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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见的人了,曾经也算得上是刚刚大一的时候喜欢过的人,曾经的暗恋对象,易铭还是很想去见一见。现在让她干什么都可以,只要别在学校呆着,别再有事没事看见许萱的白色现代伊莱塔,不要有任何可能和机会想到这些事和那个人。本来应该成为美丽记忆的事,如今却成为了梦魇,不时浮上脑海的那些片段,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一下一下烫在心头,鲜血四溢。

冬季的北京,住在东直门,却要去国贸桥一带找学姐。走出地铁站的半道上,背着包的易铭遇见一对婆媳,带着孩子,但是婴儿车却坏了。不知是什么善感和良心,易铭半蹲下来,帮她们修理婴儿车,生生把歪掉的卡槽和榫卯给扳回来了。婆媳二人敬谢不已,易铭只是微笑着摇摇手走开。

原来,真的有一阵子没有笑了,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微笑了。我是怎么了?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那种单纯快乐,我的世界竟然变成灰色。

见到学姐,把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她,两个人在寒风凛冽北京的阴暗天空下,光线太亮的茶餐厅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易铭虽然面上说得开心,心里却觉得,学姐这副样子,的确不是她所想象的一个超级学霸应该有的样子。她希望见到的学姐应该是一个职场精英的样子,但是不是,感觉好像,和刚毕业的时候并没有多大变化。也许这是性格使然,但是绝非她的希望。

世界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个样子,你明白吗?不是,彻底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直白,说到做到,一点不掺假。与之相反,太多的事,就是灰色的,就是不明不白的。既定路线只是路线,不是立刻就能成为旅行。会绕弯路,会走错岔路,会遇见好的坏的人,会开心伤心,还会半路想换一条路。结果兜兜转转,很久之后明白,人只能成为自己,眼前其实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回住处的地铁上,易铭有点累,不知为何的累了。浑浑噩噩站在地铁门边儿,到了东四十条,才反应过来快到了。走出地铁站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刚才看见的普华永道的大楼,现在眼前灯火通明的漂亮办公楼,易铭忽然觉得这不是她的生活,这是她喜欢但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城市,来来往往的忙碌的下班或者去加班的人,面无表情的走着,或者在神游或者在发呆,目光里没有神采。

她向往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她想做一个眼睛里永远有神采的人。好像这么多年外貌总是冷峻而内心柔软。但突然之间,她就想做一个外貌冷峻与温柔兼备、内心无比坚韧的人。忽然想一改风格留长发,想扎一个小辫儿,想到了迈阿密的阳光沙滩蓝海,

想去一个没有冬天不会总是阴天的地方。想远离这么多年来一直一直在折磨自己的不快乐,喜欢的人和不被她们爱的自己。对啊,已经十二月了,那个女人是否已经生下了自己的孩子,那个女人现在也许已经是一个母亲,那个女人现在是不是很快乐?那个女人是不是已经满足于这样的选择?

那是她的路线,是她喜欢的想要的人生,对现实做出妥协的人生。易铭想起最后一次见那个人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没有遇见许萱,那个女人已经堕入易铭不会喜欢的人生境况—换做易铭自己,也许会觉得活成那个样子是一种失败—但是那是人家无可奈何的人生,是一种必然的结果。那个女人对易铭说,我现在的愿望就是生个孩子,好好工作。那个女人对易铭说,我现在的生活就是忙、累、烦、穷。那个女人对易铭说,我20岁的时候可没有你这么成熟。那个女人对易铭说。。。。。。

每个人最后都要对现实做出一定的妥协。而议价的资本,就是你自己的能力。初心,只是议价的时候的底线。有的人的底线强硬,有的软弱。这场持久战打的惨烈了,对一城一地的得失也就看的重了,大概能义无反顾的,真的只是一无所有的年轻人。

易铭回头,久久凝视灯火璀璨的写字楼,灯火背后却看见了许萱的脸。再痛,她也看见了许萱脸上的有些微松弛的肌肤,她也在衰老。那天她轻轻抚摸自己的右手手背,易铭还以为她在看自己手上因为日晒而多出来的好几颗痣,便对她说着来历。那时候许萱微笑着,那么美丽,但是她的心,离自己那么遥远。在我们亲密的时候,也许我从未看透你的心,从未了解过你在想什么。而现在你努力的将我推开,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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