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节(1 / 1)
“将你拖下水?难不成那姑娘又转而喜欢你了?”陆瑶狠狠的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
“当然不是!”赵恒赶紧否认,这可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赵恒有些后悔自己开了这个头,这件事就不该和她讲,转移话题道:“饿不饿,起床用早膳?”
“……哎呦!”陆瑶看赵恒不想往下说,忙抱着小腹皱着眉头哎呦了一声。
“怎么了?”赵恒紧张极了。
“宝宝踢我,她想继续听。”陆瑶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赵恒。
赵恒:……
现在又多一招对付他了,没办法,谁让他就吃她这一套呢。
“……你三哥其实就是个混蛋。”
“他到底怎么做的?”陆瑶是真的好奇。
“他对那姑娘说,说,我喜欢他,对他死缠烂打多年,害的他对女人已经没兴趣了……”赵恒是真的不想提起这件事,阴影,一辈子的阴影,可偏偏在陆玉庭众多烂桃花里,对这件记得最清楚。
陆玉庭做出这么混账的事自然不会让他知道,这些都是他自己发现的。
那姑娘虽是女子,却也当得上侠肝义胆,对所有人都和和气气,唯独对他横眉冷对,好几次出口讽刺。
他当时也十分不解,被他师弟拒绝就记恨他这个师兄,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后来他发现,不止那姑娘,她家里稍微清秀些的师弟们见了他也都躲的远远的,避如蛇蝎。
他当时就纳闷了,他就那么不招人待见吗?还问了陆玉庭,那家伙骗他说,可能他自小在军营长大,煞气太重,所以,他们不敢靠近。
他虽觉得有些牵强,但也绝对不会想到那方面去。
后来,他从一个师弟口中委婉的知道了此事,那时他们已经要离开平县了,不然那个师弟也不会告诉他。
当然,他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出了平县他就趁着师父不注意,把他绑了,丢进青楼里,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吗,一屋子的姑娘伺候着,看他有没有兴趣。
那小子也是狡猾,不知怎么就哄的那些花魁娘子,最后不但脱了身还收了不少首饰珠宝。
所以说,长得好看是真有用。
但是这事打死是不能告诉窈窈的,在窈窈心中,他的形象一定要是正面的,高大的。
像绑了人丢到青楼去这种事,他一定没做过,不是他。
“哈哈,哈哈……我三哥真那么说,笑死我了,你别说,你和我三哥还真挺配。”一个简单粗暴,一个温柔腹黑,怪不得清虚道长他老人家再不肯收徒,有他们两个真的是够够了,不会有多余的精力。
“那后来呢?”陆瑶才不会相信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赵恒可不是吃亏的个性。
“后来,我把他打了一顿。”赵恒糊弄了过去。
“野蛮。”不过这也像是赵恒的风格。
“你三哥可没少沾花惹草,指不定哪天,哪个姑娘就找上门要他负责。”
那么多姑娘喜欢着,追着,被他骗的团团转,说不定老天觉得他是个祸害,不能轻易放过了,就留他小命,让他也好好尝尝被人骗的滋味呢。
他在信中说,要在西域一带的国家建都护府,他允了。
他还说大概明年开始,那些小国的王子公主就陆续的会来大齐求学,终有一日,大齐定能重现万国来朝的盛世。
陆玉庭啊陆玉庭,祸害遗千年,你可得给我好好活着,长长久久的。
“以前三哥一个人都能应付得了,更何况如今三哥如今可是有妻室的人了,我觉得六妹妹肯定不会准许他纳妾。”陆瑶朝赵恒眨眨眼。
赵恒:……
为什么是六妹妹不许,倒霉的,要收拾烂摊子的都得是他们赵家人吗?
陆瑶听完故事,突然觉得心情好些了,起床,用早膳吧。
……
这场雪的确下的好,不用早朝,可有人就高兴不起来。
曾江一个上午待在书房,可书上的字一个也没看进去,看着外面扑簌簌的雪。
初九便是他和魏荣的大婚之日,没剩几日了,府里从赐婚便开始准备,东西早已妥当。
民间老话说,成亲时风和日丽,婚后夫妻和顺,百年好合,若遇风雪必定好事多磨,命运多舛。
曾江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发现自己竟会有担心夫妻婚后不睦的一日,可真是……好笑。
曾江这边担心,魏荣却完全没这个担忧,她大概是最轻松的新娘了,不用绣嫁衣,不用绣盖头,甚至连规矩都不用学。
这场大雪更是给了她偷懒的借口,反正也无事,再躺会儿吧,魏荣翻个身,听到门被推开,在床上滚了滚,半是撒娇半是嗔怨道:“金橘,你就让我再睡会儿,早膳一会儿再吃。”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
魏荣听到是魏夫人的声音,转过身子,头偏在枕头上,手臂垂在床边,眼睛还是半睁半寐的状态,拖着长长的音:“娘!”
魏夫人在她床边坐下,在她露出的手背上拍了下:“都要做人娘子的人了,怎么还是这副样子。”
曾家是大家族,有公婆叔婶,虽说不用立规矩,伺候用膳,但作为晚辈请安是少不了的。
魏荣握住魏夫人的手撒娇:“娘,疼。”
“你倒是知道疼,还有几日便要成亲,还不改改你这惫懒的性子。”魏夫人无奈摇头,这丫头的性子也不知随谁。
人见人爱
魏荣顺势枕到魏夫人的腿上,手抱着自家娘亲:“娘,曾江说了,让我安心待嫁,等我嫁过去,做我自己便好,曾夫人不会给我立规矩,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用拘束,若是不愿和大家一起住,我们还可以去别院住……”
“这又是什么混账话,曾江是曾家嫡长孙,哪有搬出去住的道理。”魏夫人呵斥道。
魏荣撇嘴:“是他自己说的,我又没逼他,再说,我若是嫁给他,日子还不如在家时好,那我干嘛要嫁人,还不如在家陪着娘,让哥哥养我一辈子。”
魏夫人推开她靠在自己身上的身体,魏荣要再靠过去,又被推开了,魏荣皱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魏夫人。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省心的丫头,那些话话能当真?”别的姑且不说,就那分开住就不可能做到。
她活这么大岁数,别说见过,便是听也没听过哪家的嫡长子搬出去另过的。
“怎么当不得真,他从不骗我的。”魏荣从床上坐起,盘腿坐在床上,身上披着被子,模样有点搞笑,但表情一本正经。
“成亲过日子不是两个人的事,他现在是答应了你,可以后的事也许连他都意料不到,曾夫人就他一个儿子,如何舍得分出去。”魏夫人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女人的不易。
这个曾江也真是,为了骗荣儿早些成亲,是什么话都敢承诺。
“他是这样说,我也并没有让他为了我分出去另过,娘,我没那么不讲道理,我的意思是,他许诺我嫁给他,日子只会更好,不会让我委屈,也不会纳妾。”
魏荣咬唇,其实,她对纳妾这事是深恶痛绝的,娘为了这个没少难过。
“他有此承诺自然是好的。”魏夫人在这件事上不希望扫了女儿的兴致。
她嫁进魏家时,夫君也曾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后来还不是背着她在外面养外室,害得她生荣儿时险些丢了性命。
成亲后的那些鸡零狗碎,一地鸡毛毁了她对爱情的所有幻想与欢喜,逐渐平庸,庸俗。
魏荣嘟唇,沉默了一会儿:“他如果骗我,我就不要他了。像陆家姐姐那般和离自己过。”然后拿着他的钱,养二十个漂亮俊俏的小郎君,气死他。
当然,这话魏荣是不敢当着母亲面说的,太过惊世骇俗,只敢提陆璐姐姐的事。
陆璐姐姐和郑勋和离后便是自己带着孩子生活,那郑勋倒是后悔了。
可惜,不论他如何装可怜跪求陆璐姐姐复合,陆璐姐姐都不答应,陆璐姐姐说,不是所有的错都可以原谅。
那些个嘴碎的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说陆璐姐姐不知好歹,若是换作她,她也不原谅。
“又胡说八道。”魏夫人想把女儿的嘴堵上,这还未成亲呢,就说和离,也不知道避讳。
“娘,我说的是实话,你又生气,难不成就偏要说那些有的没的哄你不成,反正我就是不许,他若娶我就不许有别人,若要旁人那便只能和离,女子活着本就艰难,娘就不要给我弄那些个枷锁了,自己活的开心不就成了。”
魏荣趁着母亲失神,又贴到母亲身上:“娘,女儿以后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的。”
她不反对别人戴着面具和枷锁过活的人生,但她们也不要诋毁她,大家各自安好,和平共处。
魏夫人无奈:“虽是这般没错,但成亲之后日日在一处生活,难免意见不合,你的脾气也要收敛些,他虽是你夫君,可以后也是曾家的家主,考虑之事自然不同,夫妻之间过日子,迁就和尊重是相互的,没有他只对你好或者你只对他好的,娘希望你们两人相互宽容,长长久久。”
“娘,你不知道你女儿多心胸宽广,善解人意,人见人爱吗?该被教育的是他才是。”娘大概不知道曾江以前有多可恶。
她以前在宫里做伴读时,最讨厌的人除了七公主和赵绾,接下来就是他了。
她当时还骂赵绾是瞎了眼的猪,所以才选了嘴毒心眼坏的做驸马。
人生真是永远让人意想不到啊,没想到她居然会嫁给他,她才是那个瞎了眼的猪。
魏荣捂脸,那时太年轻,说过的话不能当真。
魏夫人看女儿捂脸,摇头道:“你呀。”
“娘别担心我,我会过的很好,很好很好的。”经历了这么多,现在也没什么事情能让她像以前那般冲动了。
“娘信。”她的荣儿那么好,这一生一定能姻缘美满,顺顺遂遂。
这场雪整整下了三日,初六那日终于放晴,曾江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下,晴了好,怎么以前没发现,阳光是这么好呢。
曾大人到时就发现儿子站在院里,抬头望天,叫了几声都没应。
“江儿?”曾大人声音抬高了几分。
曾江这才回过神来:“父亲。”
曾大人看了儿子一眼:“随我进来。”
曾江看父亲表情,显然是有事要和他谈,便跟在父亲身后进了书房。
“人人都说你要取代上官峰的位置,到底怎么回事!”曾大人有些为儿子担忧。
皇上动上官峰是迟早的事,朝中早就不少人盯着那个位置呢。
到底都有谁,他不清楚,可儿子此时被推出来做箭靶子,他不能坐视不管。
谣言传的有模有样的,连他都差点信了,江儿在朝中除了和淮王交好,都是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自然也没人替他说话。
如今这样的消息放出去,难保皇上不会多想,大臣结交亲王本就极容易被猜忌,更何况是兵部尚书这么重要的位置。
由此可见,传出这些谣言的人有多居心叵测。
“父亲多虑了,兵部尚书的位置皇上已有人选。”曾江倒是并没有多在意这些传言。
他已经接了皇上的秘密任务,接下来两年或许都不会在京中,如何接那兵部尚书之位,背后之人想挑起淮王和皇上的矛盾不会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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