他。

白笠烛也动手了,他先冲上去给两人的肚子一人一脚,两个本来就受伤的人这回是真的趴地上爬不起来了。再过去被围住的人,趁那几个人背对自己,给了他们一人一脚,直接冲里面的人喊:“快跑!”掉头就抓着那个小男生跑了。跑了一段回头看了一眼,确定两人都跟上了,就把手松开了,断后的那个人还回头利落踹翻了垃圾桶堵路。

白笠烛带着两人七绕八拐躲起来,三人屏住呼吸几分钟,确定没人追上来后才终于齐齐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兄弟,刚刚多谢了。”身后的人边大喘气边道谢。

白笠烛转过身去:“没事。”看清身后人的蓝灰色头发和那张艳丽的脸后,他沉默了。

身后的人也很惊讶:“是你,没想到下船之后还能遇到。”

“好巧。”

“顾哥,你们两个认识?”被救下的小男生好奇道。

“说来话长。我叫顾谦年,兄弟怎么称呼?”

“白笠烛。我们先走去大路那边吧。”白笠烛率先往大路方向走去。

“行。”顾谦年搂住小男生,边走边说,“怎么就迟一会来接你就能遇到这种事,下次记得等我。”

小男生也觉得有点小委屈:“我也不知道,难道我看着很好欺负吗?”

三人来到大路上后,白笠烛就想回家了:“既然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诶,等等,你帮了我们,好歹让我请你吃顿饭。”顾谦年叫住白笠烛。

“不用了,我吃过晚餐了。”白笠烛拒绝了,脑海里浮现出江泊野为自己准备的乱七八糟的吃的,低声喃喃了句,“我回家还有糖水要吃。”

“你说什么?”顾谦年没听清后面那句话。

“没事。”我在说些什么东西,白笠烛微微摇头,定了定神。

“那留个联系方式呗。”顾谦年晃了晃手机。

这次白笠烛没有拒绝,两人互换了联系方式,那个小男生嚷嚷着也要白笠烛的联系方式,白笠烛只好把他也加上了,小男生自己把自己的名字备注上了,叫做张浮钦。

回到家中,在黑暗中把灯打开,热闹了几天的家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几乎看不出来今天之前还有另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白笠烛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两份糖水紧贴着放在冰箱里最显眼的位置,似乎把它们买来的人也热切期待着和另一个人分享这份甜蜜。

把糖水拿了出来,冰镇后的糖水冰凉清甜,滋味果然很好。甘甜的味道似乎让这和之前一样独自度过的夜晚也变得稍许不同了。

直到睡觉前江泊野才回了信息,解释了自己刚刚在做出发前的准备,并且表示如果回去后白笠烛能主动喂他吃脐橙,他就大方原谅白笠烛的渣男行为。

在白笠烛了解脐橙的另一个意思后,江泊野终于学会了在喜获拉黑之前管好自己的嘴巴。

第二天就是周六,白笠烛下午便出发去市中心给贺子铭挑礼物。

看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白笠烛终于挑选好了一副墨镜,让店员帮忙装好,看了看时间,也到了晚餐时间,吃完就差不多可以过去了。

八点多白笠烛过去,包厢里面人已经很多了,气氛热烈。白笠烛进来后贺子铭就招呼他过去,白笠烛把礼物递给他:“生日快乐。”

“谢了,小白。”贺子铭笑嘻嘻接过礼物,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上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

送完礼物白笠烛就找了个角落坐下了,贺子铭想过来陪他一会,可惜作为今天的寿星,身边围了太多人走不开。

白笠烛想着坐一会,待会差不多了就回去,还能赶上地铁。习惯性拿出手机看看江泊野有没有发信息过来,他已经把接收新消息震动这个设置给关了,主要原因是江泊野太能说了。

昨晚江泊野做好出发前准备后,和白笠烛抱怨他的哥哥们前天就回来了,他想跟哥哥们换一下工作时间,最好能和白笠烛再在一起待个十天半个月的,但是没人愿意和他换。

白笠烛内心暗自庆幸他的哥哥们没有听他的。

江泊野果然发了消息过来,说自己接下来一个月可能连回信息都困难了。白笠烛回了几句话,贺子铭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几位美女让个位置呗。”白笠烛抬头,才发现自己身边坐了好几个女生,那几个女生笑回几句话,就大方往旁边挪了个位置。

贺子铭坐下来递给白笠烛一罐冰可乐:“唱歌吗?陪你情歌对唱。”说完打开手机找了个情歌榜,示意白笠烛随便挑。

白笠烛接过可乐打开,顺便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歌名,全是什么纤夫的爱、求佛、香水有毒之类的,抽了抽嘴角:“这些歌你还是找别人吧,我会好好欣赏你的表演的。”

“没品。”逗了一下白笠烛,贺子铭就把手机收起来了。拿啤酒和白笠烛碰了碰,“走吧,过去玩一会摇骰子。”

玩了几把骰子,又被拉着去玩纸牌,随着气氛越来越嗨,大家的惩罚也开始越来越刺激,白笠烛见势不对直接溜出去透气了,在场的人除了贺子铭也没和他熟的,贺子铭不说也没人敢留他。

拿着罐冰可乐,白笠烛找了个角落靠着墙壁边喝边闭目养神。刚刚玩的时候白笠烛一直没输过,贺子铭发现了就想法子坑他,害他废了不少心思才逃过一劫,所以刚刚出来的时候贺子铭才不敢留人了。

喝了半罐可乐,白笠烛想着差不多该回去了。睁开眼一看,一双带笑的狐狸眼就出现在自己面前,面前人微微弯腰,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白笠烛吓了一跳,勉强稳住心神,想要开口说话,忽感不妙,却还是没忍住。

“嗝”白笠烛带着可乐味的汽水嗝呼在了面前人的脸上。

面前人愣了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笠烛尽量保持住表面的淡定,捏紧手中的可乐,转身就想走。

“别走呀,好不容易遇到你。”伸手就拦在了白笠烛的面前。

“我……嗝”白笠烛又打了一个嗝。

白笠烛保证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痛恨可乐这种饮料。

身旁的人好歹忍住了没再笑出声。

“我想喝水,可以帮我拿吗?”白笠烛转身抓住身旁人的手臂,尽量快速地说完这句话。

“好,我去给你拿。”身旁人的笑容难得如此灿烂,走之前还顺手摸了摸白笠烛的头,白笠烛有求于人,乖乖站着没躲。

几分钟后,白笠烛喝了身旁人拿回来的水压下了打嗝的欲望,确认自己不再打嗝后,才小声说了:“谢谢。”

“没事。”身旁人脸上还带着笑,“还喝吗?”晃了晃手上帮白笠烛拿的刚刚喝了一半的可乐。

白笠烛抢过可乐,快速说道:“不喝。”转身就想拿去丢了。身旁的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等白笠烛把烫手的可乐丢了后,他觉得自己终于勉强冷静下来了。冷静下来后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大概率赶不上最后一班地铁了。

身旁的人凑过来,看到他在看时间,问道:“你赶着回家?”

“没有。”白笠烛摇摇头,“我只是想坐最后一班地铁回家,现在来不及了。”

“那我待会送你。”

“不了,我自己可以打车。”

“我送你也是顺路,开车路上太无聊,我也想有人陪我聊聊天。”

白笠烛不说话,他并不相信能这么巧。

身旁人伸手捏住白笠烛的手机:“留个联系方式?待会你结束了打电话给我。”

白笠烛用了点劲,没抽出来自己的手机,盯着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没说什么,解锁了手机就松手了,然后抬头看着眼前的人的手指在自己手机屏幕上滑动。

眼前的人弄好后,低头,发现白笠烛在看着自己,一双狐狸眼笑得弯了弯,把手机屏幕转过来:“我的名字,记好了。”

新建联系人上面写着三个字:牧亦舟。

白笠烛拿回手机,想了想:“你大概几点走?”要是这人还要玩很久,他也不好意思太早叫人。

“我就是个凑数的,你想走的时候就打给我,我们一起偷溜。”牧亦舟朝白笠烛眨了眨眼。

“嗯,那我先回去了,待会打电话给你。”白笠烛说完就挥挥手先回包厢里了。

身后的牧亦舟低头在微信上编辑了一大段话,在即将发送的时候又停下了,转而保存在备忘录上。

白笠烛回去后又玩了一会,就和贺子铭说自己先回去了。谢绝了贺子铭想送他出去打车的好意,出包厢后,白笠烛打开拨号界面,犹豫了一会,还是打通了刚刚保存的号码。

没一会电话就接通了。

“你好了?”手机里传来熟悉的牧亦舟的声音,背景声挺嘈杂,似乎也有很多人。

“嗯,我想回去了,你要是还有事我可以先在门口等你。”白笠烛边说边往外走去。

“我当然没事,等我几分钟,我这就出去。”

“好。”

白笠烛在门口等了几分钟,就看到牧亦舟走了过来。牧亦舟一身休闲西装,垂感极好的西装裤衬得他腿又直又长,丝绸质感的衬衫被胸肌撑了起来,微长的头发半扎成了一个小揪,发现白笠烛看向自己后,脸上还露出了一个浅笑,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难言的魅力。

白笠烛看了一会就把视线移开了,他不得不承认牧亦舟的魅力大到身为男性的自己也有些抵抗不住。

牧亦舟走到白笠烛身旁后,立马就有人拿着车钥匙递给牧亦舟,低声询问是否需要代驾。牧亦舟接过钥匙,表示自己不需要。

牧亦舟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走吧,我没有喝酒,保证把你安全送到家。”

上了车,牧亦舟说了句:“你给我指路?”

“……好的。”白笠烛默默打开了手机,开始导航。

牧亦舟看着白笠烛的动作,挑了挑眉。

白笠烛偷瞄了牧亦舟一眼,解释了一句:“我不常来市区。”

就这么边看导航指路边时不时聊几句,开到熟悉的地方后,白笠烛倒也不用一直盯着导航了。

准备到白笠烛的家时,白笠烛还是没忍住问了句:“准备到我家了,这里离你住的地方远吗?”

“其实我住的地方忘记叫钟点工收拾了,今晚我本来就打算找个酒店住的。”

听到这个回答,白笠烛有点不知道如何接话。按理来说,牧亦舟把他送回来已经很晚了,他应该礼貌问一句今晚要不要住自己家,但他的直觉却告诉他,最好别问出这句话。

纠结了一分钟,白笠烛还是问了:“那你今晚要在我家住一晚吗?”

“好啊,那就打扰了。”牧亦舟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

白笠烛想了想,江泊野惦记自己的身体,总不至于牧亦舟也惦记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是别想太多了。

两人回到白笠烛的家中,白笠烛让牧亦舟先在沙发上坐着休息一下,自己第二次在置物柜中寻找杯子,只不过这次没有那么好运,柜中已经没有杯子了。

白笠烛合上柜子,视线移到茶几上前几天给江泊野用的水杯……

他尽量自然地走过去拿起杯子,然后走进厨房洗了好几遍,才倒了杯水给牧亦舟。

“喝水吗?”白笠烛假装平常地把水杯递给牧亦舟,另一只手却不自觉藏在身后,像个心虚的做了坏事的小孩。

“谢谢。”牧亦舟接过水,喝了一口。

白笠烛看牧亦舟没发现,松了一口气,“你洗澡后先穿我的衣服可以吗?”

“当然可以。”牧亦舟笑着回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白笠烛就回房间找衣服去了,上次买的两包一次性内裤,江泊野应该没用完。

白笠烛在衣柜中翻了半天,却一条都没找到。这人难道一天换两次内裤的吗?白笠烛不死心地继续翻箱倒柜,把衣柜里的衣服都倒腾到了床上,愣是没找到,倒是热出了一层薄汗。

“叩叩。”牧亦舟敲了敲没关上的房门,询问道:“我可以进来吗?”他在客厅等了二十分钟都没看到白笠烛出来,没忍住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进来吧。”

牧亦舟进去后,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又看到盘腿坐在地上的白笠烛,忍不住问道:“小笠烛,你这是干嘛呢?”

“我在找你弟不知道放在哪里的一次性内裤。”白笠烛语气幽幽,眼神也带了点哀怨。

“我来帮你找找看?”

“嗯。”白笠烛往旁边挪了挪,给牧亦舟腾了一个身位。

牧亦舟便也坐在了白笠烛旁边,曲起一条腿,靠着床沿,先看了衣柜的布局,才问道:“小柜子里面你都找了吗?”

“找了,没有。”

牧亦舟想了想:“你的冬天衣服放在哪里?”

白笠烛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另一半衣柜,“放在这边了。”

“打开看看。”

白笠烛听话的打开了,柜子里面衣物不算多,有的放在收纳箱中,有的就随意用大塑料袋装起来就塞在里面。

牧亦舟向白笠烛那侧歪了歪,观察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白笠烛看了他一眼,也跟着一起盯着里面的东西看。

白笠烛还没看出个所以然,牧亦舟已经稍稍起身把其中一袋衣服拿下来,“我打开了?”

“嗯。”

牧亦舟把袋子放在两人中间,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开始翻看里面的衣物,终于在一件折叠起来的卫衣中找到了一袋一次性内裤。

白笠烛看到藏得如此复杂的这袋内裤,满脑子都是问号,直到他看到封面的4xl才终于知道为什么江泊野要藏起来了。拿起一旁的手机,他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江泊野,然后发了一个“?”。

白笠烛在进行这一系列动作时,牧亦舟突然凑近他问道:“刚刚给我用的杯子是不是老四用过的?”

“是啊。”白笠烛随口回道,然后猛然抬头,看到近在眼前的俊脸,不自觉往后倒,双手撑在身后,心虚地低垂眼眸。

“别紧张。”牧亦舟嘴上这么说,身体却逼近白笠烛,白笠烛由心虚变为紧张,只能尽量往后倒,却看到面前的人把手伸出来。

“嘭。”

白笠烛的脑袋撞到了垫在他脑后的牧亦舟的手上。

牧亦舟另一只手把白笠烛压在手下的那包一次性内裤抽出来,低沉悦耳的声音在白笠烛耳边响起:“我只是想拿这个东西而已,你怎么吓得一直往后倒,脑袋都差点磕墙上了。”

白笠烛抬眸,正好看到眼前人上扬的嘴角,咬了咬牙,低头从面前人的腋下钻了出去。然后把刚刚找出来的衣服和毛巾一股脑塞给牧亦舟:“那你快去洗澡。”

之后倒是没再有什么幺蛾子,牧亦舟乖乖在白笠烛的房间睡了一晚,倒是白笠烛想到前几天还和江泊野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翻雨覆雨,现在又让他的哥哥睡在同一张床上,自己内心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第二天早上起来,白笠烛迷迷糊糊刷完牙洗完脸,一转身就差点撞上一个胸肌发达的胸膛。

白笠烛稍后退一步,牧亦舟应该是刚运动结束,因为太热了把上衣脱了,优美紧实的胸腹肌上附着一层热汗,不时凝结成滴顺着腹肌流下,隐入裤腰中消失不见。

“刚运动完有点热,不介意我脱上衣吧?”牧亦舟说道,

白笠烛愣愣看着面前的兼具力量和美感的身材,摇了摇头。

“我点了早餐,你要是不喜欢我再让人送别的过来。”

白笠烛点点头,过了一会才说了句:“谢谢。”

牧亦舟侧身让白笠烛出来,“我先洗个澡,你去吃早餐吧。”

白笠烛慢慢走到餐桌前坐下,愣愣盯着面前的墙壁发呆,昨晚回来太迟了,但是家里有外人自己不好意思睡懒觉,根本没睡够。

牧亦舟洗了个冷水澡,出来就看到白笠烛呆呆看着墙面,根本没有吃早餐,他边擦头发边走过去,“怎么不吃早餐?”

白笠烛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回道:“在等你。”

“怎么这么乖。”牧亦舟把毛巾搭在头上,把桌上放着的食盒层层抽屉依次拉开,拿出里面的早餐摆放在桌上,再把餐具摆好。

本想反驳一句我这不叫乖,这是基本的礼貌。但是白笠烛的目光被桌上精致丰富的早餐吸引了,没有把话说出口。

“这家店的早餐不错,我经常吃,快试试。”牧亦舟说着就给白笠烛夹了一个参汤小笼包。

白笠烛夹起来咬了一口面皮,里面还温热的汤汁便流了出来,鲜甜的味道瞬间充斥口腔。

白笠烛吃了一顿好吃的早餐,把瞌睡虫都给吃跑了。

牧亦舟确定白笠烛吃饱后,便把剩下的早餐全部吃掉了,然后两人一起把餐具收拾好放进食盒中。

收拾好后,牧亦舟去阳台接了个电话,白笠烛拿了之前没看完的书继续看了。

牧亦舟打了快半个小时的电话,挂电话的时候脸有点黑,进来后看到白笠烛坐在沙发上,恢复了平常的神态,走过去坐在他的身旁。

白笠烛看他进来,问了句:“是有事要办吗?”

“手下人太废物罢了,还要我过去一趟。”牧亦舟又用手机回了会信息,“我去换个衣服。”

“换下来的衣服你先放着,我待会放洗衣机洗就好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小笠烛,你真好。”牧亦舟说着就想摸摸白笠烛的头,但是白笠烛从他抬手开始就警惕地看着他,仿佛只要自己敢动手就能用手上的书砸他,于是只好作罢。

白笠烛看到牧亦舟换好他自己的衣服,便起身想给他带路去找昨晚停车的地方,没想到这人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向自己走来,说了句:“小笠烛,需要另一种风格的情人吗?”

白笠烛:“?”

“比如我这样的,你喜不喜欢?”牧亦舟走白笠烛面前停下,一双狐狸眼中带着温柔情意注视面前的人,像个挂着蜜糖的软钩子,藏住危险只露出甜蜜表象哄骗目标。

“……不了,我觉得做人要专一,我有一个就够了。”以江泊野的精力,对付他一个白笠烛都已经受不住了。

“真遗憾。”牧亦舟这么说着,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深。白笠烛看着面前笑容越发温柔的人,心中的警钟却敲得越来越响。

“最近老四很开心,他觉得你拒绝他的钱,只要他的人,是因为自己魅力大,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牧亦舟边说边用手摩挲着白笠烛的脸侧,语气带着点揶揄,“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不要他的钱?”

白笠烛感到有些不妙,想往后退开,却被牧亦舟用手臂箍住自己的腰,往他那边带。

“我想你应该是不想和他牵扯上金钱关系,这样过段时间你就可以主动提出结束这段关系,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小笠烛。”

“你说对了又怎样?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你明白就更好,我不会让自己再多惹一个麻烦。”白笠烛压抑住身体的战栗,承认了,顺便再次强调自己拒绝的态度。

“哈哈哈……”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牧亦舟突然抵着白笠烛的肩膀开始低笑出声,“小笠烛,你猜要是老四知道了你是怎么想的,他会不会发疯?”

“……”

“小笠烛,你是个聪明人,我们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老四真疯起来,我不会拦他。”停顿了一会,“可能还会帮他。所以你让我也当你的情人,我们两个就都会乖乖听你的话,这样不好吗?”

“……那你弟那边我要怎么和他解释?”白笠烛被牧亦舟抱着,被他的气息环绕,恍惚觉得自己落入了一张蛛网之中,想努力挣脱却被困得更紧。

“只要你同意,老四那边我来解决,他不会介意的。”牧亦舟侧头看着面前白皙修长的脖颈,舔了舔唇。

“……”

“那你是同意了,嗯?”牧亦舟直起身看着白笠烛的眼睛。

白笠烛微点头,默认了。

牧亦舟眼中笑意愈发温柔,他低头亲了亲白笠烛的唇,“晚上等我回来。”

要不还是让这个人自己下楼找他的车去吧,白笠烛暗暗想道。

最后,白笠烛还是和牧亦舟一起出门了。

牧亦舟离开后,白笠烛自己去了趟附近的商场,家里的日用品库存不够了,需要添置一些。

走到商场一楼,一家新开的店吸引了白笠烛的注意,这家店的货架上摆放着各色水杯。想到昨晚水杯的事,白笠烛便进店里打算买几个杯子放家里备用。

逛了一圈,白笠烛看上了一套玻璃杯,五个一套的玻璃杯上彩绘出不同的动物,精致又好看,就是价格太贵,一套要五百多。

“这套水杯很受欢迎呢,刚上架没多久就要卖光了。”店员看到白笠烛在犹豫,走过来介绍道,“杯子是双层玻璃的设计,中间用的隔热材料彩绘图案,既不会烫伤人又能保证图案不被刮花,实用又好看。”

白笠烛又看了一会,还是说:“谢谢,我还是再看看吧。”

白笠烛出门后直接去了超市,快速把自己需要的日用品拿齐后,转去餐具专区仔细看了看里面的水杯,可惜都没有刚刚那套水杯那么吸引他。

最终,白笠烛还是去店里要了那套水杯。

晚上九点,牧亦舟拖着个行李箱就过来了。

白笠烛把自己的衣柜腾了一半给他放衣服,两人衣服一个遛弯大爷风,一个休闲精英风,倒也容易分辨。还有一些零碎小东西白笠烛就让牧亦舟自己看着放,便去洗澡了。

白笠烛洗完澡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拿起手机便看到顾谦年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有空,他和张浮钦一起请他吃个饭。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

刚发过去,对面就回了信息:“交个朋友嘛,咱俩挺有缘的不是。”

“”

“小笠烛,你家吹风机放在哪里呢?”牧亦舟也洗完澡了。边擦头发边向走向白笠烛,黑色丝质睡袍松松打了一个结,露出大片腹肌。

“电视柜抽屉里。”白笠烛头也没抬就说道,继续回顾谦年的信息。

牧亦舟随便把毛巾搭在肩上,走到电视柜前,打开抽屉,里面就孤零零放着一个吹风机。

拿上吹风机就走到白笠烛旁边,找个了插座把插头插上,然后坐在白笠烛旁边的扶手上,随口问道:“小笠烛,你在”吹风机的开关被打开,“嗡嗡”的巨大风声瞬间盖住了牧亦舟的声音。

“?”白笠烛抬头,疑惑地看了一眼牧亦舟。

“”牧亦舟关了开关,重新问了一遍:“你在干嘛呢?”

白笠烛抬头时就撇到面前的腹肌了,和牧亦舟对视一瞬,然后忍不住视线微微下移,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腹肌,才把视线转到牧亦舟的脸上,“我在回信息。”

说完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牧亦舟似乎没注意到白笠烛的那一瞬的目光游离,说道:“你继续。”说完便打开开关吹头发,吹了没一会就把吹风机放下了。

白笠烛给顾谦年发了时间,不过对面这次没有再马上回复信息。白笠烛收起手机起身回房,没一会牧亦舟也跟着进了房间。

“你不吹头发了吗?”白笠烛靠坐在床上,看着牧亦舟的头发问道。

“待会就干了,已经不滴水了。”牧亦舟说完,便上了床,趴在白笠烛的旁边,抓住白笠烛的手让他摸自己的头发。

白笠烛被迫触碰牧亦舟的头发,手下的头发柔软顺滑,带着湿润的凉意。

“嗯。”白笠烛有点无措,想收回手。

但是牧亦舟却自己用头蹭了蹭白笠烛的掌心。

白笠烛微微睁大了眼睛。

怔愣中牧亦舟已经松开了白笠烛的手,撑起身体,把头靠在白笠烛的脖颈处,湿润的头发蹭过脖颈处的皮肤,带来了微凉的痒意,微张的口中呼出的却是带着湿意的热气。

白笠烛被脖颈处传来的触感和气息惹得想逃,却被牧亦舟双手攀住脖子,被带着向下慢慢滑去。

牧亦舟的吻轻轻落在颈侧,白笠烛被扯着往下倒时,牧亦舟的吻却一路向上,最终落在白笠烛的唇上。

牧亦舟伸出舌头轻舔白笠烛的唇,然后勾着人张开嘴,交换呼吸和唾液,最终两人呼吸交缠着倒在床上。

一吻结束,两人四肢交缠着一起平复呼吸。等白笠烛稍微平复呼吸后,牧亦舟才松开了白笠烛,让他跪趴着,扒下了他的裤子,露出了白皙柔软的屁股。

牧亦舟伸手拿过自己刚刚放在床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各种润滑液。

拿了润滑液倒在手心里,用手指慢慢把润滑液送入穴中,开始帮白笠烛扩张。一只手在后穴找到白笠烛的敏感点,有节奏地重重按压那一点,另一只手伸到白笠烛的前面撸动他的阴茎,很快白笠烛就忍不住咽呜着小声求饶,牧亦舟边轻声哄着白笠烛,边俯下身亲吻白笠烛的脊背,惹得白笠烛不自觉轻颤,手下的动作却随着轻柔的安慰越来越重。

很快,白笠烛就颤抖着射在了牧亦舟的手中。

后穴的软肉在高潮中用力绞着牧亦舟的手指,牧亦舟却把手指慢慢抽了出来,又刺激得白笠烛微微颤栗。然后,牧亦舟便扶着自己的阴茎开始缓缓插入白笠烛的后穴,处于高潮余韵的软肉很快就缠了上来又吸又咬,爽得牧亦舟轻呼出一口气。

牧亦舟边九浅一深地抽送边把刚刚白笠烛射出来的精液抹在了他的胸前,在精液的润滑下揉捏白笠烛的乳肉。

突然,白笠烛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牧亦舟看了一眼,是老四的语音电话。下身动作不停,笑道:“小笠烛,是老四的电话。”

白笠烛脑子昏沉,有点反应不过来。

没得到白笠烛的回应牧亦舟也不在意,只又笑着说道,“既然是老四的电话,不接不太好,我们接个电话吧,小笠烛。”说完就抓着白笠烛的手,接通了这个语音通话。

电话一接通,江泊野的声音就立马传了出来:“小可爱,你是怎么找到这个东西的!你听我解释……”

听到江泊野的声音,白笠烛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后穴也无意识地收缩,把深埋其中的东西用力吸住,层叠媚肉交缠着贴紧牧亦舟的阴茎,似要努力把两人相连的部分融为一体,不留一丝缝隙。

牧亦舟爽得眼睛中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脸上笑容越发灿烂,心情很好地提醒江泊野,“老四,小笠烛现在有点忙,可能一时半会不能理解你在说什么。”

“二哥?你怎么在小白那里?”电话那头的江泊野疑惑道。

牧亦舟不回话,开始快速撞击白笠烛的敏感点,白笠烛被连续的撞击刺激得想要叫出声,却因为接通的电话而苦苦忍耐,只能张着嘴无声呻吟。后穴分泌出的肠液和润滑液混合在一起,既让每次的进出更为顺利,又让每次抽插都发出黏腻的水声和沉闷的肉体撞击声。

“二哥?小白?”

听着江泊野的声音,却将被牧亦舟送上高潮,这一事实让白笠烛忍不住要崩溃着哭叫出声,于是狠心张嘴咬住手臂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牧亦舟看见白笠烛的动作,马上就掐住他的下巴,把手臂解救出来,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舒服了就叫出来,你咬伤自己我可是会心疼的。”牧亦舟语气温柔充满爱怜地说道。然后把两根手指伸进白笠烛的口中,动作温柔又强势地把白笠烛的上下牙齿分开,下半身动作力道不减,白笠烛便随着他的动作,嘴中开始断断续续溢出婉转呻吟。

“啧。”电话那头的江泊野也明白了,“二哥,趁我不在你就去勾搭小白是吧?明明是我先的。”

“炮友还分先后?那小笠烛要是更喜欢我你不就成前任炮友了?”牧亦舟亲了亲白笠烛的侧脸,“小笠烛,你更喜欢谁?”

白笠烛还没说话,江泊野先发声了,“艹,二哥你加入就加入吧,不和你废话了,我要看小白,你开一下摄像头。”

白笠烛听到江泊野说的话,后知后觉理解了他说的时什么意思后,急得伸手想抓住手机,摇头拒绝,“呃不不可以。”

牧亦舟低笑道:“听到没有,小笠烛说不可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刚挂江泊野就又打了一个视频通话过来,牧亦舟直接就把手机关机了,顺便拿过自己的手机也关机了。

电话挂断,放下心来的白笠烛刚刚因紧张被忽视的酥麻感又开始占据上风,放松下来的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口中没有手指了,解放了的嘴巴没有再抑制声音,随着顶弄的节奏发出甜腻的呻吟。突然身后的动作停了,没有达到顶峰的白笠烛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嗯?”,似撒娇又似埋怨。

听到这一声的牧亦舟忍不住低笑出声,“别着急,待会就给你。”然后就着相连的动作把白笠烛翻了个身。粗大的阴茎在体内狠狠地碾了一圈内部敏感的软肉,爽得白笠烛低叫着就要达到顶点,却被牧亦舟抓住阴茎堵住不让射精,高潮被打断的感觉很不好受,白笠烛忍不住伸手想把作恶的手拿开,却被牧亦舟把两只手抓住固定在胸前,“乖,等我一起。”

即将高潮的后穴又湿又热,媚肉颤抖着吸吮着体内的肉棒,请求着对方给予自己更多的快乐,菊穴也配合着不断收缩,像个贪婪的小嘴渴求着进出的阴茎快点用精液填满自己。牧亦舟享受着小穴的热情配合,又快又重地抽插了百来下,看着白笠烛由一开始的难耐,变成眼泪流了满脸,鼻子都哭红了的可怜模样,才松开了手,射在了白笠烛体内。得以释放的白笠烛哭叫着射了出来,后穴在延迟了许久的高潮中疯狂的抽搐收缩,体内红肿敏感的深处被热烫精液射满,让这次高潮来得又强烈又持久。

等白笠烛回过神来的时候,牧亦舟已经去客厅装了杯水回来。

“喝点水。”牧亦舟把白笠烛扶起来想喂他喝水,白笠烛接过水杯捧着慢慢喝。

牧亦舟看着白笠烛慢慢把一杯水都喝完后,接过杯子,问道:“还要吗?”

白笠烛摇了摇头,往下滑倒在枕头上,闭上眼睛翻身面对着牧亦舟,蜷缩成一团便要睡觉。

牧亦舟把水杯放好后也上床躺下,伸手把白笠烛搂入怀中。

过了一会,某只不安分的手就开始顺着白笠烛的脊柱往下摩挲。

白笠烛睁开眼睛,抬头看牧亦舟:“你干嘛?”

牧亦舟笑道:“我就摸摸,你继续睡。”

白笠烛略迟疑地把眼睛闭上,不再管在自己身上四处乱摸的手。

意识开始逐渐昏沉后,白笠烛根本没有发现某只手已经移动了危险的地方,臀肉被轻轻揉弄后掰开,露出沾染着白浊精液的红肿小穴。

很快白笠烛就因为后穴中手指抠挖的动作开始轻轻挣扎,牧亦舟一只手揽住白笠烛的腰,把他固定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继续帮他把穴内深处的精液导出来。

“乖,帮你把里面的精液弄出来。”

虽说是在帮助导出精液,但是穴内的手指却不时触碰到各个敏感点,还会往深处钻,再撑开里面挤压在一起的软肉。

再一次摁压到敏感点后,白笠烛终于压抑不住发出声音:“哈…啊。”阴茎也早就勃起,和牧亦舟的阴茎挤在一处,顶着彼此的肚子。

即使这样,白笠烛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有眼皮偶尔会轻轻颤动又很快平息。

见怀中人没有更多的反应,牧亦舟把手指抽出,把怀中人蜷缩的身体打开,仰面躺在床上。怀中人的眼皮颤呀颤,却逃避现实不肯睁眼。

直到勃起的阴茎抵在自己的后穴上,白笠烛才闭着眼睛轻声说:“我要睡觉。”

“没事,你继续睡。”勃起的阴茎仍在一寸一寸往里进。

“你说了只是摸摸的。”语气中不由带了点委屈。

“最后一次,结束就睡觉。”阴茎全部埋入体内,交合处不留一丝缝隙。

“真的?”

“真的。”

……

“骗子。”

清晨的阳光被窗帘挡住,没有叫醒美梦中的人,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刺耳的闹钟。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绕过怀中的人,抓住响个不停的手机,关掉闹钟。怀中人被闹铃吵到,往前蹭了蹭,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想嵌入面前人的怀中。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扔掉手机,转而摸了摸怀中人的后背安抚,抱紧怀中的人,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又交缠着沉入梦乡之中。

中午,把头埋进杯子里睡得正香的白笠烛被无情没收了挡光工具。

即使透过窗帘也显得有些亮的阳光让白笠烛难受地翻了个身,抱住自己的脑袋又继续睡觉。

“起床了,小笠烛,已经中午了。”

牧亦舟看着面前不为所动,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的人,“不起床我就抱你起来了?”

面前抱住自己的脑袋的人,默默把手挪到了耳朵上。

牧亦舟看着面前人的动作,无奈地笑笑,俯身,一手扶着白笠烛的腰,一手托着屁股就把他抱了起来。

白笠烛被这个动作吓到,却因为身体的疲惫,只四肢齐用地挣扎了一下,就电量耗尽般垂了下来,窝在牧亦舟的怀中不动了。

牧亦舟注意到白笠烛的动作,低声轻笑,把人搂紧,抱去卫生间洗漱。

到了卫生间,白笠烛就挣扎着要下来,牧亦舟把人放下来后从后背搂着白笠烛,免得他腿软摔了。

白笠烛借着牧亦舟的力,迷迷糊糊刷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过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自己没穿衣服。

匆匆把嘴里的泡沫冲干净,接了捧水泼到脸上,白笠烛便想回房穿衣服,身后的人却仍抱着自己。

白笠烛抓住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想要把它们扒拉开,却拉不动。

“我可以抱着你去换衣服吗?”牧亦舟低声问道。

白笠烛通过镜子和牧亦舟对视,正要拒绝,牧亦舟已经说道:“好吧,不可以。”说完便松开了手。

白笠烛回房间换好衣服,瞥见放在床头的手机。犹豫了一会,才拿过手机开机,蹲在地上等待手机开机。刚开机,手机便疯狂震动,显示收到了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江泊野的。

贺子铭也发了消息过来:“周一就逃课?今天可是划考试重点了”。

“……我有事,去不了。”贺子铭没回那么快,白笠烛就盯着两人的聊天界面,自欺欺人不去看江泊野的信息。

“行了,你有空过来找我,我给你讲讲都有什么重点。”贺子铭回信息了。

“哦,谢谢。”

回复完贺子铭,又墨迹了一会,退出来看到江泊野十几条未读信息,白笠烛有点头疼。

一条条看下来,简而言之就是对于白笠烛的背叛行为,江泊野很生气,并表示强烈谴责。

“换好衣服怎么不出来?”牧亦舟走过来问道。

“你是不是没和你弟说我们的事情?”白笠烛蹲在地上,仰头看牧亦舟,幽幽问道。

“本想等他回来再说,没想到昨晚他会打电话过来。”牧亦舟眨眨眼,表示自己很无辜。

“那现在怎么办。”白笠烛把聊天界面展示给牧亦舟看。

牧亦舟俯下身,滑动屏幕看完了江泊野的信息,点开语音按键:“昨晚已经说清楚了,别叫。”

松开,发送。

“好了,解决了,我们去吃早餐吧。”

“……”白笠烛盯着手机那短短几秒的语音信息,继续蹲在地上当小蘑菇。

“怎么了,小笠烛?别理老四了,去吃早餐。”看到白笠烛还蹲着不动,牧亦舟也蹲下来,摸了摸白笠烛的头。

“……”白笠烛盯着牧亦舟看,半响,才小声说:“脚麻了。”

听到这句话,牧亦舟以拳抵嘴,低咳一声,哑声说道:“我抱你起来。”

“你是不是在笑。”白笠烛盯着牧亦舟没被挡住的微微上扬的嘴角,小声质问。

“我没有。”牧亦舟快速反驳,然后伸手把白笠烛抱起来放到床上。

“嘶”白笠烛忍不住低声吸气,皱着眉头忍耐腿上传来的阵阵酸麻感。

“忍着点。”牧亦舟轻声说道,然后抓着白笠烛的腿开始沿着脚踝一路往上轻轻按揉,手顺着细白的小腿向上,就算已经从短裤宽松的裤腿探入按揉大腿,白笠烛也只是皱着眉头无声忍耐。

牧亦舟在心中“啧”了一声,才把手退了出来,换了一只腿按摩。

牧亦舟按摩了几分钟,白笠烛感觉自己的腿已经不酸了,便想把腿曲起,告诉牧亦舟自己已经好了。

没想到牧亦舟握白笠烛的腿没让他动,手顺着裤腿探入,这次与其说是按摩,不如说是某种情色的抚摸,顺着大腿一路慢慢抚摸至腿根,然后轻轻掐了一把。

白笠烛的脸瞬间就红了。

牧亦舟这才松开了白笠烛的腿,把手退出来,眼睛带着些许揶揄的笑意:“腿不酸了就去吃早餐吧。”

“……嗯。”

吃完早餐,白笠烛开始复习下周要考试的科目,牧亦舟则是在客厅用他带来的笔记本处理事务。

到了下午,白笠烛和牧亦舟说了一声便去上课了。期末了,老师们基本都是给大家划个重点,讲讲考试范围,很快便让大家自己复习了。

课间休息,贺子铭快速给白笠烛讲完上节课划的重点,还借出了自己的笔记,顺便问了白笠烛考完试要不要一起去玩,白笠烛婉拒了。

下午就一节课,铃声响起后大家便三三两两离开,白笠烛纠结了一下,家里有外人,让他不是很想回家。打开手机,牧亦舟发消息问他几点回家。白笠烛想了想,回复道:我去图书馆,六点左右回家。

过了一会,牧亦舟回信息了。

【牧亦舟:我出去办事,给你订了晚餐,六点送过来。】

【白笠烛:其实我吃饭堂挺好的。】

【牧亦舟:那下次带我去试试你们学校的饭堂?】

看着手机上的这条信息,白笠烛果断在手机上打字回复:“谢谢你给我订餐。【鞠躬jpg】”

【牧亦舟:乖。】

看到牧亦舟没有再提起来自己学校的事,白笠烛收起手机,收拾东西便走了。路过图书馆头也不回地走向家的方向,既然牧亦舟大概率不在家,那他就直接回家好了。

走到家门口,白笠烛把门打开,在玄关没看到牧亦舟的鞋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关好门,白笠烛就进书房继续复习考试科目。六点,送餐的就把晚餐送了过来。直到睡觉前,江泊野都没有再发信息过来,白笠烛便也早早洗漱睡觉了。

“没……等太久吧?”

白笠烛抬头,面前是顾谦年和背着书包的张浮钦,两人估计是一路跑过来的,说完话后就互相搀扶着开始大口喘气。

白笠烛把手机收好,体贴道:“去旁边的店坐会?”

“没没事,给我们一分钟就行。”顾谦年摆了摆手。

一分钟后,两人稍微平复了些呼吸。

“早知道我自己先过来了,等你那么久害我也迟到了。”张浮钦朝顾谦年埋怨道。

“我的错,没想到临出门家里还来了客人。”顾谦年带着两人往约好的店走去,“那这顿我来请行不行。”

“不行不行,说好这顿我来请的,你下次再请我和笠烛哥吃一顿。”张浮钦扭头看白笠烛,眼中带着期待,“你说呢,笠烛哥?下次也一起出来吃?”

看着张浮钦期待的眼神,白笠烛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张浮钦欢呼一声,开始盘算着要怎么狠狠宰顾谦年一顿。

说话间,三人就走到了说好的餐厅,找好位置坐下,顾谦先让白笠烛点自己喜欢吃的,然后他和张浮钦再选几个自己喜欢的菜。

三人点好菜后,张浮钦忍不住问两人:“你们怎么认识的,是同学吗?”

白笠烛看了一眼顾谦年,没说话。

顾谦年注意到白笠烛的视线,很自然地说道:

“我们旅行的时候遇到的,我前段时间不是和你妈妈请假去玩了?”

“原来大学生这么自由的吗?你们不上课的吗?”张浮钦惊讶中带着丝羡慕,巴巴地看着白笠烛。

白笠烛又看了一眼顾谦年,犹豫着要不要否认,换一个说法。

顾谦年一点没犹豫就承认了:“我们就是这么自由,只要不被发现不挂科就行了。所以你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就能和我们一样了。”说完伸手把他的头往下摁,然后另一只手把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个“嘘”的动作。

白笠烛见状倒也不再多言。

张浮钦把头顶的手拍开:“不要弄乱我的头发!”然后捋了捋头发,“那你倒是继续教我啊。”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那不行,没空。”

“你是他的家教?”白笠烛忍不住问顾谦年。

“是啊。”顾谦年说完后看着白笠烛问道:“你想不想当他的家教?”

“?”白笠烛听到这问题愣住了,很快就拒绝了:“不想。”当家教太浪费他的时间,他好不容易可以多享受一些不用为钱烦恼的悠闲时光。

听到白笠烛的回答,顾谦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张浮钦反应比较大,筷子一放,抓着顾谦年的手臂,嘴巴一撇,巴巴看着白笠烛。

白笠烛被张浮钦看得不自在,看向顾谦年问道:“你怎么不继续当他家教?”

“最近有事,以后应该都没有时间当家教了。”顾谦年解释了一句,“诶诶诶,别那么用力抓我。”顾谦年感觉抓住自己手臂的手越来越用力,忍不住叫出声,把手臂往回拉,想要挣脱出来。

张浮钦不死心:“笠烛哥,你真的不来做我家教吗?我可乖了,教我可轻松了。”脸上的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手上的力气却一点没减。

白笠烛看着痛得表情扭曲的顾谦年,又看了一眼张浮钦用力的手,不说话。

张浮钦顺着白笠烛的目光看去,“嘿嘿”笑了一声,把手松开了。

顾谦年的手臂得到解放后,开始不停翻转自己的手臂,边查看边念叨着:“完了完了,怎么还留下印子了。”

张浮钦凑过去看了眼:“得了,就个红手印,没一会就消了。”

“臭小子,这是工伤啊工伤!”

“你被解雇了。”

“滚!”

……

一顿饭就在吵吵闹闹中结束了。

吃完后顾谦年还有事,三个人走了一段路后就分开各自回家了。

白笠烛准备走到自己家门口,注意到自己家门口好像站着个人,防备着后退两步,想开口问是谁的时候,站着的人先注意到了白笠烛。

“你回来了,小笠烛?”

站着的人走出了阴影处,是牧亦舟。

“你怎么在这?”白笠烛有点惊讶。

“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条信息你都不回我,我怕打扰你就待在这里等你回来了。”牧亦舟抬手展示他手上拿的盒子:“我给你买的蛋糕奶油都要化了。”

看到牧亦舟手上的盒子,白笠烛微怔,然后低头想要解锁手机看他没及时回复的信息:“我不经常看手机信息,不好意思。”

牧亦舟却伸手握住他的手,说道:“没事,我们先进去吧。”

“嗯。”

拿出钥匙开门,牧亦舟把蛋糕放在茶几上:“小笠烛,蛋糕放茶几上了,我先去洗个澡。”

白笠烛坐到沙发上,打开微信,牧亦舟果然给自己发了好多信息。

一个小时前。

【牧亦舟:【图片】【图片】【图片】有没有喜欢的蛋糕?】

【牧亦舟:不理我我就自己给你选了?】

【牧亦舟:买好了。不会我到你家了你都不回我信息吧?】

半个小时前。

【牧亦舟:你不在家,我被关在门外了【可怜jpg】】

十分钟前。

【牧亦舟:还不回来吗?【照片】】

白笠烛点开照片一看,照片中的光线晦暗,却更让人能一眼便注意到在昏暗画面中带着笑意的一双眼睛,眼中盛着的笑意在微弯的眼中流转,魅惑勾人。

白笠烛盯着这双眼睛看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把视线转向图片的另一处——牧亦舟一根手指支在蛋糕盒的底部中央,把蛋糕盒稳稳撑了起来。

白笠烛:……

白笠烛默默放下手机,低头打开了蛋糕盒。

盒子一打开,一股清甜的葡萄香味就飘了出来,盒子里的蛋糕奶油稍有点化了但看起来仍旧非常可口。

白笠烛盯着蛋糕看了一会,然后又把蛋糕盒按照原样重新包装好。一只手提着包装的提手,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撑在盒子底部,然后慢慢把抓着提手的手松开……

“啪嗒”蛋糕盒子掉在地上,发出了不妙的声音。

白笠烛略有些慌张地看了一眼浴室,牧亦舟还在洗澡。

白笠烛把地上的蛋糕盒拿起来,又看了一眼浴室,然后重新伸手重复刚刚的步骤,用着比刚刚还轻的动作,更加缓慢地松手……

“啪嗒”又是熟悉的声音。

白笠烛把蛋糕盒拿起来,思考了一会,还是把包装盒打开了,里面的蛋糕已经摔得有些变形了。

白笠烛叉了一块蛋糕吃,入口的蛋糕奶油甜味恰到好处,蛋糕胚松软可口,夹层里的果肉又增加了清甜爽口的口感。

糟糕的外形并没有影响蛋糕的口感。

很快白笠烛就把整块蛋糕吃掉了,快速收拾了一下看着也很不妙的蛋糕包装盒。

看着乖乖待在垃圾桶中没有任何破绽的包装盒,白笠烛微微松了一口气。脑中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照片中的那双狐狸眼。

过了一会,白笠烛进厨房拿了个东西。

牧亦舟洗完澡出来,没在客厅看到人,回头一看,书房亮着灯。

走到书房门口,看到书房里白笠烛正低头在纸上写东西。

牧亦舟走过去,白笠烛正认真算题,他便没出声,看着白笠烛把题算完才开口问道:“蛋糕好吃吗?”

白笠烛停笔,抬头看去:“很好吃,谢谢。”说完视线下移,不敢和牧亦舟对视。

牧亦舟眉毛微挑:“在看书复习?”

“嗯,下周就考试了。”

“那你继续看书。”牧亦舟揉了一把白笠烛的头发,“可以看你书架上的书吗?”

“可以。”白笠烛伸手拿过刚刚从厨房拿出来的东西,“对了,这个给你。”说完把一个水杯递给了牧亦舟。

牧亦舟接过杯子,上面的红狐狸身型纤长,鲜红蓬松的尾巴在杯子上绕了半圈,艳丽异常,“给我买的?”

“我之前买的,上次就想给你,但是忘记了。”

“谢谢,我很喜欢。”说完低头亲了亲白笠烛的唇角。

被亲到的白笠烛下意识往后挪,攥着笔的手用力收紧,看了一眼牧亦舟,不知道说这人什么好,只好低头低声说了句:“我要看书了。”

牧亦舟倒也不继续打扰,拿着杯子出去装了杯水然后回来挑了本书,坐在另一个椅子上看了起来。

两人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到了十点多,白笠烛便去洗漱了,等他洗漱出来,牧亦舟已经待在床上了。

白笠烛刚爬上床,牧亦舟就从后面抱住了他,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落下一串轻吻。

“我准备要考试了……呃……”

“什么时候?”一只手已经探入裤中,揉搓圆润细腻的臀肉。

“下周……就是考试周。”

“那我们今晚做快点。”三两下剥光了白笠烛的衣服。“乖乖配合,我们就能早点睡。嗯?”

很快,室内就传出粘腻的水声和低哑的喘息声。

……

……

第二天是周末,白笠烛这次醒得比较早,昨晚两人没有折腾得太晚。

洗漱完,就看到牧亦舟从外面回来,手上还拿着早点。

“早啊,小笠烛。”牧亦舟把早点放在餐桌上,“过来吃早餐。”

牧亦舟买的早餐很丰盛,白笠烛走过去挑了几样。

吃着早餐,白笠烛斟酌了一下,开口说道:“上次你和江泊野发的信息,他到现在都没回。”

“我们工作时不一定有时间回信息。”

“只是因为这样?”

“当然,他不是会赌气不回信息的人。”

“那他会赌气做什么?”

牧亦舟转头过来看着白笠烛,手撑住下巴,笑了笑,“应该会找你撒娇。”

白笠烛听到这个看似玩笑,但又确实是江泊野能干出来的事的回答,沉默了,然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牧亦舟盯着白笠烛看,突然问了一句:“你昨晚有没有学我?”

“没有。”白笠烛牛奶都没完全吞下去就马上回道,然后把杯子放下,继续吃早餐,看都没看牧亦舟一眼。

牧亦舟看着白笠烛笑得意味深长,却没有多说。

两人吃完早餐后,牧亦舟就出门了。

白笠烛继续在家里复习考试,“刺啦”笔尖划破纸面的声音响起,白笠烛忽然趴到桌上,把脸埋在手臂上,牧亦舟刚刚并没有具体问自己学的他什么啊

过了好一会,白笠烛才重新起身。

看着桌上的习题,白笠烛已经无心继续学习了,便打算出门去饭堂吃个午餐,顺便把贺子铭的笔记还给他。

给贺子铭发了个信息,等他回复,白笠烛顺便出去客厅拿书包装笔记,正收拾着却隐约听到敲门声。

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出去,又是一张熟悉的脸,是那四个男人中排行第三的人。

门外的人敲门后便安静站在门口等待。

把门打开,门外的人脸上瞬间带上了浅浅的笑,安静看着白笠烛。

就这么对视了一分钟,对方倒也不尴尬,脸上还保持着完全没有变化的笑容,就这么盯着白笠烛看,白笠烛只能先出声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方看着白笠烛,似乎在是思考,过了几秒才慢慢回答道:“二哥他们都来找你,我也想找你。”

“?”白笠烛觉得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不然就是眼前的人有问题。

“不可以吗?”

“先进来?”白笠烛不知道回答什么,只能先让对方进来。

对方还是那副笑容,只不过语气稍微带了点雀跃,“好啊。”

刚走进来,白笠烛就想起自己准备要出门,于是把手张开想把人先拦在玄关处。

“?”面前的人略带疑惑地看着白笠烛。

还没等白笠烛斟酌好如何开口,对方就好似明白了什么,重新恢复了笑容,伸手抱住了白笠烛。

白笠烛被突然的拥抱弄得有点呆滞,他能感受到面前的人的双手环过他的腰,贴在自己的后背上,微微用力把自己往前压,让两个人胸膛贴在一起但却不会过于紧密。

对方的脑袋就贴在自己的耳侧,轻轻的呼吸扫在颈侧露出的皮肤上,鼻尖充斥着对方的味道,干净清爽。

因为一个多月前的朝夕相处,白笠烛的身体比他的脑子还更快适应了眼前人的怀抱,还直愣愣举着的手轻微颤动,然后缓缓落下,回抱住对方。

“怦怦怦”心脏跳动的声音好似越来越大,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是从紧贴的胸膛上传来的对方的心跳声。

过了十几秒,白笠烛才后知后觉现在的情况有点羞耻,局促地开口:“我我要出门办事。”

对方好似在笑,白笠烛是从胸膛上传来的震动确定了这件事。

“所以你刚刚是在撒娇想让我陪你去吗?”语气轻快愉悦。

轻快的语气和胸膛传来的震颤,让白笠烛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这个想法属实是惊人的离谱,让他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却意外延长了这个拥抱的时间。

最终,白笠烛只说轻声说了句:“松手,我要出门了。”

对方依言松开了手,白笠烛便拿出手机查看信息,贺子铭已经回信息让白笠烛直接去宿舍找他了。

于是白笠烛只能拿上东西带着对方一起出门了。

一路上对方只是安安静静走在白笠烛身旁,走到校门口,白笠烛没让他继续跟进去:“你在校门口等我可以吗?十分钟就好了。”

“好。”

对方竟然乖乖答应了,白笠烛颇有些意外。正要离开去找贺子铭,想了想又回来:“加一下你的微信,你要是等太久了可以打电话叫我,我会快点的。”

拿出手机加上对方的微信,对方的微信头像是默认头像,名字倒是换了,叫做温池声,白笠烛忍不住问道:“你的微信名字就是你的真名吗?”

“嗯。”

“好。”正好不用再去问一遍这人的名字了。

虽然白笠烛尽量快速地去还笔记,但是还是花了比预计久的时间,等到了校门口,温池声还静静待在原地等着自己。

“不好意思,耽误了点时间。”白笠烛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温池声看着白笠烛,摇了摇头。

磨蹭了许久,早就过了午餐的时间,带着他也不可能去学校里面吃。

白笠烛想了想,正好贺子铭之前一直念叨着学校附近有个小餐馆很好吃,去那里吃好了,于是问道:“一起吃饭吗?”

“好。”

吃了一个磨蹭成晚餐的午餐,白笠烛带着温池声走近道回家——正巧就是上次遇到顾谦年的那条路。

“喵——”

白笠烛朝声源看去,一只看着只有几个月大的黑色小猫正站在垃圾桶盖上看过来。白笠烛停下了脚步,一人一猫就这么对视。温池声也停下来,看了一眼猫,然后视线又转回了白笠烛的身上。

“喵——喵——”黑色小猫又叫了几声,不过并没有靠近。

白笠烛看了几秒,然后继续往前走,温池声自然是跟着一起离开了。

“喵”小猫的声音逐渐变小直至消失。

两人走出去一段距离后,温池声主动开口问道:“你不去摸摸那只猫吗?”

“我为什么要去摸它?”白笠烛反问道。

“可爱的小动物大部分人都愿意亲近,并且用抚摸表达自己的喜爱。”

“它看起来没有那么想要我靠近。”白笠烛想了想,“而且如果被挠了会很麻烦,要打针。”

身旁的人不说话了,等了一会,白笠烛还是转头看去,温池声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似乎只是单纯提问,得到答复后就不再在意了。反倒是注意到白笠烛在看着自己,在侧头回看后露出一个浅笑。

白笠烛把视线转回前方,两人一路无言。

回到家中,看着完全没有离开意思的温池声,白笠烛决定还是做自己的事情就好:“我下周期末考,要复习考试。”

“嗯?”

“你……在客厅待着或者回家都可以。”

“好。”

白笠烛说完就进书房了。

在书房里看了一个多小时,白笠烛就不想看了,之前已经复习得差不多了,只要不会挂科就好。

伸了个懒腰,白笠烛走向客厅,温池声就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个……ipad?

他之前不是空手过来的吗?白笠烛边走过去边问道:“你有带ipad过来?”

“刚刚让人送过来的。”温池声把视频暂停,抬头看白笠烛,“不复习了吗?”

“不想看了。”白笠烛在温池声的身旁坐下,看他屏幕上的画面,“你继续。”

温池声依言把暂停的视频重新播放。

温池声刚刚已经看到一半了,白笠烛就跟着他的进度一起看,有哪里因为漏看剧情而看不懂的就问上一句。

突然,温池声又点了暂停,白笠烛正疑惑,突然就被温池声抱起来,放进怀里环住。

“好了,点一下开始。”温池声把下巴抵在白笠烛的头顶上说道。

白笠烛用力挣扎了一下:“别乱抱。”没挣开,反而倒在了温池声的怀中向下滑去,被温池声的双手卡着才没有滑到地上。

“之前不是经常这样吗?”温池声低头,看着倒在自己怀中,头发都蹭乱了的白笠烛,有点想摸摸他,可惜两只手都没空。

“那是之前。”白笠烛抬头看去,和温池声对视,两只手却在努力想找个着力点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

他把手撑在沙发上,努力往上蹭,但温池声的手臂卡在腰部偏上,只留了一点可动空间,导致他只能在有限的空间努力往上蹭去。

正努力着,忽然就瞥见温池声正看着他,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白笠烛忍不住有点气恼,偏头过去躺着不动了。

温池声看到白笠烛不动了,就挠了挠他的腰侧:“怎么不动了?”

白笠烛不吭声。

于是温池声把白笠烛抱起来,把腿盘起来后把白笠烛放到双腿圈起来的地方:“好了,这样就不会滑下去了。”身子往前探去点击屏幕,暂停的电影又重新播放了。

故事继续在屏幕中上演,白笠烛在反抗和看电影之间选择了后者,干脆就这么窝在温池声的怀里看电影了。

不多时,白笠烛又重新沉浸在电影情节中。

白笠烛看电影看得入迷,温池声的心思却全部都在白笠烛的身上。

剧情达到高潮时,温池声的亲吻也落在了白笠烛的脸上。

脸上传来温润潮湿的触感,白笠烛摸了摸脸颊,正好挡住了温池声下一次的亲吻。

“不要乱亲。”白笠烛低声说道,他有点无奈。

“为什么?二哥和老四难道不亲你吗?”对方自然反问道。

“……”白笠烛有点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对方又凑了过来,白笠烛没办法只能说:“我和他们是……”白笠烛说不出来“炮友关系”这四个字。

“嗯?”温池声看着白笠烛,等着他继续说,眼中藏着星点笑意。

白笠烛看着温池声的眼睛,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知道我和他们的关系?”

“嗯。老四之前来找你后就一直不想工作,最后被大哥强制带走了。二哥在老四准备出发前还说了和你相关的事情刺激他。”

听到这个回答,白笠烛顿感心累。

而温池声的亲吻已经又重新落下,温热的唇顺着脸颊轻吻,最终落在白笠烛的唇上,白笠烛还没想好如何应对,温池声却不再给他思考的时间,舌头轻舔紧闭的唇,没有得到回应便继续细细描绘白笠烛的唇,可惜仍是被无情拒绝。

温池声的唇贴着白笠烛的唇,轻声说:“张嘴好不好。”说话时的气息喷在白笠烛的唇上,像被羽毛轻柔扫过。

白笠烛不吭声。

温池声的手游离到白笠烛的耳垂处,轻轻捏了捏。

“唔”白笠烛忍不住低哼出声,就被温池声趁虚而入了。

温池声的吻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即使找到机会钻入口中,也只是慢慢挑逗,试图勾引白笠烛的舌一起交缠,即使没有回应也不恼,继续温柔交换着两人口中的氧气。

而他的手也没有放开白笠烛的耳垂,只是轻轻地揉搓、按压,白笠烛却感觉身体发热,呼吸急促,很快就被吻得晕晕乎乎。

等温池声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吻去,已经要拉开白笠烛的衣服时,白笠烛的理智才回笼,拉住了温池声试图脱他衣服的手,“不不行。”

温池声没说话,静静看着白笠烛,然后低头盯着白笠烛的下体看。

白笠烛后知后觉低头,发现自己已经勃起了,裤子被拱出了一个弧度。

白笠烛静了静,耳垂慢慢变红了,不过——感受到某个顶着自己屁股的柱状体,白笠烛还是小小声辩解了一句:“你不也硬了。”说出这句说了也不能合理解释自己身体变化的话后,白笠烛的脸肉眼可见的也红了。

温池声忍不住伸手抵在白笠烛的脸上——好烫,“所以我想和你一起舒服,这样不好吗?”

不好,白笠烛在心中拒绝道,但他不确定拒绝温池声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结果是好是坏。

但是温池声的手已经要探入危险的地方了。

白笠烛决定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我准备考试了,考试前我想好好复习。”

“考试结束后就可以?”

“”

“那我想继续亲你。”温池声说完后,又吻了上来。

这次白笠烛没有拒绝。

温柔绵长的吻在两人失去控制之前结束,然后是又一次的拥抱。

如果不是耳边传来的气息微微紊乱,和两人下体相抵的情态,白笠烛会以为被一个吻扰动心绪的只有自己一人。

良久,温池声才在白笠烛耳边低声说道:“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温池声果然遵守两人的约定,在白笠烛考试之前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每晚都会拉着白笠烛温存,每次都在两人互相顶着对方的时候又硬生生停了下来,让白笠烛去洗漱休息。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的考试。

现在两人在床上,温池声已经把白笠烛脱光了吻遍了他全身。白笠烛手臂遮住眼睛仰躺在床上,温池声就埋头在他的两腿间亲吻他大腿内侧的肌肤,白笠烛阴茎直挺挺地耸立着,顶端吐露出一些粘液,但是根本没有得到任何抚慰。

在大腿内侧又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吻痕后,温池声果然停了下来。两人都喘着粗气,欲求不满。

最终,温池声只是帮白笠烛把衣服重新穿好,躺下来抱着白笠烛平复欲望。

白笠烛和之前一样,又被内裤勒紧了还在勃起的阴茎。

白笠烛现在有点不知道,这到底是在折磨他还是折磨自己了。

亲吻,抚摸,赤裸相拥,被吻遍身上每一处肌肤从温池声留下的那天晚上开始,两人每天的温存行为都在加码,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过分,就像是某种色情的暗示,暗示自己离最后那一步的时间越来越近

两人等了许久,才平复下来,然后相继睡去。

最后一题写完,白笠烛停笔看墙上的时钟,还有一个小时考试才结束。

这是最后一科了,考完就放暑假了。

白笠烛的思绪开始逐渐放飞,温池声虽然在自己家中待了几天,自己仍然对他没有太多了解,只知道他每天都要看电影或者电视剧,但是他似乎对那些并没有太大兴趣,每次自己从房间出来后,便会马上被他拉着做那些亲密事。

有时候温池声懒得暂停,便会出现屏幕中主角在演绎自己的故事,屏幕外两人却在上演香艳情节的情况。

想到这里,白笠烛身体不由得有些发热,他被强行挑起欲望又被迫压抑欲望了好几天,现在他只要想起温池声做的事情,身体总是会马上热情地做出反应。

最重要的是,这几天他也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该用什么理由拒绝温池声。

干坐了半个小时,白笠烛起身交卷,学校要求最早只能提前半小时交卷。从白笠烛开始,大家也都陆续起身交卷,最后一门的科目正好是难度不高的科目,早在半个小时之前,大家就已经开始躁动不安了。

“假期有空一起玩。”贺子铭也交卷了,和白笠烛打了个招呼,贺子铭背着背包就冲回宿舍收拾东西了。

“好。”

白笠烛刚回答,人就已经跑没影了。

想到回家后可能发生的事,白笠烛愣是把十分钟的路程走出了三十分钟。在这三十分钟内利用这最后的时间努力思考如何拒绝温池声,但是根本想不到好的理由,于是白笠烛决定破罐破摔了。

“咔哒。”把门打开,白笠烛换好鞋子走进去,温池声果然在客厅里看电影,拿着杯子喝牛奶。

上次那套杯子,温池声选了一个猫咪图案的,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杯子,希望短期内不会用上,白笠烛在心中默默祈祷。

看到白笠烛走过来,温池声放下杯子,站起身走过去抱住白笠烛。

白笠烛对温池声的拥抱已经见怪不怪了。

拥抱过后也是熟悉的亲吻,温池声刚喝完牛奶,嘴巴里还有浓郁的奶香味,白笠烛忍不住舔了舔他的舌头,唔尝不出来牛奶的味道

温池声顿了一下,白笠烛主动的回应让他更极尽所能地勾着白笠烛沉浸在亲吻中,两人边亲边走,最后交叠着坐在沙发上。

一吻结束,两人都呼吸加重,双唇紧贴着呼吸新鲜空气,下体也是硬梆梆顶在一起。

温池声把白笠烛的裤子拉下,然后把自己的裤子拉链拉开,两人的阴茎终于不用隔着裤子贴在一起。

温池声一只手把两根阴茎放在一起撸动,两根阴茎很快就激动得吐露出了粘稠的液体,让撸动的动作变得更顺滑,“咕叽咕叽”的水声很快就在室内响起。

“哈啊。”只撸动了几次,白笠烛就有点受不了了,连续几日激发欲望又强行压下,让这次的快感来得迅速又强烈。

温池声边撸动阴茎边沿着白笠烛细长的脖颈向下亲吻,留下一串浅淡吻痕,然后在锁骨处停留,伸出舌头舔了舔。

白笠烛的身体忍不住抖了抖,却没有逃开。

温池声停下了动作,看着怀中已经有些迷糊的人,白笠烛的手正抓着他的衣服,潮红的脸因为动作的突然停止而微微皱眉。

温池声把白笠烛的衣服脱了,搂着白笠烛,一只手抓着软软的臀肉,一只手探到白笠烛的后穴处,伸了一根手指进去。本以为要慢慢扩张,没想到白笠烛的后穴早就做好了准备,温热潮湿的后穴,手指刚伸进去层层媚肉就吸了上来,每次进出都配合极了。

温池声边增加手指帮白笠烛开扩后穴边在他耳边轻声请求:“帮我脱衣服好不好。”

白笠烛后穴被手指插得很舒服,听到了温池声的话,手上自然配合地帮解衬衫扣子,但是他的头搭在温肩膀上,根本看不到扣子的位置,只能在温池声的身体上摸索着寻找衬衫扣子。

还没解开所有扣子,温池声就被白笠烛摸得忍受不了了,抓着白笠烛的屁股把他抬高,对准自己的阴茎就慢慢放了进去。

进入的过程很缓慢,白笠烛感受到自己的后穴在被慢慢填满,每进入一点白笠烛的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害怕亦或是期待许久的激动。而后穴的软肉更是推搡着挤在一处,又被肉棒狠狠破开,颤抖着吸附在柱身上,热切地表达着自己的欢迎与臣服。最后等温池声整根没入时,白笠烛已经快要射了出来。

白笠烛如此热情的反应自然是让温池声也激动不已,忍不住想看看他的脸。

用手扶着白笠烛的背让他往后仰着头方便自己看他的表情,然后温池声就看到白笠烛脸色潮红,眼神迷离,爽得嘴巴微张露出一点艳红的舌尖,手还乖乖听话摸索着寻找自己的衣扣。

温池声看得眼睛都发红了,下身用力往上顶,白笠烛被顶得屁股往上颠,随后又落下把自己的阴茎吃得更深,每一次深入,后穴都被刺激得喷出一小股水,肉体撞击的声音混合着黏腻的水声,两人连接处很快就湿得不像话。

“呜好深。”白笠烛爽得意识都迷离了,嘴巴无意识吐露出一些让人血液喷张的话,手放弃抓着温池声的衣服,想要自己撸动阴茎。

温池声却凑过来伸出舌头舔白笠烛早就硬挺起来的乳头,白笠烛被舔得舒服,手又迷迷糊糊抬起来,主动环住温池声的脑袋来把自己的胸口往前送,屁股也配合着温池声的节奏,抬起落下,阴茎也随着动作不时蹭到温池声的腹肌,上面早就沾满了顶端分泌出的液体。

很快,白笠烛就蹭着温池声的腹肌,抖着身子射出了精液,高潮时还被温池声继续用力顶弄,让高潮来得更加猛烈,阴茎射出的精液也因为持续的顶弄导致不止射在了两人的身上,还溅到了两人的脸上。

温池声被高潮时的后穴吸得舒服,继续大力撞击延续白笠烛的高潮,白笠烛高潮后敏感的后穴自然受不了这种动作,被刺激得一股一股地喷水,流出来的肠液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流下,弄湿了沙发。

白笠烛环着温池声脑袋的手无力地垂下,温池声放过白笠烛的乳头转而把他脸上沾上的些许精液舔食干净,然后和白笠烛接吻。

白笠烛感受到温池声口中的精液的咸腥气息,隐隐知道这是自己的精液,却还是被这个淫靡味道勾起欲望,本来疲软的阴茎又蠢蠢欲动。

温池声就着相连的姿势抱着白笠烛站了起来,粗长的凶器在白笠烛体内入得更深了,深入到了白笠烛后穴中要命的窄口,窄口把温的龟头卡得紧紧的,龟头只要有些许的动作,白笠烛都受不了后穴传来的酸涩感。

偏偏温池声还要用这个姿势往卧室走去。每走动一步白笠烛都感觉自己的后穴酸涩不已,刺激得身体都绷紧了,他想用腿夹紧温池声的腰尽量减少走动的颠簸,但是根本无济于事,只要轻微的动作都能狠狠刺激体内的窄口,于是白笠烛只能手脚并用抱紧温池声,被迫承受后穴传来的强烈酸涩快感。

温池声的龟头卡在白笠烛体内最深处,自然舒服得很,白笠烛体内的淫液被刺激得疯狂往外流,热烫的红肿穴肉也发疯般缠紧了自己的阴茎,抖动着吸吮舔舐。他慢慢往卧室走去,走动的步伐不大,每一步白笠烛后穴给出的反馈都是极致的享受。

“滴答”安静的空间里除了脚步声和白笠烛的咽呜声,还能隐隐听到白笠烛后穴中流出的液体滴到地板上的声音。

还没走到卧室,温池声便感觉到自己怀中的人突然四肢用力将自己搂得更紧,后穴抖动的频率也更快——怀中人准备高潮了。

温池声用手扶着白笠烛的后背将人抵在墙壁上,开始用力向上撞击。白笠烛根本无法逃离,只能徒劳地轻轻蹬腿忍受温池声给予的快感,后穴失禁了般疯狂抖动喷水,在被温池声抽插了几十次后,挣扎的四肢无力垂下,然后又一次达到了高潮。而温池声也抵在白笠烛的后穴深处射精,一股一股精液射入体内,白笠烛又被烫得抽动了几次,最终还是软在温池声的怀中。

双双达到高潮后,温池声抱着人往卧室走去,射精后的阴茎滑出白笠烛的后穴,被肏开了的后穴根本含不住滚烫的精液,体内深处的精液很快就流了出来,滴落在地板上。

白笠烛被放在床上后还没缓过来,温池声又覆了上来,拥着白笠烛接了一个气息绵长的吻。一吻结束,白笠烛的胸口起伏更加剧烈,根本无法轻易平复。

而温池声再次勃起的阴茎又插入了绵软的穴中慢慢抽插,白笠烛全身上下一丝力气也没有,但是在温池声的动作下,憋了几天的阴茎还是慢慢立了起来。

白笠烛简直是欲哭无泪,没有力气反抗温池声,身体又违背自己的意志配合着他的动作。

房间里很快就又响起高高低低的呻吟和肉体撞击声。

……

白笠烛浑身酸软地躺在床上,努力反思自己到底是哪一步做错了才会导致现在这样惨烈的后果。

正当白笠烛在痛定思痛时,温池声已经拿着手机进来了。

“要点哪家外卖?”温池声走过来问道。

“近的,快的。”白笠烛回道,刚刚要不是他肚子饿得咕咕叫,温池声也不会轻易停下来。

温池声在床边坐下,看了几分钟,就把手机递给白笠烛:“这家怎么样?”

“好。”白笠烛看了一眼,感觉不错。“你帮我点吧。”

温池声很快就下好单了,然后把在床上躺着的白笠烛用和刚刚一样的姿势竖抱起来。白笠烛对于这个姿势已经有点应激了,马上就开始挣扎,可惜温池声抱得很稳,而自己又没有力气,不仅没挣开,穴内深处的液体反而在动作间缓缓流下,流到了温池声的手上。

感受到自己后穴的异样和温池声手上突然变得温热潮湿的触感,白笠烛顿时僵住了,然后用力绷紧身体不敢乱动。

所幸很快温池声就抱着白笠烛走到了浴室。

温池声把白笠烛放下,一只手扶着他的腰,白笠烛双腿还有些酸软无力,只能把脸贴在温池声的胸膛,双手抓住他的手臂依靠着他。

温池声把水温调好才把花洒重新架好。

温池声的温度调得正好,微温的水洒在白笠烛的背上,瞬间冲刷掉了些许疲惫感。

“我帮你清理后穴。”温池声贴着白笠烛的耳朵,低声说道。

白笠烛身体微微绷紧,拒绝了温池声:“我自己来。”

“好。”温池声没有强求,只双手环住白笠烛的腰撑着他的身体。

白笠烛内心更想让温池声出去,让他自己一个人慢慢清理,可惜疲软的身体根本没有给他提供这个选择的能力,他需要温池声抱着才能站立。

白笠烛犹豫了一会,才慢慢把手松开。虽然知道温池声不会让自己摔倒,但是完全松手把自己的安全托付给他人还是让白笠烛感到不适应,即使是刚刚边走边做的时候,白笠烛也是主动抱住温池声寻求安全感。

白笠烛就这么绷紧身体,一手掰开后穴,一手伸入两指探入后穴深处,把手指尽量分开把后穴撑开,让穴内深处的精液能顺利流出。

射太深了。

撑了许久,精液还没有流尽,白笠烛已经有些累了。

把手放下,白笠烛身体放松下来,微微喘气休息。

“我帮你吧。”温池声再次说道。

白笠烛把脸埋在温池声的胸口,过了好一会,闷闷的一声“嗯”才夹杂着水声传来。

得到白笠烛的同意,温池声没有再说什么,安静动手帮白笠烛清理后穴。

温池声的态度让白笠烛稍感安慰,尽量放松身体配合他的动作。

温池声也和之前江泊野一样,直接在白笠烛家中住下了。不算大的衣柜愣是分割出三个空间放了三个人的衣服。白笠烛也没有对温池声的行为提出异议,两人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暂时同居了。

许是两人都不爱说话,日常都是安静做各自的事情,倒也和谐。

就这么住了几日,白笠烛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江泊野发信息给他了:我准备回去了。等我。

看到这短短一行字,白笠烛已经开始有点害怕了。

特别是白笠烛侧头看了一眼在安静看电影的某人,江泊野还不知道又多了一个人

果然前几天不应该破罐破摔,放弃挣扎。白笠烛隐隐有些后悔。

温池声注意到白笠烛看过手机后就一直在发呆,戳了戳他的脸颊问道:“怎么了?”

白笠烛摇摇头:“没事,我们继续看吧。”

温池声看到白笠烛没在忙时,喜欢拉着他一起看电影或者看电视剧,今天也不例外。

白笠烛盯着屏幕上在演绎人生百态的角色,思绪却在乱飞,但却让他恍惚间发现某个权宜之计。他打开手机,找到贺子铭的聊天框,发了条消息给他。

【白笠烛:你上次说的一起去玩是去哪里玩?你出发了吗?】

很快,贺子铭就回信息了。

【贺子铭:去郊区的避暑山庄,赵麟他叔叔新开的,让我们去试玩给意见,明天出发。怎么,你想一起去?】

明天?时间很合适,适合躲一躲江泊野。

【白笠烛:可以加我一个吗?】

【贺子铭:当然,明天早上八点我去接你。】

【白笠烛:好。】

暂时为自己找到了逃避江泊野的方式,白笠烛安心陪温池声看起了电影。

电影结束,白笠烛率先说道:”明天我要和朋友一起去玩几天。“

温池声看着白笠烛,正想说话,白笠烛又说道:“不能带你一起去。”

温池声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半响,才说了一句:“好的。”

白笠烛便起身去收拾东西,温池声便也跟着他一起。

白笠烛在房间里收拾衣物,温池声就安静在一旁看着不说话,白笠烛反而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出声问道:“你一直看我干嘛?”

温池声没有回话,看着白笠烛似乎在思考,过了好一会也没有回话,反而眼中出现了一丝迷茫。

白笠烛看他一直不说话,微微偏头,略带疑惑地看着他。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对视。

过了一会,又是白笠烛先败下阵来,不再看他,低头继续收拾东西。

很快,白笠烛就收拾好了,想把背包拿出去放沙发上,却被温池声抓住手腕,往后一扯,没有防备的白笠烛便倒在了他的身上。

温池声从背后搂住白笠烛,把脸埋在白笠烛的背上。

因为刚刚开始温池声就有些不太对劲,所以白笠烛也没有轻举妄动。

过了好一会,白笠烛才感觉到压在自己后背的重量消失了。

不过,只是从后背又转移到了肩膀上。

白笠烛稍稍挺直了上身。

然后便感觉到有手指在自己的下颌处轻轻挠了挠。

白笠烛应激转头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却看到一双无甚情绪的双眼,冷漠的表情和精致异常的眉眼让他看起来像个昂贵的瓷娃娃。

白笠烛看着他,忽然把手抬起来,慢慢伸向温池声的脸庞。

在白笠烛的手越来越近的时候,温池声的眼中逐渐有了些许的情绪起伏,眼睛微微睁大带动了睫毛轻轻颤动,头顶撒下来的灯光穿过长长的微翘的睫毛,细细碎碎地洒在琥珀色的瞳孔上,像在眼中盛了一池破碎的月光。空洞的娃娃被注入了生命,不再是毫无意义的美丽摆件。

白笠烛倏然回神,手指微微蜷缩,然后收回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琥珀色瞳孔中的情绪随着这个动作骤然消逝,恢复之前的平静,收敛的眉眼很好地藏住了眼底深处若有似无的失落。

白笠烛心悸一瞬,慌忙想要起身,又怕突然的动作磕碰到温池声,于是只能把头转向另一侧。

半响,白笠烛才低头把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拉开,说了句:“我去洗漱了。”就匆忙走出了房间。

等白笠烛洗漱完毕回到房间,温池声靠坐在床上,安静看平板上播放的电影。

似乎刚刚的发生的一切只是齿轮一瞬的卡顿,偶然发生后又马上恢复了往常的精准有序。

在白笠烛进来后,温池声抬眼看他,一瞬的眼神交接过后,白笠烛便移开视线,自顾自爬上床背对着温池声躺下了。

过了一会,灯光熄灭,白笠烛便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白笠烛就感觉自己的后背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本以为是和往常一般以后背贴着胸膛的姿势入睡,没想到温池声的手却扣着白笠烛的腰,把他翻转了身体,变成了面朝自己的姿势。

白笠烛惊慌睁眼,入目却是一片黑暗,只感受到腰间的手用力一带,两人便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逐渐就能看清眼前的事物,不过两人距离太近,只能看到眼前的胸膛在随着呼吸慢慢起伏。

两人虽然转变姿势紧贴在一起,但是却没有人主动说话,耳边只传来老旧的台式转页扇“嘎吱嘎吱”努力吹风的响声。

白笠烛重新闭上双眼,听着风扇规律的声响,渐渐开始有了睡意,迷糊中自觉变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便沉沉睡去。

黑暗中,借着窗外透过的微弱的光,一双有着浅色瞳孔的眼睛正垂眸看着怀中的人,感受到怀中人的呼吸逐渐平稳,温池声才微微低头凑近白笠烛的发顶,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铃——”恼人又敬业的闹钟准时响起。

白笠烛迷迷糊糊想要转身关掉闹钟,却发现身体转不动。

愣了好一会才低头找出原因——温池声不知道怎么向下滑到自己的腰腹处,把脸埋在自己的腰上,双手抱着自己。

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大型玩偶的白笠烛艰难扭动身体,摸索着找到了手机,关闭了闹钟。

一番动作下来,温池声也醒了。

白笠烛感觉抱着自己的人有动静了,本想安静等他先起床。等了一会,没想到只感受到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抱得更紧了一些,便没有了后续。

白笠烛:“?”

“我要起床了。”白笠烛抓着温池声的肩膀晃了晃。

怀中人没反应,过了好一会才松开了手。

白笠烛被放开后便起身去浴室洗漱,温池声就像个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在白笠烛拿着衣服进浴室更换而温池声也要跟着一起进去的时候,白笠烛才出声阻止了他。

“我要换衣服,你别跟进来了。”

听到白笠烛说的话,温池声才停下了继续往浴室走的脚步。

快速换好了衣服出去,温池声还要继续当白笠烛的小尾巴,不过白笠烛已经收拾完毕,拿了背包就要出门了。

温池声就站在玄关处,安静看着白笠烛换好鞋子准备离开。

白笠烛尽量忽视在背后看着自己的目光,用平常的语气说道:“我出发了。”

说完后便开门往外走去。

谁知道一直都很安静的温池声却出声说道:“路上小心。”

白笠烛顿住,还抓着门把手的手用力攥紧,停在了原地。

最终,白笠烛还是推开门走了出去。

白笠烛出去后转身关门,温池声仍是安静地看着他,然后在越来越小的门缝中消失不见。

在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刻,白笠烛轻吸一口气,又重新把门拉开,走了进去。

看到白笠烛回来,温池声眼中稍稍有些惊讶。

白笠烛没说话,转身拉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拿了一样东西,然后走到温池声的面前,伸手,停住。

看到白笠烛的动作,温池声愣住了。

白笠烛并没有出声催促他,过了一会,温池声才后知后觉地同样伸手,把掌心朝上摊开。

然后便感受到一个冰凉的小东西被放到了自己的手心——是一把钥匙。

“备用钥匙。”白笠烛言简意赅解释道。

还不等温池声做出反应,白笠烛就马上转身重新出门。

在门被关上前一刻,白笠烛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句话,稍显急促又带着些奇怪的顿挫。

“等你回家。”

在说好的地方等到了贺子铭,后座上还有两个人。

贺子铭把墨镜往下一拉:“上车吧,副驾留给你了。”

白笠烛上了副驾后,后座的人和白笠烛打了个招呼,就继续聊刚刚的话题了。

后座的人开始偶尔也会找话题让白笠烛也参与聊天,后面就变成大家一起在车上睡得昏天黑地,到地方了才被贺子铭叫了起来。

除了贺子铭,其他三个人都是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刚刚半路汇合的别的车上的人也下来了,大致看去也有十几个人左右。

已经有人在门口等待了,看到他们都来了后就带他们进去,让他们先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一下,然后和他们介绍给他们准备的房间类型。

因为他们是来玩顺便看有什么不足之处提意见的,所以给他们准备的房型很多,便让他们自己商量一下每个人分别选什么房型。

大家很默契地让女生先选,女生们选好后,基本只剩下双人间和三人间了,贺子铭就让白笠烛和自己选了双人间,分好后大家就各自拿东西回房间了。

白笠烛和贺子铭回房间后,贺子铭把行李箱随便一扔,直接摊床上了,刚刚连着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属实累人。

白笠烛在车上睡了一觉,现在并不累。

把东西放好就去小阳台的藤椅上坐着看风景。

阳台有小桌子和两张藤椅,阳台两侧是透明玻璃,可以互相看到别的房间的阳台,设有竹帘,可以自己放下来保护隐私或者拉起来看风景。默认状态都是拉起来的,别的房间也有人出来看风景了。

阳台外便是山,一出阳台便呼吸到了山间清新的空气,让人瞬间就放松下来。

白笠烛坐下来看了一会风景,贺子铭也出来了,手上拿了一个小册子。

“这里风景不错吧?”贺子铭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嗯。”

“好玩的东西也挺多的,我看看……”贺子铭边说边翻看手中的小册子,“可以游泳,可以摘水果,可以做手工,还可以……我们去钓鱼怎么样?”

“可以。”白笠烛完全没意见。

决定好后却并没有人起身。

过了一会,贺子铭动了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算了,坐一会再过去。”

“我同意。”

在两人终于休息够了,才慢悠悠下楼去前台问钓鱼的相关事情。

这自然是贺子铭来问。

“姐姐,我们两个想去钓鱼,想问一下渔具在哪里拿。”小册子上写明了酒店提供渔具。

“请跟我来。”

前台带他俩去了一楼的一个房间,里面放着各种渔具。

“你们之前有钓过鱼吗?”

贺子铭和白笠烛齐声道:“没有。”

“那选这两根吧。”前台帮两人选好装袋,领他们走出去,“鱼塘离这里有点远,你们可以骑自行车过去,出门右转,路上都有指示牌告诉你们怎么走的,到哪里后会有一个小房子,里面有鱼饵,如果你们看到一个大叔可以问问他,有时候大叔有事情可能就不在那里待着。”前台又补充道。

两人道谢后就骑着自行车一路找过去,七绕八拐地终于到了地方,已经有一起来的人在那里钓鱼了。

两人走到小木屋,大叔正在里面摆弄东西,看到两个人来,问道:“来钓鱼的?”

“嗯。”两人齐齐点头。

大叔让两人拿两张折叠椅和两桶饵料还有鱼护和抄网就跟他出去。

出去后大叔让两人自己选地方,贺子铭自然是带着白笠烛往一起来的人那块走去。

大叔和他们简单说了一下基本的钓鱼知识和一些小技巧,就走了。

贺子铭和白笠烛马上开始尝试,试了几次终于把鱼钩甩到远处,然后开始下一步——打窝。把饵料抓一捧洒在鱼钩附近吸引鱼儿过来增加鱼儿咬钩几率。

在两人又一次把打窝的饵料抛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后,贺子铭和白笠烛忍不住看向在一旁钓鱼的一起来玩的人。

一旁的人也在看他们的动作,在他们看过来后,默契地把装饵料的小桶拿起来展示给他俩看。

在看到大家桶中所剩无几的饵料,白笠烛和贺子铭把头转了回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笠烛和贺子铭试了许多次,好歹可以勉强抛在鱼钩附近了。

旁边的人看到他俩成功了,也按耐不住了,让贺子铭帮他们也打个窝,但是没好意思叫白笠烛。

白笠烛坐下来慢慢等鱼上钩,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忘记回江泊野信息了。

拿出手机,发信息告诉江泊野自己和朋友出去玩了,不在家。

然后自欺欺人地不再看手机。

贺子铭帮一排的人都打了个窝,回来后饵料肉眼可见地消失了许多。

贺子铭把饵料桶放下,把鱼竿拿起来,和白笠烛一样开始盯着浮标看。

两人动作一致地盯着看了十几分钟,然后前后脚放弃,低头开始玩手机。

中途实在受不了,又各自起来打过几次窝。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反倒是旁边的人浮标有动静了。

“我艹!”发现自己浮标动了的人一声怒吼,紧接着手忙脚乱地收线拉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贺子铭拿起抓网,一个弹射站起来,喊道:“你把鱼往岸边溜,我把它抄起来!”

白笠烛也忍不住站起来看情况。

咬钩的鱼似乎个头不小,力气很大,用力扯才往岸边靠进了一点,大家都紧盯着水面,屏住了呼吸。

鱼钩上传来的力道一松,水面又恢复了平静。

“艹,它跑了!”好不容易有鱼上钩的人非常不甘心,骂了一句也只能坐下重新装饵。

贺子铭也叹了一口气,把抓网又放回去了,重新坐下。

白笠烛想了想,还是又打了一次窝,顺便给贺子铭也来了一把,才坐了下来,盯着水面。

过了不久,白笠烛发现自己的浮标动了动,鱼竿也传来了拉扯的感觉。

白笠烛忍不住站起身,开始收线。

贺子铭自然也注意到了,又一手捞起抓网,但是这次没有再咋咋呼呼的,而是盯着水面。

白笠烛也很紧张,尽量想着刚刚大叔教他们的,然后边后退边拉鱼竿,也慢慢把鱼拉过来了。

贺子铭把抓网伸过去,试了几次都没有兜住鱼,两人都紧张得有点手心冒汗。

“套住了!”终于,贺子铭喊了一声。

两人一起用力把鱼给捞起来了。

鱼被捞上岸后还在使劲扑腾,本来在钓鱼的人全部都过来围观了,兴奋地在讨论,不时还有一句带着羡慕的夸赞。

白笠烛也很兴奋,蹲下来看在地上扑腾的鱼。

贺子铭也忍不住蹲下来,说道:“这鱼还挺大,打算怎么吃?”

“不知道。”

“那等回去再说吧。”

钓到鱼了自然让大家都兴奋起来,又开始兴致勃勃坐回折叠椅上继续盯浮标了。

白笠烛等到鱼挣扎得没那么厉害后才和贺子铭一起把鱼钩取下,把鱼放进鱼护中。

重新装上饵料,然后便是熟门熟路的打窝。

白笠烛重新坐下等鱼咬钩,眼角余光注意到刚刚还空着的左侧也有新的人过来钓鱼了。

过了一会,新来的的人突然走到了他的旁边,白笠烛转头看去,那个人发现白笠烛看向自己,露出个微笑,然后开口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你刚刚把鱼饵抛出去,是有什么作用吗?”

“这个是打窝,撒在鱼钩附近,可以吸引鱼来咬钩,领鱼饵的时候大叔会教的。”

对方听了这话,挠了挠脸,才不好意思地继续说:“我们过来的时候那位大叔不在,没人教我们。”对方是个长相周正的男人,说话语气温柔,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看来应该是大叔有事离开了,“那我告诉你怎么做。”白笠烛起身走往他的位置走过去,有个长相甜美的女生坐在折叠椅上,看到两人一起走过去,笑着招手打了个招呼。

白笠烛把大叔刚刚教他们的大致和两人说了说,两人和他道谢后,男生开始试着打窝,女生则是站起来问白笠烛:“你们都是一起来玩的?”

“嗯。”

“真好,和朋友们一起出来玩。”女生说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一旁放在地上的包里掏出了好几袋零食,递给了白笠烛,“给你。”

白笠烛本想拒绝,但是那个女生看出他不好意思拿,于是把包打开展示给白笠烛看,包里塞了一堆的零食:“我带了很多呢,不用不好意思。”说完就把零食往白笠烛怀里塞。

白笠烛只能道谢后接过。

那个男生尝试了几次后就抛中位置了,比他们厉害多了。

白笠烛拿着零食就回去了。

“你去干嘛了?怎么还拿了零食回来。”贺子铭仰着头玩手机,瞥了他一眼问道。

“刚刚的大叔不在,我就去告诉了旁边的人大叔教我们的技巧,人家给我的。”说完把零食递给贺子铭,问道:“吃吗?”

“吃啊,无聊死了。”贺子铭伸手,姿势都没变。

白笠烛选了一样,其它的直接扔给贺子铭,“你把这些分给他们,就说是那个女生给的。”

贺子铭直接转头问道:“谁要吃零食?”旁边钓鱼无聊的人直接就凑过来了,问是哪来的后,还和那个女生道谢,那个女生则是大方表示吃完了继续找她拿,不用和她客气。

钓了一下午的鱼,还是有几个人也钓到了鱼,大家把鱼装小桶里就骑车回去了。

回去后把鱼给厨房让他们帮忙处理,再点上些特色菜就等着吃晚餐了。

等待上菜的时候,去玩的人也都陆续回来了,知道了他们今天的收获后也忍不住说要明天也去钓鱼试试看。

等菜上齐,一群人边吃边商量着提前组队体验明天的游玩项目。

吃饭的时候贺子铭就神秘兮兮地和白笠烛说会组织大家玩一个小游戏,让白笠烛也必须参与,白笠烛对此倒是无所谓,他总归不会扫了大家的兴。

可惜有几个男生喝酒喝多了,最后是被扶着回房间的,最终只能把这个游戏推迟到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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