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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第二面,在陌生人面前毫不设防怎么也不是正确的做法。
一箱酒喝完,老板还要给我们开,被方警官阻止了。他歉意地朝我道:“不知不觉耽误你这么久,家里等急了吧。”说着就要起身付账。
叫人吃酒的是我,怎么好意思到头来让别人请酒。我赶忙站起来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票子:“哪里的话,是方哥给我面子。”老板还在边上,叫他警官似乎不好,我也分不清我和他谁大,叫人哥总不会错的。这点亏不要紧。
他还要从钱包里抽票子,动作没我快。我把钱付了就把老板打发走了。方皓见势已去,也不矫情,大大方方把皮夹一收:“下次我请。”
我心想这就是客气话了。咱俩职业不一样,还能有下次不成。警察和医生一样,就算是朋友,也是期望着下次不要见面的好。
打完招呼临到收脚,方皓又转了过来,一伸长臂搭在我肩上:“以后如果有需要,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说着他勾着我的那只手直接从我上衣口袋里把手机拎出来拨了一串号码按掉,又放回我口袋,这才笑了笑走了。
“……”
这会儿我俩站在店门前,正是夜火灯流的好时候。等方皓走远,我一扭头,几个散步的人匆忙转回了视线。两个妹子从我面前经过,我默默地往后让了几步。她俩一边走,一边还时不时偷瞄我。我姑且当老子魅力大吧……
第3章故人旧案(三)
回到家里我先把方皓的电话设成了联系人,再去洗澡。顺便思考了一下未来的职业发展。在艳姐那工作的本意是收集信息拓宽人脉,指望着赚钱是不行的。我本来也没打算将这作长久之计。只是未来做什么,还是个未知数。
洗衣机声音停了,我把炉上火关了,去晾衣服。
我租的地方是小户型公寓,一室一厅,阳台与卧室间隔了玻璃窗。小厅隔了三分之一作厨房。也算是蜗居了。好在清净,便宜。房东又长期在外不管这小房子。
公寓临街,夜了后,马路上比较安静没什么人。偶尔几个飙车党呼地一下就过去了。我在晾衣杆上挂衣服,无意间往下一看,路灯下一个男人蹲在那好像在打电话。本来我只以为是个醉汉或者是失恋的人,但那男人脑袋一抬,这脸咋这么熟悉?
我愣了一下,凑上前一看,没认错,这人确实是何东。他在这干嘛?
何东并不是一直坐在那,只是我看的时候他正好蹲下。过会他站起来,来来回回踱步,边打电话边做手势,似乎是和电话那边的人起了争执,动作力度挺大的。我想了想,掏出手机往下拍了张照片。渣手机,像素不高,拍完自己也看不出是啥。等我收回手机再往下看,却赫然发现何东往我那位置使劲望,吓地我立马贴墙站好。
不会吧?我这手机没个闪光,不至于被人瞅见。
过了一会,我再往下看去,已经不见何东人影了。
仔细寻思半天,心里还是有些慌的,我使劲甩甩脑袋,把衣服晾好,又把窗帘拉了个仔细。大概心里有些虚,难得把阳台的玻璃门落了锁。
估摸着是睡前的插曲,这晚我还做了个梦。梦里是之前在窗前看到的那一幕,何东在那焦急地打电话,我好像是在旁边偷看,在我拿出手机那一刻,何东突然朝我这扭头望来。他是背对我站的,脖子却直接扭了一百八十度,吓地我脚一软。明明我的楼层是看不清他的表情的,此刻他的脸却仿佛近在脸前,连毛孔都望地一清二楚。他双眼赤红,嘴巴一张,嘴里竟然长出了獠牙,朝我猛地扑过来……
我啊地一声睁开眼,一颗小心脏扑嗵扑嗵直跳。摸摸脑门,竟然还出了一层虚汗。掀开被子起来,总觉得胸闷头晕。等晕乎乎喝完水,才发现门道。嗨,我昨儿个把阳台上的门给锁了,这不通气,难怪要闷。估计这也是做噩梦的一种缘由吧。
我把窗帘拉开,外面的花盆倒在那里。
“……”
把衣服收完后,我把花盆扶起来,望着散在地上的土发呆。可能是昨晚那一瞥,我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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