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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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苼。”这是今晚池景州第二次叫她?的名字,他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隐隐透着一股邪气:“你把自己?比作珠玉,是看轻了你自己。与我而言,你是哥哥从?小?养到大?的娇花,珠玉常有,而娇花唯你一朵。”

她微微打了个寒颤。

都说新帝心性凉薄,他在她?面前这般生情,可是让徐苼抗不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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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眼下?,池景州本可以带她?回船上,他却拉着她?满大?街的乱逛,最后两人是停在了一家客栈跟前。

因是赏牡丹的好月份,洛阳城里的客栈是一间难求,他们到的客栈位置有些偏。

小?二多看了她?两眼,觉得惊艳,夸赞,“您夫人生的可真是国色。”

她?也一直知道,自己能让池景州继续喜欢自己?的,唯有这身的皮囊。

池景州接了钥匙,手一直没松开她?,十指紧扣,转身却对那小二抱怨,“小?娘子从?小?就生的美,喜欢她的人里我最死皮赖脸。”

“那?郎君定?吃了不少苦头。”小二圆滑,打趣地说,“才能抱得美人归。”

池景州看一眼徐笙脸上的神色,确定?了没事?,他才说,“这苦一般人想吃还吃不到呢!劳烦你等会儿烧桶热水上来。”

一串的赏钱接到小?二手里,他笑得合不拢嘴,“娘子好福气!小的从没见过如此体贴的郎君。”

可这男人一到了床榻之间,就凶得很。

他的手落在她的膝上,附耳过来,“乖,自己?掰直了。”

乌发披散,徐笙的眼媚得不行?,“景州哥哥,我们这样算不算偷情?”

“那?苼苼很是厉害。”池景州蹭了蹭她的侧脸,温柔细语:“哥哥甘拜下?风。”

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可到了他那头添油加可醋。自己倒是觉得自己?,不知羞耻,徐苼的而荟萃泛起红:“实在是,让我偷了个大的。”

池景州眼底笑的不行。

他之所求的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是眼前小?娘子的一抹笑意。

“苼苼。”池景州低头吻住她?,拉过她?的小手罩在掌心里:“我很高兴,你能继续叫我景州哥哥。”

外头的月色正好,繁星点点,游客通宵达旦的欢畅,丝竹之声不绝。

他们也好似躺在九天云河里。她窝在他的胸口,面朝着窗外月色:“如此良辰美景,官家该与民同乐,而不是只对着我一人。”

池景州看了看她,嗤笑:“徐苼,你有没有良心?”

她?忙不迭的点头:“这东西能吃么?要来做什么。”

池景州有些晃了晃神,小?娘子全无心肝的洒脱样,像是看到以前那个徐娘子回来了。

徐苼伸出?手臂,将其?环绕:“还有,这话景州哥哥说的不太对,你与我偷情分明就是自愿的,我从?没有逼迫与你,可对啊?”

他道,“这有什?么,谁让徐娘子喜欢玩儿,偏爱这种刺激的。”

脖子上的那根细细的带子,就扯落下?来,引得她?一阵背脊发凉。

默默地咬着牙,把声音都往肚子里吞。

池景州见她不吭声,自然不答应,额头上还迸发着汗珠,关怀的问?,“不好么?”

她?一愣,问?,“什么好不好?”

刚问完就一些后悔。

颠得她?,差点咬到自己嘴里的一块软肉。后来,她?直接就闭上了眼。

“徐娘子脾气真的挺大的,哥哥没把你伺候好,就直接甩脸色了?”

池景州说这话的时候,手正拖着她?的后脖颈,“再不说话的话,就要罚你了。”

徐笙的确在床上的时候话很少,不是她?不想说,而是根本没力气说。

她的骨架都快散了。

这男人是不是私底下揣摩过,怎的每一下?,都顶得她?灵魂出?窍。

“行?。”徐笙转过身去,下?颌绷紧了,“你就是要听那句话是吧?我满足你。”

而后就视死?如归,说的是夸人的话,但语气却是想弄死他。

真是可爱的紧……全在池景州的意料之内。

池景州的面色有些淡淡的粉,其?余的看上去还是平常没什么区别。

她?气喘的不行?,起了身,去找丢在地上的衣。对着身后的人说:“我们就到这里,等?回到东京城以后,你也别来找我了。”

池景州侧头,低沉了语气,问?“你这一回是认真的?”

妈的,他这语气,就好像以前都是她在玩儿一样。徐苼皱着眉,扬了声音:“我哪一回像是在欲情故纵?”

“你倒也是说了欲情故纵。”男人冷哼一声,听不出?个情绪来。

徐笙这下子也不客气了,“这招是你习惯的,甭说我。”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又是躺在谁的怀里。谁是千年的狐狸啊!一目了然。

奇怪的是,池景州也根本不算是生气,他的嘴角好看的上扬着,“既然是最后一次,那不该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你才对。”

徐笙瑟缩了下脖子,“还请,官家放过。”

“徐娘子没诚心,实在是就好敷衍。”他现在顾及不了这些。

踏踏实实的先让自己舒爽了再说旁的事?。池景州长手一拉,徐笙又被压在了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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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久到外头的天色渐渐亮起。

徐笙再次睁开眼,自己已经换了身衣裳,回到了船上。

池景州从?外头赶进来,不知是不是听了些不好的消息,面色凝重的很。

她?抬手一挡,“还请官家站在那处说话。”

池景州挤出一丝赔礼道歉的笑来,“既然你醒了,我们就开船。”

可在徐笙看来全是威胁的意思。

他又是一本正经的说,“宋家那边我替你打点了,舅舅他们会晚些回东京城,这路上是见不着面的。”

“别一口一个舅舅的,听得心慌。”

“昨夜是我闹得有些凶了,你要懊恼我也是应当的。”池景州拿捏了认错的语气,“我正好这几日有事?要忙,恐顾不上你。”

呦!天子终于要干正事?,不来烦她??

那?可算是敲锣打鼓的大好事!

“走远些,我巴不得呐。”

她继续躺回去睡回笼觉,不理睬他。

池景州总算是说了一句实诚话,出?来就几天了,接下?来也没什?么心情赏花,坐了船返程。池景州很守诺言,在船上都没有碰过她。

他满面愁容,像是谁欠了他许多钱。倒是叫底下伺候的人叫苦不迭。

也不知,是谁给池景州出?了馊主意,“官家一定?是嫌船上无聊,恰好徐娘子那间船舱里有好景色,可以打发闲散时光。”

于是,他本来是在另一个船舱批奏折,却搬到了她?这里。

徐苼面色微沉,看着侍卫在船舱里进进出出。

池景州这就是故意在她面前刷存在感。他想要自己?生气?可她?偏不。

“官家,这是今日从禁中送来的折子。”

池景州,“小?声些,没看打扰到徐娘子看书了?”

侍卫顺着视线望过去:“奴才晓得了。”

这男人可真?是一肚子的坏水,这舱内最吵的人不就是他?落笔的声音也听的分明,徐笙翻过身去,不再对着他,“官家自便。”

池景州手执狼毫笔,沾了朱砂,“徐娘子大?度。”

真?的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怎么有他这样的人啊!

徐苼不想和?他吵,只好抿着嘴唇看手里的话本子。行?程两日,也算是熬到了东京城。

她?立马下?船,头也不回走了。

池景州站在船头,望着佳人远去。把温柔情意都收起来,冷森森的道:“一个刘羡都处理不干净,你们还有脸见吾?”

池景州打算趁着徐苼这两天不在, 悄无声息的把刘羡给处理了。无奈底下的人太蠢,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那不是,这不他几日才精心养护起来的小花, 又要蔫了?

作为徐苼的男人,他?实在是见不得她垂头丧气, 被人拿捏的样子。

侍卫牵了踏雪过来,它?许久未见?到主人, 马脸上头透出止不住的高兴。马鼻子里哼着粗气, 好像在说主人求摸摸。

“笑个什么劲?”池景州一记眼刀过去, “你和徐苼一样的没良心。”

“……”踏雪哼哼几声,觉得委屈。

“真是越发的胆子大了, 还懂得反抗了?”他本就?不快, 这会儿徐苼不在跟前?, 也不必故意忍着。索性都不骑了, 改坐了马车。

池景州刚上了马车,里头?小几上, 又放着厚厚的一叠折子。

他这几日忙前忙后的, 都是为了哪个啊?

说来说去?, 都是刘羡这个搅屎棍,若是没有她, 徐苼早就成他正大光明的娘子。

何至于, 每一回去?见?她, 还要偷偷摸摸的像是做贼。

偏徐苼这几月的身子抽条的长, 就?算馒头?的乌发披在肩上, 也挡不住胸口的春光。徐苼发现他?在偷瞧, 清咳一声:“官家若是睡不着,可?以去?船头?吹吹风, 散散热。”

那眼神防着他?,就?好像池景州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的手落在膝上,眼皮也垂下来,莫名的有些烦躁:“好不容易,她放下对?我的戒心,可?不能因为个刘羡,再起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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