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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万一是淞沪警备司令部的人,她就担心左联的事和其他同伴的身份暴露。她自己是无所谓的,至少现在来说,她可以通过父亲的地位保证自己的安全。想到这里,她目光放空在黄包车车夫瘦削的背脊上,司令部那边能下这个命令做这件事的只有姜希泽,且看自己这个侄女婿敢不敢!

到了地方,付了车钱,她走进这间装修还称得上过得去的饭店,老板见她来了,高兴之余让小二先端了傅仪恒喜欢的铁观音过去,兀自先收了钱打发了送货来的车夫。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傅仪恒点了小笼包换了茶,老板才笑眯眯的走过去问好。“傅大小姐!好久不见啊!您老不来,我们这小店连墙面都是黑的!就等着您来让我们蓬荜生辉一次!”敢情这老板居然是个北方人,说一口北平方言,“刘老板说的什么客气话,你这里三教九流的,什么人没有啊。不能说是少了我一个就黑了墙糊了门楣。”“嗨,生意上的事,天知道的!今天来的客人点的多,明天再来就不一定了!前阵子就有位老爷带着家里人来的,一家老小,一看那位夫人和孩子们就是在乡下呆着,最近才到上海来的人。点满一桌,吃的干干净净,孩子们穿的白白净净,倒跟没吃饭似的。”“哦?还有这样的事?那后来呢?”“后来?呵!过两天就不行了,也不知道那顿饭是发达了请客还是最后的钱搓一顿算完!”

两个嘻嘻哈哈的说了一阵,老板便走开继续去算账收钱了。傅仪恒也就自顾自吃了饭,付钱起身离去,临了让小二给她叫来黄包车,去了一家旗袍店。晚上跟踪她的人撤回去,被姜希泽骂了一顿。“下次她和店老板的对话,你们给我一字一句全部记下来告诉我!”

姜希泽的直觉是正确的,傅仪恒和作为接头据点的店老板说的话全部是暗语。每次他们聊的无非是这些话题,但因为两个人高度的默契,他们就可以在如此家常的看上去没有内容的对话里,交换情报。比如今天,傅仪恒面上是照例要去旗袍店做衣服,实际上是按计划去接头,获取最近的情报。店老板告诉她,门店是黑的,也就是平时一切安全,没有什么最新指示和紧急情况,不必担心。傅仪恒问他,那敢情就缺我一个没来找你报道的咯。店老板说是啊,就缺你,不过还是别老来,一定跟着每次做旗袍的节奏就好。然后跟她说点一桌子菜的一家人,其实就是说,组织上最近派来了新的人,分批来,分批由顾顺章派人来这里接走了。点满一桌,就是说人数是十个。过两天就不行了,是说这些人到的第二天就已经完成了转移。

傅仪恒心满意足的回到租住的公寓。她那张看上去总显得慵懒的脸上,双眼其实机警无比的观察着四周—最近公寓里换了几个住客,要注意观察对方是不是派来监视她的。然而打开信箱,里面又是王婵月的信。其实这个孩子的字很漂亮,就像她人一样调皮活泼,有的时候把挑勾写的很夸张,问她为什么,她说她喜欢,小时候这么气她的私塾先生的。

“我总不像姐姐那么乖。”

不乖,也有不乖的好处。

这时候王婵月在家里,教她的老先生刚走,她还在捧着头骨研究。一边研究,一边照着书看,一边还要做些笔记。王霁月差人给她送个水果,结果老阿妈看见七小姐手里的人头骨吓个半死,死活不去,把这事又推回给王霁月。“你这是,”王霁月刚进门,又看见妹妹在拿着一根桡骨敲头骨玩。“唉。。。”把盘子放下,“这又是哪儿的骨头啊?”“桡骨。这儿,”王婵月用手指按着姐姐的手肘,“到这儿。”一路抚到大拇指的指根。“哎呀,吃!”调皮的小姑娘过去拿了一串葡萄吃起来,眼见姐姐却盯着那根桡骨看,“怎么了姐姐?”王霁月遂把姜希婕受伤的事告诉了她,“哦,嗨,反正是周老先生看的,你怕什么,肯定好。你问我是没用的,我也不敢给她看。她现在多少能动就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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