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履带下的人肠(1 / 2)
“go!go!go!”
我提着汤姆森冲锋枪,一把拽起我前边一脚在雪地中没踩实摔倒的一名士兵,艰难的又往前冲了几步,刚跳进一个炮弹坑中,便招来德国人的一阵子弹。&-》而士兵却是晚了一步,被德国人的步枪弹击中腹部,倒在弹坑的边沿。士兵或许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单手捂住腹部的伤口,咬着牙拼命想爬进我所在的弹坑中保命!
“help!help!”
我回头一看,见他受伤,根本来不及考虑探出身子是否会挨德国人的枪子,伸手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拖进了这个小小的坑中。
“该死的,你中弹了!伤在哪里?”
“长官,我的肚子中了一枪!我可能要完蛋了!”他忍着巨疼,松开了捂住伤口的手一脸绝望的叫我看道,只见他满手都是殷红的鲜血。
“唔!你没有事!你只是不小心挨了一枪!弹头取出来,你就会好的!该死的,医护兵!医护兵!快来给他止血!”
他的伤口在腹部的左侧,子弹像是击中了肾部,若是在平时,还能抢救及时,但是如今我知道却是不好说,因为在这个奇寒无比的天气里,他不断渗出的鲜血很快就在棉衣上被冻成了冰块,越来越硬邦邦的!
医护兵乔听见我的喊声,捂着涂着红十字标志的钢盔,抱着医药包,跳进弹坑,让这个本来不大的空间顿时挤得满满的。
“长官,他伤在哪里?”
“可能是左肾部位!他现在流血很严重!”
此时鲜血已经染红了厚厚的棉衣,剧烈的疼痛和寒冷的刺激,让他蜷缩成了一团,脸上更是有了一种毫无血色的泛白,嘴唇发紫,哆嗦的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嘴里一个劲的呻吟道:“我冷,我冷。我”
“帮我抱紧他!”医护兵撕开他的棉衣。从医药包里抽出一大团消过毒的酒精棉,便往还在汩汩留着血的伤口上堵。渐渐奄奄一息的士兵受到巨大的刺激,疼的“啊~”的一声大叫,差点挣脱了我的束缚,声音有些哆嗦的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我忍不住喝骂道:“妈*的,一点小伤就想死?老子命令你,给我挺住!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死!”喝骂完道。我对正在粗略包扎伤口的医护兵道:“乔,他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让他活下去!”
“是,长官!”医护兵答应一声,转身朝身后不远处的两名负责运送伤员的担架兵喊道:“这个伤员需要担架!”
德国人的火力其实并不算很猛烈,听枪声来看主要是德国人的制式毛瑟1898式步枪和40冲锋枪的声音,而那个对于老兵最讨厌的机枪持续的射击声。却是很少出现了。不止如此,就是冲锋枪之类的速射武器,听出来也不是很多,当然这从另一方面也反映了敌人的武器弹药并不充足,对这种高射速,高消耗弹药的武器已经不敢再无限制使用,也许到现在来讲,对于冲在前线的我们这是唯一的好消息。
“机枪班。压制敌人的射手!不要让他们抬起头攻击我们!别给老子节省子弹!该死的!”
武器班的机枪。疯狂地对着敌人的阵地拼命压制射击着,还有大卫以及准将先生调来的狙击手也在各个狙击点上。对敌人进行战场点名,当然更少不了各种炮火的援助。如此多援助的战场声音和措施,至少参战的士兵心理不会那么惊恐绝望,或许还能抱着一丝活着胜利的希望。
德国人的反击实际上也很困难,因为当失去了持续火力压制手段的时候,在战术应用的使用方面,会造成士兵失去战场视野的生存空间。
如现在这个暴风雪的天气中,在空间上我们跟德国人的距离其实是非常近的,德国人为了保证每一发弹药的有效利用,必须在可视的视野之内做到最精准的射击。虽然德国人身在密林中,厚厚的积雪也延缓了我们移动的速度,但是这样的暴雪天气同样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掩护,他们的阻击最佳有效距离在一百米之内,进攻的士兵只要突破这个距离,那么谁的近战火力强大,谁便具有优势。
德国人在密林中,但在具有一定作战经验的士兵眼中,对方只要开枪,开枪的声音和弹着点都会提示敌人的大概位置,便会召来各种火力在此位置上的覆盖打击。当然德国人也不是蠢货,他们的战术也是多变的,通常是开上一枪,立即转移到下一个阵位,避免自己遭到对方火力的猛烈打击。而这个时候,我的士兵才会利用这个短暂的时间差和空间差,继续向前移动两步,缩短与敌人的距离,如此周而复始的循环。
其实说来,真正的战斗并不是如影片中所描述的那么刺激与惊险,在战斗中,士兵在大部分时间内,除了无聊的对射就是对射,或许战争玩的也是一种消耗,包括人员,武器以及各种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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