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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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猫猫是怎么叫的吗?喵喵……”季听两手张开放在脸庞学猫,狗蛋也跟着啊呜啊呜:“狗狗怎么叫的?汪汪,汪汪。”

“啊呜啊呜……”

“爸爸刚才挨了打,蛋蛋给爸爸跳个舞吧。”

狗蛋便将两只手举在头侧左右转:“啊嘎嘎呀呀嘎唔唔。”

戚灼在床边坐下,左手拿着那个药瓶,右手扯掉季听的裤子。

他刚才虽然惊怒攻心地揍了他们一顿,但揍人时也知道分寸,并没有怎么用劲。可小孩皮肤嫩,那露出的屁股上也有着一道道红色的痕。

戚灼看着那些红痕,眼底全是懊恼和心疼,季听却已经在给狗蛋学挨打的情景:“哥哥就,啪,啪,啪,我就哎哟,哎哟,哎哟……哈哈哈哈,我还躲,我躲,躲,躲,他根本就打不中,哈哈哈……”

“别动!”戚灼低喝了声,挑起一团药膏涂在他皮肤上,轻轻抹开。

“还疼不疼?”他俯身低声问季听。

“哎哟,哎哟,哎哟。”季听还在扭来扭去地学自己躲,狗蛋咯咯笑个不停。他听到戚灼问自己,立即就回了声疼,然后接着扭:“白伽也在哎哟,哎哟,哎哟……”

“别动!”

戚灼见他这样子,知道他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但还是再涂了层药膏,小心地将裤子提了上去。

“哇,哇……”白伽的哭声从广场上传来,接着是楼梯,通道,由远到近,最后由一名士兵抱进了屋。

士兵和戚灼点点头,将白伽放在了他自己那床上。

“怎么还在哭?”戚灼问士兵。

士兵回道:“非要去给他舅舅告状,刘队长原本还不知道这事,这不,又挨了一顿。”

白伽见季听和狗蛋盯着自己,哭声原本已经小了些,闻言又开始伤心地放声大哭。

士兵出门时给戚灼递了个眼神,戚灼跟了出去,士兵从怀里掏出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递给他:“这是给你搞到的东西。”

戚灼接过盒子道了谢,装在裤兜里回屋,季听则拿着那瓶药膏,让白伽趴在床上:“我给你涂药,你别哭了,别哭了,蛋蛋,快给白伽学猫叫。”

“啊呜啊呜。”

“还有狗狗叫。”

“啊呜啊呜。”

白伽抽噎着:“狗和猫才不是这么叫的,是汪……喵……”

“啊呜啊呜。”

……

戚灼走过去,接过季听手里的药瓶,自己坐在白伽床边给他涂药,头也不抬地道:“去看看狗蛋尿了没。”

季听凑近了看他涂药:“没尿吧,刚才一回来,你就给他把过尿的。”

“万一又尿了呢?去看看,再看看育婴箱。”

季听道:“万一不会尿的,肯定万一不会尿的。”

戚灼停下手,抬眼看着他:“让你去就去。”

“哦。”

“蛋蛋,蛋蛋让爸爸摸下你的尿片,唔,干的,我就说没有尿嘛……咦,这是什么?啊!这里有个好好看的盒子,呀!”

戚灼依旧给白伽涂着药,白伽却抬起头:“什么盒子?什么盒子?”

“好好看的盒子啊,这是哪儿来的?蛋蛋,这是哪儿来的?”季听拿着那个小礼盒跑了过来,给白伽看,又递到戚灼面前:“这是育婴箱里找到的,哥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戚灼瞧也没瞧一眼,只说:“我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啊,好好看的盒子哦,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那你拆开看看吧。”戚灼将白伽按下去,“你给我趴好!”

“哼!”白伽还记恨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既然戚灼说可以打开, 季听便迫不及待地开始拆盒子,戚灼继续给白伽涂药。

d组士兵分明不知道怎么包装礼盒,透明胶带缠了好几层, 季听牙齿也用上了都拆不开。

“别把你刚冒出的牙顶歪了。”戚灼伸手接过礼盒:“我来拆。”

这礼盒被捆得跟个炸弹似的,戚灼也费了不少力才剥开那层彩色包装纸, 露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上面还印着几个字母。

戚灼就算对这些不熟悉, 也从街头的巨屏广告里见过这串字母,是某个非常昂贵的奢侈品品牌。

显然士兵们为了给这条发绳增加贵重感, 还去刨了人家的奢侈品店。

戚灼终于打开盒子, 露出细腻柔软的丝绒底布,中间搁着一条儿童发绳, 顶上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小星星。

“啊!”季听在看见那发绳时,眼睛陡然亮了, 发出一声惊呼:“好好看呀!是季听那种发绳!我见过!这是有星星的发绳,和季听的一样!”

戚灼把盒子递给他,他却不敢伸手去接,脸涨得通红, 看一眼发绳又看一眼戚灼,小心求证:“是我的吗?你是给我了吗?这是给我的意思吗?”

“不要吗?不要就扔了吧。”

“我要,我要的!”

季听欣喜若狂地抱着盒子吱哇乱跳, 在戚灼脸上啵啵亲了几口,又拿去给白伽看,给狗蛋看:“蛋蛋看啊, 这是我的小星星发绳。”

“啊嘎嘎呀呀。”

“给你摸摸, 来, 摸摸……蛋蛋你别吃!这不是吃的!”

戚灼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将抬起头的白伽按回去,“别动,继续擦药。”

“哼!”

“你说你一脸稳重,还戴副眼镜,怎么也这么不靠谱呢?”戚灼问。

“哼!”

“你还哼?你今天用能量光波打我的是不是?”

白伽立即扭头看了眼他。

戚灼揉着自己肩膀:“骨头差点给我打断了,现在还疼。”

“……哼。”

戚灼给白伽擦好药,洗干净手后,从怀里掏出了个锡纸包,一层层打开,火腿的香味散发开来。

白伽闻到了肉香,立即坐起身,季听的全副心神都放在自己发绳上,抽了抽鼻子,却也不耽搁他立即就要去水房照镜子扎头发。

“站住!”戚灼喝住他。

“干嘛呀,我要去扎头发呀,哎呀哎呀,我好急呀。”季听站在门口踏碎步。

“过来吃块肉再去。”

“我不吃了我不吃了。”季听转身就往水房跑。

戚灼只得追上去,捻起块最厚的火腿往他嘴里塞:“别对着镜子照个没完,快点回来吃肉。”

“知道了知道了。”季听一溜烟跑向了水房。

戚灼回到屋内,见白伽一直盯着手里的纸包,便拿起块火腿递到他嘴边。却又在他张嘴来咬时,将手背到了身后。

“还对我哼吗?”戚灼问。

白伽摇头:“不哼了。”

“屁股还疼不疼?”

“也不疼了,就算有点疼也是舅舅扇的,不是你打的。”

“行,那如果以后季听让你再出去,你就要阻止——”戚灼猛地转身,对着育婴箱里的狗蛋喝道:“把肉丢掉!”

狗蛋忙不迭爬向育婴箱另一头,背对着戚灼,两只小胖手捧着刚从锡纸包里扯出的几块肉,拼命往嘴里塞。

“你这条猪!”

他见戚灼伸手来夺,慌忙趴在育婴箱里,护着自己手里的肉,只高高撅着屁股。

“你也想挨打了是吧?你也皮痒了是吧?”戚灼将他从育婴箱里拎高,夺走他捏在手里的火腿放回锡纸包,又去扯他吊在嘴外的半块肉片。

狗蛋虽然悬在空中,却把那块肉咬得很紧,腮帮子都用力得在发颤。

戚灼使劲往外扯,火腿被扯成了两半,他看了看手里的半块火腿,准备放在哪儿,白伽凑了过来:“我吃,我吃。”

戚灼将半块火腿喂给白伽,又去抠狗蛋的嘴,硬生生将剩下那半块给抠了出来。

“我吃,我吃。”白伽又道。

戚灼顿了下,将那块湿漉漉的火腿喂给了白伽,心里感叹若是季听在这儿,肯定会嫌弃狗蛋的口水,果然小孩儿还是要养糙点才好带。

“哇……”狗蛋吃到嘴里的肉被夺走,悲痛欲绝地大哭起来。戚灼只得抱着他在屋里来回走,被怒火中烧的狗蛋在脸上扇了两巴掌。

“你个猪崽还打人是吧?信不信我把你给扔了?”

啪!

又是一巴掌,接着是噗噗噗。

“哇……”

“这是腌肉,你不能吃懂不懂?”

“噗噗噗。”

“我看晚点能不能出去抓只沙鼠,让厨房剁碎了给你做肉粥,你可以吃一碗。”

啪!

“什么态度?扣掉部分,只能吃半碗。”

季听扎着他的新发绳美滋滋地回来了,狗蛋从戚灼怀里探出身,委屈地伸出胳膊要他抱。

“来来来,爸爸抱你,别哭了。”季听连忙坐在床上,戚灼便将狗蛋放在他身旁,两个小孩紧紧抱在一起。

“呜呜啊呜啊啊呜……”狗蛋伤心地控诉,又去指戚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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