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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枝:“如果你是来找我的话就算了,如果你只是恰巧路过的话,对不起我跟你道歉,不是故意要撞到你的。”
路谦看着姜明枝白皙的侧脸,说:“没事。”
“我来接你回家。”
姜明枝忽然望过去。
她对着男人的脸,默了默,最后还是说:“这里就是我的家。”
她顿顿道:“手续什么的我都签字了,不用飞美国一切事情让律师去处理就好,你也让你的律师快些去办吧。”
路谦听后微阖眼眸。
这个答案似乎在他预料之中。
姜明枝记起时间:“我要回去吃饭了,你知道我家里应该不怎么欢迎你,你快走吧。”
路谦喉结微动,还是答:“好。”
姜明枝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今天穿一身黑色大衣,挺拔修长,站在这安静的胡同里气质竟莫名的和谐,两人几天不见,姜明枝总觉得变了些什么。
他左手手掌垂在身侧,微蜷。
姜明枝突然说:“你等一下。”
她转身跑回去,过了几分钟后,又噔噔跑出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姜明枝指着路谦左手:“你手给我。”
路谦向姜明枝摊开手掌。
姜明枝看到男人掌根磨破了大块的皮,还有细小的碎石砂砾在皮肉里。
姜明枝捏着路谦指尖把他手往她面前拿了拿,然后掰断碘伏棉签。
棕色的碘伏液体缓缓浸润棉签头部。
姜明枝:“那什么,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
路谦低头看到她两排小扇子一样浓密的睫毛,还有秀气的鼻尖,答:“好。”
姜明枝小心翼翼地用棉签给破皮的地方消毒,擦拭那些碎石砂砾。
她一连掰了几根棉签才终于弄好,男人一直安安静静的,任她处理伤口。
姜明枝清理完伤口,又撕开一块大敷贴,对准位置贴在男人掌根。
她抵着男人手背用拇指按了按旁边胶水部分,要贴的牢些。
姜明枝一边粘一边说:“不要沾水,过两天就好了。”
“好了。”然后她放下路谦的手说,“你走吧。”
路谦看到自己手掌上柔软的白色敷贴:“谢谢。”
姜明枝带着用过的棉签和包装纸转身走了。
路谦凝着她的背影,微微向上弯了弯唇角。
宋星今晚回来的早,一回来就问姜明枝说:“今天路谦来找你了?”
姜明枝:“你怎么知道?”
宋星:“因为我路过的时候刚好在路口碰到一辆闪着‘穷逼离我十米远否则你赔不起’光芒的迈巴赫。”
姜明枝:“……”
宋星洗了个苹果啃:“你真要跟他离啊。”
姜明枝听到这个话题,窝在沙发里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反正她都已经签字了,其他的都不用管,不过律师说最快也要三四个月。
姜明枝有种离婚离出冷静期的错觉。
宋星咔哒咔哒啃着苹果:“离吧离吧。”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离了之后该怎么跟粉丝交代,说分手吗,刚公开恋情几个月就分手,粉丝甚至只见了一隻手就没了下文。这个叫什么,这个叫恋爱只是暂时,单身才是永恆,孤寡人设不倒。”
姜明枝:“……”
“你不孤寡吗?”姜明枝不服气地反问。她好歹还结过婚呢。
宋星摇摇头:“我又不是明星,单身就够苦了还要被全网笑。”
姜明枝脸黑了。
“你走。”她气哼哼地踢了踢宋星拖鞋,显得十分没有良心。
毕竟宋星是应姜长原之邀,专门留下来陪伴情绪不好的姜明枝。
宋星扔掉苹果核,笑嘻嘻地换了个地方,坐到姜明枝的沙发扶手上,亲密地拉起姜明枝的手摇了摇,换了个语气:“小枝枝,□□星,顶流。”
姜明枝一听她这个语气就是有事:“干嘛?”
宋星:“我姥姥他们合唱团又要搞演出了。”
“反正你这几天没事,跟我一起去帮帮忙呗。”
宋星现在去搞地下乐队,倒不是单单觉得酷,是真的有点音乐细胞。
宋星姥姥以前是音乐学院的教授,专攻民族唱法,七八十年代很多重要场合都会登台献唱,还演过歌剧,也是在一次演出时认识了当时坐在台下看她唱歌的宋星姥爷,宋星姥姥退休之后就搞了个合唱团,成员都是大院里退休的老人,姜明枝爷爷以前也在合唱团里,只是这几年年纪大才不唱了。
合唱团一直办的有声有色,每年还都会搞一次不公开汇报演出,观众都是自家小辈,还有像姜明枝大伯他们。
姜明枝中学的时候还在合唱团的不公开汇报演出里跳过舞唱过歌,只是最近这几年回回演出时间她都在剧组拍戏,请不了假。
最近韩芹把她的行程都推了,是空的。
姜明枝把胳膊从宋星手里抽出来:“你怎么不让你乐队的哥们去帮忙?”
宋星:“你想让我五颜六色身上链子叮当响的哥们儿去考验当代老年人的心臟承受能力?”
“你没看我最近都把头髮染回来了吗。”
姜明枝笑笑:“行。”
说是帮忙,其实也就是帮着彩排彩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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