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就是皇叔方才说看到了我与皇婶”
“本王不知道什么证人?s?。”萧凌宴深沉的眸瞳里续上了明灭不定的笑意,随即牵着盛九辞往前走。
萧晋河愣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
根本没有什么证人,萧凌宴是诈他的!
骨节握得咯吱作响,萧晋河的脸色已经如浸寒霜。
竟然敢骗他!萧凌宴!盛九辞!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大殿外头的廊下,阳光投射下来一道影子。
沈津手里拿着拿着两包药渣,眉心紧拧,心里头不知是何滋味。
原来,已经有人准备了。
他拿来的药渣已经没用了。
望着远去的两道身影,沈津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那里有些闷闷的。
身后,一个小太监匆匆走来:“沈大人,您在这啊,皇上晕倒病发,您快过去看看吧。”
“知道了。”
沈津清晰地听到自己沉闷无力的声音。
随后,他将手里的药渣一扔,吩咐身侧的小太监:“去宫门口,把盛九辞拦下来,就说我治不好,需要她出面。”
“是。”小太监躬着身子应下了。
宫门口
盛九辞和萧凌宴正要出宫,被赶来的小太监拦住了去路。
小太监恭恭敬敬地上前,神色难掩焦急。
“盛姑娘,皇上病情加重,沈太医说需要您出手相助。”
“沈津治不好?”盛九辞皱眉。
宣景帝明明是装晕!
“盛姑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了,皇上的性命安危最重要,若是出了事,奴才怕是也难逃其咎。”
他的模样不像是说谎。
“你若是不想去便可以不去,本王替你担着!”萧凌宴冷眸睨了一眼那小太监,小太监身子一抖,头也不敢抬。
“没事,我去看看。”
毕竟宣景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她的一句话气得昏倒,若真的出了事,盛九辞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
走进龙耀殿,皇后大步走过来:“本宫真是小看你了,不仅擅闯大殿,还把皇上气晕了!呵,你还没过摄政王府的门,竟然就开始享用摄政王的权势了。”
皇后的话意有所指,眸光不经意地瞥了眼萧凌宴。
却听盛九辞不咸不淡道:“臣女嫁入摄政王府是迟早的事,提前行使自己的权利,有何不可?”
“巧言令色!若是哪天被抛弃了,你可千万别哭!这京都之中,想嫁给摄政王的女子多的是!”皇后冷嘲热讽道。
自古男人多留情。
他就不信萧凌宴这辈子只娶一个!
盛九辞做什么白日梦呢!
“这个就不劳皇后娘娘费心了。”
“废话少说,赶紧进去看皇上。”
盛九辞却勾唇一笑,临时改变了主意:“皇后娘娘,臣女才疏学浅,治不了皇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盛九辞!”皇后目光骤冷:“你别太放肆!”
“不是还有沈津吗?沈太医医术高明,一定可以治好皇上!”
她是想来看皇上,但不是来听皇后嘲讽和训斥的。
皇后这样的态度,她就算治好了皇上,也不会有任何的改观,反而会变本加厉。
“你!”
“臣女告退!”
盛九辞转身就要走。
皇后气急败坏地叫住她:“你给本宫站住!你想要什么,本宫都可以允诺你!”
脚步停下,盛九辞思量了片刻:“既然娘娘开口了,我给娘娘这个面子。若是我医好了皇上,便让皇上允诺,终生不能让摄政王有性命之忧!并且要公开说明,皇上此次中毒并非摄政王所为!”
姐姐医术不精可以慢慢学
萧凌宴站在盛九辞的身后,眸光一睁,墨色的眸子凝着她的背影。
她背后的三千青丝被风吹起,随风荡漾,同样也荡进了萧凌宴的心里。
他面上无波无澜,心中早已惊起了千层浪。
阿辞,真的是在为她考虑!
不等皇后有所反应,盛九辞继续开口:“我不着急,娘娘慢慢想,皇上的病拖得。”
盛九辞心里清楚,她无论如何证明萧凌宴不是幕后黑手,都不如宣景帝的一句话。
如此,才是最佳办法!
皇后紧紧地攥着手指,尽管脸上的怒火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盛九辞这哪里是不着急,分明是威胁她!
皇后心里明白,皇上定然不会放过萧凌宴。
他想要萧凌宴手里的兵权,也想要他的命。
从前没那么强烈,如今更是因为有了盛九辞,这样的医术,对萧凌宴来说是一大助力。
宣景帝并不想萧凌宴的势力和能力持续扩大。
“我看皇后娘娘还没有想好,那便罢了。”
见她犹豫,盛九辞转身要走,皇后赶忙拦住她:“盛九辞!本宫答应你!”
“臣女自当尽力救治皇上。”
盛九辞这才走进了内殿。
皇后的目光逐渐凌厉,缓了几番才稍稍好些。
这个盛九辞,还真是不好对付。
宣景帝床榻前站着一众御医,沈津刚给宣景帝把完脉,眉心紧锁,看上去情况并不好。
“怎么样了?”盛九辞走近。
沈津抬眼扫了她一眼:“晕倒到是装的,但急火攻心是真的,并且还引发了旧疾。”
“皇上有什么旧疾?”
“肺病,一直没治好。”
盛九辞嗤笑一声:“沈太医都治不好?”
沈津眉头一皱:“你少嘲讽我,你上次答应我要教我针灸,什么时候教?”
盛九辞:???
“我何时答应你了?”
“你上次分明答应了。”
“我没答应!”
“盛九辞,你敢耍赖?言而无信?”
盛九辞翻了个白眼:“你也该给自己看看脑子。”
说完,盛九辞走到床前,探了探脉搏,然后拿出银针,手法利索地将银针扎入对应的穴位。
沈津聚精会神地看着。
一刻钟后,盛九辞掌心朝下,在宣景帝的身上一挥,银针尽数到了她的掌心里。
上一次,沈津并未看到这种奇景,顿时睁大眼:“你怎么做到的?一下子就拔了银针?”
“练的,你多练练,你也可以。”
沈津:说了等于没说。
“所以,治好了吗?”
“我用针灸先给他降一降心火,旧疾得慢慢调养。”
盛九辞利索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沈津:“睁大眼睛看看,你们太医院再搞出什么药材相克的事情来,趁早递交辞呈回家养老去吧。”
沈津脸一黑:“还不是那些老东西自作主张!”
“走了。”
盛九辞从龙耀殿离开的时候,还受了皇后好几个白眼。
随后,她挽着萧凌宴的胳膊:“我们走吧。”
回程的马车里,萧凌宴望着她如水的眸子,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阿辞,你为何在皇后面前那么说?”
马车的帘子时起时落,将外头的日光带的清清浅浅,洒进来的光只在盛九辞的侧脸留下一道淡淡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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