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一举克州(1 / 2)
水云法师见斗谷於菟破了他的法术,不觉大怒,随后又从身上摸出一面铜镜照向斗谷於菟,铜镜内立刻射出一道白光。斗谷於菟知道那镜非普通之物,连忙躲闪,铜镜所照之处,被照的草木当即燃烧起来。
想起那晚黑影运用傀儡术暗中算计父亲斗伯比的事,斗谷於菟突然发现这水云法师与那晚看到的黑影有几分相似。记得自己当时是用遣虫术将那人赶跑的。眼下何不再施用遣虫术将他惩戒一番?主意已定,于是斗谷於菟一边躲避铜镜照过来的白光,一边暗暗念起遣虫咒。转眼一群毒蜂扑天盖地,席卷而来。水云法师见势不妙,只得拿铜镜去照毒蜂。毒蜂一落到铜镜的白光中,纷纷被烧死,空气中飘荡着烤肉的焦味。铜镜虽然厉害,但烧死的毒蜂毕竟只是一部分。没被铜镜照着的毒蜂很快落下来,朝他面皮、手臂等裸露处狠狠地扎去,扎得水云法师上拍下打、手忙脚乱。水云法师见势不妙,扭头欲逃,哪里还来得及?只觉得头顶、面皮、手臂刀割火燎。斗谷於菟驱车上前,追到水云法师身边,一枪将他手中的铜镜打落,接着朝他后背一枪狠狠地砸下去,直砸得水云法师三昧真火直冒。水云法师感到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加上被毒蜂扎得头浮脸肿,疼痛难禁,现出原形,竟是一只簸箕大的王八,一头扎进护城河,借水遁走了。
后面的斗谷於菟俯身一掠而起,将这一罕世异宝收入馕中,随后来到许尤车前,用揶揄的口吻挖苦道:“州地无人,竟然借助乌龟王八之力守城,羞也不羞?许将军,你不是挺逞能的吗?来,我们且在这里斗上三百个回合。如赢得我手中这杆枪,我们即刻撤兵。如若赢不了,立即下马投降。怎么样?敢不敢斗?”
许尤前天在殿内已领教过斗谷於菟的厉害,加上水云法师被斗谷於菟一枪打得现出原形,落荒而逃,哪敢应战?只得带着残兵败将逃回城里。
楚军大获全胜,收兵回营。斗班道:“大哥,打你进入州城后,一连几天没有消息,可把兄弟几个全都急坏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斗谷於菟道:“本来州君见大势已去,有心议和。偏偏那个州国的太史冉崇心存不服,将那只王八精引荐给州君,才有了眼前这一战……”
一旁的斗丹道:“谷叔,你去了好几天,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斗谷於菟道:“你以为他们都是善茬呀?”接着将州国相国雎田比猜谜,州将许尤比举石狮子的事说了一遍。又道:“经过比试,本来已将州国的文武大臣比了下去。哪曾想那个太师冉崇不服气,请来王八精同为兄比斗法。常言道,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这畜生修练了多年,倒有些法力,一上来就比喝毒酒。那酒倒在地上当即冒起一阵青烟,他端起酒爵一饮而尽,一点事也没有。”
斗丹道:“那只老王八分明是想用毒酒害死你,你饮了吗?”
斗谷於菟道:“小叔我乃肉体凡胎,既然知道那是毒酒,哪还敢饮?于是使了个障眼法,将毒酒倒进衣领内,然后咬破舌尖口中溢血装着倒地身亡……”
斗班和斗丹忙伸出拇指异口同声地赞道:“哥哥(谷叔)果然高明!”
斗班又道:“那里是他们的老巢,必定戒备森严,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斗谷於菟道:“你们难道忘了?为兄我会奇门遁甲。当时,他们把全部精力放在城外,只留下两个士兵在那里看守。为兄趁看守的士兵打盹之机将他们打昏,就借土遁出来了,就这么简单!”
三人说话间,忽然一声:“军率丁将军到!”转眼观丁父同几个僚将跨了进来。礼毕,观丁父望着斗谷於菟关切地道:“斗将军,你没事吧?”
斗谷於菟将眉头一挑,笑道:“多谢大将军关心,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然后将进入州城的经过说了一遍。
观丁父道:“开始的时候,有那妖巫从中作梗,破州城还需费一些力气。如今赶跑了妖巫,破州城易如反掌,不如趁热打铁一举拿下州城,不知斗将军以为如何?”
斗谷於菟沉思片刻,道:“以我们目前的兵力,拿下州城不是什么难事。依末将之见,兵不血刃能拿下州城最好。末将前次入城,虽然州君已知大势已去,可他手下的那帮臣子心存侥幸。如今这一战,让他们不服也得服。末将不才,愿再入州城走一遭,说服州君开城议和,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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