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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规模虽然小,每日处理的事情不比江子燕的老板傅政少,临近春节还在连轴地忙。

车企及相关副产业,又豪又土,也都是靠经验和预算吃饭的工作。何绍礼长着一副比较讨巧娃娃脸,岁数看上去比实际更轻,很符合年轻才俊的定义。早些年时候,有些大客户动了别的心眼,隐晦地说“我女儿目前还单身,大家一起吃顿饭”。

眼前的才俊笑着说:“实在抱歉,我儿子还在家……”

啊?什么?!对方惊了一下!他才多少岁!

后来,何绍礼公司的副总帮着解围:“绍礼大学刚毕业就结婚了。”

太太是谁?做什么的?何绍礼对这些问题,只能摸着鼻子苦笑,他患有鼻炎,每次尴尬的时候会无意识做这个小动作:“我现在在国内工作,供着我老婆继续读书。她学成后回国,以后有机会带来让您看看。”

周遭一片羡慕嫉妒恨的声音。

江子燕这时候打了个喷嚏,裹紧了身上的貂皮。

天气实在极冷,单靠着大衣已然扛不住,这是她刚从行李箱最底层找出来的御寒物。江子燕自认是老年人土气的审美,冬日从不穿羽绒服,嫌弃臃肿。而身上过于华丽的貂皮大衣,是在法拉盛的某家可疑古董衣店里买的。

排除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可能,这种丰沛皮草大概是内乱时期流落的富贵人家女眷因为囊中羞涩,不得已的典当物。但这件皮草扔在旧衣店常年卖不出去,因着版型古怪,腰和袖子极窄,整体又极长,普通白种人和瘦小的亚洲人都不适合。唯独到江子燕这里,就仿佛裁缝为她特意订做般,让她捡了个漏。

江子燕如今仍保持古怪的洁癖感,肯拣他人二手衣也确实是喜欢极了。送到衣服干洗店清洗三次,每次的清洗价格都比当时购入的价格贵三倍。

水貂皮原本被压着,此刻略微抖开,每一寸毛尖在灯光下都凝着光,触手覆之上,既暖又滑,显而易见是上品。何智尧看江子燕穿着件皮草,连忙把胖脸凑过来,来回贴着她袖子滑动,眯着眼睛,显然也觉得貂皮舒服得很。

廿九公司放假,财务更是厚道,痛快地早发了上个月的工资。

江子燕至今不过入职一周多,却因为赶着月尾入职签合同,也收到一笔算是厚道的过节金。她裹着那水貂皮,喜气洋洋地带着何智尧逛了一下午的商场,依着自己恶趣味把男孩身上的旧衣服都剥下来,从头到尾换了新衣服。

年夜饭已经订了酒店外卖。家政上次还留下不少现成食材,因此也不多劳心。

大年三十,何绍礼当天才算结束工作,尽早推门进家,已经看到满桌丰盛的饭餐。

何智尧正笑眯眯地趴着玩小火车,他身上穿着整套新买的飞行员服,小寸头还被江子燕往后梳,是个神气得意的小胖子。而江子燕正走到各个房间,仔细地把家里的所有隔音窗户关紧,再拉上窗帘。她不喜欢热闹,更不很适应国内每到过年那股子把一切炸上天的热闹,感觉自己才是被鞭炮声驱赶的年兽。

她回头,正好看到何绍礼正有些沉默地站着。

“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他脱了带着寒气的外套。

“也没有等你多久。”江子燕站起来要礼貌接过外套。然而她视力的准头总有偏差,不小心手指擦在他手肘之上,很快缩回来。

何绍礼已经感觉触手冰冷,温度很低,他内心刚刚动了下,江子燕已经退后了几步,跟被烫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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