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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心道若是毫无长进他岂不是白活了两辈子。
庆元帝也不再说话,两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棋局上,平滑的棋盘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落子的时间间隔越来越久,苍翊指间执着一枚黑色棋子无意识地摩挲,思考着下一步要如何走。
“皇上,二皇子求见。”棋局正处于白热化阶段,门外的一个小太监走进来道。
“他来做什么?”正用心分析棋局的庆元帝对于被突然打断很是不满,正想让人打发了他走,又想起以现如今的形势,如此做恐是不妥,便将人放了进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苍邵一身暗黄色皇子朝服,自殿门处走进来,下跪行礼。
“免礼。”庆元帝的心思还在棋局上,只淡淡应了一句,又在棋盘上落子。
苍邵暗自咬牙,只把庆元帝对他的冷淡归咎于皇后的不受宠,起身看了眼一旁沉思的苍翊,强颜欢笑道:“不知皇叔也在,儿臣冒昧前来打扰了父皇和皇叔对弈,还请父皇恕罪。”
庆元帝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素来他与人对弈时皆会让喜乔守在殿外,若非要紧事是根本无需通报的,他到殿外时,喜乔自会告知殿内的情形,他又怎能不知翊王在内。
“无妨,你有何事?”
苍邵瞟了眼无甚反应的苍翊,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这是父皇前几日让儿臣拟定的有关江北河道治理的方案,请父皇过目。”
庆元帝侧头:“且先放置一旁罢,朕稍后再看。”
“是。”苍邵恭敬地递到喜乔手里,见庆元帝握埋头棋局,看向苍翊状似无意地说道:“恰巧皇叔也在这,听闻昨日在街上救了武安侯府的兰雪表妹,侄儿还未曾谢过皇叔呢。”
苍翊正准备落子的手一顿,剑眉紧蹙,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谣传
庆元帝闻言抬头,看到苍翊沉下来的脸色,故作惊讶道:“哦?还有这等事?”
“父皇有所不知,昨日兰雪表妹上街采纳,不料马车出了故障,惊了马,幸好皇叔路过,叫了京兆府的人处理了现场还专程找了马车将兰雪表妹送回了府,不然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了?”
见庆元帝有了兴趣,苍邵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他这话说的很是暧昧,只差明说翊王对武安侯府的小姐有意,特意相帮了。他本就是打听到苍翊来了未央宫才借着河道的事找来的,如今朝堂上的局势已经很明白了,三皇子苍离在朝中声势渐盛,他若没有一个有力的支持者,这东宫之位只怕永远与他无缘了。
苍翊本就阴沉的脸色在听完苍邵的话之后更加的昏暗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本王昨日出城后回府,却在半路被一辆马车冲撞,见是武安侯府的车马,不过为了省些麻烦,才叫了京兆府的人来处理,不知二皇子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本王何时救了侯府小姐又何时送她回府了?”
毫不留情的否认让场面一时尴尬,听回来的人说翊王当时对方兰雪很是礼貌,出轿时阴郁的神情在见到方兰雪之后也缓和了不少,如此这般,莫不是回报的人看错了又或是误会了什么?
“这事如今整个都城内都在流传,又何须有人告诉侄儿,侄儿今日上朝前听到街道上有人谈论便好奇地多问了几句,若是无心说错了什么话还请皇叔见谅。”
在都城内流传?苍翊冰冷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担忧,将棋子扔回棋碗中,站起身来对着苍蘭行了一礼:“皇兄,臣弟府中还有要事,先告退了,改日再来与皇兄分个胜负。”
苍翊眼中的急切和担忧庆元帝都看在眼里,听他如此说也不好再多留:“也罢,今日这棋局一时半刻也分不出胜负,朕亦有许多公务要忙,你且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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