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勾搭陌生同学;清醒状态下和哥哥做(1 / 1)
到了十月份,圣山高校开始了集体猎魔活动。这种活动没有竞技性质,需要二至四人组队协作,由学校带领去往帝国南部的风暴山脉捕猎魔物,为期一周。猎杀魔物的数量以团队为单位计算,杀死的魔物越多,得到的分数越高,本学期的综合评定等级也越高。
作为和男主做对的炮灰,纪洄青当然要在这段剧情里有所行动。按照系统的说法,他需要和任意角色组队,然后在夜晚集体扎营时单独把男主约出来,两人在森林里意外遇到强大魔物的袭击,一番苦战后,男主斩杀了魔物,得到稀有道具,成功获得经验包,距离成为龙傲天完全体又近了一步。
好经典的剧情。
雪花一样多的组队申请传来,纪洄青感到很无力。猎魔活动可以跨年级、跨学院自由组队,纪洄青的奥术天赋逐渐显露,在考试和切磋中都崭露头角,加上他之前收伏楚谅立下的威名,不少人都争着要和他组队,自然也包括楚谅秦策这种人。
但纪洄青不想和他们组队,他只想和越舟一起行动。但越舟最近也很忙,前不久还去了外地调研,今天刚回来。纪洄青很久没见到他了,越舟似乎总是没有时间,日夜颠倒地赶课题进度,因此两人的作息时间也错开。纪洄青心里有点不爽,光发消息有什么用,现在他们连吃饭都很少一起吃了。
猎魔活动的组队截止时间还有三天,纪洄青照常去巫师协会的餐厅吃午餐,刚一落座,端着餐食的越舟便坐到了他的对面。越舟还是一如既往的笑意盈盈,但是遮掩不住的疲惫却被纪洄青察觉,雪一样的柔顺白发都失去光泽了,显得有点灰暗毛燥,纪洄青很心痛,在这个世界待了一个月,他最喜欢的就是哥哥这头白毛,又顺又滑没有像没有一点杂质的雪,精心保养的香气也让人印象深刻,现在却……
纪洄青痛心疾首。虽然说围着他转的楚谅秦策这群人也个个都是帅哥,但纪洄青对他们的长相并不在意,好看是好看的,也很养眼,但他们再帅,像孔雀一样在他面前开屏,在纪洄青眼里也都是烦人的东西。越舟是少数让他不觉得烦的人。
人一旦有了先入为主的第一印象,就很难改变了。
越舟刚坐下没多久,话都还没说两句,不知道从哪来的秦策就坐在了纪洄青左边的位置。紧接着楚谅也冒出来坐在了纪洄青的右边。祁容慢了一步,只能坐在越舟的旁边。
一张餐桌坐满了人,尤其是纪洄青这边,他被夹在中间,饭都有点吃不下去,实在是太尴尬了。此处的空气十分诡异,纪洄青机械地咀嚼食物,秦策右手揽着他的腰,另一手把自己盘子里的肉全都夹到纪洄青盘里,嘴里还絮叨不停;楚谅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点的蛋糕推到纪洄青面前,但是从后面观察,能看到他在往死里掐秦策搂着纪洄青的那条胳膊,两人露出的手背上都浮现出了青筋——都这样了,秦策还不放手,只是把忍得青筋暴起的手握成拳搭在纪洄青腰上,以免自己控制不住力道伤了他。
越舟在对面给纪洄青夹菜,温柔地告诉他不能只吃肉和甜点。祁容看起来非常不想和越舟坐在一起,两人之间隔的距离能塞下一个纪洄青,就算如此,他还是努力地和“姐姐”搭话。在座的几位都心照不宣,没有一人开口询问纪洄青想和谁组队。当然,他们都希望纪洄青选择自己——除了越舟。
纪洄青餐盘里的食物远远超出了他的饭量,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站起身子要走。秦策赶紧给他让位置,纪洄青站在桌边,终于开口了——却是对越舟说的:“哥哥,我想和你组队猎魔。”
越舟怔了一下,有些歉疚,这次猎魔活动他无法参加,再过几天,他就要作为圣山高校的代表前往皇家奥术师联盟参与研讨会,提交项目报告,接受审核。学校特许他不必参与自此猎魔活动,但他十分煎熬。
作为学生,能够亲自在皇家奥术师联盟和一众顶尖的奥术人才共同研讨的机会少之又少,原定的截止日期又由于愈发严重的魔物问题而被迫提前,可他原本已经想好了要和洄青组队的计划就要因此落空了。他不放心洄青和其他人一起行动,风暴山脉的危险性不可小觑,没有经验的一年级新生很容易受伤,尤其最近出现了魔物狂暴的情况,虽然校方有专业的监测与救护手段,能够及时有效地应对突发状况,可越舟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一边是自己与洄青未来的发展,一边是洄青眼前的安全,无论是哪边,越舟都无法放下。
得知越舟暂时不能和他组队,还需要考虑,祁容和秦策马上抓住机会主动请缨,但纪洄青赌气似的,扭头就走。
他走到一个男生面前,直截了当地问他:“你愿不愿意和我组队?”那男生长得很清秀,个子不高,本来在自己坐着吃饭,被纪洄青这么一问,刀叉都拿不住了,说话也开始结巴,“我我我”了半天没说出下文,纪洄青觉得他不太行。正好旁边有人走过,他转移目标,抓住那人的衣袖:“你有队伍吗?要不要和我组队?”
陌生人侧过身看向他,这人剑眉星目,身材高大强健,黑色校服外套上有炮台的红色标志,似乎有点疑惑地“嗯?”了一声,哪知秦策一看见他的脸,便猛地站起来对着纪洄青喊道:“老婆,你先过来,别找他组队。”
纪洄青觉得莫名其妙,没搭理秦策,继续邀请那个陌生男生组队。那人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好。正巧我还没有加入队伍。”
秦策怒不可遏:“苍瑄承,你敢?!”
被叫作苍瑄承的人看起来没什么反应:“不就是组队吗,有什么敢不敢的。”
秦策箭步上前,把纪洄青揽到自己怀里:“老婆,你别和他组队,和我组队吧,我保证带你拿分。”
纪洄青感到迷惑,明明都是炮台的同学,秦策为什么对这个苍瑄承意见这么大,而且他看到苍瑄承的名牌,还是二年级学生——知道秦策脾气不好,没想到他和同学院学长的关系都让人堪忧。
“你来巫师协会做什么?”秦策历声质问对面的苍瑄承。
苍瑄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秦策:“我送几个施术单元来测试,顺便吃个饭,怎么了?哪条校规说炮台学生不允许出现在巫师协会?”
他拿出自己的组队申请表交到纪洄青手里:“你可以来石阵的武器研发部找我。”
秦策把纪洄青搂得更紧:“不许找他,老婆,他脑子有问题,浑身火药味不爱洗澡,你和他组队肯定受不了他。”
纪洄青听了这话,还真仔细地在空气中嗅了嗅,然而什么都没闻到。苍瑄承没说什么,默默地转身离去了。
秦策还不放过他,继续无中生有编造苍瑄承的坏话,生怕自己老婆对这人有意思。纪洄青要走,秦策就像个大型挂件一样抱着他一起往外走。剩下的三个人看纪洄青走了,十分默契地立即站起来各自离开。平常他们见到对方都觉得恶心,要不是为了纪洄青,压根不会在同一张桌子上一起吃饭。
祁容正好与越舟擦肩而过,他轻叹一声,像是很遗憾一般:“姐姐都主动邀请了,你竟然不珍惜这个机会。看来你并不能为姐姐付出一切啊。”
越舟还是一贯的温和平静:“无论你怎么说,洄青最喜欢的都是我。”
祁容翻了个白眼:“喜欢你有什么用,我可不会允许姐姐以后跟着你吃西北风。”他的声音冷下来:“我不像你,藏着龌龊的心思装好人,让姐姐被你迷惑。我不信你能一直演下去。”
“行了,知道你表白被拒绝心里不爽了。”越舟抬手打断他的话,“再怎么样,我也比心怀鬼胎的小禽兽更讨洄青的欢心。我们的未来就不劳三皇子指手画脚了。”
祁容离开时,还不忘好心提醒他:“看你最近很劳累,先补补身子吧,小心不举。
夜晚的时候,越舟敲响了纪洄青的房门。他的弟弟很快便为他开门了,还是和从前一样毫无防备。
洄青看起来没有生他的气,但越舟心里却很不安。来之前,他精心打扮了自己,花了一个小时重新保养长发,涂上柑橘香气的精油——洄青说过这个香味好闻。他把自己不堪的疲惫都掩饰起来,只是为了让洄青高兴。洄青说过喜欢他的白色长发。
纪洄青不知道他心中如何纠结,反而告诉越舟他已经和苍瑄承组队,一起向校方提交了团队申请表。他十分善解人意地表示自己明白哥哥的辛苦,还安慰对方下次猎魔活动一定会和选择和越舟组队,当他安心去皇家奥术师联盟,毕竟这可是来之不易的机会,要好好珍惜。
越舟沉默着,过了很久才点了点头。
他原本已经想好要放弃这次机会,但洄青不需要他的陪伴了。
原本圣山高校的寝室并不配备电视,但纪洄青在阴若虚家里待了几天,觉得这个世界的电视节目很奇妙,回到学校后买了台电视回来放在客厅,闲着也是闲着,还能解解闷。他靠着越舟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播放恐怖电影,为了营造惊悚的氛围,纪洄青还特意把灯关了。他倒是不害怕,看得兴致勃勃,一边看,一边摆弄越舟的头发。
他们靠得很近,白色与黑色的长发纠缠着,黑暗中,电视光屏投射出的光影照在身上,映亮了纪洄青的侧脸。他的呼吸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香气在越舟的脖颈处流淌,拂动二人紧贴的发丝。
黑白屏幕中的角色在躲避杀人狂的追杀,恐惧、痛苦的尖叫声中,他遭到残忍地折磨,最终凄惨地死去。纪洄青惊呼一声,缩在越舟的怀里靠了又靠。他的面容近在咫尺,越舟低下头,在他的额角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越舟不喜欢超出预期的改变,这一点,他和纪洄青很相像。因此他无法接受洄青的拒绝,他宁愿当个给弟弟下药,趁洄青熟睡时亲吻他抚摸他的变态,也不能接受自己坦白心意后遭到洄青的抗拒和疏远。他知道洄青喜欢他,但不是他对洄青的那种喜欢。洄青只把他当作温柔可靠的兄长,甚至,洄青将他当作一种慰藉,一种在扭曲的情感关系中没有性欲、只有纯粹亲情的慰藉。如果洄青知道,他当作兄长、全心全意信任的越舟对他也抱有欲望,他的心情该是如何呢?越舟不敢去想。
但那个时候,越舟在纪洄青清醒的时候吻了他。
这样亲昵的动作已经无法用普通兄弟之间的感情来解释,纪洄青抬起头,昏暗的光线下,越舟看见他朦胧的面容,像是飘渺烟雾。只有黑白两色的世界里,他吻住了纪洄青的嘴唇。
接下来,他的手伸进洄青身上单薄的衣物,一边亲吻,一边抚摸幼嫩的乳。他的舌头探入湿热口腔,缠着纪洄青的舌,亲吻的水声消散在背景音乐中,他只能感受到纪洄青紊乱的呼吸和胸口的心跳。
越舟的手继续向下,揉捏过小巧乳尖,手掌拂着腰线一直到腿根,再向里,就是他只能在洄青熟睡之时才能亵玩的软穴,他轻咬着纪洄青的唇,舔舐掉顺着精致下颌滑下的唾液。当他摸到穴口,湿润的淫水涂满手掌,喜悦占据了他的内心,使得他无法正常地思考。
洄青也渴望着他。
他的阴茎填满紧致穴道,不断挺动抽插,肏干得小穴水流不止。越舟让纪洄青坐在自己的身上,自下而上地猛肏着他,每一次抽插都带出淫乱的汁水,纪洄青呻吟着,仰头露出脆弱脖颈,挺起胸脯将乳送进越舟的手里,被充满爱怜地揉弄按摩,指尖摩挲敏感的乳头。
电影快要结束了。伴随着影片中主角惊恐的尖叫,纪洄青颤抖地高潮,随着抽动女穴而不断摇晃的阴茎吐出稀薄的精液,女穴被肏得红肿,潮喷不止,让他只能浪叫着喷水浇得二人交合处都一片狼籍。越舟仍在温柔地挺腰肏干,一切的担忧都烟消云散,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他爱的人接受他,不会再有比这更让他快乐的事情了。
淫乱的情动在空中飞散,精液和淫水的腥臊变成了催情剂,他抱着洄青从沙发一直做到地毯上,不知疲倦地做爱,他伏在纪洄青身上时,白发垂落与黑色发丝融合在一起,像是他们紧密结合的下体。空气中,他又闻到那股奇异的香,如此熟悉,使他想起燃烧的烛火。
他的记忆回到六岁那年的一场葬礼,叔父叔母的遗体被装进灵柩,在教堂中,他听见人们的哭声,唱诗班吟诵的灵歌,永不休止的刺耳风琴吹奏着,眼前尽是黑色衣着的人群和白茫茫的帷幕,只有黑白两色的空间中,他看见前方一片洁白的蜡烛,融化时留下的眼泪凝固在烛台上,雾蒙蒙燃烧着,露出心脏一般火红的光,它们飘散的气息宣告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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