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国耻,王者之心(上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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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陵君一听眉头皱起,四十奔五的他可不糊涂,心里明白的很,这濮阳保卫战就是长安侯的计谋,可是想想,自己年轻时也是跟着苏秦合纵六国的牛人,今日为何却败在了一个弱冠少年之手,难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成。

“王叔你怎么了?”

魏无忌听着太子魏增的问话,神情一愣,回过神来,刚要道明这乃是一个陷阱,便看见这对父子眼中的兴奋。

他心中一凛,却是不忍浇他们冷水,更何况太子一直是墙头草,对他十分顾忌,如果自己再跟他意见相左,恐怕只会加深太子对自己的芥蒂,等到老王一去,这魏国还能有他信陵君安身之所吗?

想着魏无忌话锋一转,急忙说道:“太子所言正是!”说着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墨大师,眼睛一亮,转头拱手笑道:“大师此次来魏有何赐教?”

魏无忌的话,将老魏王、太子、丞相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这个不怒自威的老者身上。

“呵呵,大师前日来我府上,说有要事对吾王说,我跟着大师前来!”丞相公孙蒲见此,缓缓说道。

他名家现在日薄西山,远远不如祖师爷公孙龙子时威风,已经沦为诸子百家末流,而儒墨却被推崇为天下两大显学,如果名家能跟墨家联手,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那名家将在他公孙蒲手上便有机会再度崛起!

想着公孙蒲也十分期待老墨子要说之事,脸上自然带着几分热情。

魏无忌看着公孙蒲的笑面,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个老狐狸,一定又是想从这里面捞点功劳,故意跟墨大师套近乎,只怕这墨家钜子前来,不一定是好事,这次公孙蒲你可是拍马屁拍在老虎屁股上了。

此时黄醇一身墨衣,整个人显得苍白清癯,一头长发和三绺胡须也显得细柔发黄。宽阔的前额、犀利的目光和沟壑纵横的皱纹,这几处一融合起来,便隐隐显出他一代宗师的大气魄,整个人无处不散发着飞扬的风华和沧桑的沉沦。

而他此刻正专注的看着魏王宫殿内一片泥土摆布成的“山川地形”,竟仿佛钉在那里一般,傻傻的看着。

魏王几人见老者一直盯着那地形看,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公孙蒲见此心中焦急:这老东西可别是来打酱油的吧,你说你一个堂堂墨家大师,跑了魏国不说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消息,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大师的名号,那我的马屁岂不是白拍了。

“大师有何教我?”老魏王见此已经微微发怒,不禁沉声问道。

黄醇被这一问问得惊醒过来,只见他低下头,又摇了摇,叹息道:“魏国算是灭亡了!”

几人一听,神情都是一凛,魏无忌心中却是欢喜得紧,这老先生原先是魏国人,想必是看出了长安侯的计谋,特意来奉上安国镇邦之策,……也好,让这老先生道出,总好过自己道出,惹得太子心生芥蒂。

此时魏王心中慌乱,这儒墨乃是天下显学,绝对不是无的放矢,既然说魏国要亡国了,那就是有天大的危急了。

想着老魏王一下焦急起来,刚要问话,却感到心头微微一痛,却是心痛病犯了,不禁剧烈的咳嗽了一阵。

太子增刚要去扶住君父,却见老魏王双眸露出浓浓的杀意,直勾勾盯着太子,见太子神情坦然,已成大才,心中老怀大慰,良久才转过头,看着老墨子逐字说道:“我大魏正当中兴,大师何处此言,如若大师不能说个有头有尾,让寡人信服,那大师今日就别想出这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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