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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那三天基本都是在酒店套房的床上度过的,两个人连言语的交流都很少,直到最后不知谁说了句:“结婚吗?”
拉斯维加斯娱乐产业发达,纸醉金迷的赌场堕落而诱惑,高级酒店豪华商场更是数不胜数,是享誉世界的赌城,同时也是一座“结婚之城”。
有人说在拉斯维加斯,没有比结婚更简单的事情。
每年有千千万万的游客情侣选择在此注册结婚,拉斯维加斯的婚姻登记处外面就张贴着各式各样的教堂广告,在这里最低花费几十美元就能租赁到一个小教堂,登记完的新人在教堂神父面前宣完誓后,你们的婚姻关系就完全成立并且合法。
姜明枝记得跟这个男人认识后的第一个小意外,大概就是两人注册时,她发现他的护照颜色跟她不一样。
蓝色的,来自港城。
只不过护照颜色不一样并不是临阵反悔的理由,一红一蓝两张护照被迭在一起交给工作人员,她从登记信息表上才知道身旁男人的名字:路谦。
男人也在那时看过她的名字,登记出来后第一次叫了她一声“姜小姐”。
姜明枝还记得听到路谦第一次叫自己“姜小姐”时的场景,想在拉斯维加斯正式注册具有法律效应的完整婚姻,除了在婚姻登记处登记外,还需要举行由公证人或者牧师主持的公开结婚典礼,拉斯维加斯遍地可租的教堂就供此用。两人从登记处出来后,路谦顶着一副好皮相,用冷淡而礼貌的语气问她挑哪个教堂。
他既然提到了要去教堂找牧师认证,意味着两个说结婚的人要领的不是一张只有旅游纪念意义的婚姻登记表,而是具有完整法律效应的,结婚证书。
姜明枝当时隻觉得眼前这男人跟酒店里欲到她招架不住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她也不是喜欢出尔反尔在动真格时就临阵脱逃的小孩,抬着下巴在登记处外大大小小的教堂广告中扫了一圈儿,随便挑了个看的顺眼的小教堂,到了教堂后跟前面的法国新娘借了块头纱,挽着路谦的胳膊就进去宣誓。
从第一声“姜小姐”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年多了。
姜明枝想到在拉斯维加斯的酒店套房里跟自己放纵了三天,最后还顺便去登记结了个婚的男人竟然是路谦时,扯了扯嘴角。
她之前并不怎么关注港城那圈子的豪门八卦,对路谦这名字也不太熟悉,虽说这男人举手投足一看就知道不俗,但她起初并不怎么在意,因为拉斯维加斯最不缺的就是傲慢的有钱人。
傲慢到连她这种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女明星都不认识。
直到她看到路谦为了省时间随手买下一架飞机,只为了运送他那匹不久前刚刚七千四百万美元拍下的纯血马时,她才发现这个刚跟自己注册结婚的男人简直奢靡到令人叹为观止,似乎不止是普通的有钱而已。
然后她才去查了一下,搜出来的信息一目了然,港城,路家,路谦。
姜明枝在弄清楚路谦到底是谁的时候,发现自己这回恐怕玩的有点大。
不过玩的大的貌似不止她一个,因为姜明枝怎么也想不通对于路谦这种城府深沉,凡是都要榨干每一分利益价值的资本家而言,结婚应该是一件多么谨慎的事情,怎么能是像现在这样随便到跟一个刚认识三天话都没说几句的陌生女人结婚,但凡她是有意接近,或者在知道他是谁后动了点歪心思,那么以后倘若两人离婚,离婚官司里光是财产分割那一项便有的打。
她还没有自我感觉良好到会觉得路谦可能是对自己一见钟情爱得死去活来,黑心资本家瞬间化身单纯傻白甜,恋爱脑到所有身外之物都不要隻想跟她领证结婚。
姜明枝想着想着笑了一声,因为那句黑心资本家。
她查路谦背景时看了不少港城从前的新闻,路谦一直以来鲜少露面,但与他相关的新闻却很多,无论是大媒体还是小报社都很爱写路谦。
一是因为商业手段,路谦毕业时并没有直接进入路氏旗下的热门核心产业,而是主动接手当时路氏旗下濒临倒闭的新葡酒店,酒店在他的经营下短短一年便扭亏为盈业绩飙升,两年后路谦顺理成章地进入路氏旗下最为核心的德申地产与嘉信金融,与年长十余岁的长兄并驾齐驱,路氏内部更是心服口服。
二是因为路家二公子不仅商业手段过硬,性格更是为人津津乐道,据悉他母亲那边都是英国籍,路谦从父亲那里继承了商业手段,更从母亲那里继承了冷血与刻薄,从小到大不爱见媒体,性子傲慢冷漠高人一等,对父亲从娱乐圈娶回来的戏子继母视若无睹,对待那个继母所生的妹妹更是刻薄,等她一成年便直接视为利益筹码送去商业联姻,毫不留情。因此有媒体评论称那些王子爱上灰姑娘的俗套剧情可能会发生在港城任意一个阔少爷身上,但永远不会发生在路谦身上,herbert hunters 们注定会失望。
姜明枝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翻看路谦那些新闻时是个什么心情,隻记得她翻完后,一边忍不住骂,一边开始等路谦跟她开口。
她能查路谦的背景,路谦肯定已经把她给查了个底朝天。
毕竟在这种自以为血统高贵又嫌贫爱富的万恶资本家眼里,娱乐圈戏子是最上不得台面的一群人,他竟然还跟一个戏子登记结婚,这个跟头栽得确实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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