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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我好像又忘了问他的名字!我懊恼地转动锁孔打开门,拉开灯,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先洗个澡吧,邻居们的事情不必多管,至于那个人,我下次再碰到他的时候一定要记得问。想到这里我不禁轻松了不少,关门反锁。
前面应该提到过,我家卫生间有个小窗户正对老王家的卫生间窗户,报纸正对波斯猫。当我拿好睡衣到卫生间的时候,小窗户被狂风给吹开了,寒气夹杂着雪沫扑面袭来。报纸被吹得卷起边,哗哗作响。我打了个寒噤,跑过去想赶快关上窗户,猛地就为自己看见的东西愣住了。
老王家的窗户紧闭,灯光黄得有些刺目,更映照着窗纸上的波斯猫栩栩如生,看来开的是浴霸。有一个淡淡的人影立在窗户后面,好像也是像我一样在望着自己的对面。异样的感觉几乎淹没了我,同时到来的也有沉重的恐惧感。我心中一惊,老王吗?!但是为什么会在这里用这么怪异的角度窥视着我这边呢?
几乎是立刻,我半掩上窗户,这样看起来我是看不见对面的情形,实际上我只要换个角度,透过卷边报纸下的玻璃就可以清晰地看见对面的小窗。
此时我早已失去了洗澡的迫切渴求,只想看对面的那个人影到底想做什么。僵持了近十分钟,就在我认为那是个人形纸板的时候,那个浅浅的人影终于有所动作了。在窗户纸上他的影子显得扭曲诡异,只见他似乎提起了什么东西,隔音不好的四楼顿时响彻了电锯嗡嗡的嘈杂声响。看来……那个人的确是老王,他大晚上的在厕所里用电锯干什么?难道还是在孜孜不倦地锯木头吗?
电锯声只持续了一会儿便停止了,不久就连对面厕所的灯也熄灭了。一片漆黑,我们的公寓楼再次陷入沉寂。
我又看了会儿,觉得索然无味,便关紧窗户开始冲澡。关上窗子的卫生间温度回暖,我脱下衣服拧开莲蓬头,虽然开始的冷水把我冰得够呛,但不得不承认在这种天气里冲个热水澡不失为一种享受,一种别样的奢侈。
冬季的雪天令人极其容易犯困。我熬着睡意煮了一壶开水,抱着个热水袋就钻进了干巴巴冰冷的被窝里。
几乎是沾枕就入眠了。我浑浑噩噩地睡到后半夜,忽然被什么嗡嗡嗡的嘈杂声音给吵醒了。声音的主人明显没有考虑到现在究竟几点,会不会吵到其他人。
我有很重的起床气,听见这声音一下子脸就黑了,掀开被子就坐起来。电锯的声音在夜半显得如此突兀和巨大,有种将整栋房子都撼动的错觉。我心里烦躁的要死,拖鞋都给穿反了,这时候只想上个厕所再把老王给掐死。
一边在脑海里幻想我折断那把电锯的英姿,我撑着酸重不堪的眼皮,拖着身子来到卫生间里。结果一到门口我就一个激灵,那些积压着的火气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窗户又被狂风掀开,对面老王的卫生间又开着强光浴霸,电锯声不绝于耳。
半夜砍什么破木头!老子要睡觉!我又达到了着火点,几乎要破口大骂出来。没想到对方好像忽然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电锯声骤止,一个浅浅的人影又映照在窗户纸上。很好,非常及时地阻止了我呼之欲出的骂声,让半夜里又少了一样噪音。
只不过看到那个影子的一刹那,我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紧绷,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就这么僵直在了原地。我感觉到那东西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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